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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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看着姚照的眸子的那一刻，姚照那双精亮的眸子也一直直直地望着我，仿佛要把我看透一般。
我的脸则一下子红潮翻涌了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笨蛋！”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的我开始死命挣扎起来。
可惜姚照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把我压得更紧。
“你个笨蛋，你个傻瓜，松手。你个满脑子肮脏思想的同性恋……”还没等我把该骂得骂个够，姚照已经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仿佛是被谁点着了火的干柴，只是小小的一个吻便足以点燃我的欲望，把我的理智烧得灰飞烟灭。
我在姚照的怀里颠抖，呻吟。原本只是抵在一旁的手转而按住了姚照的头，想要让彼此了解得更深。
姚照的手则开始拉扯我的破损不堪的防护衣。
“怎么会这样。”姚照几次撕扯衣服都没有成功，开始不满地嘀咕。
而这一切只能让我开始吃吃地笑，笨小孩！我边笑边按住姚照的手，指点着应该怎么解这件衣服。再解完我的衣服后，我又笑着去解姚照的衣服。
不一会，我和姚照便脱得赤条条的。
雾气朦胧的双眼里一切都是如此十全十美。
火热坚硬已紧紧抵住了我的两腿之间，却还是一顿，“小零，你愿意和我？”
我满脸红晕却还是点头。
仿佛得到了应允一般，姚照重重地喘息着不再做任何忍耐。
交缠身体间，再没了半丝空隙。
陌生的疼痛让我满身的冷汗，脸色发白。
“小零，要不要我停下来？”
原来他一直在看着我。
“不要。”我神情微醺，却还是吃不住那仿佛无休止般的抽动，张口死死地咬住了姚照的肩头。
……
“醒了？”四目向对时，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而我则几乎已经记不起来昏天黑地的最后又是怎么样了，只知道在最后一刻来临之后我便睡死了过去。
我抬头也望着姚照。
一切都来得如此之快，毫无预见的，我居然和姚照做了我最厌恶的事情（完全是作者安排的好事）。
可是我的心里居然连半点厌恶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一切再自然不过。
“小零，后悔了？”
我摇摇头，神色间是少有的坚决：“都是我愿意的。”
“真的？”姚照凝神看我，“是小零喜欢我才愿意的？”
我微笑着，脸上还有一丝羞涩：“是啊，是啊，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笨蛋。”
姚照身子一僵，神色里忽然有了一丝不自然，却又很快地消失了：“小零，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谁我都只喜欢你……”
“是了，是了。我也一样，你这个傻瓜。”我拉住姚照的手，满脸的幸福。
姚照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悠悠出神。
“小零，我……”姚照想将我拉入怀中。
可惜还没等我有什么移动，我的下面便已经渗出血来。
“我去买些消炎药来，小零。”姚照看着我的“伤势”自然又是一副很怕怕的样子。
望着三下五除二就已经穿上衣服，急匆匆准备去买药的姚照，原本想要缠绵的心思也没了。谁让我喜欢的是个傻瓜呢？
苦笑着望着跑了出去的姚照，我的心里却又有些甜蜜。
真是个傻瓜，这么点血还能出什么事情？真是太小看我了。除了有点不舒服以外，我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倒是姚照的样子，活象是家里有人需要请医生急救一样。
看他出去的时候，居然连门也忘记关严。
我看看那虚掩着的门却也懒得起身去关门，心里盘算着姚照要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会，门便被人推开了。
“姚照，你回来了？”我躺在床上懒懒得说着。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进来的居然是02！
不是姚照，是02！
老天，那么姚照到哪里去了？02又是怎么进来的。
而刚才我还以为进来的人是姚照，我连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我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怎么了，刚才不是很有精神吗？04，你可太让我吃惊了。原来我们冷血冷心的绝缘体也会关心别人。”02的手指勾起了我的脸。
