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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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空间里，如今只剩下了哈森和宙斯这两个曾经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不过，那却是曾经，仿佛现在他们这样的相处着那应有的尴尬和摩擦似乎已经不在了。
哈森疯狂的笑终于渐渐地减弱、停止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又不做声地看着宙斯，眼睛中有东西在不断地闪动着、折射着光线，那眼睛也因此显得格外地晶亮。
“你竟然会承认了！你竟然会承认了自己是一个懦夫！”良久，哈森才注视着宙斯说道。“宙斯，我从来都没想到你会亲口对自己说出这两个字，我以为你会因为这个侮辱的词与我发生争执。但是，我真的想错了，你竟然亲口承认了，呵呵！宙斯，为此，我不再对你心存鄙视，我甚至开始用完全相反的眼光来看待你了。呵呵！”哈森笑道，他一面说着，一面摇了摇头。
“如果把我换做了是你的话，我想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事。虽然每一次我都在对你或者在对我自己强调着：我与你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但是我又是怎么不明白当身居高位的时候又有谁能够完全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呢？身居于那样的位置上，需要去考虑的事情毕竟是数不胜数的。呵呵，我曾经说我我能够轻易地放弃王位去选择自己爱的人。呵呵，宙斯啊，我承认我的魔王地位是完全不能够与你的地位相提并论的。我所统治的，只是为数几千的魔族而已，而把命运交付于你的又何止是神族？你，必定是不会做出与我一样的事情的，即使你和我一样地爱着萱萱。甚至，你对她的爱更远胜于我。”
第３１章 没有结果的结果
“没有任何人对我描述过你对萱萱的感情，我仅仅看到在哈得斯让我看到的景象里看到了萱萱对你的爱和为你所做的一切。”
宙斯苦笑着点了点头，“你看到的完全都是事实。但是也许你不知道，当时关于她的一切我是完全知晓的，可我却真的做到了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所做的一切，我根本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才能做到那样地无情的。我不但完全无视了她的情感，甚至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哈得斯带走、进入轮回。”
“你不但做到了完全无视她的情感，你还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哈得斯。你明明知道他对于冥后的爱，你明明知道他保护萱萱的意图，你更知道他不愿意看着你去做那些事情，但是你还是残酷地在他的面前做到了那一切。你让冥后的神魂暂时地死去……当时的你，真的已经做到了绝情。呵呵，宙斯，即使是曾经身为魔王的我也对此自愧不如，即使是我都做不到这一点！”哈森说着，他的声音里面又一次多出了讽刺的意味。不过，这只是一闪即逝地情绪罢了。现在的哈森，似乎对宙斯再没有了先前那般的抵触。本来的，他们两个就不该是真正的敌人。
“在对萱萱的感情上来讲，你是一个懦夫；但作为一个王者，你却是极其称职的。有了你这样的王，你的子民和拥护者才会得到更长久的宁静与平安。”哈森看着宙斯，发自肺腑地说道。“在萱萱的梦中，我第一次感应到你的存在的时候，虽然我被你很快地赶出了萱萱的梦境，但我却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你对萱萱深深的愧疚。你的心似乎是在长久地叹息着，你停留在萱萱的梦里，似乎想要在那里长久地守侯下去……”如果哈森知道了第七界中发生的那一切的话，那么哈森必定会知道即使是在宙斯完全清醒的时候宙斯也曾经想要选择守侯在萱萱的身边、放弃他的王位了。但是，哈森毕竟对此一无所知，所以，他只能对宙斯下这样地评价，“但当你清醒的时候，你却要求我接手萱萱的感情。宙斯，你是众神之主，你是神圣世界之中最明智的主神，难道以你的智慧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吗？难道你会认为一个人的感情是能够随随便便地转移、随随便便地让另外一个人去接手的吗？虽然我并不会去否认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但是这又如何？在萱萱的心中是始终都没有我的位置的，这个我能够明白，难道你会不明白吗？”
