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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一笑-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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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多脾气急冲撞了人家,但怎么会有人想要制他于死地呢?”雪影又惊又急,“算算日程,他也应该快到锦绣了,真是急死人……”   
“其实,最大的可能,是针对夏静石。”凤随歌向一笑看了一眼。一笑眉头一动:“这怎么可能?殿下向来不与外人来往,怎么会结下仇怨?”   
凤随歌用拳支着嘴角,慢吞吞的说:“暂时只是猜测,也许是别人嫉妒你受封公主,顺带着连累了夏静石也说不定——急也急不来,等等看就知道了。”   
见一笑瞪他,他挑挑眉:“你什么时候见我讲究到需要派四个护卫去打前站的?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入夜,雪影与一笑在舒适的客房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凤随歌微笑的在一旁听着,偶尔也插上两句,忽然门外传入低低的禀报声:“皇子,拿到了。”   
“进来说话。”凤随歌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一笑和雪影也停下了交谈,齐齐向推门而入的黑衣护卫看去。   
护卫行过见礼,凑上前来在凤随歌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呈上来一支竹管,凤随歌点了点头:“你们可要看紧了,有什么异动马上来报。”   
护卫答应着退了出去,待门扇关闭,凤随歌将封住管口的蜡膜剥去,从里面甩出一个小小的纸卷来,展开凑在灯下一看,旋身将手中纸张递给一笑,神情凝重的说:“你们看!”   
纸条上用蝇头小楷写着一行细字:“付凤二人同来,恭请速裁。”   
雪影顿时惊跳起来,掩口低呼道:“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笑怔了一会儿,艰涩的问道:“这是哪里得来的。”凤随歌指了指桌上的竹管:“用信鸽放的消息,被他们截下来了,但对方是谁还是不知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付一笑下意识的攥了攥拳,“没有宁非的消息,殿下和未然又生死不明——敌暗我明,不知等着我们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局……”   
凤随歌思索片刻,肃然道:“不要慌乱——我问你们,羽林大营在锦绣是怎样的军制?”话音未落,一笑和雪影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异口同声道:“是圣帝!”   
传过膳食以后,凤戏阳倚在榻边小憩了片刻,醒来仍是觉得极度疲惫。   
遇到夏静石之前她从没想过一个以军事见长的男人竟会给人淡如烟霞的感觉,柔和中带着冷淡,包容中含着遥远,这样的感觉太复杂太奇特,若将他当常人看待,他似乎过于清圣,但若要对他膜拜,他却嗤之以鼻——这种集清与狷于一身的气质,很难不让人心动。   
在嫁给夏静石之前,她梦得太多,她曾想象过在大婚当日,她戴凤冠,衣霞帔,在众人的赞美声中缓缓走向他,而他则立于高台之上,微笑的俯视着她,那么的骄傲,那么的不可一世。   
当她将手交递到他掌中时,他应会紧紧的握住,然后,大笑着向众人宣告道:“看,这就是我的新娘,我夏静石最美丽的新娘!”……   
谁知自己爱得太狂太痴,也爱得太寂寞,失了一颗心,却未曾换得一个笑容,弹指间离开夙砂已经大半年,所经历的一切恍若春秋一梦,梦醒时两人仍是泾渭分明,不曾有过半点交集。   
外间的门上传来轻微的剥啄声,看时辰应是太后遣来迎她入宫的车马到了,凤戏阳轻轻叹了一声,从软榻上翻身坐起。   
太后曾派人前去劝说夏静石迁回明德宫,但几次都无功而返。太后怕她难过,便每日邀她进宫叙话下棋,赏花品茶,时日久了,总不免在慈阳殿遇到前去请安的圣帝。   
兴许是因为圣帝太像他,像得让她忍不住要去亲近,但有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阴冷,又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逃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每思及此,她心底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于是每日的消遣便成了她的负担,去也不是,不去更不是……     
拉开门,凤戏阳心头猛撞一下,下意识的揪住尚还松散的衣襟:“帝君……不知陛下驾到,未能迎接,戏阳失礼了。”圣帝轻轻嗯了一声:“太后今日身有微恙,不便接你过去,寡人正好出宫视察城防,太后便着寡人过来看看。”   
戏阳忐忑的瞟了侍女一眼,见侍女眼观鼻,鼻观心的肃立在一边,心里稍稍平定些,口中婉转道:“帝君与太后都太客气了,太后身体不适,本应是戏阳入宫探望的,又怎敢劳烦帝君亲自前来……”   
“寡人一向欣赏你敢想敢做,怎么忽然做出这样一副秀巧的死相来,是有旁人的缘故么。”圣帝说着,朝一旁的侍女扫去冷冷的一眼。   
侍女饶是低垂着头,也能察觉到那凌厉的一瞥,当下便慌乱的躬身告退,凤戏阳正欲唤住她,圣帝轻笑道:“你不是问过太后寡人到底想怎样做么,难道你想让她也在一旁听着?”     