“姚照呢？”我一把打开了02的手。02在这里可不是好事情。如果02在这里，那么姚照的处境就非常的危险。如果姚照遇到02的话。我又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你真的这么关心他？如果我告诉你姚照已经被我——”02贴在我的耳边低语出最后的三个字：“杀了呢？”
下一秒，我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直抵02的咽喉：“那我就杀了你。”
02望着抵着他脖子的匕首嗤笑：“你有这么喜欢他吗，宝贝？”
我有这么喜欢他吗？我微微一愣，什么时候我已经要为那个傻瓜拼命了。02的话总是能一枪致命。
而就在我发呆的那一瞬间，02已经向豹子一样掠起。
一个人在受攻击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击！
02就是最好的典范。
我原本不该低估02，更不该在已经牵制住02的时候发呆。我的那几招虽然在别人面前可能是致命的杀招，可是到了02的面前就有点可笑了。
我的手一横，匕首向着02飞出。百发百中的匕首却被02单手接个正住。
下一秒，原本牵制过02的匕首，反过来已经抵住了我：“你的坏毛病，总是太容易上当。”
02一手将我搂在怀中，一手则用匕首抵住我的腰际。
“除了会上你的当，还上过谁的当？”我反唇相讥。
“是吗？我可不怎么想。”02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肆虐。
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都被他丢了出来。02历来行事总是如此小心。
我冷冷地看着被02扔在地上的枪械。我的情况很糟糕，或许现在的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调整呼吸。
“比如，姚照。宝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可爱宝宝姚照呢？”当确定我身上的东西都已经扔光之后，02将我面对面转了过来。
姚照，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是个只知道实验的笨蛋！我咬着嘴唇，一副小儿女态。
“呵呵，想想你跑到2069年的时候遇到的姚照。你我都知道他是个厉害角色。你不要告诉我他们不是同一个人。”02嘲笑着我。
我的脸色则苍白到了极点。02说得正是我一直在逃避地问题。5年后的姚照和现在的姚照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可是怎么可能呢？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或者真的和SUB说的一样未来有两个。
我皱着眉头思索着。
仿佛孩子般纯真的姚照，什么都在他计算之中的姚照，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最终从我的嘴唇中却只能颠抖出几个破碎的词语：“不可能。我相信他。”
“我倒真希望姚照能听到你说的话，宝贝。大概他会感动地哭吧。”02望着我无所谓地笑笑。
我倒真希望姚照能听到你说的话。听02的意思，姚照根本就不在这里。难道姚照根本就没回到实验室。不知道为了什么，我长长地松了口气。
还好，那个傻瓜不在这里。
“不过，瞧傻姑娘现在的模样，只怕是已经被姚照骗得连骨头都不剩了。”02眼神轻佻地看着我，眼睛一转。
我确实如04所说的是个傻姑娘，还是个绝缘体式的傻姑娘。
绝缘体多好的形容词，我已经有多久没听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那个时候03还在。
等等，除了03没有人叫过我绝缘体。可是我眼前的人不是03。他是02，借着03身体复活的02。他没有可能知道03和我之间的事情。
我抬起头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它颠抖：“你刚才叫我什么，02？”
“傻姑娘，还有绝缘体。”02不介意地耸耸肩膀，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绝缘体，是03对你的习惯用语吧？”
我脸色苍白转过脸不去理他。
“呵，我还以为都是我的幻觉呢。04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些很有意思几个世纪前的传说。有个电工他做了个心脏移植手术。然后呢，让我想想然后呢。”02抓过我的脸迫使我直视他，“对，手术很成功。一个星期后电工又能活蹦乱跳地去上班了。可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会弹钢琴了。天知道，那个电工连中学都没上完。别说弹钢琴了，在这之前，电工连钢琴也没见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可爱的04。”
我慌乱地摇着头。拒绝着心里的答案。
“他接受移植的是一颗音乐家的心。多么奇妙的事情。”02咬牙切齿地望着我，“我知道你们的所有事情，因为这个身体。”
我只觉得全身发冷，如果不是02的双手一直钳制着我。我一定会跪倒在地。
只属于我和03的记忆现在被另外一个人霸占了。
