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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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和姚照停在一个小招牌下面。
“吉普塞算命馆？小零你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算命来的？”姚照抬头望着灰色天空中的招牌念了出来。
不再去理他，我只希望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为了这个傻瓜我在路上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径直走进了房间，却被一个男的拦了下来：“对不起，今天的名额已经满了。请明天再来。”
满了？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千赶万赶才到这里的，而且如今是形势比人急。鬼知道明天02是不是就会找上门来。
“告诉SUB，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我摘下空气隔离罩，只是希望门卫还认得我这张脸。
可惜没用。
门卫朝我摇摇头。“SUB的规矩就是规矩，谁来了也没用。”
见鬼了，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我做势转身要走，却猛得一个转身向门卫踢去。
那知道门卫仿佛早有防范般的，单手架开了我的飞踢。
“在这里闹事的人太多了，04你还是给我回去吧。”
他居然认得我，他认得我居然还是不放我进去，我几乎快要气得吐血。
只是下一秒的变化更快，姚照居然已经用枪抵住了那个门卫的脑袋：“让我们进去。”
他什么时候把我的枪也带了出来？
他又是什么时候拔出枪的？
门卫用手架住了我的腿，而姚照又用枪抵住了门卫的脑袋，这些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情。
而现在我们三个人却都仿佛定住了一般的不敢再轻易动一动，害怕自己的一个闪失就造成破绽。空气也仿佛在一瞬间凝结了。
“你还是不让我进去？”我咬牙切齿地说。
“除非我死了，你踏着我的尸体去见SUB。”
看来我们三个人只好在这里僵着了。
我看了眼门卫，又看了眼姚照，很有默契的我们三个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收了回来。
还得等明天，这个死老太婆，我在心里赌咒着。
“姚照我们走，明天再来。”我招呼着姚照，准备往外面走。
“请等一等。SUB说今天的最后一个名额就是留给姚照先生的。我不知道他就是姚照。”我转过身却看见门卫的神情及其古怪。
她知道我要来，还故意刁难我。
我拉着姚照就往里面走，里面自然是昏暗到了极点，除了檀香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包围着我们外很难想象这里面居然还别有洞天。
转过7、8个弯后，我们居然走到一间厨房模样的屋子里。
屋子的一个角落里一壶水正吭吭作响，却不见人影。
“SUB，你给我出来。”我气急败坏地叫着。
“傻小孩，难道你就不能学学你身边的人吗？”还没等我叫第二声，一个80多岁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咖啡壶。
学他，我瞟了眼站在我身旁的姚照，心里是一百个的不服气。
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手上多了一杯咖啡，嘴巴里则多了一股苦涩的味道，当然我的嘴巴除了喝咖啡以外还有很多的用处比如说话：“我说老太婆啊，你最近生意很清淡吗？现在那些姑娘们不来找你算命了吗？怎么咖啡里的糖越放越少了。”
SUB并不理我只是看着坐在对面的姚照：“希望这个世界还有得救。”
这个世界有没有的救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有没有的救和姚照又有什么关系。
我又想到了那些到处乱爬的诺亚，靠这个能救世界那真是菩萨保佑了。
我现在关心的是我能不能得救，能不能从02的手里死里逃生。
我刚想打断SUB的话，那知道姚照居然还往下接话：“但这个世界值得救的东西太少了。”
值得拯救的东西太少了？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耶苏还是上帝，或者是圣母玛利亚。
“但毕竟还是有的，姚照。不要怀疑。”SUB拿起咖啡杯：“有的人看见水没了一半，但有的人却看见还有一半的水。”
见鬼了这种哲学问题有什么好说的，这样的话我还能说很多。比如不要看你的命还只剩下5年，要看居然还有5年。老天，这些都是垃圾。管他有多少水呢，只要能喝就可以了。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而很奇怪的居然是我喝水的声音吸引住了SUB和姚照，他们两个人开始同时看我，而且是用一种非常有趣的目光看我。
喝水有什么好看的，两个人脑子都不怎么正常。SUB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先知啊，不过是个搜集组织地下消息的老太婆而已。
