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向轮回-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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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禅？为什么盯着我不说话？”对方仍旧微笑着，向禅靠近着。当他与禅近在咫尺的时候，他轻轻地握住了禅的手。
这温暖的感觉，竟然是如此地真实。难道，这会是真的？
禅木然地揉揉眼睛，他想要把眼前出现的看得更加地清楚一些。
很久以后，禅才发出了见到他后的第一个声音：“是你吗，卡俄斯？”
“怎么，很难相信是吗，禅？”卡俄斯给了禅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们的族人表现亲热与兴奋的最激烈反应，也便是如此了。“知道吗，禅？我也曾经以为我们再不能相见了，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也和你现在一样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禅，这么久，你还好吗？”
“卡俄斯、卡俄斯……”禅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禅的眼睛又一次湿润，泪水静悄悄地滚落。
等到禅与卡俄斯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了以后，他们双双坐在高高的崖角，述说着分别以来各自的遭遇。
但是，很快地，禅感到茫然了。
因为，卡俄斯也谈到了创世。
卡俄斯述说着：
“在我与你们分开之后，我也曾经寻找过你们。但是，就像你一样。很快地，我就绝望了。于是，我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这星球上。我发现这蔚蓝色星球上的一切仍处于萌芽的混沌状态，所有的元素在这里都毫无规则地排列着，无法划分清楚。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应该用本身所拥有的力量去改变它，将它改变成为一个全新的世界。
于是，我利用着体内那由广阔宇宙赋予的无限力量，大刀阔斧地对这个星球进行着规划？？按照自己的意志，我将所有无秩序的元素划分开来，让其中的一部分上升形成了包围在星球周围的大气，而另一部分则沉积形成了陆地。并且，在大气中加入了适宜生物生存的气体，而在大地上我更是按照自己愿望创造出了花草树木。在经历了这一番的改造之后，我便在这被自己改造后的美丽星球上居住了下来，一是等待你们的消息，二是在经历了宇宙中的漂泊之后，我也终于拥有了这个“家”。
但是，在最初的欣喜过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感觉到寂寞了。因为现在这星球固然很美丽非凡，但是除了我之外这里再没有任何的能够交流的智慧生命，那些花草树木只不过能供我玩赏罢了。所以，我决定再次凭借自己的力量创造出一些与自己一样拥有高等智慧的生命，让他们来陪伴自己。
就像你我都知道的一样，在浩瀚的宇宙中，与我们类似的生命形式还是有很多的，但是只有我们的族人才幸运地吸收了宇宙当中那无限和神秘的力量，并且更加幸运找到了这个美丽的星球。而那些与我们类似的生命体却仍游荡在宇宙中，至今居无定所。我早已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当我需要伙伴的陪伴的时候，理所当然地第一个想到了他们。
凭借着那无限且神秘的力量，我的思感再次延伸到宇宙当中去，在我思感所及的范围内搜罗着与自己有着相近智慧的存在。当我对自己的收获感到些许的满意之后，我赋予了这些自己寻找到的朋友一些力量，让他们拥有了各自的实体。我为他们取名为该亚、厄洛斯、厄瑞波斯和尼克斯。你不要觉得好笑，呵呵，没错，她们都是女性。该亚是这三位中的佼佼者，在来到了这个星球并获得了实体之后，她为这个世界创造出了夜空中的繁星、高山以及海洋、湖泊。而这之后，我与三位女神又故计重施，使得更多的同伴来到了这美丽的星球。而他们彼此间，更创造出了父子、母女这类充满亲情的称呼，只不过他们彼此之间并非真的拥有着血脉的联系而已。
而且，我们也为我们这新的种族创造了一个新的名字：神族。
