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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字母的童话-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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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她们一起疼痛,一起流汗,在粉红的世界里变成两只焦躁的孔雀,看不见明天和前方的灯光,鲜血是她们认识对方的路途。    
    她们常常一起去一家叫“荷花离开”的音乐吧,那个女歌手很像黄小琥。很酷的模样,不理睬人。那个音乐吧并不大,也并非生意好到无所谓顾客的身份。她们那么虔诚地为她喝彩,可是她不冷不热,好像她并非为顾客在唱歌,而是为一种信念。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信念,使她们更有力量战胜梦境中高傲的恶魔。    
    荷花离开。    
    是在暗示什么吗?    
    她们没有想过,在这里她们可以找到自己最热爱的音乐。那个像极了黄小琥的女歌手永远冷漠,她似乎非常欣赏自己的嗓音,音乐归根到底其实是私人的,是无法给予的。她也许从来没有注意过古小荷和何小海,她永远在唱自己。但她的歌给了两个小女孩爱与惆怅。这样的感觉是无比美好的。    
    小海,如果有一天我们再也不能听见她的歌,你会不会想离开?    
    为什么这样问呢?    
    你会有自己的爱,然后爱会带走你。    
    我绝不背叛你。    
    这并非背叛,你有爱一个人的权利,两生花也可以分别开在不同处。    
    你不要说了,我们可以安静一点吗,没有负担的安静?    
    好的,我要说的是,我爱你,可我给不了你需要的触觉,我希望我们一直能够这样下去。不分开的天使,能够一起跳舞的天使,能够一起痛一起欢笑。恶魔夺不走我们的生命,它只能在远处观望,它那颗嫉妒的心被我们的笑声刺激得鲜血淋漓,而我们也在安全的气囊里坚定地行走,甚至不去想生与死,疾病与健康,爱与恨。这就是一切。    
    小荷,我懂。我绝不离开。也绝不背叛,即使没有爱。    
    两个奇怪的女孩。    
    两人遇见一个叫红的奇怪男孩。    
    他在师范大学的心理咨询所与她们相遇,他急切地介绍自己的名字:红。    
    红色是艳丽而刺骨的颜色,红色也是温暖的颜色,寒冷的山岭,猎人以麋鹿或飞鸟的鲜血为食。冰封的山谷,杀死一只高贵的鹿,红色会铺满一地。这样的场景充满希望,猎人可以活下去,不会被黑暗和寒冷戕害。    
    也是残忍的颜色。    
    红色的梦。    
    红色的裙子在舞池里旋转。    
    红色的乌鸦在枝桠上死亡。    
    红色的尖刀从你的背后伸出。    
    他说:我愿意成为伴你们左右的朋友,每天看见你们,就足够了。    
    小荷拉着小海的手说:你应该放弃,我拒绝陌生人,坚硬的东西永远不能进入我们的生活,祝福你会有新的朋友,因为你无法跟我们交流,我们是奇怪的人,不但不合群,还无法适应红色,我们都害怕这个颜色,而你却叫红,让我们恐惧。再见。    
    再见。红是喜欢她们的。    
    红是一个有分寸的男人。艳丽并不一定肮脏,五颜六色也并不一定就俗不可耐。红色的男人有简约的生活作风,皮肤被风吹日晒也不变色,是乳白却不失健康的脸,眼神像冬天的月光,月光是僵硬了的危险,美国电影的情节往往顺着月光的方向展开。他早上只吃水果,喝从很远的超市买来的纯净水,阳台上面对灰尘遍布的城市安详地坐着,看新出的生活周刊里一些高科技的新闻和地理学家的故事,兴趣所在,即使别人认为索然无味。    
    红坚持自己的爱。    
    红认为,爱是广阔的海洋。让我们闭上双眼,沉入海底,从此不离不弃。    
    红对小荷小海说:你们可以不接受我的爱,但是不能够阻止我的爱,我没有恶意,如果你们认定我是坏人,我没有办法,可我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你们是如此可爱的天使,即使噩梦缠身,但还是吸引我去了解去接近,甚至获得你们的爱。我知道,也许我的固执是浪费力气的,可我愿意一直守候,没有结果也无所谓,就是如此。广阔的死海,意思就是可以承担一切,但最后死于非命。    
    他们三人曾经一起在“荷花离开”坐一整晚。像极了黄小琥的女歌手来了又去,匆匆而过,瞥了他们一眼,并无停留。    
