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鸡汤珍藏本-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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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文地理、数学公式、文法、故事和书等知识外,我实在没有别的东西可教给学生,因为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课程是学习了解自己,而这不是坐在教室里听课就能学到的。
我的工作呈两极化,上课时,我必须扯着嗓子说话;下课后,我必须静心聆听学生的倾诉;而我最大的安慰莫过于我的付出获得学生的回馈。
我像个寻宝者,但我想挖掘的并非物质上的财富,而是想从学生身上发现到因挫败而被埋藏的潜能,并且不断寻找新的机会,让他们能发挥所长。
教师可以说是幸运的行业,医生只能在某一神奇时刻引领新生命来到这世界,但我却能看着学生天天有新的问题、新的想法、新的人际关系,进而感受生命再生的喜悦。
建筑师若用心建造,一栋建筑物可以矗立数百年;老师若以爱心与真诚教学,对学生的影响也会是永远。
我是个战士,整日与压力、消极、恐惧、偏见、无知等作战。但我也有不少助力,像智慧、好奇、家长支持、创作力、信心、爱心和笑声,这些都是我的最佳盟友。
我能有这么充实愉快的教学生活,都要感谢家长们。孩子是未来的栋梁,他们有信心将孩子交付给我,我倍感荣幸。
这一路走来,我有太多的回忆,直到现在,我的教学工作仍是充满了挑战及乐趣,因为我所接触的都是未来的主人翁。
我是个老师——为此我每天感谢上苍,让我是个老师。
(约翰·史拉德)
神奇的鹅卵石
习惯性的思考构成我们的生活。它对我们的影响力胜过我们亲近的社会关系。我们最信赖的朋友也无法像我们所怀有的思想一样建构我们的生活。
——J·W提供
“为什么我们要学这没用的东西?”
在我几年来教课所听到的抱怨与疑问中,这句话是最常出现的。我会用下列的传奇故事来回答这个问题。
有天晚上,一群游牧民族正想扎营休息时,忽然被一束强光所笼罩。他们知道神要出现了。带着热切的期待,他们等待看来自上天的重要讯息。
最后,神的声音说话了:“尽力收集鹅卵石。把它们放在你们的鞍袋里。再旅行一天,明晚你们会感到快乐,同时也会感到愧悔。”
他离开后,这些游牧民族都感到失望与愤怒,他们期待的是伟大宇宙真理的揭秘,使他们足以因此创造财富、健康或其他世俗的目的,但相反的他们却被吩咐去做这件卑贱而无意义的事。但无论如何,来访的亮光仍促使他们各自拣拾了一些鹅卵石,放在他们的鞍袋里,虽然他们并不怎么高兴。
他们又走了一天路,当夜晚来临,开始扎营时,他们发现鞍袋里的每一颗鸽卵石都变成了钻石。他们因得到钻石而高兴极了,却也因没有收集更多的鹅卵石而愧悔。
我在早期从事教学时曾有一个学生,名叫阿伦,印证了这则传奇的真理。
阿伦念8年级,在被退学的边缘摇摆,擅长制造麻烦。他专门欺凌弱小,更是个偷窃高手。
每天我都会叫我的学生背一则伟大思想家的格言。在我点名时,我会用一则格言来点名,如果学生想算出席的话,必须说完这则格言。
“艾丽丝·亚当斯——没有所谓失败,除非……”
“你不再尝试。我来了,许拉特先生。”
所以,在这年结束时,我的年轻学生已经背了150则伟大的思想格言。
“认为你能,或认为你不能——总有一个对。”
“如果你看到了障碍物,你的眼睛就已远离了目标。”
“所谓犬儒学派,就是指那些知道每一件东西的价格而不懂它们的价值的人。”
当然,还有拿破仑·奚尔斯的:“如果你能想到它,相信它,你就能达到它。”
没有人比阿伦更爱抱怨这个每日的例行作业——直到他被退了学。我有5年没看到他,但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他假释出狱后,在附近的某一所学院修习一门专业技术的课程。
