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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两小无嫌猜---席绢-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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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众人眼见为凭的事实--管於悠发挥了人类无以限量的爆发力;在千钧一发间救了自己也救了别人。
  而实情是!人类肉眼所看不到的;则是两名小女生的周身正笼罩著一层金光;牢牢将她们守护住;使她们未受任何伤害。
  至於这名真正的英雄呢;则在力量超支过度後;狠狠的大睡了七天。
  自此以後;殷佑对危险的感应力增强;足以帮助於悠度过每一次的险厄。
  当五百年的法咒即将矢效;代表著更多的挑战再也不能被有效的化解;全都要自己承担下来。殷佑必须跟时间赛跑;除了不断加速修练的脚步;更要努力寻人;就算困难万倍;也要把日、月、星找到。
  他没有时间了。
  不过;再怎么忙;他都会记得消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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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很快的;西元二千年在举世欢腾中到来了。
  彷佛奇迹似的;「日」、「月」、「星」也一一出现了。人要是在走运;跌倒也会捡到现金;这正是殷佑最佳的写照。即使取得狼王令的过程是这么的千辛万苦、这么的赚人热泪、这么的。。。。。。
  「笨狗;滚远点。」元旭日大脚一踢;目标是十六、七岁少年的屁股。
  「咿!踹不到。」拜狼王令之赐;如今的殷佑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身手之轻盈;法力之高强;若想将凡人元旭日当蚂蚁般踩死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前提是他号称高强的法力可以施展的话。
  「难以想像这种死小孩会是金狼族的指望。」元旭日踢人的目的在於让自己好走。见小子已闪开;他当然直接走他的康庄大道了。
  走在他身边的韩璿看了下手表;道:
  「你的公司也恢复上班了;别成日跟著我;找点别的事去做。」
  「哎唷;说这样就伤感情了。我个人认为贵公司迫切需要成立安管部门;不必太感激;元旭日在此让你请。」
  「毛遂自荐吗?」
  「毛遂是谁?混哪里的?是不是想抢老子的工作?」
  随著第一对爱侣的走远;声音也渐渐消逝在远处。
  「啧!笨瓜一枚。」殷佑蹲踞在二楼扶梯把手上;往下看到时钟指著一点零五分。他略显无聊地自言自语:「对了;表舅昨天从狼界回来了;还带了灵修果呢。我可不认为那对朱水恋有效用;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啦。」纵身一跳;轻盈的以足尖点地;已是站定在厨房门口。
  「这果子还满好吃的;我一同做成生菜沙拉哦;你也吃吃看。」朱水恋如今已是吃素一族;倒不是为了修行;纯粹是因为热恋中的症头;以伴侣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
  白逢朗虽是有丝不自在;但仍张开口吃下那匙送到唇边的沙拉。向来不让近身的习惯已教朱水恋打破了。
  只不过离你侬我侬的境界还有点远。热情女郎与保守男子之间的磨合期恐怕比别人要长一些。
  「这是让你吃的。吃完後我教你体内运行口诀;让它发挥效能。」
  「好啊;你也吃嘛!」热情美人整个身子都偎入男子怀中;你一口、我一口的;好不亲密。
  可怜的舅。。。。。。
  殷佑打消了找表舅的念头;毕竟他的处境已经很可怜了;何忍再要求他帮自己一点小忙?如果殷佑敢开口;首先放狗咬过来的肯定是朱水恋那女人。因为白逢朗待在人界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别人要敢来瓜分她爱人的时间;八成会被乱剑砍死。
  由於黑狼族主事者已殁;叛军群龙无首;狼界可说是陷入一片混乱中;又没有一个具公信力的人物出面掌控协调乱况;各族人人自危;没有互信机制;情况比之前又更见复杂。所以白逢朗常常得回狼界做局部的调解;然而;事端仍是永无止境的发生。
  殷佑大概知道若想真正解决这一切;必须将狼王令带回狼界。在圣令之下;各族才会服膺信赖;并且不再猜忌、战斗。毕竟五百年的混乱;大家都累了;深切的渴求真正和平的到来。
  若能让各部族信赖;并终止敌对状态;其它剩下的零散叛军就好处理了。
  要先回狼界?还是先去冥界?
  他陷入左右为难中。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个至大难题--也就是他的法力无法发挥。
  目前为止;他能运用的法力是他五百年前就修成的那些。至於他待在水晶内五百年的部份(很大很大的一部份)都、不、能、用!就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似的。
  明明体内的真气丰沛澎湃却就是施展不出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咧?
