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3-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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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仁山死后,蒋梦麟对其妻陶曾谷照顾备至。当蒋梦麟的妻子病故后,他便与陶曾谷结为夫妇。婚礼上,蒋梦麟答谢宾客时表示:“我一生最敬爱高仁山兄,所以我愿意继续他的志愿去从事教育。因为爱高兄,所以我更爱他爱过的人,且更加倍地爱她,这样才对得起亡友。”
蒋梦麟(1886—1964)
原名梦熊,字兆贤,别号孟邻,浙江余姚人。光绪三十年(1904)考入上海南洋公学,后自费留美。1919年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历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辑、北大教授、北大校长、教育部长等职,为近代著名教育家。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 第四部分王云五:把山从非洲移到美洲
王云五
出版界名人王云五某次到北京时,各大学争相举行欢迎会,并请他演讲自己苦学的过程。一日讲毕,有位学生站起来说:“先生的学问,当然国内外共知,但非洲某一座大山,《王云五大辞典》中注称在美洲。我们开始以为是误植,可是至今书已出了四十几版,仍未见更正,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先生大力,将那座山由非洲移到美洲了。”
语毕全场哄堂大笑。
1941年12月8日,日本偷袭美国的海军基地珍珠港,同时轰炸了香港。
住在香港的政要眷属们十分惊慌,争相购买机票飞往重庆。在重庆机场,一位记者目睹孔祥熙的妻子宋霭龄仪态优雅地走下飞机,手中抱着一只狗,身后又跟着一群狗。接着,他一回头,发现王云五在机场一角眼巴巴地望着飞机,似乎希望自己在香港的夫人购得机票,从飞机上走下来。然而等乘客都下完了,王云五的夫人却始终未出现。
那名记者觉得很感慨,便在报上分别刊登宋霭龄的狗坐上飞机、王云五的夫人未坐上飞机的消息。等报纸发行后,“王云五的夫人竟不如宋家一条狗”的消息,顿时轰动了整个重庆。
王云五幼时家境清寒,没什么机会进学校好好念书,但他十分勤奋,靠着自修与半工半读,让自己学富五车。虽然他总是在履历表上的“学历”一栏填“识字”二字,但他曾被孙中山聘为总统府秘书,同时还是胡适的英文家教。
对于自修读书,王云五有他的一套方法。例如他用将近三年的时间,把《大英百科全书》从头到尾看完,方法是规定自己每天读一定的页码数。此外,他的生活习惯是:晚上九点准时睡觉,凌晨三点起床,自己做早餐,吃完后即读书或写作,直至八点上班。
王云五著书神速,一方面得力于他记忆力好,脑子就像一座图书馆,一方面也归功于他科学管理资料的方法,各种资料都制有卡片,查用时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王云五(1888—1979)
字岫庐,广东香山人。早年曾在上海同文馆学习。民国建立后,担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所长、中央研究院研究员。主持出版了大批重要的图书,为近代民族、出版业的代表人物。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 第四部分顾维钧:孔子的故乡不容侵犯
顾维钧
1919年1月28日的巴黎和会上,日方代表牧野伸显坚持要求继承战败国德国在山东的权益。面对气焰嚣张的日方代表,身为中国代表之一的顾维钧强忍心头怒火,站起来冷静地说:“西方有位圣人名叫耶稣,他被钉上十字架的所在地耶路撒冷,如今成为基督教的圣地,谁都不可侵犯。在场诸位代表先生,应该同意我的这番话吧!”
顾维钧
他见众人点头无意见,又继续说:“我们东方也有一位圣人,名叫孔子,不但是中国,就连邻近的日本,也承认他是圣人。牧野先生,您说对不对?”牧野伸显只得点头表示同意。
顾维钧顿了一顿,环顾众人,朗声说道:“山东是孔子的故乡,是我们中国人的圣地,也是所有认为孔子是圣人的圣地,当然就不容侵犯了。”他的一番话,说得牧野伸显哑口无言。
在巴黎和会上展露锋芒的著名外交家顾维钧,一生有过三个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是当时国务总理唐绍仪的女儿唐宝钥。由于唐绍仪很欣赏顾维钧的才华,因此在1913年将女儿嫁给了他。婚后夫妻俩形影不离,十分恩爱。
不幸的是,当时“西班牙流感”正随着一次大战结束后返乡的士兵而蔓延开来,短短几个月内就席卷全球,估计约有五亿两千五百万人受到感染,其中两千一百万人死亡。而唐宝钥无法幸免,也于1918年因染此病过世。顾维钧悲痛万分,坚持将她的遗体安放在玻璃棺中,每逢清明必亲往拜祭。
顾维钧担任驻美大使时,有一次在美国搭乘火车旅行,卧铺车厢中有个黑人专替旅客擦皮鞋,顾维钧于是在晚间将鞋子交给对方,第二天早上起来,开门穿鞋,发现皮鞋两只都是左脚。他赶紧把那黑人找来问,没想到对方竟叹息说:“今天发生太多奇怪的事了!刚刚还有一位客人的皮鞋,两只居然都是右脚,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顾维钧(1888—1985)
字少川,江苏嘉定人(今属上海市)。早年留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获法学博士。曾任北洋政府外交总长、财政总长、代理国务总理等职,后出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长期从事外交工作,并一度担任国际法庭法官、副庭长,为中国近代杰出的外交家之一。
《晚清民国人物另类档案》 第四部分严独鹤:促成一部《啼笑因缘》
严独鹤
名记者严独鹤在上海跑新闻时,某次去探访一位写白话诗的朋友,结果那位朋友外出不在家,严独鹤因没有其他事情要办,便在房里随处逛逛,打发等候的时间。
不一会儿,他发现对方书桌上有一首未完稿的白话诗,题为《咏石榴花》,当中一段为:“越开越红的石榴花,红得不能再红了。”
严独鹤觉得好笑,便提笔接写下两句:“越做越白的白话诗,白得不能再白了。”
1929年,上海新闻记者东北视察团到北平参观,时任上海《新闻报》副刊《快活林》主编的严独鹤也在应邀行列中。欢迎会上,他经资深报人钱芥尘的介绍,认识了当时北平人颇喜爱的作家张恨水。由于严独鹤曾读过张恨水的小说,觉得很有意思,便当场向他约稿,张恨水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然而当时上海已有一个写作圈,且人才济济,不需要外地来稿,何况碍于地域观念强烈,外地作家也很难打入圈内,南北更是“互不侵犯”。但严独鹤独具慧眼,在回到上海后,又写信给张恨水,向他催稿。
面对这样的盛情邀约,张恨水显得格外慎重,经过一段构思与诸多考虑后,他发挥了“鸳鸯蝴蝶派”的功力,将惊险紧张的武侠传奇融入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中,又将西洋小说的技法揉入传统章回小说里,取名《啼笑因缘》。
当这部长篇小说开始连载后,由于情节曲折有新意,竟引起罕见的轰动,原本发行量已很大的上海《新闻报》,也因此销售更好,广告商竞相要求将自己的广告刊登在近小说的位置。当然,张恨水也一跃成为上海街谈巷议的知名人物了。
后来这部长篇小说,还被片商看中,拍成电影。当时负责改编的,便是严独鹤。
严独鹤(1889—1968)
名桢,字子材,号知我,浙江桐乡人。早年读书于上海广方言馆。曾任职于中华书局,1914年起担任上海《新闻报》编辑、副刊主编、副总编辑,并以“独鹤”为笔名纵论时事,前后达三十年。一度兼任世界书局杂志部总编辑,为近代著名的报人、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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