百无聊赖地我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明明是我来找SUB的，怎么到变成了姚照来找SUB了。
终于SUB的眼睛看向了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不过先说好了，本来我一天只招待3个人。不过看在你今天带来的朋友面子上，你就捎带上吧。”
什么叫捎带上啊？拿我当买一赠一的附属品啊。
不过我可不会为这种问题而浪费时间。
我一把拿出了02留给我的那张灰色保护纸：“老太婆帮我看看这个。”
SUB看得及其仔细：“好象很像这里的一个熟客的东西。不过又不是完全一样。”
“这东西上沾了死亡的味道。”SUB沉默了半饷，望着我。
死亡的味道，那是什么意思？
02已经死了？还是02根本没死？难道SUB的意思是02死了，然后变成厉鬼来找我算帐，开什么玩笑啊。我可不相信这个。
“是02吗？是02做的吗？”我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
SUB笑得及其诡秘：“傻小孩，是不是02有这么重要吗？你应该问问他会伤你多重？”
檀香的味道让人越来越眩晕。
不直面问题的回答，往往比问题来得更让人迷惑。
SUB的意思是什么。难道她没有接到关于02回来的消息吗？
伤我多重？这个问题我可以自己回答：如果真的是02，那他会在我身上开上7、8枪。然后把我送上天堂，就如5年后的我自己一般。
“我要知道真实的消息，SUB。如果你认为我是个白痴的话，你大可以继续玩弄玄乎，可我不是。不管你说多少废话，我也只会负我该负的钱。”我的恼怒很明显地表现在了脸上。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最近上面的人都很忙，忙着找你。至于02，没有人看见过他。他应该不在组织里，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不过很可惜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瞧瞧又来了，典型的职业骗子。那怕你拿着枪让她说真话，她也会在说出10句真话的同时，加上那么一句假话。而我根本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自己。当然有的时候自己也会欺骗自己。
“那么，你看看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很了解02。”我指了指那串可爱的英文字母。
“THE SAME TO YOU。”SUB终于看到了02给我留的字了，“你从他那里拿走什么，他也要从你那里拿走什么。小心身边的人，04。越是亲近越是容易受伤害。”
这个到底是什么破烂回答啊。
我已经受伤害很深了，伤我的人还是5年后的我自己！这些不都是废话吗？
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听个有妄想症的消息贩子大谈特谈人生道理呢。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我站起身子就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老太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咖啡越来越淡的原因了。你算得还真够烂的。”
“只要有钥匙，门总会打开的。04，历史既然已经写好了，再怎么想要改变也是枉然的。”站在我身后的SUB笑意盈盈。
而我则结结实实的被唬住了。
回去的路上自然还是一路的泥泞，踏过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酸雨坑，溅起的酸性物质落在绝缘外套上发出一道道的青烟。然后又迅速地消失在不能呼吸的空气里。苦涩而让人窒息。
“小零，刚才的那个人是个先知吗？”只有姚照的声音还是伴在身边。
“先知？她不过是个二道贩子。”我冷笑一声。脑子里却响起了SUB最后对我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历史既然已经写好了，再怎么想要改变也是枉然的。
“可是SUB她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的。看上去她好象无所不知一样。”
无所不知？SUB说得大多数话都是一些废话，还是一些让人以为她什么都知道的废话。如果她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么 5年后的我自己要我来找姚照的资料的时候我就应该来找SUB，而不是去翻档案。SUB只是知道一些关于组织的事情而已。
我不再去理姚照，只是加快自己的脚步。
“可是小零，为什么她要说‘只要有钥匙，门总会打开的。历史既然已经写好了，再怎么想要改变也是枉然的。’这和我们遇到的麻烦有什么关系？”好死不死，明明知道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可是他居然还敢提。
