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爱-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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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这句极有煽动性的歌词把符锐给感染了,符锐好奇的问那一句是什么意思,朝鲜族小伙子告诉他那句话的意思是:独岛独岛,那是我们的领土。符锐当时便热泪盈眶。独岛是日本和韩国历史上遗留的一片有争议的孤岛,它是由东、西两个小岛和34块岩礁组成,韩国的年轻人用流行音乐传唱这这样的歌曲,而我国的年轻人却只会模仿别人唱歌,符锐为什么没有听谁唱过‘海参崴海参崴,那里生活过我们的祖祖辈辈’呢?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符锐骑着他那辆崭新的赛车来到遥远的一片白桦林。渤海城位于中朝俄三国交界处,符锐去中俄边界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昨天那位朝鲜族小伙子的流行歌深深的震动了符锐,符锐要找一处偏僻的地方来慢慢消化这种感情。
那是在中国版图的东北角上,中俄边境交界处的一片白桦林里,无依无靠的符锐望着斑驳的天空在林间独自徘徊。那时刚好有俄罗斯那边飞来的野鸽子在唱歌在飞翔,这使符锐想起了朴树那首《白桦林》: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符锐流着眼泪吟唱着这首歌,如果有一天战火也烧到自己的祖国,自己也会用生命去保护她,她胜过自己的亲人胜过自己的爱人,那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即便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身躯也会选择死亡。符锐被这首悲壮凄美的歌曲震撼了心灵,什么爱呀性呀都是次要的了。符锐在白桦林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对于一个整天隐瞒自己的人来说,这是一种释放感情的最好方式,当符锐走出白桦林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轻松和释然。
白桦林外是一个春暖花开的世界。公路两旁开满了星星点点的野花,小蜜蜂嗡嗡嗡的寻找着自己喜爱的花朵,找到以后便伏在上面贪婪的吸允。符锐刚刚从一种悲痛的心境里走出来,就象一个深受牢狱之灾的人突然获得了自由。符锐用微笑的双眼看待这个世界,他感觉到采蜜的小蜜蜂是那么的天真可爱,所以他就轻轻的凑上去看。
符锐虽然已经20几岁了,但有些举动还跟一个孩子差不多,符锐看着小蜜蜂突然有点想尿尿,这个大小伙子刚才还觉得小蜜蜂可爱,现在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学小时候那样对着蜜蜂撒起尿来。蜜蜂有一种奇特的本领,它能准确的对敌人进行定位攻击,敌人用哪儿侵犯了它它就会对哪儿进行定位攻击。
符锐还没有把尿撒完,甚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猛地感到一下突如其来的剧痛,这种剧痛使人全身的肌肉痉挛,使人全身的神经亢奋。符锐感到脑海里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前所未有的恍惚,符锐感到自己进入了一种临界状态,或许这样会使自己大彻大悟,或者会使自己突然疯掉。
符锐仰起头,他看到一只小蜜蜂腾空而起,它张开怀抱象箭一样冲天而去。它是那样的自由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它在蓝色的天空中肆意的飞翔,它仿佛已经不是一只小蜜蜂而是一个精灵,是一个释放了生命超脱了自然的精灵,它用那双玻璃翅膀在蓝色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道生命的轨迹。