宙斯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看着哈森。但那眼神在此刻却显得有一些空洞，那目光的焦点似乎已经不在哈森的脸上了。
可是哈森根本没有注意到宙斯神色的变化，仍旧继续地说着：“我虽然一时意气答应了你的要求……呵呵，我竟然傻到了那样的地步。我竟然会许下我根本不能去完成的诺言！宙斯，你要知道，我真的已经被你气疯了，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宙斯，你一次又一次地辜负着她，但她至此还依旧在为你着想着。她表现得完全忘记了你，完全忘记了她对你的一切，她尽量得表现着无知的快乐。宙斯，我难道会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吗？她说要与我开始，我真的是傻了，我居然会感到一时的开心。难道那会是真的吗？那又怎么能是真的！我和萱萱之间，是永远没有明天的！”
“那命运的诅咒并非完全没有解决的方法，能够解除那诅咒的只有你自己？？这样的话，哈森，你已经不止听到过一次了吧？”宙斯说着，他的眼睛依旧是那么地空洞，他的声音甚至也是飘忽不定的。“对于萱，即使我知道了她对我的爱，即使我也知道了我对她怀有着同样的情感。但是，在选择面前，我的决定却还是不能够改变的。因为，一旦我去改变，即将带来的则是……”宙斯的话戛然而止。他注视着哈森的眼睛又一次变回到了深邃，他的脸上甚至又出现了那种淡淡地、带着些许枯涩的笑意，“哈森，我知道你命运之中的那个诅咒，如果你在那期限之前仍旧不能够得到萱的真心的话，那么等待着你的将会是永久的消亡。哈森！那个期限，似乎只在人界计时的三周以后了吧？你的时间，似乎真的已经不多了。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即使你已经拥有了比当年的巴德拉斯更加强悍的力量你也是完全无法去抵抗的，等待你的，只有永远地消亡。哈森，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宙斯的语音未落，哈森的身体已经僵硬在了那里。他根本没想到在自己耐着性子对宙斯说了这许多之后，得到的却是宙斯这样的回答。要知道，哈森之所以会对他说这么多，完全都是因为萱萱的缘故，没想到……“宙斯，你这个混蛋！”低吼一声，哈森挥起一拳向着宙斯的脸上击去。
那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宙斯的脸上。
哈森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再看了看宙斯。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仅仅是宙斯的精神体而已，自己的拳头怎么会……？而且，宙斯竟然毫未躲闪……但这些并不能够减淡哈森的愤怒。他的迟疑也仅仅是片刻的，第二拳已经又朝着宙斯的面门击去……
可是这一次，哈森的拳头落空了？？宙斯的身影凭空地消失在了哈森的面前，他所在的空气中，仅仅留下了宙斯的一声沉重的叹息。
第３２章 帝释的决定
战痕独处在她在哈得斯的结界中独辟出来的私人空间内，她像是丝毫都感受不到这空间之外的一切一样。她独坐在凭空出现一块儿巨石上面，就这么和巨石一起悬浮在半空中，她遥看着某一个方向。她的神思飘忽着，不知是否已经随着她的目光一起远离了她的身体。
战痕久久地坐在那里，就好象已经与那怪异的巨石融合成为了一体、成为了一尊曲线优美的雕像一样。可是，除了那双美丽的、骄傲的却又略显得忧郁的眼睛之外，在她的脸上你是再看不到其它的东西的。除了，那张让人感到恐惧的面具。你看不到那面具下面的脸，但你已经见到了她的眼睛，因此你会猜测着她的容貌。因为这双眼睛的缘故，你是绝对不会将她想象得丑陋的。你会尽一切可能地去想象着她的美貌，但是你却不会看见她那面具下面的挣扎……
尽管相隔了遥远的距离，尽管有着哈得斯以及帝释自己布下了两重结界的阻隔，尽管着战痕心中是多么地不想去感应到它，但是她却仍旧是无法抵挡地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来自韧利天的召唤。无论如何，战痕的神魂还是属于韧利天的啊，不管她是战痕也好，还是那个早已经被她自己扼杀的清焱！
