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爱-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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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的班,也许我应该象典典那样象梦一样的漂泊。
符锐想我把这样一个女孩带回家,我父母会怎么说呢,典典一定会和我父母、弟弟、弟妹他们处的很好,因为典典是一个简单透明的人,而薛惠却很难跟他们处好,因为薛惠是一个传统、端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传统的中国家庭是没有轻松气氛的,符锐很害怕那种压抑的气氛。符锐虽然和薛惠已经处了那么长时间了,但符锐现在动摇了,似乎只要有典典在这个世上,他符锐就不可能真正爱上薛惠。
已经玩得很晚了,典典还满有兴趣,典典问符锐抽不抽烟,符锐说他不抽烟,符锐反感男人抽烟,但喜欢看女孩抽烟。典典到自己包里拿了一只烟,点燃了深深的吸一口,再把它全部吐出去。典典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用胳膊支着桌子,另一只手灵活的打着键盘。为了避免烟熏着眼睛,她有时虚着眼睛看电脑,有时摇晃着脑袋躲烟,有时吹吹眼前的烟。典典吹眼前的烟雾时,不小心就吹到符锐的脸上了,就注意到符锐呆呆的盯着她,就感到自己把符锐给迷住了,就得意起来,就有意往符锐的脸上吹几口烟。一股烟味扑面而来,符锐没有躲避,他觉得典典吐出的烟味很好闻,符锐固执的认为:典典很象一个天使。
典典玩到很晚才困了,典典说:“咱们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符锐从典典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亲切,符锐既渴望又尴尬的问:“典典,咱俩一块睡你能睡着吗?”典典说:“怎么能睡不着呢?我脑袋一碰枕头就睡着,有一回,我和一个姐们儿陪两个客人,我一觉醒来,发觉我睡在另一个客人怀里,原来是他们趁我睡着了把我给换过去了!我睡那么死,都不知道,真逗!”符锐听得心里有点害怕。
符锐睡觉前先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就看见典典钻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瞅着他,一副又盼望又害怕的样子。符锐想她该不是想做爱了吧。符锐走到典典身边,典典就抬头看着他兴奋的笑,符锐壮着胆子把典典的被子一点一点的掀开,啊,典典竟然脱得一丝不挂。典典一点也不是个害羞的姑娘,女人最遮掩的地方反而是她最炫耀的地方。
符锐的脑海里闪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做一件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做过的事情,仿佛儿时跟小朋友在扮家家时经历过,那时候每个人的手脚皮肤骨骼都是软软的柔柔的。
不知什么时候,典典突然跟符锐说:“你到我包里把避孕套拿来。”符锐吃惊的问:“又不是在桑拿浴为什么要用避孕套呢?”典典说:“当然要用了,不用我会怀孕的。”符锐听典典这么一说,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符锐第一次想到做爱的原始意义是生儿育女,符锐第一次感觉到做爱的对方是一个亲人。符锐在那一刻放弃了永远也不要孩子的念头。
但是这一次做爱,符锐感到有一种类似于失落的东西。
典典是那样的一种人:只要你吻她的嘴她就吻你的嘴,只要你碰撞她的身体她就碰撞你的身体,只要你的情绪飞扬她的情绪就会飞扬。仿佛典典在做一项平等的工作,这种工作态度仿佛来自于长时间的习惯,而不是因为在符锐的心里有一种东西在慢慢苏醒——它憨憨的探出头来在轻轻的呼唤它的同伴。
性和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人不可能因为有了性就不需要爱情了,自由的性是广泛的,自由的爱却是专一的,广泛的性是一种自由,广泛的爱却失去了爱情本身。
符锐确实有一种失落。典典象天使一样的美丽,象空气一样共享,而她自己还那样的坦然。
确切的说,符锐这回做爱非常失败,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来自符锐矛盾的心理。虽然符锐在表面上把一个男人的活儿做的很漂亮,符锐把温柔、激情、销魂统统都给了典典,并赢得了典典同样的温柔、激情和销魂,但是符锐确实做的非常失败。