符锐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符锐感到一种无法忍受的痛楚,那是蜂刺的毒素在人体里发作的结果,符锐感到奇痒无比,甚或还有一种接近于欣慰的胀痛。渐渐的,那种毒素不可思议的给人带来了一种巨大的快感,这种巨大的快感完全来自于性,这种性的冲动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人精神失控的程度,符锐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理智,符锐眼前产生了迷幻。
符锐看见一个妖冶的女子朝自己走来,她没有任何约束没有任何羞耻,她带着那种快乐的性一步步走近,她的眼神和笑容是那样熟悉和自然。阳光下的她健康而饱满,女人最隐藏的地方却是她最爱炫耀的地方。她长指长发,阴柔犀利,呻吟和嘶叫,放荡不羁。她心胸的开阔,永远匹敌于苍穹,心中的自由,象梦一样不受阻挡。性爱是一束犀利的光,她穿破一切藩篱尽撒在两个人的身上。
也许天堂也不过如此,有温暖的空气和祥和的阳光,或者地域也同样令人神往,同样有安静的光芒和福音在空中回荡。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象这样自由和坦荡,这里有透明的人透明的空气和空气中透明的一切。
就象在一个轻飘飘的梦中,一切都是轻飘飘的,象气球那样轻飘飘的碰撞又彼此不忍分离。
许久许久,忽然一阵微风吹来,怀中的女子昂首迎风,身子竟然象纸片一样被风吹去。那单薄的身体在空中翻飞挣扎,象狂风中的白鸽在凌乱的飞翔。风肆意的戏耍着她的身躯,把她一次又一次的抛弃到天边,而她娇弱的身躯却顽强的抵抗着狂风,象别离的手那样在白桦林上空不停的招摇。
符锐突然感到一阵无比的心寒,符锐感到那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她有一个虚弱的生命,她的生命就在白桦林上空悬浮,而她的生命却是自己生命的另一半。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符锐才从迷幻中走出来,符锐感觉到自己满眼都是泪水,符锐呆呆的想:那个女鬼是谁呢?她是我以前见过的还是我以后见过的呢?那个小蜜蜂是个什么精灵啊,它想带我到哪里去呢?
正文 第六章
华夏银行要上4台自动提款机,符锐他们科技部就专门安排了两个人来做这项工作。一个据说是行里的后备干部则仕,另一个就落在了符锐的身上。则仕也和符锐一样是外来人口,则仕比符锐早上好几年班,则仕老家是偏远农村的,他在大学谈的女朋友是渤海城的,女朋友的家里很有权势,他便入赘到渤海城当了上门女婿。则仕是一个极端势力的人,对不同人的态度截然相反,如果你是普通科员他都不会正眼瞧你,但是如果你明天当了科长他立即就会给你摇尾巴。符锐对这样的人非常作呕,但是别人都说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当领导。
科长让则仕和符锐一起负责4台自动提款机的项目,由则仕负责安排,由符锐听从安排。
自动提款机其实也是一台电脑,华夏银行的这四台使用的是os/2操作系统,os/2的命令行跟dos操作命令非常类似,而os/2的窗口又跟windows的窗口非常类似,从os/2得来的启发让dos和windows统治了整个世界,而拥有两种优点的os/2在这个世界上却越走越孤单。
自动提款机也是由一系列输入模块和输出模块组成,不过它的外围设备比普通电脑复杂的多。自动提款机也有一块网卡,由这块网卡和路由器相连、路由器再和NTU相连、NTU通过一根数据专线再连到电信局去。
97年我国还没有使用光纤,所有的通讯线路无一例外都是铜缆,最常见的就是DDN专线,带宽是64k的倍数,下载速度只有几k。但不要紧,自动提款机传输的都是少量的数字信息,没有图片、音频、视频等信息,所以无论客户在自动提款机前如何疯狂的取钱,其实都只传输了极其微小的数据量而已。
则仕去电信局签合同,负责和电信部门领导协调,符锐则被安排和电信局安装外线的电工爬上爬下扯电线。则仕交代符锐一定要严把质量关,要把事情办明白了,日后出了通讯线路问题就由符锐负责。则仕还没有当领导,就开始领导符锐了,这也许是他的一个人生追求吧。符锐的人生追求和则仕不一样,符锐只想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如果谁都想当官,那么活谁干啊?符锐不想和别人争什么,所以符锐领命干自己的活就是了。
则仕告诉符锐,所有和有关部门协调的事情都由他去做,而符锐只需让自动提款机正常工作就行了。符锐是一个很认真的人,符锐先在行里做了个模拟环境。符锐先把4台路由器配置完毕,把它们连在行里的专线上,等到一切通讯都正常了,符锐才准备把路由器用到实践中去。配通4台路由器并不是很困难,符锐加了一个晚班,就把它们都搞定了。一切进展的很顺利,现在只需要电信局的专线能够正常通讯就行了。