这感觉糟糕到了极点，就好象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闹市口一样。
“你想要什么？要什么？”望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我近乎绝望。
眼前的他，是02牵挂着我却被我忘恩负义地干掉的人。眼前的他，是03暧昧地彼此纠缠在最后一刻因为我而死的人。
我欠“他”的无论是什么，都应该乘以2来计算。
“是个老问题，我只是想知道一个03曾经问过你的问题，04。”02的手指在我的唇间徘徊着，“因为这个身体我知道03问过你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想从你的嘴巴里知道答案。04，如果我和你都处于险境。你选择谁？”
我张口结舌地望着02。
他来这里就是问我这个问题的。如果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他应该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回答03的。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也太无聊了。
“当然是我自己咯。”我想也不想答案已经冲口而出。
原本在我唇间徘徊的手指明显顿了一顿，却还是不肯死心，“那么如果是03呢？”
我翻翻白眼对02的坚持嗤之以鼻：“03已经死了，现在他的身体也是你的了。”我提醒着02。
“如果是我和03两个人呢？”
“我已经说过了，02。不管是什么人答案只有这一个——我自己。”我不耐烦地说着。
我甚至开始怀疑起02是不是因为做了移植手术而智力下降。怎么每个问题都如此的白痴。
“很好，04。如果那个人是姚照呢？”
姚照？姚照又怎么样？难道要我牺牲自己去救一个白痴？
我抬眼看着02，下一刻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我——自——己！”
02愣愣地看着我，随后发出的是一长串的笑声：“04，啊04。你这个小骗子。你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会故意表现得理直气壮吗？”
我说谎了？怎么可能？
这样的问题我怎么可能说谎？
任何人都不及自己来得重要，救别人还是救自己这简直是废话。除了自己还能是谁？难道还能是姚照？
他02以为他是谁，我的专署心理医生。就连我自己都相信的话，他却说是谎话，理由还是因为我说得过于理直气壮。我想反驳02。
“02，我刚才——”还没等我说完，02的手已经掩住了我的嘴巴。
“嘘，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时候傻姑娘想说什么。”02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有刚才的狂热，回复了平日里的冷静，“04，我想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对于你的援手我从来不报任何希望。现在我只想要一样东西——诺亚——红色诺亚！”
02要的是诺亚。我就知道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开始装傻。
“你会不知道诺亚是什么？2069年的那个地方可是到处都铺满了红色的管子。可以改变世界的诺亚。”02的手开始加大力气。
“你要那个东西干什么？”我警觉地问。
“拿来干什么？或者毁了它，让世界来个大毁灭。或者拿它去和组织谈判，我已经开始腻烦起现在的这个工作了，自从被你毁了原来的那个身体后。”02朝我眨眨眼睛。
而我只是觉得寒冷。
02要诺亚，他想要那个能决定未来命运的诺亚。
诚如SUB说的一样，未来可能有两个。
“对于我来说相同，对于未来不同的选择。”我神情恍惚地低语着。诺亚在姚照手里的未来我已经看见过了，那么诺亚在02手里世界又会怎么样呢？我简直无法去想象，也不愿意多想这个问题。
“你在说什么？傻姑娘。”02没听清楚我的话，随口问我。
“在说一个笑话而已。02，你在看到2069年看到的诺亚现在根本就没研究出来。你想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我躲开02的手冷笑着，“现在的诺亚放到外面去，别说把废气全部转化为人类能呼吸的氧气，只要几个月的时间地球就将包围在一层红色之中，到那个时候大家都等着见上帝去。”
诺亚只是一个美梦，要不是我亲眼看着那个东西到处乱爬的话，我也会相信真的有能够改变世界的方法。可惜的是这个诺亚根本就还只是一个空想。连姚照都无法实现的空想。
而我的冷笑换来的却也是02的冷笑：“傻姑娘，傻姑娘。我还以为我的04有多聪明呢。难道你就真的没半点疑心过吗？我们都知道2069年的那个时候红色诺亚计划已经全面铺开了，而且还在一部分地区获得了成功。现在是几几年？现在已经是2064年了。你估计从现在的这个糟糕情况转变到那个时候的空气清新，需要几年的时间。一年还是二年？或者五年？”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