但是后来，这些新的朋友却让我感觉到了失望。因为他们之间并不能像卡俄斯希望的那样能够团结起来、和睦相处，而是彼此之间开始了勾心斗角。其中，该亚的“长子”乌拉诺斯更拥有着蓬勃的野心，试图成为这些神的统领。不仅如此，乌拉诺斯竟开始追求起自己的“母亲”该亚。而在该亚答应了乌拉诺斯的要求与之结合之后，我也默默地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你是说，你的心里产生了爱情，你爱上了该亚？”禅打断了卡俄斯。他询问着。爱情，对于他们的种族来说，是一个多么遥远并且已渐陌生的名词啊！
第４４章 创世（１１）
卡俄斯并没有立即回答禅的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他不想给谁答案吧。所以，卡俄斯继续着自己的述说：
“虽然我在这些神族的面前消失了，但是我却没有离开这越发美丽的星球。我不离去，是因为我还期望着有一天能够与你们相会。我知道，我从来都是不属于那什么所谓的神族的，我仍旧、始终都是你们当中的一员，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我们的种族。
于是，我又开始继续地寻找。怅惘中，我已经不知道搜索了多少载。
虽然我不愿意去看，但是我在寻找的同时依旧看到了他们的所做所为。
哦，呵呵，我说的他们，当然是那些自称为神族的家伙。
我至今都还在后悔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地邀请他们来到这里，从而破坏了这里的宁静。虽然我这么对你说，但是他们对这地球所做的一切，我知道，我也一样地罪责难逃。
他们在这星球上创造出了人类。他们创造出那些与我们以及他们外貌酷似却又矮小虚弱了很多的种族，其目的绝对不会是因为什么寂寞。或许，禅，或许只有像你、我这样的人才会感觉到寂寞吧。他们，其实早已经习惯了宇宙中孤独的漂泊，把寂寞当作是家常便饭了。他们之所以会创造出那叫做人类的种族，唯一的目的，就是他们需要一个拥有智慧的种族被他们奴役。这由他们一手创造的、叫做人类的种族，无疑就是最佳的人选。”
禅专注地听着卡俄斯的这番述说。禅一直都没有插话，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卡俄斯的话让禅震惊了？？因为卡俄斯的述说里面不但出现了新的神族，而且还出现了人类。而这人类出现的过程，与禅所知晓的又是多么的不同啊！如今的禅，暂时没有多余的心思像卡俄斯一样地表示对那新的神族作为的愤恨。禅的心思完全放在了这“人类诞生”的过程中去了。
可是，卡俄斯述说中的人族，却与禅所知的完全不同。
在禅所熟悉的、如今的世界里，人类是与禅完全地平等的。两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隶属关系，而且，人类的远祖更是禅很重要的朋友。即使是现在一切的变化已经不再如禅所希望的，但是事实仍旧不会是卡俄斯所描述的那样。
因此，禅开始糊涂了。他不能确定自己创造的人类与卡俄斯所说的人类是不是相同的，但是从卡俄斯的描述中，他们的外形却是如此地相似。
难道，那些新的神族也创造了与禅创造的相同的人？难道这真的是机缘巧合吗？
卡俄斯并未注意到禅的异常，他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继续说着：
“他们现身在这些人类的面前，告诉人类自己是主宰一切的神。他们在人类的面前显示出自己的超乎常人的力量，他们利诱着人类，让他们产生敬畏。甚至，当人类产生一丝怀疑的时候，他们会用自己的实力去征服这些本应该是他们孩子的种族。他们接受人类祭祀给他们的供奉，让人类对他们膜拜……但是，他们毕竟是容易产生厌倦的族类。很快地，他们便对这些厌烦了。于是，他们开始在人类之间挑起争端。他们微笑着、在高空或者化身在人类的中间看着人类的彼此杀戮。他们以征战为乐，他们不仅在自己的种族之间时常发生争斗，而且更乐于看到外族的鲜血。人类，完全变成了这些神族的玩物。这些所谓的神族、这些看似高贵的神族、这些拥有着强大力量的神族，他们对人类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我在寻找着你们的时候，无法抗拒地看到了他们所做的这一切。而他们却看不到我、感受不到我的存在。所以，他们更听不到我的叹息，看不到我眼泪。其实，即使他们看到、听到了又能怎样？他们丝毫都不会在乎我对他们的想法。并且，他们会继续驱逐着我，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累赘、他们共同排斥的异己。
禅，你听到了这些，是不是也觉得我所做的、我的遭遇过于可笑了？我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孤独、我从浩瀚的宇宙中寻找到了他们、我曾经与他们以父子相称，而今，我竟然落得了如此的下场！我一个人漂泊着……