我脑子哄的一声，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好象每个人都会知道我的将来是怎么样的，而只有我一个人还像只实验室的白老鼠一样在那里乱跑。下一秒，我把姚照整个的按在了黑色建筑体上：“你给我听好了姚照。我不知道历史是怎么回事情，我也不想知道那个该死的SUB是不是真的是个能预见未来的先知。我只是知道SUB曾经是我们这一行里最好的一个。是她调教出了要来找我们麻烦的那个人。现在SUB老了，她必须要赚钱，借助她在那里的人缘，她大可以买卖各种消息。当然一切都不是合法的，所以她才需要一个外壳来保护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选择了算命。大概是算的太多了，所以SUB自己脑子也有点不正常了！”
就在我吼完所有的话的时候，我的脑子开始清醒起来。姚照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之所以如此恼怒完全是因为SUB说了一些让我觉得不舒服的话而已。
我松开架在姚照脖子上的手。
关于历史和未来这种问题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他。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逃的过02的报复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而更要命的是我不知道02他在哪里？
我得等着下一个过关谜语。
我继续往回走着，现在我能回去的地方只有一个，我得在那里等着02的下一个提示。
酸雨在继续下着，而姚照的碎碎念也在继续着。
只是一路上的沉闷更胜于来时。
我的脑子里不停得徘徊着SUB说的话：“至于02，没有人看见过他。他应该不在组织里，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02还活着，但他也没有回到组织里去，至少还没有人看见02在组织里出现过。也就是说如果是第一种可能的话，我要面对的只有02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组织。第二种可能02已经死了。但这种可能的可能明显小于1％，因为我已经收到了02的留言了。除非真的和SUB说的一样，这东西带着死亡的味道！
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仿佛一团麻一样，理不清楚，甚至连线头都没找到。
而我则更相信，02会自己把线头交给我，让我自己一点点的抽丝拨麻。
果不其然，当我和姚照走回实验室的时候。
我又看到了一个让我头痛的灰色盒子，盒子上赫然写着那串我最熟悉的英文字母——THE SAME TO YOU！
又是同样的东西。
这东西让我想到了几个世纪前那种老旧电影里的桥段，变态杀人狂每天用血写恐吓信给要杀的人。
我手里摆弄着灰盒子，跟着姚照走进了实验室。这次我可不敢贸然把盒子打开，鬼知道里面放的是炸弹还是毒气呢。
不理会姚照的目光，我径自躺倒在了床上，手里自然还在摆弄着那个盒子。
头痛啊，头痛。
这个时候明明知道线索就在这个里面，可却又不能这么去拿。习惯性地我用右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需要时间，用时间来思考一切。
就在我的脑子开始不停地思考的时候，原本左手拿住的盒子居然被人一拉，拿走了。
见了鬼，我猛得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姚照正手里拿着盒子，想要打开它。
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就在我想要把盒子抢过来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一小行字。盒子的底部居然还有一行字：
好小孩，没危险。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02的意思是说游戏还没有开始，所以一点危险也没有。
我不再忧郁，拿过姚照手里的盒子，就拆了起来。
盒子里是半只已经破碎的只剩下壳的四维定位器。而这只四维定位器我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02。
可是既然连四维定位器都已经炸成这样了，带着它的02还能活着吗？
只怕也会被炸得四分五裂吧？
这算什么？是要告诉我02已经真的死了吗？那这个又是谁寄的，除了02还有谁能做这样的事情？
四维定位器的下面照例还有一张小纸条。
只不过这次的谜语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让生者生，让死者死；让生者死，让死者生；从来的地方来，向去的地方去。
下面居然还有署名——你在找的人。
老天，老天。
这样的谜语我根本猜不出来。
我看看谜面，再看看和我一样迷茫的姚照。
我是不是应该再给姚照来个暗语特训？
可是这种东西又哪来的特训？看来指望姚照来帮我简直是在做梦。
我已经连续拿到了两个盒子，可是我还是一点头绪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