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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不过如此-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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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晓得怕,先前招惹这些人做甚?
我的道义教我顶多只可保护妇孺,男人怎麽会在我的保护范围内?更何况在这种地方我分分钟自身难保。
“祖,雯和利则都在外面等你,还不快去?”
我的演技足以叫任何一名导演捶胸顿足,面青唇白,声音打颤,我自己都感觉得到汗自头上流下来。
“是他少爷说自己心情不好我们才过来陪他的,酒还没喝完就走,未免也太对不起我们兄弟了吧?”
那几个三大五粗的人呈半环状围过来,好不凶神恶煞。
我冷眼一撇那桌上,淋朗满目的酒快可以开成一个小酒艺沙龙。
不由得气愤愤,这二世祖以为自己在干嘛?摆阔还是单纯想惹事?
眼见得那些人中的一个把桌上所有的酒集中起来,全倒入一个阔口啤酒杯里,不管什麽高度低度,满满当当一大杯,颜色混了,比洗碗水更难看——高明的调酒师把几种酒混起来叫鸡尾酒,显然他们不是。
因为这边的喧哗,其他人都聚集了过来,围观起哄。
我的心倒定了一点,人多他们就不敢怎麽样,划下规矩来,做完就自有旁证出来让我们过关。
我心一横,拿起桌上的涮锅水,仰起头直把那糨水一样一路沿著我的咽喉、食管、胃、肠烧下去的液体喝干。
“哗——”
周围不管是洋人还是国人都为这一豪举鼓掌,我只点头微笑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嘴就要吐出来,一手拉了那闯祸的少爷就走。
上了他的银色平治房车,车身只是略一震动我立即就呕吐起来,也不管他这名车在秽物的洗礼下明天的洗车费用是多少,这是他欠我的。
没错,他欠我的!
我阴损地想,带著小市民的破坏性心态吐得畅快。
“到了,你先去我那里洗乾净了再回去吧?”
所幸,他倒没有嫌弃我的狼狈与污糟,车子轻轻滑入一个地下停车场,电话召来门童去打理洗涮这辆车,自己扶了我跌跌撞撞地进到电梯间。
我见他按下18这个数字,已经是这幢公寓楼的顶层,不知为什麽,突然浮起一句“高处不胜寒”的古句,希望他不会到了顶楼再计较我吐脏了他的车的事实,把我推将下来。
出电梯一向就是单独公寓,金碧辉煌的顶灯耀花我的眼。
这麽宽畅的空间只得他一个人住的样子,他解了外衣,自在地招呼我这不速之客。
“你先喝点水。”
这时候,对我乾渴而疼痛的喉咙来说,除了酒之外的任何液体都是甘露。
我接过他的杯子,漱了口,一气饮下,示意还要。
真爽,高级助理今日也有来服侍我这小小文员的一天。
他再倒了一杯给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矿泉水,的确是清洌甘甜。
然後拧了一条热毛巾在我脸上轻轻地擦著。
那样温和柔软的触觉很舒服,我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
那象狗舌似的毛巾轻舔我的脸,沿著眉骨向两边揉开,似有若无地逗弄著我的鼻子,渐渐,到了嘴唇。
触觉不对。
我睁开眼,看到他居然已经贴得我的脸很近很近,手指抛开了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我的唇。
对牢我笑。
“你……”
我警觉起来,可是他的吻已经空降,很轻的擦过。一下,微凉,象落到地上的雪。
“你……”
他的舌侵了进来,我没有说话的机会。
他点燃了我体内残存的酒精,点著了空气。
我头一次知道,原来可称之为妩媚的,不止是女人。
男人要是妖起来,绝对可以比女人更有资格做倾城绝代的妖姬。
“我很寂寞,不要离开我。”
他引导我进入他的体内时,这样对我说。
死死地咬著我的肩头,留下一圈紫红的牙印。
“呃……”
沉闷的痛哼声自口中逸出,不知道痛的是我还是他。
我只知道一个自己分成了两部分。
一个清醒地看著并唾弃这丑陋的一幕,一个沉沦肉欲洪流迷醉地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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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寂寞……”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电脑萤幕。
每一个人经过时我都惊跳一下,生怕脸上留下奇怪的印记证明我曾经是个背德之人。
“不要离开我……”
真是够了!
