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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一笑-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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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她劫持到夙砂来一样。   
至于凤戏阳,一笑一直不明白她为何一见之下便会爱上夏静石,甚至有些怀疑这样的感情,或许是她理解错误。但在自己的认识里,爱一个男人,就应该集中所有注意力去欣赏他的灵魂,而不是把他当作神那般膜拜……   
一笑心中忽然莫名的焦燥起来,连带着身上也一阵燥热,游目四望,原来房间的门窗都紧闭着,时处炎夏,怪不得要觉得闷了。   
她立起身,随意的走近一扇窗,伸手去推,竟然,纹丝不动!!   
一笑疑惑的凑近仔细查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窗门竟然是用粗大的铁钉固定住的!她转身急步奔向门口,用力一抽门闩——门闩是松脱下来了,但是,门,却是从外面顶死了。   
竟然,是个陷阱!!!   
不知道火是从什么地方起来的,闹市上行走的人们们突然发现路旁的客栈顶上忽然冒出了一片火焰,火借风势很快蔓延开来,很快吞噬了整个楼顶,巨梁哔啪焚烧之际烟柱直冲云霄。   
惊慌失措的人们奔跑着,呼喊着,一盆盆水浇向朝四处扩散的数条火龙,但却是杯水车薪。人们眼睁睁的看着檐头被火焰吞噬,只是片刻,整个客栈就被裹在了熊熊的火焰中。   
长街那头忽然传来响鞭与马蹄声,路上围观的路人纷纷闪避,健马奔直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两个气急败坏的男子几乎同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异口同声喝道:“人在哪里!?”   
人群中一阵耸动,来人竟是戬昕侯叶端方与摄政皇子凤随歌。     
一个衣衫半湿的男子惶恐的朝着烈焰包裹的建筑一指:“臣下看到她们上了三楼,但起火时未见少妃出来……”话音未落,眼前黑影一晃,众人骇然高呼声中,凤随歌一头冲进了火海。   
叶端方瞠目结舌的怔了片刻,猛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多调几架水龙来!!!”   
吞吐张扬的火舌舔在脸上,生疼,凤随歌一路扑打着身上着火的地方,踏着还未烧毁的木梯直直的冲上了三楼。   
“一笑!!!”他避过一扇摇摇欲坠的木窗,嘶声吼道,“听到就给我出声!!!一笑!!!”转过楼梯,他的眼倏然睁大,一扇燃烧的木门外,抵着四根碗口粗的木柱,已经烧成了焦炭。   
凤随歌几步上前踹开还在燃烧的木头,涌身朝门上撞去——扑面而来一片火热,就要被火焰吞噬的楼板上,侧卧的人一动不动,光线再恶劣,凤随歌也能一眼认出这熟稔的身型。   
滚烫的空气刺激着凤随歌的鼻腔,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他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几乎不敢去触摸那个安静的身体。   
咯吱吱数声裂响,凤随歌猛醒的抬头,大梁快塌下来了!   
凤随歌飞窜过去,一把抄起一笑的身子,坠落的大梁擦着他的手臂重重的砸在楼板上,大梁一倒,只听豁拉一声,房顶塌了半边,露出半边浓烟滚滚的天空来。   
凤随歌抱着一笑的身体滚了几滚,本不知在什么地方便擦伤的额头似乎又重重的撞在了坚硬之处,鲜红的血液流出,溢过他的眼睫,脸颊,最后沿着腮线一滴滴的滴落在一笑的脸上。   
一笑原本无意识的身体忽然动了一下,略迷茫的眸子对上他的:“凤随歌?”“是我,”凤随歌咬着牙用袖子粗鲁的揩掉她面上的血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等我带你从这里出去了,我要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一笑咳了两声,翻身坐起:“你额上流血了,”凤随歌扶她站起,顺手替她拍灭被引燃的衣角:“出去再说……”话音未落,脚下的楼板忽然倾斜,随着巨大的崩裂声,客栈的主梁倒了,房中所有的器具与地板摩擦着,发出格格的声音,朝低落的那边滑去。   
凤随歌将一笑紧紧揽在身边,朝四面看过一圈之后朝坍塌过的后墙一指,断喝道:“快,从那里跳下去!”     