禅，只有你们，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我才会真正的消除孤独。一切的取代的方式，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禅，我是幸运的。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你。而你，又是我在我们族类中最好的朋友。
禅，在你沉睡的时候，你是否也曾经感受到如我一般的孤独呢？在你的睡梦中，是否也曾有过我的出现？”
第４５ 创世（１２）
“怎么了，禅？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卡俄斯终于发觉到了禅的异常，他专注地盯住禅的脸，关切地问道。
“你说……我……沉睡？”良久，禅才喃喃地发出了声音。此刻，禅清澈的眼睛已经变得迷茫。因为，从始至今，禅的印象里，自己都不曾有过睡眠的。那么，卡俄斯所说的沉睡，而且是禅的沉睡，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
禅只记得，自己的图腾被那些杀红了眼睛的人类推倒，然后自己猛然惊醒。难道，那是从梦中惊醒么？然后，禅就看到了卡俄斯，见到了这失去消息许久的亲人。
“怎么了，禅？我再见你的时候，你的确是沉睡着的啊！”卡俄斯仍显得颇为讶异地看着禅，“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沉睡也并不是十分奇怪的事情。虽然我们没有死亡的负载，但是沉睡却取而代之，是我们生命周期中不可或缺的休眠啊！禅，你为什么会出现这副神情？”
“因为……卡俄斯，”禅迟疑了许久，终于开口。其实，并不是他不愿意对卡俄斯说出自己现在的感受。他其实已经抑郁了许久，想尽快地对这自己的老友把自己的心情一吐为快呢。但是，禅又是如此地迟疑，因为他被这些事情弄得有一些糊涂了。甚至，这些事情让禅觉得有一些恐惧？？第一次地、锥心刻骨的恐惧。
“卡俄斯，我想念已久的朋友，我该怎么对你说好呢？”禅叹息了一声，在卡俄斯的面前席地而坐。“你所说的沉睡，我本身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印象。而你所说的人类，却是在你、我重逢之前，由我一手创造的。最初的人类，也就是人类的始祖，他的名字叫做虹，他也是曾经一度日夜陪伴过我的朋友。只不过，如今虹已经成为了冥河的摆渡人，现在他的名字叫做卡隆！卡俄斯，最起码，这是我对人类产生的印象。它并不是你所描述的那个样子。并且，我也没像你所说的那些新的神族那样，人类，即使是现在的人类，也是我的孩子和朋友……卡俄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所描述的与我自己的印象有着这么大的出入。因此，我糊涂了。到底是你还是我的一方产生了错误？卡俄斯，我十分清楚你是不会欺骗我的。我们高尚的种族之中，从来都不存在任何的欺骗。所以，我说一定是什么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才会让我如此地迷茫。卡俄斯，我知道，你在听了我的这一番话之后，你也开始糊涂起来了，不是么？”
可是，卡俄斯却对着禅摇了摇头。卡俄斯在摇头，他是如此地确定。
“禅，那只是你的梦境罢了，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人类，并没有任何的分支，至少如今的人类是这样的。你所谓的创造了人类，或许只是你在梦中、因为孤独产生的意想而已。但是你所说的卡隆却是真实的存在的，他也正是那冥河的摆渡者，周而复始地在黑色的河水上摆渡着那无底的船，迎接着每一个前往地府的灵魂。可是，卡隆却是被那些新的神族驱使的一个奴役而已，他只是做着他们为他安排的这项工作。而你所说的虹，他却是从未存在过的。禅，我不能来忽略你的梦境竟与他们的现实产生了如此多的相似。我甚至觉得，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梦境才会发生、发展的，你在无意之间安排了这一切，虽然你只是在做梦而已，并没有任何实质的作为……”
“卡俄斯，你等等！”禅猛地起身，打断了卡俄斯的这番话。禅不可能不这样地激动。禅无法相信虹的虚拟，“卡俄斯，我会对你证明我经历的一切并不是你所说的只是荒诞的梦境，我要让你看看我所创造的人类。虽然现在的他们已经改变了许多，但是他们却仍是我的伙伴和孩子、由我一手创造出来的虹以及他的妻子雨的后代。卡俄斯，跟我来。我将让你看到我所创造出来的人类，你将看到他们为了生存而杀戮，你将看到他们浴血的战斗……虽然，这些并非是我想去看到的！但是，他们却将为我证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