符锐和电信局的师傅们把专线扯到自动提款机跟前,把专线和NTU连接以后,NTU的工作状态灯就开始正常的显示了。符锐把工作进展的情况告诉了则仕。整个工作的最后一步就是把路由器和自动提款机连接上就行了。符锐满头满身都是灰,正准备做这最后一步工作的时候,则仕领着主管行长和科长来验收了。符锐说还有最后一步才能结束,则仕说这一步非常关键,还是我亲自来吧。则仕用掐线钳做了一根网线,很快就把自动提款机和路由器连接上了。但是则仕在自动提款机上ping省行路由时却发现通讯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呢?则仕前前后后的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出原因。
则仕显得非常生气,则仕质问符锐,你连的通讯线路到底是怎么回事?符锐一时也弄不清楚,NTU上显示正常,那么从电信局到NTU之间的线路肯定没有问题,而路由器在行里已经测试过了,不可能有问题,那么会是哪儿呢?该不会是你则仕做的那一根网线有问题吧,你则仕不会那么外行吧!但是实在是没有别的可能了。符锐把则仕做的那一根网线拿来看了看,这引起了则仕的恼怒,则仕说:瞅啥呀,根本不是那儿的问题,是你的专线线路不通。符锐也不想象他那样蛮横,符锐偷偷的看了看那根网线的水晶头,这一看不要紧,这根网线真的做错了,路由器和自动提款机连接时应该做成叉缆,而则仕却做成直缆了。
符锐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则仕丢脸,符锐提醒则仕说:这个水晶头的质量有问题,你看这叉缆看起来象直缆呢?则仕当时愣了一下,可以看出则仕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叉缆,因为华夏银行绝大多数设备都是直缆连接,而则仕的理想又不在业务上,所以则仕当然不知道了。
谁知道则仕的思维和符锐不一样,则仕说:“你符锐不要找那么多客观理由,现在行领导都在这,你先把它弄通了再说。”符锐当时非常恼火,符锐甚至就想说你狗屁不懂瞎指挥什么,但是符锐不是这样的人,只有则仕才是这样的人。符锐很快重新做了一根网线,然后把路由器和自动提款机连接上,一下就ping通了。则仕一看通了,赶紧抢过来一连ping了3次,当然都是通的了。然后胡乱的打了一通键盘,转过身出了一口气,跟领导们汇报说:“我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一切都正常了。”
行长和科长们对则仕都很满意,则仕点头哈腰的把领导们送走了,然后回来跟符锐狠狠的说:符锐你以后把事情办明白了再跟我来电话,今天要不是我给你挡着,领导们还能饶了你!。则仕扔下这一句话,就扭头走了,留下符锐一个人差点气疯过去。什么!你则仕领着领导想来抢功,你自己不钻研业务,一出手就丢脸,你不但不害臊,还有脸说为我挡祸,你这个人的思维怎么和正常人不一样呢?
则仕怎么能这么玩人呢?除了脸皮厚一点水平都没有,难道别人比他傻吗?符锐被这个则仕气糊涂了,要不是因为符锐一来华夏就树立了一个厚道的形象,符锐早就揍这个混蛋了。行里有很多人都想揍则仕,但是大家都忍了,都是同事,谁能做得出来这么野蛮的事情。
符锐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先把自己的活干好吧。符锐仔细的再一次检查通讯,符锐发觉了问题,如果短时间ping是通的,如果让机器持续ping100个包,那么将会有3…5%的包会丢失。也就是说每发100个数据包时,有3…5个数据包会因为线路的质量问题而丢失。
符锐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电信部门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到底会不会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呢?最后符锐决定还是把这个情况反映给则仕,因为毕竟科长说过让他听则仕的。符锐去找则仕的时候,则仕正在和科长套近乎,象狗一样的拍领导马屁。科长看符锐来了,就问:“符锐有什么事情?”符锐还想等则仕出来了和他单独说,哪知道则仕很宽宏大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