我一早逃也似地从那所公寓里离开,可不是为了继续接受这魔音穿脑的追杀而来。
当时我回答了他什麽?
我根本就不记得了。
对,我喝醉了。
虽然这不是藉口,却是极好的理由。
我没有什麽好怕的,即使告上法院,我也应该可以申辩,被强Jian的那个是我。
我国刑法第236条对强Jian罪作了规定,强Jian罪成立的概念是指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的行为。
第一,我们都不是妇女。
第二,是我被他协迫。
我表面镇定但坐立不安,我心里藏著一只鬼。
“陈你怎麽了?一额的汗?”
伍主任来见到我,鬼叫起来,仿佛看见一个面青唇白的妖怪。
昨夜我可不是被一只公的蜘蛛精吸尽了精气?
我这才知道自己的面色有多难看,忙用力的揉了揉面颊,心想我也许还是应该告假。
“叩叩——”
有人在门上礼貌地轻敲了两下,进来一个白衬衫卡其裤的年轻人。
倪祖安,那蜘蛛精追来了。
我刚刚才揉出的血色一下子褪尽。
“陈,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他是总经理助理,可直接对我下命。
我瞪住顶头上司,希望他不要将下属出借。
然而那猪头只顾著忙不迭地讨好未来领袖,挥挥手生怕我死得不够快。
“陈,今天早上……你本可等我的车子送你一起来。”
倪祖安把小会议室门关上,挂上使用中的牌子,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这个。
“今天早上?发生了什麽事?”
我决定跟他装傻到底,他既然不肯轻轻掀过,那麽我很有必要说明立场。
“昨夜你……”
他到底还有脸有皮,面上飞红,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或警慎措辞。
“我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麽,就算知道,那也只是一场意外。我走进了一个不应该是我去的地方,然後碰上不该碰到的人。我无意於涉足这个领域,也对这方面的人士没有任何偏见。我想,也许我有同情心但不至於泛滥。”
我吸一口气,如背书般流畅。
那本是我一早在心中翻来覆去思索的几句话。
说得够直白却也留了面子,他是聪明人当知难而退。
他倒抽冷气,喃喃道:“你昨夜不是这麽说的。”
我看他褪成青白的脸色,突然害怕起来,拉开椅子疾忙走出去,快回到座位才省起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一个在公司里惹不起的人物。
他们会不会逼我辞职?
在这惶惶不安的早上,我突然想结婚了。
也许我是应该再努力一把追求小师妹,她对我也不无好感,只是我们两人都不太热烈,但老人家说平淡的往往才是最真。
虽然她嘴里口口声声说要找有本事能养家的男人,可是我想她不会这麽绝,如果我们结了婚,万一我失去了工作(我是说万一)她也一定会支持我一段时间,渡过难关。
这年头,谁不为自己做打算?
女人想找能包养自己的丈夫,男人也会有伏低做小的念头。
我一整天都惴惴不安。
下班的时候,我走路到公车站之时却发现倪祖安开著他的银色平治房车慢慢地跟在我身後,我几乎以为他要撞死我,两腿直打颤。
然而他没有,他一路跟著我到了车站,再一路跟著公车到我家,把车子停在楼下,一动不动。
我从三楼的视窗拨开一线窗帘望下去,他蜷在车内呆望向上面,他不知道哪一个视窗才是我的,也没有跟上来,那辆银光闪闪的车子,在暮色下象一只银灰色的甲壳虫。
我不由得担心起来,如果他长期以往,那我的私人生活将受到严重的影响。
幸好车子其实并没有停留多久。
当夜的都市处处闪烁霓虹幻彩的时候,它开走了。
也许又到哪一个酒吧找愿意陪他消遣寂寞的人——谁知道呢,少爷的财力和思想不是我等草民可以揣测的。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我开始积极地追求小雯,她虽然讶异但也有一点点惊喜——谢天谢地,我赌的那一把还是赌中了。
不是不幸福的日子中,总觉得背後有一双眼睛在注视著我。
倪祖安,他的如影如形的视线凝成丝,被注视的次数多了,我感觉得到我身後有什麽稠密地织成网,可是我不要当被蜘蛛捕获的猎物。
所以我视而不见。
我尽我全力讨好小雯。
女孩子都应该明白这年头有个这麽真心实意殷勤讨好的男人不容易。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
她看我的目光温柔,虽然时有心不在焉的举止,但也不是没有反应的。
我想,可能是我虽然在行动上表明了一切,可是还没有在语言上说明。
我到卡地芬挑了一只石头最小的戒指,预备向她求婚。
我想安定下来,生几个孩子,然後为她们打足一世工。
我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我对自己有信心。
为了满足女孩子的浪漫天性,我甚至请几个公司里的同事,哥儿们把戏做足,在她生日那一天到天上人间包了最大的厢,为她举办小型舞会。
一切都很完美,筹备充分。
唯一失算的是一个同事把JUNNY也带来了,不过既然是同事,也不好说什麽,只说人多热闹些。
女主角进场,舞会进入高潮,我以为一切可以水到渠成。然而那水流却在中途转向,绕过我流向另一个方向。
我说明了意图後,小雯由始至终只跳了两支舞,两支都是跟同一个人跳的。
一个穿白衬衫卡其裤的年轻人。
倪祖安,你够狠!