他告诉我,在他被送进少年法庭后,被载到加州青少年法院监狱服刑,他变得对自己非常绝望,拿了一把刮胡刀试图割腕自杀。
他说:“你知道,许拉特先生,当我躺在那儿,生命一滴一滴地流失时,我忽然想到有一天你叫我写20次的那句无聊格言:‘没有所谓失败,除非你不再尝试。’忽然它对我起了作用。只要我活着,我就不算失败,但如果我让自己死掉,我绝对是个失败的死人。所以我用仅余的力气求救,开始了新生活。”
在他听到这句格言时,它是个鹅卵石。当他身处危机需要指引的那一刻,它变成了钻石。所以我想对你说,尽量收集鹅卵石,你就可以期待一个充满钻石的未来。
(约翰·韦恩·许拉特)
我们是白痴
为什么世上虽有镜子,但是人们不知道自己的样子。
——叔本华
我开始教书的第一天,课程进展得相当顺利。我下定决心坚持着当老师就要有像勒住马腹的肚带一样的态度。然后我上了这天的最后一堂课——第七堂课。
我走向教室时,就听到课桌椅碰撞的声音。在转角处,我看到一个男孩把另一个按在地上。
“给我听着,你这个白痴!”躺在下面的那个咆哮着,“我可没跟你姊姊怎样!”
“你离她远一点,你听见了吗?”上头的男孩正在盛怒中。
我如临大敌般地要他们停止打斗。忽然间,有14双眼睛盯着我瞧。我知道我看来不太有自信。这两个男孩互看一下,又看看我,慢慢地回到座位上。这时,对面班级的老师把头倚在门边,对我的学生大吼,要他们坐下,闭嘴,叫他们照我的话做。这让我感到自己懦弱无力。
我企图把我准备的课程教给他们,但却面对了一群不友善的面孔。课程结束后,我叫那个参与打架事件的男孩留下来。他叫马克。
“女士,别浪费你的时间了。”他告诉我,“我们都是白痴!”然后他就扬长而去。
我深受打击,跌坐在椅子里,并怀疑我是否该当老师。像这样的问题可以解决吗?我告诉我自己,我只吃一年苦头,在明年夏天我结婚以后,我可要找个报酬高的差事做。
“他们让你头痛,对吗?”一个早先曾教过这一班的同事问我。
我点点头。
“别担心,”他说,“我曾在暑期班里教过他们。他们只有14岁,大部分都没法毕业。别跟那些孩子浪费时间。”
“你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住在荒郊野外的贫民窟里,他们是打零工的人和小偷的孩子。他们高兴来时才来上学。那个被压在地板上的男孩骚扰了马克的姊姊——在他们一起摘豆荚的时候。今天吃午餐时我曾叫他们闭嘴。你只需让他们有事忙,保持安静就够了。如果他们再惹麻烦,就把他们送到我这儿。”
我收拾好东西回家,还是忘不了马克说“我们是白痴”时的那张脸。
白痴?!那个字在我脑里啪啦作响——我知道我必须采取某些非常手段。
第二天,我要求我同事别到我班上来。我必须用我自己的方式处理。然后我到了课堂上,正视每个学生。然后到黑板上写下ECINAJ几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我说,“你们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告诉我,这个名字怪里怪气,他们从没见过。我又到黑板上写字,这次写的是JANICE,几个学生念出了这个字,送给我一个带笑的眼神。
“你们是对的,我叫Janice。”我说,“我有学习上的障碍,医学上叫‘难语症’。我开始上学时,没法正确拼出我的名字。我不会拼字,数字更把我搞昏了头。我被贴上‘白痴’的标签。没错——我是个‘白痴’。我还可以听到那些可怕的叫声,感觉那种难堪。”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老师?”有人问。
“因为我恨人家这么叫我,我并不笨,而且我喜欢学习。这就是我要讲的这堂课的内容。如果你喜欢‘白痴’这个称谓,那么你就不该听下去,换个班级吧!这个房间里可没有白痴。”
“我也不会让你轻松如意,”我继续说,“我们必须加油,直到你赶上进度。你们会毕业,我希望你们有人会上大学。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那是我的承诺。我再也不要听到‘白痴’这个字了。你了解吗?”