第七十六回(1) 
客栈背后便是湍急的运河,运河内浊浪翻滚,偶尔坠落的带着火光的焦木落进其中,不及腾起青烟便已被冲出很远。   
一笑胡乱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努力睁大被烟火熏烤得泛红流泪的眼,急问:“跳进运河吗?”凤随歌低低的笑了一声:“是,而且——,”他稳稳的将一笑挟在身侧,“我不识水性,你若会水,就马上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刚喊出一个“喂”字,一笑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飞扑出去,只来得及屏住呼吸,已经跌入冰冷浑浊的运河。   
不敢放开紧握的手,一笑挣扎着从水底露出头来,勉力将凤随歌拖出水面。“放松手脚,”一笑唾出一口灌进口里的河水,急道,“一切,有我。”   
以一笑的力量,只能够勉强维持住两人在急流中漂浮着不被打散,而且时逢夏汛,只一瞬间,两人已被冲出老远。   
一笑一刻不停的踏着水,手臂揽在凤随歌颈间,尽量将他的口鼻托离水面,带着他想要靠近岸边高高的大堤,湍急的水流却一次次的将她的努力化为泡影。   
“笨女人,”凤随歌忽然轻声骂道,“运河到了城郊,水势,会缓一些,”他呛咳两声,续道:“现在,你给我省些力气。”一笑没有说话,但手足的划动已经减慢下来。   
又漂浮了一阵,只见河堤越来越矮,河面越来越宽,河水的流速也减缓下来,一笑奋力划动几下,朝岸边游去。   
两人相扶着跌跌撞撞涉水走上了石滩,一到了干地,一笑只觉得手瘫足软,也不管全是坚硬的石子,放松四肢一下坐倒在地,凤随歌也神情疲惫的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只休息了一会儿,一笑还心有余悸的时候,凤随歌忽然呵呵的笑起来。一笑侧头睨他,见他笑的开心,忍不住轻轻蹬了他一脚:“你在笑什么!”   
凤随歌就势懒洋洋翻了个身:“之前在水里,我满心满脑是上得岸来要怎样狠狠的骂你一顿,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一句都骂不出口了。”一笑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你怎么会来?”   
“叶端方,”凤随歌简单的说,声音平静,“他觉得审出主使只会让他们更加急迫的对你下手,所以在皇子府四围的街道上都设了暗哨,你一出现便被他的人发现了。”   
见一笑不语,凤随歌侧过身来以肘支地,认真的看进她眼里:“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人,用什么理由,让你那么鬼鬼祟祟的到了那样的一个地方,甚至浑浑噩噩的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人关在了房内?”   
一笑张了张嘴,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叹道:“何必这样问呢,你只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而已,但是……”“我明白。”凤随歌的脸色变了,眼中仅存的光芒瞬间淡去无踪。他似乎在忍着一种残忍的冲动,吃力的说:“我明白的。”   
一笑还未曾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懊恼道:“但我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我是想见他一面……”“然后,”凤随歌淡然接口,“继续与他双宿双飞。”   
一笑吃惊的抬头看他,凤随歌已缓缓的撑着身体坐起来:“我受够了——你始终未曾忘记夏静石,纵使我绞尽脑汁的讨你欢心,也只是徒然。我以为你终是回心转意,殊不知我宠你爱你,你暗地里却只把我的真心玩弄股掌。”   
锐利的言辞像是一柄双刃剑,刺中一笑的同时也让凤随歌自己痛楚难抑,他却麻木的继续说下去:“现在我终于明白,你的一颗心,全给了夏静石,无法再施舍他人。”他抬眼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付一笑,一字一字的说:“但真是可惜,你认为自己只属于他,他却偏是属于戏阳的,他宁愿看着你死,也不愿娶你,不是吗?”   
一笑沉默着,他言辞锋利,她根本无法招架,只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舔好的伤口,又被这样毫不留情的用力撕开,那种痛,那种冷,深入骨髓,侵入五脏……   
“其实是我说错了,”见她还是不说话,凤随歌又冷笑,“你根本没有心的,也永远不会长出心来,你这个骗子!”说到这里,他又气恼起来,用力吼出最后一句,他奋力的把一笑推倒在石滩上,重重欺上她的唇。   
腥咸的味道随着凤随歌侵略的唇舌而在她口内扩散,是血的味道,一笑的眼眸一点点黯下去,这才是他们之间最为熟悉的,不是吗?从来没有停止过的猜忌,同样偏执的骄傲,这样的情,这样的爱,要到何时才会有平衡。   
此刻他正用力的啮咬着她的颈脉,刺痛混着心底的失落和感伤让她闭上了眼,淡淡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得那么清楚,何不大度些,放我离去。”也许,这是惩罚她曾经一味的忽略他的真心,惩罚她没有珍惜他交付的每一分感情。   
“离去?”凤随歌的声音中全是难以压制的愤恨,“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回到他身边么?”“是的,”一笑在心底长叹,说出的话却仍是淡淡的,“就好像你所说的,我是一朵毒花,一旦我的花期过了,你再想尽办法,我也不会再开花了。”   
眼中支离破碎的痕迹一闪而过,放开一笑,凤随歌翻身坐起:“你总是说我破坏了游戏规则,”他苦笑,“也许真是这样,好吧,游戏到此为止,你走吧!”   
