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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字母的童话-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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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大学,偶尔写诗,经常一个人。苏是他第一个男友,也许不是,关于她的过去——认识苏之前的过去——都不曾记得。一个曾经空白的孩子,认识了苏,开始爱,开始痛,开始平静。原来这就是成长,不可抗拒的成长,早该清楚。    
    那么,过去是什么样子。失忆的人总想弄明白自己的过去,在哪里,做过什么。事实上,全无意义。    
    白水水的父母是生意人,不懂小女孩的世界,带着她搬来这座城市。新的生活,也是新的人生。来这座城市之前,一场大病让她忘记曾经的爱情。痊愈后的某一天在大街上,有个男孩走过来说,可以认识吗?我叫苏。白水水愣愣地说,可以。    
    白水水总是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衣服,女孩对这个应是敏感的,她不。她会问苏,好看吗?我这样穿你是否喜欢?苏点头,她才穿上。    
    是苏带来了白水水的欢乐,他把她比作芦苇,他说,每棵芦苇也都有自己的故事。    
    苏走了。但遇见苏,让白水水一直心怀感激。    
    所以,她不恨。    
    这样很好,一个孤寂的女孩,在这个无名的酒吧胡思乱想,杜撰一些糟糕的故事。    
    白水水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这些天都注意着她。这些天来,她已经成为驻足在无名酒吧的寂寞芦苇,水晶般的白色羽絮,仿佛太过吵闹,就要片片坠落。    
    小姑娘,我很喜欢你,我们恋爱吧。他走过来说。    
    像一阵风,带着熟稔而亲切的温暖。为什么现代人习惯如此直接地表达情感,是否太过庸俗?可是这位眼前人,看起来如此诚恳。高高瘦瘦,头发如燕草般柔软洁净,面容像一片深蓝湖水,仿佛一滴眼泪就可搅成温暖的旋涡。他的眼睛是十二月的星,紫灰色,看久了会沦陷。    
    我叫杜航生,我不怕被拒绝,可我能够给你幸福,请相信我。    
    我不能爱,除非你有九条命。你看看我,被血沾染的帽子还被我扣在头上,和我病态的脸显得如此不和谐,还有我淡淡的眉毛。我害怕和你一起死在幸福里,而我身上褪不尽的残酷黑色,分明是一棵经过烈焰的芦苇,无可救药了。所以,最好远离我,请珍惜你自己。白水水其实对这大胆的男孩很好奇。他叫杜航生,穿深色格子衬衣,脆弱洁白的颈子上戴着一块小小的玉。    
    我们可以先试试做朋友,如果你讨厌我再拒绝。你说呢?    
    白水水和杜航生开始约会,并迅速恋爱。    
    白水水说,苏曾经答应帮我找回过去,但他离开了。你替我找,可以吗?    
    她挽着航生,一起去无名酒吧。航生对水水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位善良的公主,某天清晨醒来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小心在暗夜的樟树林里走失。在那里遇上了统管厄运的巫婆,巫婆收留了她,给了她漂亮的黑色斗篷和扫帚,并教她飞行的法术,以逼迫她远离爱情。公主因此见不到阳光,她常会在太阳落山的一刹那哭泣。有一天,她遇见了骑着马的邻国王子,王子有金色的长发和钻石利剑,他从背着竹篓的公主身边驰骋而过时,停下来注视着公主。然后王子下马亲吻了公主,黑色斗篷变成阳光下飞舞的尘埃,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白水水仍然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微笑。她的微笑像带着音乐飞行的蝴蝶,轻轻掠过。航生像王子守候公主那样守护水水,他说如果有一天水水愿意脱下黑衣服,那么曾经发生的故事一定可以重新想起来。可是,失忆并不一定是坏事啊,如果以前的爱情并不如意,甚至比与苏的爱情更加悲伤,何必想起呢?    
    白水水微笑不语。航生是那骑着马的王子,填补了温暖的空缺,她乐意享受这样的幸福。    
    航生。航生。轻轻念这个名字,这是一个守候在身边的人,善良成熟,可以给她幸福。    
    父母不在身边,他们绝口不提以前的故事,他们给她很多的钱,但却没有温暖。    
    酒吧的灯明了又暗,河边的芦苇花漫天旋转。与航生相处的每一个像五彩珊瑚那样绚丽的日子,心中却隐隐有种刻骨铭心的憔悴,何时留下的,谁也不知道。    
    这黄昏。这黄昏。    
    如果心爱的人已经走了,芦苇又何必独自摇曳。


第一章 A…C字母:B(2)

    对苏的怀念已经渐渐疏淡。思念是奇怪的感觉,有一个词叫心酸,对苏的怀念只是风起时的一些痛楚,可是已不再流泪,水蓝色的眼泪,何时能再拥有呢?    