  想请表舅帮他解决这件事;但眼下看来不是好时机。等会儿再说吧。他怀疑性情大起大落的朱水恋可以修道成功。若以「失败」的方向来想;忍不住要可怜起她。人类的寿命何其短暂;就让他们汲取眼前的甜蜜吧;不打扰了。
  脚跟一转;往大门走去;到庭院去溜溜吧。想到时下正流行的滑板车买来後只玩了两次就腻了;有点对不起悠悠的荷包。反正无聊;就再玩它一玩吧;虽然有点蠢。
  才一打开门;险些被星罗撞飞上遢好他身手灵敏的跳开了。
  「哇咧!你小心点嘛!」殷佑拍胸脯叫。
  星罗目不斜视;根本不认为他眼前曾经飞过什么干扰他视觉的苍蝇、蟑螂;笔直走他的康庄大道。
  「你在生什么气嘛;人家剪短头发也不成啊?」跟在星罗身後的季曼曼顶著俏丽的短发造型呶呶不休的娇嗔著;紧追著他的步伐好不辛苦。
  「人家不想留长发还不是为了你!你不是老觉得人家的头发很碍眼--」
  「所以!」不轻不重的声音:「五公分的长度跟七十公分的长度都一样碍眼;你何不剃光头算了?」
  「别说气话了。虽然我的头型举世无匹的完美;但我认为留一点头发更可以将我的美推向宇宙的极致。」好喘!终於拉住他一只袖子。虽然阻止不了他的行进;但至少可以让他拖著跑;比较不费力。
  就见得星罗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心肠的将女友拖上二楼;始终没减缓速度。
  啧!
  真是三对惊世错姻缘。
  被这对情侣一搅;再也没玩滑板车的兴致。时钟敲出一点三十分的声响;非常准时的;邮差那绿色的身影随著老旧的机车声噗噗驶来!
  「邮差大哥;有没有我家的信?」殷佑跳出铁门外;纯然一副挡路土匪样。
  「有十封。少年仔;每天等信哦;是不是在等女朋友的信啊?」邮差取笑的问。
  「哎唷;大哥;你就别笑我了!」嘻嘻;这次又拦截到信了。写给悠悠的有一封、两封、三封。。。。。。咦?怎么会变成三封?不是应该两封而已吗?
  关上铁门後;他蹲在灌木丛之间;查看地址後;首先毁灭来自美国的信;「可恶;都四年了还不死心;写什么写?!你家邮票多呀?!」信件在双掌之间化为灰烬。
  OK!再来看第二封。是来自建中宿舍的信;寄件人是郭若儒--「哼!哼!我家悠悠早忘了你;别疑心妄想了。」比照办理--锉骨扬灰。这家伙上高中之後;老是假借於悠有恩於他妹妹的事;不断来信或来电骚扰;幸好都被他硬生生阻断了;否则於悠哪能耳根清静?
  最後;第三封。
  「是谁啊?」施法透视信件内容;发现是女生写来的;就让这一封过关了。
  呼!好累。他真是个尽心保护女友的好男友。虽然於悠从没有这方面的表示;但他可是占定了位置死不让。
  「佑佑;你在哪里?来玩飞盘。」
  远处传来於悠娇嫩嫩的呼唤;他立即跳起身。
  「来了!」不会吧?又玩飞盘?他现在已经是个翩翩美少男了耶。
  「快点快点;变回可爱的狗狗!」
  殷佑恢复法力之後已能任意变身;这一点令管於悠非常开心;又可以与心爱的宠物玩游戏了。
  「悠悠;我已经是大人了--」他哀号。
  但哀号归哀号;他还是在下一秒变成了小幼狼;狂摆尾巴接飞盘去了。
  由它亢奋的肢体语言来看;实在没几丝哀怨的成分。
  殷佑好舒服的枕在於悠腿上睡午觉;整个修长的身躯呈大字形的摊在草皮上。
  进入盛暑的八月;榕树林荫下是最好的纳凉所在。因为地形的关系;处於风口的後院浑然不见炙夏的燠热;反而有著不断吹来的薰风拂得人正好眠。
  於悠放下了手边的小说;轻轻的伸了个懒腰;最後把目光定在腿上那张熟睡的俊俏脸孔。
  佑佑有著一张混血儿般的出色外貌;一头灿亮的金发非常吸引人;再加上额前那撮似是挑染出的黑发;可以说是炫毙了;简直是走在流行的尖端。
  他眉额间那道红色的疤并不可怖;反而添了三分性格;完全不抵触他大男孩的阳光气质。
  虽然这样形容好像不恰当了些;但於悠真的是以一种慈爱的母亲般心情去看待佑佑。她看著他长大、变化;直到如今这模样。。。。。。青梅竹马不是最恰当的形容;事实上她一直是以姊姊自居的。因为佑佑很赖皮;又爱撒娇;爱玩爱闹;很孩子气。
  即使曼曼她们常因为佑佑的亲匿行为而告诫她男女有别的道理;但她与他早已超脱男女之间的限制了。没有人能了解这种几乎可说是一体的感受。
