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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青山远-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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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水啦……”,我有些不耐烦,“我哭得快脱水了,需要补充……”
“补水完毕继续哭吗?哈哈哈,王爷你可真有意思。”
我呔!这人什么逻辑!而且……即使真有这么好笑,也不用笑得前扑后仰这么夸张吧。我不理他,径直下床倒水。
我听见他在我身后说:“王爷,你终于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我回头,我原来的样子?我摸摸脸,大概哭太久了有些浮肿,但手感还算是正常。
他盘膝坐在床上,俊秀的脸上微微含笑,“……我觉得,进入西锦谷之后的王爷……与以前的王爷有些不一样,以前的王爷半分聪明半分糊涂,半分精明半分厚道,虽是身份尊崇,却待人真诚,就连戏子男倌也是十分尊重……”
有吗?我有他说的这么好吗?
他又说:“但在西锦谷一战,我对王爷大大改观,秋叶山庄之主尹秋临待你情深义重,明心明眼之人都可看出,可你却明知他个性重情重义,却逼迫他在众人面前立刻挑明立场,更在他稍有摇曳之际默许秋水阁少主对他痛下杀手,最终导致‘天下第一人’彻底分裂,即使算不上心狠手辣,也算得上无情吧……”
我退后一步,坐到椅子上。原来,李锦不仅一直站在我身边,而且他什么都看进去了,什么都看清了。
他继续说:“王者之路绝不允许有二心,倒不是真正的绝情,只是时势所逼。尹秋临有二心,左右为难,西锦谷主虽说保持中立,却是左右摇摆,心思难测,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势必成为以后的绊脚石,所以‘天下第一人’必须分裂,如果我是你,当时也会作下相同的选择。”
我看着李锦,苦笑了一下,实在是没想到,直到最后,最明白我心思的不是我所爱慕的尹秋临,也不是对我忠心耿耿的丁雨砚的,而居然是他,李锦!
他笑道:“我早说过,我俩心意是最最相通的……因为,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
我看他,他这样说,是否在向我暗示什么?
他说:“王爷,除了你自身的势力,你知不知道,我选择你成为合作对象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吗?”
我问:“什么原因?”
“秋水阁少主使用秘法帮你恢复记忆之后,你的性情变得稍显冷傲无情,但却十分清醒,更少有倨傲之姿,甚至口口声声依然称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位为‘皇上’。当时,我就觉得要么就是你心计深沉似海,要么就是你少有此心,现在,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居多,与没有野心的人合作,怎么都要安全些。”
“你……”
“怎么,我有说错吗?”
我苦笑了一下,他前后一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确实一箭入心,我承认,李锦的的确确是十分了解我。
“那再让我猜上一猜,你要求我合作的内容是什么……嗯嗯,如果我想得不错,应该是借我之力联系上你的人,或者是救你出去……”
我摇了摇头,这家伙很聪明,猜对了一半,但也不是全对,为了保命,我自然要离开这里,但却不是这个时候。
我说:“也让我猜上一猜,你要求我合作的内容是什么……嗯嗯,是想要借我的势力为你所用吗?”
他点头,“正是,我要求的帮助不多,第一,我要江显助我一计,与我真心一谈;第二,我要秋水阁和神武将军府助我三阵。”
我想了想,虽是困难,但这样的要求,这样的人情,我还是能要来的,只是,也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给他。
我说:“待我想一想吧,而且,尚未联系上我的人,我也不能保证什么。”
“好,给我三天时间,西锦谷一战,我的内伤深重,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来调养。”
我点点头,想了想说:“在此期间,我会与萧千誉尽力周旋。”
李锦闻言闭上双眸,静身纳气,气走全身,太极八卦意象出,竟然使用的是道家的经脉修复之法。
我仔细观察,这家伙不简单,年纪轻轻便身负绝艺,虽说武功派门杂乱,却能融汇贯通,无论是御剑一族的绝技,还是道门的太极八卦都能为他所用。加之他的性格沉稳,且事事谨慎,兼之颇有大局之观,相信身后必有名师指导。
而宣国派他来南隅的目的是搅起内乱,一般人都会将目标锁定在有资格一争皇位的皇子王爷身上,但他既没选二哥也没有选其他皇子作为辅助对象,却偏偏选了萧千誉,可见眼光与常人不同,十分独道。
在此期间,他既执行宣国派给他的任务,却又不完全遵从国君的旨意,他助萧千誉在南隅搅起内乱,却又不让它乱到彻底,他数次助萧千誉擒我,却又不伤我性命,无非就是想保持我、皇上和萧千誉三方平衡。因为他深知,只要南隅内乱一起,他就是完成任务,功成名就,太过,就是帮他人渔利了,所以他抓住时机,立刻转而培养自己的势力,挑选合作对象。他这样步步为营,心思细腻,无论现在身份如何,以后定非是人臣之位,此人,确实是南隅一劲敌……
我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轮廓极浅,极柔和,没有如刀削般的深刻五官,此时他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伏在莹白的脸颊上,大概是伤势犹重,脸色依然苍白,下巴尖尖的,带着一种男人锐利的骄傲。
……这样的人,以后必成为南隅的劲敌,为了南隅以后的安稳和平,我是否该此时就斩草除根呢?