如果认为这也是爱,那么典典的爱太广泛了,符锐付出的不是那种广泛的爱,所以也不想回报那种广泛的爱。
符锐觉得典典是大海里一条随波逐流的鱼儿,自己是一块呆呆的礁石,无论鱼儿怎样的在礁石上戏耍,在浪花打来的时候她都会义无反顾的游走。
典典做完了,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只烟,典典问符锐吸不吸一支,符锐呆呆的看着典典摇摇头。符锐看见典典手里那红红的烟头,象含苞欲放的花蕾,小小的,艳艳的,宛如冬日里一颗遥远的心。
典典做完爱的时候必须抽烟,就象烟鬼吃完饭必须抽烟一样,典典把烟深深的吸入肺里,让烟在肺里停留片刻才把它吐出来。符锐说:“典典,你能不能把烟含在嘴里,不要吸入肺里,直接就把它吐出来呢?”典典转过头,看着符锐说:“为什么要这样呢?”符锐说:“把烟吸入肺里对身体不好。”典典看着符锐温情的笑了一下。符锐突然感到心里凉了一下,符锐把这种感觉克制住了,这样的纵容会使自己将来深深的受伤。
典典吸完烟,缓缓的出了口气,对符锐说:“哥,我们睡觉吧。”符锐等典典依偎在自己怀里,符锐一字一句的说:“典典,以后不要叫我哥,叫我符锐吧。”典典很疲倦,典典没有回答,典典睡着了。
月光象流水一样从符锐和典典的身上淌过,波光粼粼的象梦一样静谧,如果人的生命能够百年,百年以后的月光依然如今夜一样从二人身上淌过,那么即使来世做牛做马,即使来世做草做木,即使即使没有来世,那又有何妨呢?
正文 第十五章
清晨的阳光红红的照在墙上,其实太阳的红色有很多种,其中最浪漫的那种是玫瑰色的,比如今晨墙上的那一种。
符锐起床时已经有些晚了,符锐把嘴凑在典典的耳边说:“我要上班去了,厨房里有吃的,你随便做着吃吧,抽屉里有零钱,你不想自己做就出去买着吃吧。”典典还睡的很香,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符锐看看典典的脸庞,那是另一个世界,符锐在童年时代才有过,如今只在梦里才去过。符锐亲了典典一会儿,才匆匆上班去了。
符锐刚走到门边,突然听典典喊道:“喂,给我钥匙呀。”符锐一下停住了脚步,典典刚才喊的什么?典典刚才喊的是‘喂’,典典没有把符锐喊成‘哥’,典典改口把符锐喊成‘喂’了!‘喂’是怎样的一种称呼啊,‘喂’是两个人病榻上的相依为命,‘喂’是两个人白头偕老时的相濡以沫。典典没有把符锐喊成“哥”,而是把符锐喊成“喂”了。符锐转过身去,符锐有一点想在典典面前哭,符锐长时间的看着典典,符锐把钥匙放到典典手心里,符锐说:“把家看好。”典典迷惑的抬起头去看符锐的眼,符锐歪着嘴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上班去了。
不知怎么的,符锐今天工作特别来劲,甚至嘴里还哼上了小曲。则仕说:“哎哟,怎么还唱上了呢?昨晚找小姐去了吧!”符锐心里想:我操你妈,哪天我把你牙全部打掉,然后就离开华夏带着典典私奔。
符锐上着班,心里却总忍不住要想:典典现在干什么呢?
符锐很想往寝室打个电话,但他又怕典典还没有睡醒。中午符锐回了趟寝室,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符锐没有钥匙也不知道典典的传呼,没法联系她,符锐想跟王姐联系,感觉又不妥。忐忑不安的上班去了。下午下班,符锐上市场买了熟食和蔬菜,回到寝室,这回典典在了,一开门看到典典,符锐的心情一下全好了。
符锐关心的问典典中午干什么去了,典典说逛街去了,在外面吃的饭。
符锐给典典做饭,典典也来帮忙,做了个西红柿炒辣椒鸡蛋,做了个菠菜汤,把熟食热了热,闷了锅米饭。俩人就坐着吃起来。符锐看着迷人的典典,吃的特别香,典典心情也很好,典典说今天晚上她要去桑那浴上班了,晚上不要等她了,如果客人要包夜,就不回来了。
典典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样的自然和干净,符锐听完以后仿佛落入了无底的深渊。也许正如王姐说的那样,典典只不过是来借宿的。
但是符锐依然心疼典典,符锐说:“钥匙还是放你那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自己开门,明天你去配一把钥匙,那样就方便了。”
吃完饭,典典对着镜子化妆,符锐告诉典典,眉要从鼻翼和内侧眼角的延长线上开始画,一直画到鼻翼和眼角外侧的延伸线上,眉毛要细细高挑的才性感。上眼线是下眼线的2倍粗,眼线要贴着睫毛根画,否则能看见眼睑内侧的红色,样子会很吓人。