    航生是一个温和的男孩,家境不错,为人真诚,女孩们都说他有一颗现在的男孩少有的宽容之心,他一直在找一个充满了故事的女孩,并想进入她的故事。他在无名酒吧看见了白水水。她是夕阳,眼里有一个艳如鲜血的世界。他不由自主想去爱她。    
    航生要让她变回公主,从一个倔强的巫女变回圣洁美丽的公主,这可能吗?    
    忘记苏吧。不要追究自己的过去,都忘了吧。    
    一个完全不记得过去的女孩,是天使,可也让人恐惧,她的过去是什么样的呢?有着怎样的似火经历或者青春洋溢的美好岁月呢?    
    只有变回公主,变成苏所说的“一棵真正的高贵而华丽的芦苇”。    
    白水水在十九岁的生日时,变成了一棵骄傲的芦苇。她在航生宽大的床上脱下她的黑色风衣,航生的房间里有小小的音乐风车,大块的木头精雕细琢,布满深深浅浅的纹,像一个男孩成长的歌声。床头有一幅巨大的画,是Blur乐队的合影,画上的人眼神颓靡,地上全是玻璃碎片,他们像站在云端一样自由自在。蓝白条纹的床单上弥漫着一股健康清新的味道,是清水和肥皂的味道。这是一个完整的男孩子的世界,男孩的衣物和身体,男孩的眼神,以及男孩的触觉。    
    航生问,疼吗?    
    疼。变成高贵的芦苇,是要付出代价的。眼泪轻轻地滑了下来。水水想,这样,就是个女人了。    
    水水一直有恐惧,像个套子里的人,裹着黑色的风衣和红色帽子,与世隔绝,反感一切身体上的接触。包括曾经的苏。对他们都只是精神上的痴迷,摒弃了身体的贪婪和欲求。现在,总算是可以脱去这沉重又悲哀的黑色了。我的芦苇姑娘啊,你快不快乐呢?    
    南方城市阴雨连绵,像青春期少女咸湿的眼泪。    
    白水水穿一件白色的毛衣站在一家旧货店门口等航生,她在这里买了一个现在少见的变色手表,很可爱,表面的颜色随着温度的变化而变化,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黑。白色的水水,她把头发扎起来,面容清秀得像三月蓬勃的柳树。水滴从屋檐上落下来,溅在地上开出灿烂的小小莲花。    
    白水水看看表,潮湿又寒冷,表面变成黑色。航生说来接她,她在等待。    
    沉沉天空,无人的老街,旧货店的老板在打盹,他的老猫也在呼呼大睡。店里的摆钟响起时,是下午六点。闷闷的钟声在空气里荡漾。    
    那一瞬间,白水水看见了三年前的故事,在她生病之前的故事。那时候她还不认识苏,还在另外一座城市,还是一棵鲜嫩的芦苇,没有来得及高贵和华丽。    
    那时,白水水和刺轰轰烈烈地爱着。刺是一个调皮却认真的大男孩,他曾经捧着大把大把的红玫瑰和有趣的玩具站在白水水的楼下等她。可她每次都还以鬼脸或者不屑,刺不泄气,依然如旧,最后终于得到白水水的微笑。这个瘦弱却又矫健的淘气男孩,第一次得到女孩的亲吻,他们在学校的围墙外,路灯坏了,一明一暗,车辆过往,有飞蛾扑闪,他们吻得那么长久。刺爱这个洁白的女孩,青春的脸和青春的手,像一棵水分充足的绿色植物,美丽而温驯。可是刺的突然冷漠让她慌张,他说:分开吧。    
    于是她在学校大声哭喊刺的名字,疯狂地笑,甚至跪下乞求。被学校劝退后,像一个被子弹击中的天鹅,失去所有的骄傲和矜持。她多次去找刺,她说:我永远爱你。如果不要我,我就会去死。刺定定地盯着她,然后离开。她喝很多酒吃大把安眠药,想永远睡去不醒来。如果能够做一个幸福的美梦,何必醒来受罪。    
    抢救过来以后她连续生了几场大病,并渐渐忘记很多过去。也从此有了古怪的性格,冷傲、沉默、孤单阴郁得近乎于恐怖。然后就认识了苏。    
    这个遥远陈旧的故事,变成电影胶片在大脑里闪烁。刺像一个狡猾的精灵,在空中以一种难以把握的姿势奔跑。刺就是一根锋利而毫不留情的钢刺,一针扎进白水水软软的心脏,鲜血淋漓。    
    白水水猛地一跪,膝盖重重地落在水泥地上。水花还在歌唱,旋律特别。    
    刺。悲哀的刺。班驳的刺。根深蒂固的刺。已与伤口一同愈合的刺。再抽出,血如泉涌。    
    雨仍在下。像一部美国悬疑片,静静地铺展。    
    航生来了,他撑一把蓝花大伞。但哪怕他的壮阔胸膛,也依然不敌阴冷天气。他问,怎么了,宝贝。他似乎已经看见了白水水的故事,那飘摇而伤感的过去。    