我的心思浮动,瞬间居然起了几分杀意。
现在他羽翼未丰,我尚有动手的机会,待他羽翼丰满,不知道要花费南隅多少的人力物力……
正在此时,少年睫羽颤动,眼眸上抬,与我的双眼相对,瞬间视线相接,却是流光溢彩,清亮无比……我心中一动,不由得对他微微一笑。
他看着我,唇角上挑,算是回礼,继而又闭上眼睛,脸上无波无浪。
唉,难道真是如他所说,我与他心意相通吗?也许只是凑巧吧……
我看了他半晌,摇曳的心思终于平静下来。唉,还是算了吧……
以后的事情怎么能说得准呢。比如我,真龙子都还有坐不上皇位的呢,李锦未必就是以后的宣国之主,而我又能杀得了几个这样的潜在敌人呢?况且,他归国之后,必是与坐在宣国龙椅上的那位作难,宣国内乱,对于南隅也并非是坏事。
我又何必这么小心眼,没有宣国,自然有其他的国家对南隅虎视眈眈。如果南隅真是能力不足被他国收服,我个人人小力薄,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想到如果真有一天要当上皇帝就必须每天为这样的事情而烦恼,我越发的庆信自己一早觉悟,及早抽身。
周旋
我嘴上答应李锦要与萧千誉周旋,为他疗伤争取时间,心里却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想想尹秋临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挖出萧千誉的身份,他岂是可以轻易糊弄之辈?而此时我落在他的手上,李锦又身受重伤,不不,即使他没有受伤,也不可以给予完全的信任,毕竟他接近我也是有所目的,天时、地利、人和我没占到半分,想要脱险,一个字,难!两个字,艰难!三个字,很坚难!
唉,如果乐观一点儿,我是不是可以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等着尹秋临来英雄救美呢?想到这儿,更加的泄气,别说让他来救我,我就连他现在身在何处,肯不肯原谅我都还不知道。不,不,我并不是后悔分裂“天下第一人”的行为,只是,对方是自己所恋慕的人,难免有些心痛和不忍而已。如果所有事情再重来一次,我相信我还是会作同样的选择,无论多么的痛苦,责任就是责任,他有他的立场,我也我的位置,怪不得谁,怨不得谁。
等到我与他都冷静下来,也许就能够体谅彼此的处境吧……
中午的时候,萧千誉又派人来催了两次,不外乎是要设宴款待我与李锦什么的。
我想了想,事不过三,一直拒绝的话难免失礼,况且现在我是踏在他的地盘上,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摸摸肚子,好象也觉得有点儿饿了……
想到这儿,我便对坐在床上打坐的李锦说:“萧千誉请你我二人去吃饭,你意下如何?”
等了半晌,见他紧闭着双眼,似乎没有理睬我的意思。
我轻咳了一声,又说:“那么,你慢坐,我走了……”
起身时本还想问问他,要不要吃完顺道打包带点儿回来,见他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大概我说什么都听不见吧,也就闭口了。
右脚踏出房门的时候,只听见背后一个声音说:“我喜欢枣泥糕。”
我回头,说话的人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这个声音根本不是他发出来的。
这家伙……
一名小厮领我来到一处园子,园子挺大,随处可见青枫树,枫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在变黄,我可以想象,在深秋季节,这里火红一片的壮丽景象。
走到园子深处,便看见萧千誉,他见我来,远远的起身迎接,礼数十分的周全,啊,错了,自从我认识他那一天开始,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失礼。说起来,他既然这么懂礼,皇上为什么不派他去做礼部尚书?