典典说:“你挺在行的,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化妆过?”符锐笑笑说:“我学过很多很多东西,我学过美容,我有美容师资格证书。”典典惊奇的看着符锐说:“真奇怪啊,你为什么要学那些呢?”符锐说:“我天生就特别喜欢美女,我感兴趣,我就学了。”典典说:“你学的时候不怕别人笑话你?”符锐叹了口气说:“我以前什么都不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我现在怕了。”典典说:“你现在怕什么啊?”符锐笑了一下说:“我也说不清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典典就忍不住嘻嘻的笑起来了。
典典让符锐给她画眉,符锐就给典典画了很性感的眉,典典照照镜子喜欢的不得了。典典打扮完,就拎着包走了。
典典走了以后,屋里就剩下符锐一个人了,符锐突然感到非常的寂寞,符锐无法静下心去搞电脑,也无法静下心去想任何问题。符锐只有早早的上床睡觉,可是符锐还睡不着,符锐翻来覆去的改变姿势,可是依然毫无效果。
符锐问自己,我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是在思念典典吗?哼哼,真可笑,典典是一个小小孩,典典什么都不懂,典典根本就没有心。可是我在干什么呢?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进去呢?我为什么心神不定到如此地步呢?我这样下去是不是要疯了?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疯了啊?如果我疯了典典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怎么办呢?
不知什么时候典典终于回来了,如果这一夜典典没有回来,那么符锐第二天上班时可能就会神经兮兮,如果典典永远也没有回来,那么就没有任何人知道符锐神经兮兮的原因是什么,就象渤海城的许许多多的精神病那样。
典典回来后,就稀里哗啦的洗漱,洗漱完了以后,就钻到符锐的被窝里了。符锐根本就没有睡着,符锐假装刚刚惊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说:“你回来了?”典典嗯了一声,符锐问道:“累不累?”典典说:“今天还可以,接了三个活儿都是快台,客人都挺爽快。”符锐对典典的这个工种已经有些习惯了,也没有再次掉到无底的深渊里。
符锐很想和典典做爱,但他担心典典很累,就抱着典典安静的亲着她。可没想到典典倒挺有精神,她挠符锐的腋窝,符锐不知典典是闹着玩还是想做爱。反正她挠他,他就也挠她,挠挠挠,就挠到猫咪那了,哇,居然全是爱液。典典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呢,她的心里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约束呢?
蓝天上的白云,白云间的小鸟,清新的空气,他们也都不懂得约束,还有水面上的倒影,被微风吹起的涟漪,一波一波的荡漾出去,他们也都不懂得约束,就象透明的典典一样。
正文 第十六章
符锐给典典配了钥匙,每天典典都和符锐一起做饭吃饭,晚间典典去上班,如果有客人包夜,典典就不回来,如果没有,典典就自己悄悄的钻到符锐的被窝里,通常她都会把符锐弄醒,和符锐云雨一翻,再安心的睡去。白天典典一般都睡觉,有时也和姐妹去逛街。
典典给符锐讲了许多自己的经历,典典家在农村,典典上初中时学习不好,但不是班里最不好的。有一次,老师说她又考了班里倒数第一,其实她考的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另有其人,因此典典受了极大的委屈,反正典典早就不想念那破书了,结果她一气之下毅然弃学。典典跑出去干过很多事情,推销、迎宾、站柜台,但都是费时费力不挣钱,最后没办法只好干这一行了。典典说:我干啥都不行,运气也不好,但我当小姐却挺好,客人都点我,回头客也特多,也许我命中注定就只能当小姐了。
符锐弄不清楚自己和典典在干什么,是同居、谈恋爱还是过日子?符锐也弄不清楚自己和典典是什么关系,是朋友、恋人、情人、还是夫妻?
符锐本来就是一个叛逆的人,他本来就是喜欢张扬而放荡的女孩,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内心。人的生命本来只有一次,为什么要因为世俗的眼光而欺骗自己呢?符锐如果本不喜欢传统端庄的薛惠,还要和她结婚生活一辈子,那么他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薛惠,符锐如果此时告诉薛惠,薛惠必然会伤心痛苦,但或许她会想通的,但如果符锐永远也不告诉薛惠,那么他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