“好,”一笑慢慢的站了起来,在怀中摸索了一下,掏出一条湿透的手巾递给他:“你额上的伤口,先用这个包一下吧。”   
“收起你的好心。”赌气般重重拍掉她的手,凤随歌答得简单平静,还粘着粗砾砂石的手指缓缓抚过已经被水浸得发白的伤口,疼痛中隐隐带一丝报复的快意:“一道疤换一个真相,还算值得。”   
一笑叹了口气,低低的说一句:“你要保重。”翩然转身便朝官道走去,凤随歌强自支撑着站起,带着冷冷的笑容看着她的背影,痛楚缓慢的,一层层的重压上来,让他吸不进气,象是陷入深水一般,在绝望和淡漠中,下坠。   
“凤随歌!”不知何时,付一笑又奔了回来,一把挽住他,“你怎么了?”“跟你没关系!!!”他低吼,试图甩开她搀扶的手,意识消失前听到付一笑很慌张的喊着“凤随歌?凤随歌!”   
别叫了,你根本,不爱我。   
第七十七回(1) 
一笑穿着农家的土布衣裙坐在床边,目光复杂的面前这个沉睡的男人——他一直抱着一种纯粹的心态来爱自己,自己却一直没给他太多回应。   
石滩附近有几户农户,善良淳朴的农人收留了满身狼狈的他们,并将自家卧房让给了半昏迷的凤随歌。现在,他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湿透的衣物也由男主人协助着换成了柔软的布衫。   
凤随歌皱着眉动了动,无意识的将掩实的薄被从身上推开,一笑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现在这样是绝不能回王城的,而在凤随歌清醒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可以向谁求援。   
到了黄昏,凤随歌的身子渐渐变得滚烫,却没有发出半点汗。一笑一次次的帮他将被子盖好,他却一次次的将被子掀掉。   
一笑犹豫了一会儿,起身闩牢了房门,踢掉鞋子爬上床榻,用薄被将自己和凤随歌紧紧的裹在一起。   
被中的温度渐渐的高了起来,热得让一笑都觉得有些难受,凤随歌也开始有些微微的无力的挣扎,但一笑依旧牢牢的抱住他,用力将他的手脚压住,陪着他捂在热的难熬的被窝里。   
一笑的衣衫很快就被自己的汗水浸湿,可凤随歌身上才微微有些汗意,却开始难受的低低呻吟,急急的喘息,见他这般难受,一笑心急如焚,更是紧紧的抱着他,不敢有半点松懈。   
到了深夜时分,凤随歌身上的热度总算一点点的退了下去。   
见他安安稳稳的睡在那里,一笑轻轻揽住他,将头枕到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声,竟觉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拉上被子,鼻尖萦绕着他皮肤上透出来的温暖味道,一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慢慢的放松下来,不多时,也心定的抱着他沉沉睡去。   
待到红烛半残,窗纸上也透出朦朦的亮光来时,一笑才从梦中醒转,心里充满着平和安宁,周身也是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转头望向凤随歌,一笑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那双幽黑的眸子不知何时睁开了,正定定的看着她。   
“觉得舒服些了么?”一笑轻声问,“你饿不饿?”凤随歌浑身一震,眨了眨眼,却默然不语,半响才冷冷的说:“你怎么还没走?”   
一笑顿时敛了笑容,漠然回视了他片刻之后,慢慢的掀开薄被坐起身来。   
野兽终究是野兽,它的受伤只不过是小小的牺牲,自己居然会被这一切蒙蔽,忽略了它凶残的本性,现在也只能让它狠狠的咬上一口,连本带利的讨要回去了。   
活该!!!   
真是犯贱!!   
真是自取其辱!   
凭什么认为他会在乎你?   
凭什么认为他和你一样寂寞??   
一笑的足尖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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