他们似乎肃静了些。
我们确实很努力,而我不久也兑现了承诺。马克的表现尤其出色。我听到他在学校里告诉另一个男孩:“这本书真好。我们不再看小孩子看的书了。”他手上拿的是《杀死嘲笑鸟》。
过了几个月,他们进步神速。有一天马克说:“可是他们还是认为我们很笨,因为我们说的话不对劲。”我等的那一刻到来了。现在我们开始了一连串的文法研习课程,因为他们需要。
可是6月到了。他们的求知欲依然强烈,但他们也知道我将要结婚,离开这一州。当我在上课提到这件事时,他们很明显地骚动难安。我很高兴他们变得喜欢我,但气氛似乎不太对,他们是在为我即将离开学校而生气吗?
在我上课的最后一天,校长在学校入口大厅迎接我。
“可以跟我来吗?”他坚定地说,“你那一班有点问题。”他领着我走向穿堂时正视着前方。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很犹豫。
我太惊讶了!在每个角落、学生的桌上和柜子里都是花,我的桌上更有一个巨大的花篮。他们是怎么弄的?我怀疑。他们大多家境贫寒,必须靠勤工俭学才能赚得温饱。
我哭了,他们也跟着我哭。
之后我知道他们怎么弄的。马克周末在地方上的花店打工,看见我教的其他几个班级下了订单。他提醒了他的同学。骄傲的他们不想被贴上“穷人”的标签,于是马克要求花商把店里所有“不新鲜”的花给他。他又打电话给殡仪馆,解释说,他们的班上要把花送给一位离职的老师,于是他们答应把每个葬礼后用完的篮子给他。
那并不是他们送给我的惟一礼物。两年后,14个学生都毕业了,有6个还得了大学奖学金。
28年后,我又在那间学校附近的一所高中任教。我知道马克和他大学的女友结了婚,是个成功的商人。无巧不成书,3年前马克的儿子还在我任教的高三优等英文班读书。
有时我想起自己第一天当老师时我还会发笑。试着想想!我竟曾考虑辞职,去做“报酬更好”的事!
(珍妮丝·爱德生·康诺利)
童子军团长挽回大势
朋友的惟一礼物就是他自己。
——桑塔亚那
童子军们为“亲子之夜”的晚会已经准备了好几个礼拜了。事事已井然就序。墙上挂满了展览品,童子军们个个兴高采烈,桌子上也摆满可口的食物。
主持人已经就座。观众们在预先安排下兴奋地唱着亲子晚会节目的主题曲。
之后就是吉米·戴维斯的致辞。这一刻他已经等很久了。他起立时,看了他母亲微笑的脸庞还有他父亲呆板而客气的脸一眼。他满怀热情地开始了。由于听众们把注意力焦点集中在他身上,他的演说更加动人心弦。
但事情发生了,他眼前的世界似乎模糊成一团。他的声音慢了下来——结结巴巴——就停了。他涨红了脸,手臂茫然挥动着,绝望中的他无助地看着他的童子军团长。
由于曾经排练过,童子军的领导人已经听过他的讲演许多次,于是他在旁提了词,使这个小伙子能继续下去。但无论如何已经不同了——这个杰作遭到了破坏。
吉米又停了——童子军团长又提了词。剩下的两分钟,看来像童子军团长在致辞,而不是吉米。
但吉米还是完成了。他在一群男孩中间坐下,知道他自己失败了,心情更是沉重。男孩的母亲脸上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沮丧,而他父亲的脸则因羞愧而痛苦地扭曲着。
观众们敷衍地鼓掌,给这个失败的男孩以同情的鼓励。
但童子军团长还是站着,他冷静的眼睛眨了眨,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地倾听,因为他没有说得很大声。
他在说什么?
“我比你们高兴,因为我更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已经看到一个男孩把可能成为悲惨失败的事件变成光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