第九十一回(1) 
圣帝缓缓的在莲池边踱着步,凤戏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心中正在胡乱猜测,听得圣帝问道:“知不知道寡人为何要帮你?”戏阳怔了怔,也不管他看不看的到,摇头道:“戏阳不知。”   
“其实也不仅仅是帮你,寡人也是为了自己——付一笑的手段,你就算没见识过,也该听太后说过吧。”圣帝侧过身睨她一眼,站定续道,“不光夏静石受了她的蒙骗,凤随歌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是她爱的,另有其人。”   
脑海中的所有讯息一瞬间凝住,凤戏阳茫然的问道:“是谁?”圣帝却不回答她,微勾着唇角缓缓说着:“有一样东西,夏静石给不了她,但她可以从你皇兄身上得到——你明白她想要什么吗?”   
“想要什么?”凤戏阳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学舌的鸟儿,一直傻傻的重复着圣帝的话,“她……不是一直爱着夫君的吗?”   
“爱?若爱,那她为何不嫁给夏静石?”圣帝冷笑,“夏静石只是一个被她弃置的踏脚石,而凤随歌只是她的后备人选。一旦那个人成功,付一笑必然会弃下凤随歌……”   
“那个人是谁?”听到这里,凤戏阳已顾不得礼节,打断了圣帝的话,“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普天之下,所有乱臣贼子,心中惦念的无非是大统之位,而她眼望着的,无非是那后冕罢了。”圣帝的眼中闪着锐凛,“那个人,公主见过的,而且应该很熟悉,他是付一笑的青梅竹马——叫做宁非!”   
凤戏阳打了个冷战,有些费力的开口:“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凌雪影的夫婿吗,凌、凌雪影不是她的手帕交吗?”“呵呵,”圣帝低笑起来,“是人都会有弱点,或名,或利,或爱,或欲,就好比这世上没有谈不拢的交易一样,若给的筹码够重,还会怕她不肯就范吗?”   
只觉得有个模糊的念头流星般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抓住点什么已经消释,但在凤戏阳心里,怒气已经占了上风,她忿然顿足道:“怪不得他们处处针对我,真是可恶之极,我要修书将这一切告诉父王……”“不必惊动国主,”圣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所要做的,只是静待时机而已。”   
凤戏阳一愣之间,圣帝胸有成竹的微笑起来:“只要让夏静石看穿付一笑的险恶用心,还怕他不明白这世间到底谁才是对他好的人么?”戏阳恍然大悟,喜道:“我明白了,多谢帝君指点——我这便去找夫君……”   
“诶,”圣帝拦住她欲动的身形,“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见凤戏阳睁大了眼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圣帝低叹一声,挽起衣袖,俯身在莲池中折下一枝怒放的粉荷,递给戏阳:“真不知道凤国主是怎么这污浊的宫廷内苑里养出你这么干净的花儿来的……”   
凤戏阳下意识的接过莲花,眼中闪过思索的迷茫颜色,不等她咀嚼出这话中的含义,面前原本面带笑意的圣帝忽然敛了笑容,低喝道:“谁?”同时犀利的看向左侧悄然滑出的一抹蓝影。   
戏阳顺着圣帝的眼光看去,手一颤,粉荷啪嗒一声坠在她脚边:“夫君,你回来了!”   