韧利天的召唤是如此地清晰，那声音仿似就在耳边，正在一遍又一遍地、不肯中止地召唤着她。在这一遍接一遍的召唤声中，他仿似又看到了帝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睛正时刻不肯放松地紧盯着她的，那其中有着战痕所熟悉的疯狂。帝释的声音仿似就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了，因为战痕清晰地听见了帝释的话：“清焱，如果你仍不愿意回来，我就会杀光你的部族。”
战痕知道，这不仅仅是帝释的威胁而已，他一定会说道做到的！但战痕真的会回到他身边去吗？或许她有些想，但却是更加地不愿意。可是，剩余的修罗族人呢？如果她不回去，那么无疑是在辜负着鸦的期望？？如果她不回去，那么修罗族当真就会在战痕的手中消失了。但是火舞呢？战痕永远都不会忘记火舞死亡时的那张脸，是那样地惊恐、绝望和无辜……如果没有鸦、没有火舞、没有修罗族而只有战痕和帝释的话，我还会这样恨他吗？？战痕询问着自己，但是，似乎她永远都不能得到确定的答案。
挣扎着，战痕的身躯虽然仍旧是那般岿然不动的，但是她的头脑已经混乱得发涨了。时不时袭来的晕眩中，战痕似乎又一次看到了帝释那飘忽的白色长发、听到了帝释那近似于疯狂的笑……
韧利天？善见城？？
帝释召集了他的诸天盟友，一起在他金碧辉煌的议事厅共商对付宙斯等一干神族的大策。在场的不仅包括了印度古教中位居帝释天之下的多闻天、持国天、增长天、广目天、金刚密迹、摩醯首罗、散脂修摩、大辩才天、大功德天、韦驮天神、坚牢地神、菩提树神、鬼子母、摩利支天、日宫天子、月宫天子、娑竭龙王、阎摩罗王，还包括了二十诸天中排行唯一在帝释天之上的大梵天。真不知道帝释运用了什么法宝，竟然将这“清净”、“离欲”的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大梵天也请了来并屈尊与包括帝释在内的十九诸天共聚于此协商“对抗异族邪神”的大事。（据《摩奴法典》和古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等所说，宇宙出自飘流于混沌中的梵卵。梵天本是梵卵中的金胎，飘流一年后，以意念力把卵壳破为两半，为天、为地，天地间出现了气体空间。以后是水、火、土、气、以太五要素，再以后是众神、星辰、时间、高山、平原、河流，出现了人、语言、情欲、愤怒、欢乐、忏悔，最后梵天自身也一分为二，一半为男，一半为女，他还创造了一切生物和妖魔。一切秩序都受梵天的控制。
＊＿＊怎么好象希腊神话里的卡俄斯？）
有大梵天在场，帝释天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次座。但大梵天从来都是不肯开口的，只是他出现在这里便已经足以表明他对帝释决策的支持。帝释则仍旧是这二十诸天会议的主持。其实所谓议事，在得到了大梵天的支持后其余诸天又怎么会提出异议呢？因此，这只是例行的会议而已，帝释的计划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了。
帝释狡慧得近乎妩媚的眼睛环视下座的诸天：专事守护的金刚密迹（夜叉王）、斯毁灭的摩醯首罗（大自在天）、威风凛凛的散脂修摩（散脂大将）、主管智慧福德的大辩才天、象征吉祥的大功德天（吉祥天）、护法天神韦驮天、保护土地及地上的一切植物的坚牢地神、守护菩提树之天女菩提树神以及守护幼儿的慈悲女神鬼子母、光明女神摩利支提婆（摩利支天）、太阳神日宫天子、月亮神月宫天子、咸海之龙娑竭罗龙王、管理阴间之王阎摩罗王。渐渐地，帝释地脸上又一次地露出了那如女子般阴柔的笑容：“我的诸天盟友们，在邀请你们前来的信函中我已经做了详尽的说明：西方世界出现了威胁我族的邪神，我们必要协力将之制服才可还我族以清净。所以，今天帝释天才会约请诸天到来共商此事。如若在座各位对尽灭邪族之事无异议的话，那么就请诸位共商大法，以我们齐心之力将邪神一族共诛之。”
果然如前文所说一般，十八诸天中无一人提出异议。议事厅中，诸天的声音此起彼伏着，已然开始商量“诛灭邪神”的大策。
帝释的脸上，那如女子般阴柔的微笑更加地浓郁了。
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岿然不动的大梵天。他本是紧紧合在一起的双眼微微地张开、双眉略微地皱起……
第３３章 天
“天”，梵语Deva…loka，音译为“提婆”。
“天”，在佛教中主要是指有情众生因各自所行之业而感得的殊胜果报。如：六道、十界中的天道、天界……这时的天称为“天人”或“天众”，并非宇宙意义上的天。佛教以为，“天”是有情众生最妙、最善，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