  比亲人更亲近;比手足更融洽;就像左手与右手;天经地义的生长在一具身体上;没想过会分离的事。。。。。。
  可是。。。。。。白先生说佑佑将在中秋节那天的晚上离开他们--这是他数百年来的任务与责任。
  佑佑允诺她的一辈子;恐怕只有十年呀。
  剩下一个多月了。
  能与佑佑相遇;是世间难得的奇事;说与他人听;怕也只被当成胡说八道。她从未想过他会离开她;但现在却被满心的愁绪占据了向来无忧的芳心。
  从他离开水晶坠子那天起;她就隐约感觉到殷佑终究会离开她。
  只要「分离」是存在的事实;不管那是几天几月几年;都是短暂得眨眼即过;没有所谓的「还早」。
  她能拥有的;就是现在了。
  母亲放开子女的手;让他们头也不回的振翅高飞;是否似她一般的心情呢?
  在她十六年的岁月中;有诸多友好的同学;却在升学路途上各分东西;再浓厚的友情也会在距离的冲刷下渐淡渐消;只剩一句祝福刻划在毕业纪念册上;以供回匮。而佑佑是她缠溺的宠物、知己;一天二十四小时紧黏不已;连睡觉作梦也不放过;至今仍是如此。。。。。。
  她已分不清是他依赖她;还是她依赖著他了。
  也许都有吧。他们相依为命不是吗?
  「哈啾!」殷佑打了个大喷嚏醒来;伸手捞住於悠正要畏罪潜逃的小手;以及手上那根菅芒草。
  「啊;你醒了?」真是多此一问;但由美少女口中讲出来;就是别有舒心提神的效果。
  「你在搔我鼻子;不醒来才怪。」他伸了个大懒腰。
  「哪有?」
  「哪没有?」他挥了挥菅芒草以示罪证确凿後;随手丢开。「我又不是猫;对那种毛绒绒的东西没兴趣;所以你可别说那是在跟我玩。」
  「狼不是猫科动物吗?」於悠皱了皱小鼻子。「可是猫科动物比较优雅可爱它。」
  「拜托!你看所有猫科那副又跛又傲的死样子;哪襄可爱了?你们人类不是有研究说养狗的人通常把狗当帮手;而养猫的人则像被虐狂;因为他们是猫的仆人。它想玩时;你不能不理它;否则它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它不想理你时你却招惹它;小心被抓花脸;以惩罚你对『主人』的不敬。」
  「你干嘛那么慷慨激昂啊?」於悠好笑的拨了拨他金发。
  殷佑挪开头颅以左手为枕;右手一伸拉她一同并躺在身侧。两人相视一笑;看向蔚蓝无尽处的天空。
  「在这边乘凉真舒服。」他嗅著空气中淡淡的香甜味;几乎要醉了。
  「嗯。。。。。。」她同意。
  「以後我们也找个类似的地形盖屋子住吧。」
  「既然喜欢这里;何必另外找地方?」
  殷佑颇为嫌弃的看向五天前才「又」修好的房子。大家全都同意;这房子已不堪居住了。目前韩璿正打算买下相邻的土地另盖新屋;然後把这幢拆掉;到时偌大的空地再计量其它的用途。等於说;一票人此刻住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危楼。
  「如果你想回人界度假;地方当然要另找。」
  「什么叫做『回人界度假』?」於悠轻声问著。
  殷佑大惊小怪道:
  「你当然要跟我回狼界啊;我说过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也同意过的哦!」
  「你回你的狼界为什么要我一同去?」她不明白这是哪一种计算方法。「何况你回去要忙一大堆事;没有人在一边碍手碍脚不更好?」
  「才不好。悠悠;你是我的。」他才不容许别个狂蜂浪蝶有机会趁虚而入。
  他的悠悠虽不是美得让每一个男人为之发昏的女孩;但她所吸引到的异性却是超乎想像的执著。眼下不正有两个血淋淋的例子?多可怕呀;一点都疏忽不得。
  於悠撑起手肘正经地看他。
  「佑佑;你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了;别说任性的话;什么你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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