他身边站的依然是那名被唤作“偃先生”的儒生,周围还有三名衣着华丽的女子在一旁伺候,三名女子容貌秀美,身材婀娜。
我在想,他与我摊牌后第一句话会称呼我什么呢?皇上?王爷?沈青衍?还是沈御成呢?
如果称我为皇上,就太过谄媚了,我确实是名正言顺的真皇子,但却没有得到皇位;如果称我为王爷,像他这样知道内情的似乎也太过做作;而我在七岁之前扮演的是沈御成,七岁之后又扮演沈青衍,说来说去,怎么都不对。
其实,恢复记忆之后,有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我的真实身份是沈御成,现在却坐在沈青衍的位置上。也许,远在京城,坐在龙椅上那位也和我有同样的困惑吧。
想到他,又不由得想起,刚进京之时他待我的种种,想起在二哥的“赏美会”上,那双有力而温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拉我坐在他的身边,他的龙椅上……想起我为他挡剑受伤之后,他在我面前失态哭泣的情景……
也许,我们本应是感情很好的一对兄弟……
也许,我们根本不该为这铺着黄|色坐垫的椅子而付出这么多……
也许,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有尹秋临的出现,我想我大概其实已经动心了……
而眼前,却只有恭恭敬敬行礼的萧千誉,他说:“贵客在此还待得习惯吗?”
真想讽他一句:待在随时有可能被人杀掉的地方,会习惯吗?
不过,他还真厉害!避重就轻称我为“贵客”,对!我确实是贵客!这家伙是要我先表明态度啊!
我连忙还礼道:“萧兄实在是太过盛情了,适才要主人久候,真是不好意思。”
他一听,双眼明显一亮。我主动的称兄道弟,他似乎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他一边亲热的携我坐到石桌边,一边说:“都是自己人,沈兄何必客气。”
马上就开始称兄道弟,他进入角色倒还真快,那语气亲热得连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与他有过十几年的交情。当然,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必要反驳他。
我微笑的接过他倒满的酒杯,笑得比他还谦和,还殷勤,还情真意切。
坐下不久,刚吃了两筷子的菜,便听见那名儒生说:“怎么没有看见李堂主呢?”那语气虽是疑惑,却带着十分的揶揄,甚至有几丝轻视的味道。
萧千誉看了他一眼,虽然嘴上不说,但似乎对他这样突然插话进来有些不满。
我当然明白那儒生在暗示什么。昨夜,他们将李锦下了迷|药春药扔在我床上,而今天却只有我一人前来赴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纵欲过度下不了床。
我脸不红,心不跳,对他微微一笑道:“他昨夜太过疲劳,还在休息。”
这话是实话,就看他往什么地方理解了,但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转向了完全不健康的一方面,脸上先是一红,然后又转青,最后居然黑了几分,当真是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不过,我并不是特意的想要去逗弄他,不过是他本想讽刺我,没想到我却神色泰然,反而惹得他自己一阵尴尬。
其实,我满明白他的心思,他与尹秋临一样,是典型的江湖人,即使是立场不同,高手对于高手总有那么一点点惺惺相惜的感情在里面,他大概是佩服李锦的武功又或者是信服于他的江湖地位(否则为什么总是用“李堂主”这样的敬称),但是同时又鄙视他的人格,认为这样的武林高手居然沦为王孙贵族的玩物,十分的可耻。他对李锦带着一种既可惜又可恨的矛盾感情,对我,当然是没有半分的好感,说是深恶痛绝也不为过。表现在言语行动上难免有些无礼,总忍不住要讽刺两句。
这时,萧千誉突然凑近过来,手指在我的脸颊说:“沈兄脸上怎么有一丝红印……难道是昨天屋里的小猫不听话吗?”
是吗?我摸了摸左边脸颊,好象是有道抓痕,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什么时候抓破的,今天早上起来没有照镜子,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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