    他们一起感叹生命的无常。    
    红说:这个女人一定也是极度恐惧生命的,她的歌声有张力,可她的眼睛是珠灰色的,她离开酒吧的一刹那回头看我们的表情,那种表情是绝望,也是电影的尾曲,甚至是孩子哭泣的声音。    
    古小荷说:我们永远是分不开的女孩,直到她的歌声结束。    
    何小海说:我们永远是分不开的女孩,直到她又重新开始歌唱。


第三章 G…I字母:G(3)

    她们从此成为红身边的天使。他们相亲相爱,但没有性,她们害怕性,害怕男人的身体,而他也坦诚:他永远无法伤害亲爱的天使,天使应该是淡淡的粉红色,而不是鲜艳刺眼的血红。    
    他们在一起度过很多时间。    
    荷花离开。是多凄厉的尖叫。是少女回眸时恶狠狠的眼神。    
    红是一个洁净而诚恳的男人。他每天接小荷与小海。师范大学旁的夕阳下,有别的大学生弹吉他,恋爱中的男女在亲密,风从远处吹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们也会聊到性,并不觉得这是私密的话题。小海会放声大笑,男女的事被解化成有趣的玩笑,无所谓尴尬或者期待。他穿PORTS的米灰色毛衣,时刻保持稳重的微笑,不过分,也不让你拘谨。两个女孩,两个绝对不会分开的女孩,从此没有了噩梦,这真是快乐的伴奏与和谐,永远没有烦恼。也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快乐。    
    小荷问小海:你会爱上红吗?    
    不会。    
    为什么?    
    他的颜色太深了,像魔鬼的颜色,我惧怕接近。    
    他会爱上你吗?    
    不会。    
    为什么?    
    他同样惧怕我的安静与无法控制。    
    是的,男人都渴望控制女人,得到与征服是最大的乐趣。    
    是的,这也是我一直无法接受男性的原因。    
    除了恐惧,还有不信任。    
    红在一个阳光宁静的下午被逮捕了。    
    红强奸了“荷花离开”的女歌手,那个唱得极像黄小琥的女歌手。他给出的解释是,他迷恋她回头时的绝望与舞台上的微笑,而她又是一个如此冷漠的女子,可能会在任何时候消失。他无法把握她,无法占有她,红在这样的自卑中失去了自己。他甚至以为强奸她的是另一个人。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极其道貌岸然的男人,但小荷与小海不相信。    
    但她们又似乎可以想象:在一个欲望与微笑交织的夜晚,女歌手疲惫地离开酒吧。    
    她的耳环和坠子在月光下发亮。月亮是危险又诡异的生命,她在这样的生命阴影中颤抖,她有自己的故事和传奇,可没有人试图去了解。    
    红,鲜艳又锐利的红,飘忽又张扬的红,粉碎又完整的红,浓烈又平淡的红,他出现在女歌手的黑暗里,他热爱黄小琥的声音和她面对掌声轻松又从容的微笑。他从女歌手的背后将她抱住,他说出他心中渴望的话。他是一个情感丰富的男人,除了身边两个奇怪而又单纯的天使,他更需要一个意想中的欲望天堂,女歌手是他下坠的方向,是他扩散色彩的平面。    
    可她恶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她是凶狠的,有故事的女人总是把自己装在套子里。他恼怒了,他将她推入死海。    
    可是。    
    一个愿意在云淡风轻的凌晨微笑的男人。    
    绝对不是恶狠狠的男人。    
    绝对不是的。    
    何小海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何小海给古小荷留了一封信:我要去找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我走了,我会快乐地离开,如果不快乐,我就回来。我发现,我真真正正的爱上了一个男人。小荷,你可以试试看,去喜欢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可以让你幸福一辈子。我应该去找寻这样的幸福,如果找到了,我将不枉此生。    
    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古小荷无法忍受这样的幻觉,没有王子和公主跳舞,没有烟花的喝彩。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不见任何的生机勃勃和快乐笑脸的感觉。古小荷默念着一个名字:小海,小海,你在哪里,你是不是伫立在某个青春的角落,在等待下一次的爱情和歌唱。    