    我们分手吧。她说。    
    水水,你看我来接你了,我知道来得晚了一点,只是因为路上塞车。我发誓,这不是借口。我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知道你一定又梦见了糟糕的事。可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就站在你面前。无论如何,我爱你。    
    航生,谢谢你让我变成芦苇,恢复了我的高贵与华丽,从此不再是巫女。可我没有资格跟你相爱,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如此脆弱,甚至卑微。    
    路边的稻草。仙女。凡人。    
    生命力强的动物。向着太阳的植物。奔流不息的河水。    
    世间万物都在生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和力量。白水水带着极少的钱去了一座海滨城市,开始在那里生活。那里有咸腥的海风和健壮热情打着赤膊的男孩,有好东西吃的路边摊,大锅盖一揭开是热气腾腾的清蒸大闸蟹,结结实实被捆绑着,沾上姜醋后是绝佳美味。    
    白水水常常想,如果遗忘可以治疗自己,那么她愿意尝试。    
    为我唱过歌的男孩们,白水水会一直为你们祈祷。都是天意吧,就让我们默默承受。然后看满天密云,看命运光临。哦,我的两眼已睁不开。    
    漫天芦花。


第一章 A…C字母:C(1)

        
    这个圆滑的字母,像一个回头观望并狡黠坏笑的男孩的脸,小嘴巴微张,鬼马精灵的调皮秉性。会让你在第一眼就顿生好感,他并不庸俗的油腔滑调和小聪明,时刻涌出一些粉蓝色的香味--流浪的小孩要回家,乳臭未干的宝贝要长大。    
    他叫刺,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喜欢故作狰狞,一双眼睛却清清炯炯。    
    他深信,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可他爱上的第一个人,却是有粉红的脸和洁白身体的美丽女子白水水。无法不爱,天气晴朗空气干燥,她走过刺家人开的玩具店,容颜明媚,眼角眉梢有种隐约的怅然,还有她的安静,一个女子的安静最能吸引燃烧的小宇宙,刺那一瞬间失去灵魂,脑海里全是玫瑰蝴蝶和镜花水月。    
    他跑过去,拿一个漂亮的礼物盒,里面放的是爱心树,翠绿的爱心树,不管人在哪里,祝福和关爱都会跟到那里。他说:小姐,掉东西了,拿好。    
    掉东西了?爱心树,一棵小巧玲珑的爱心树,不多的叶子,棕色的树干,形状像一颗感恩的心。小男生,呵呵。白水水不在意,这样的马路天使挺多,支点花招,骗来小女生的电话号码,可以一夜情,或者交个朋友,如果有感觉还能恋爱。刺不是第一个。以前遇见一些小流氓,挂着鼻涕,肥大的牛仔裤,说着粗糙影视剧里学来的脏话,却不够胆量,都被白水水一一喝退。这个小孩,又要怎样。    
    不是我的我不要,谢谢你的爱心树。白水水淡漠地答。    
    不是你的会是谁的?刺的眼珠转悠,模样可爱,仍在坚持欺骗。    
    算了,我拿着,谢谢你。    
    不打算留个电话,既然你知道我的用意。    
    看缘分吧,也许我们有缘的,小兄弟,玩笑适可而止最好了。嘿嘿。白水水甩甩头发,回头看看他,拿着爱心树,她喜欢,女孩喜欢这些小玩意,不接受爱,但小恩小惠当然可以照单全收。    
    女孩的淡然,刺不怕的。    
    女孩子有些小性情,当然是好事。轻易便能得到,无法让人用心珍惜。    
    刺的双手环抱在胸前,他才不相信女孩会拒绝玩具。那么纯真的东西如果不喜欢,那这女孩也不值得去爱。    
    那个夏天,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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