夏静石的视线与圣帝胶着在一起,直到近到了眼前,他才收回目光,淡淡道:“原来是陛下到访。”说着便要行礼,见夏静石的下拜,圣帝抬手温然道:“都说过多少次了,本来便是一家人,又不是朝堂之上,不必多礼。”   
夏静石微微一避,自顾自的礼下去。圣帝抬在半空的手顿时落了空,仅一瞬,他已自若的收回手,转而弯下腰拾起地上掉落的荷花,递回戏阳手中,微笑道:“拿好,别再掉了。”戏阳迟疑了一下,轻轻的说了声“多谢陛下。”便低头走回夏静石身后。   
三人僵立了片刻,圣帝轻咳一声:“寡人这便要回去了——平日无事多往宫里走动走动,太后常惦念着你呢。”不等夏静石回应,他又转向凤戏阳:“方才说的那副残棋,明日到太后那里寡人再摆给你看一次。”见到戏阳点头,圣帝便不再多言,顺着委蛇的路径向外走去。     
安静。   
本来微微吹拂着的清风也仿佛窒息于这尴尬的气氛,溜的无影无踪,就连空气也都燥热起来。   
戏阳偷偷瞟了一眼夏静石,见他面色不佳,心中更是忐忑,左思右想一番,先开口解释道:“今日太后身体微恙,又担心我太气闷,恰逢帝君出巡,所以……”夏静石淡淡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本王并未问及此事,你又何必着急解释?”   
凤戏阳顿时语塞,一时又羞又气,低头看见手中那支荷花,更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夏静石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宁非在哪?”凤戏阳闻言惊愕的抬起头看他:“宁非?他不是与凌雪影一同去了夙砂么?”   
夏静石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见她表情不似做伪,叹了一声,简单解释道:“有人来报说曾在前两日清晨见到宁非进了明德宫宫门,但本王却一直没有接到宁非回来的消息,所以便过来看看。”凤戏阳想到圣帝的话,心中一跳,口中仍然平静的称道:“大概是看错了吧……夫君,萧参军的伤情可有好转?”   
夏静石嗯了一声,温然道:“未然已经完全清醒,医官说再调养些时日便能下地走动了——倒是你,方才听到宫人说你近来精神不大好,这几日便不要四处走动了,好好休息一下。”   
凤戏阳听他温言软语,心中一热,眼泪便要涌出来,生怕又惹他不悦,只敢低低的垂着头:“多谢夫君关心,戏阳会好好照顾自己。”   
“嗯,那便没有什么了,你若听到关有宁非的消息,便派人到那边知会本王一声……”夏静石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凤戏阳只怔了一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奔上前将他拦住:“夫君,求你听戏阳一句话!”   
夏静石嘴角微微一动:“若还是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便不用说了。”“不是的,”戏阳哀恳道,“戏阳只是想提醒夫君要当心身边的人,不要给有心人利用了。”   
“利用?”夏静石锐利的眯起双眼,“你听到了些什么吗?”“也不是,”戏阳嗫嚅着说道,“只是,戏阳只是觉得夫君天性和善,易受奸人蒙蔽……”   
夏静石静静的听着,打断她道:“你不妨说得明白些,好让本王早些提防起来。”戏阳迟疑了一下,仰头看他:“夫君肯信我吗?”夏静石点了点头:“若你说的是真的,本王为何不信?”   
犹豫许久,戏阳缓缓说道:“宁非,还有,付一笑。”     
第九十二回(1) 
夏静石的目光停在凤戏阳脸上,研究着她,仿佛是在仔细的验证着她所说的话。凤戏阳在他的注视下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却仍旧絮絮的讲述着从圣帝处听来的一切,同时紧紧盯住他的眼睛,生怕从里面读到一点的嘲弄、不屑或者鄙夷。但,夏静石的眼里只有深思。   
听完之后,夏静石沉吟片刻,颔首道:“这些本王会尽快派人查证,但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说。”   
凤戏阳用力的点了点头。   
四名锦绣羽林军士自睡梦中被粗鲁的推醒,五花大绑的提进了凤随歌的行帐,一进帐子便被踹倒在地。   
凤随歌犀利的眼光冷冷的锁在领头的军校身上,那军校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并不像另外三人那样惊惶的眼珠乱转,而是镇定的回视凤随歌。   
“扰了四位的好梦,真是罪过,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偶然得了一件东西,想向四位问个明白。”凤随歌似笑非笑的将一卷细纸抛在地上,“哪位先看?”军校只是淡淡的向下撇了一眼便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明明是纸卷,却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锦绣的军士果然不一般呢,”凤随歌挑了挑眉,“其实,若痛快说了,便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时辰还早,还够回去再睡上一会儿,若仍是遮遮掩掩,便不要怨我下手太狠。”   
“我要见公主!”军校见势不妙,梗着脖子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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