    有两朵荷花是绝对不会分开的,她们长在手掌的右边。


第三章 G…I字母:H(1)

        
    命运的双绳,都被强硬地连结,忧愁与微笑被捆扎,灿烂与黯淡共存。属H的孩子有着繁盛的生命力,可在两个世界生活。无欲求,但好运却接踵而至。但终究只能存活于一个天空。    
    之前,她过着极为奢华的生活。那年她二十七岁,她渴望过另外一种生活,有友人劝她,说是如果这样选择必定会后悔。    
    不听,仍然倔强地离开。    
    天津是世俗的好地方,晚上有成群的老人踢毽子,年轻人围成一团一团地打扑克,出牌时拍桌子的声音很响亮。街道小小的,很古老。早上起来可以吃一种包着豆沙的油炸糯米团,还有配上豆皮和鸡翅膀的狗不理包子,味道好得不得了。有人这样形容,简直是天堂。于是她义无返顾地去了。    
    她叫何小海。    
    有很多人为她疯狂,她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出了一张名叫《水仙》的唱片,封面上是在气泡与海藻之间全裸的少女身体,侧脸,表情平静,双脚踩入海沙,这样的站姿不知道是自杀前的最后拥抱,还是在欲望间的游离。总是很美的,像一株旺盛又悲哀的水仙,在毫无缝隙的生命力量之中盛开或者颓败。这张唱片成为当年乐迷津津乐道的话题,勇敢的音乐,放肆的画面,坚硬的气质。    
    她的声音很苍老,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爱过一个罪恶的男人,为他出走。    
    她叫何小海,她在二十三岁时出名,她对传媒说:我没有爱情,关于水仙成长的声音,关于我内心深处的伤痕,是时间给的,我拒绝一切爱情,我不屑任何生活,我甚至可以随时消失,我的声音感动了很多人,那是爱情的缺点。    
    她的经纪公司对她很照顾,说她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国外留学回来,热爱宗教与历史,在国外的大学经常做东方文化的演讲,讲到坑儒时还会热泪盈眶;大学时主修舞台剧,扮演过中国明朝的王妃,幽雅的姿态与迷人的微笑征服了所有热血沸腾的少年;学成回国,被经纪人看中,出版第一张专辑。她一直迷恋水仙,水仙是极具气质的生物,她曾在一个忧郁的夜晚看见水仙发光,有长了翅膀穿长裙的仙子在花朵边跳舞,神话般写出这些歌。    
    所有人都相信她。    
    传媒和那些为她疯狂的歌迷,在各个都市里失去爱情或者不相信梦想的人们,走失的中学小女孩,捧着花在楼下等待的小青年,都热烈地爱着她。    
    她的声音在与他们交流,进入他们的大脑和灵魂,她的声音充满力量,仿佛一只强又力的手,捂住听者的嘴鼻,使之无法呼吸。痛苦却享受。这样的声音必定是有故事的女人才可能具备的。她骗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她自己。    
    其实她来北京之前还在一个小城市的师大念书,飘飘荡荡,最后才来到这里。    
    她是个对物质要求极低的人,穿旧得发黄的棉布裙,塑料的拖鞋,干净的头发随便用毛线一扎就放在后面,一样走在大街上,并不觉得难过。有时会有些马路天使给她呼啸或者玫瑰,她安静地接受,不多说话,也不留电话号码,甚至也不多笑。    
    她想过做艺术家,曾经疯狂地喜欢一些视觉系的杂志,学着画人物的轮廓,也学杂乱的乐器,甚至在破旧的卡拉OK唱英文歌给好朋友听。她一个人在北京生活,渴望遇见新的爱情与危险,带来的钱不多,但足够一段时间逛书店与喝咖啡。日渐窘迫却也不着急,总相信幸福时光会偷偷地降临。她没有猜错,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神经敏锐,能够觉察到好运渐渐在逼近。她相信自己的才华,她有好的声音和灵感,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    
    她终于找到一份工作,无论如何得先活下去,虽然无所谓生活是否称心,首先得把命保住。是带着伤害和无望来北京的,却不能坚持这样的伤害,否则最后会不甘地死去。她不怕死的,但是她有信心,活下去便可以遇见所爱的人。然后可以爱得疯狂。    
    她在后海一家酒吧唱歌。每天晚上一百元,唱五首黄小琥的歌。廉价,但是心甘情愿。    
    酒吧的生意并不见好,门可罗雀,整晚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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