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动静,可是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够绝。
未来新娘连一支舞都不肯跟我跳,这场求婚估计是没戏了。
可是他们是什麽时候勾搭上的?我却茫然无知。
看到倪祖安起身上洗手间,我也藉口喝多了出去,在门外候到他,一把揪住仇人的领带揪将出去,逼他开了车门,形成一个谈话的密闭空间。
“你要报复我的话,大可不必陷害到第三个人。”
就算小雯不嫁我,也是我曾经的女朋友,小师妹。
倪祖安不喜欢女人,会这麽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出轨的一夜情。
他只是沉默,突然抬起头来讥讽地笑道:“一个根本就不能把持住方向的女人,你也仍然爱她?你送她花,对她好,为她做足一切。我只不过伸出手勾勾手指就可以轻松得到,陈智贤,她根本不爱你,也不见得爱我,她爱上我的钱。”
这个该死的疯子,居然洞悉得这麽通透?
我恼羞成怒,一拳就要撂上他的脸——天知道,我竟然也会有想干架的一天。
我一向将不会好好用语言沟通而用肢体进行交流的行为斥之为野蛮。
我们已经进化了五亿年!
他狼狈地闪过,滚倒在地上。
我们纠缠成一团,肢体胡乱地交缠著,在狭小的车厢空间内,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先碰了谁。
我感觉得到他的吻,如记忆中一样的冰凉,却带起如同被灼伤般惊悚的焰。
据说当被冰块急骤地冻到时,人体反而会因为肌体的过度反应产生类同於灼烫的错觉。
我揍他,他吻我。
野蛮的血性统统被点燃。
等我理智回笼的时候,他在我身下几乎没被干得出血。
SHIT!
这也许是羞辱他的最佳方式,但却不是表达我妒忌和迁怒的最好办法。
我想,他如果不是喜欢痛感的变态,那麽这般迁就任我发泄要表明的事实只有一个。
令我心惊胆战的一个。
我已经努力尝试想逃开了,可是目前只能说是失败。
“我一直看著的人是你,不是她,她只是误会了。”
他啜泣,抱住我的脖子,不肯放开。
我想道歉但在他这种态度下说不出口,只能发呆地让他抱住我。
他低眉婉转,眼神闪闪发亮,一直看到我心里。
“你那天说,你不会离开我,我永远都会记得……”
我也记得。
那天,他说:“我很寂寞,不要离开我。”
闪电般击碎我的意志。
在这样的都市里,谁人不是寂寞的?
这种寂寞不因同性恋或异性恋而有别。
我被他紧紧地拘束在体内,已经抽身不得。
他是只公的蜘蛛精,那大肚子也尽可噬下我的血肉。
若他愿意,真的可以把我吃下去,永不分离。
茫然的心头闪过奋勇出击却无疾而终的爱情、在公司里他那瑟杀一切的母亲、以及,种种涉及现实因而杂乱纷飞的念想。
但此刻他身边只得我,我身边也只得他,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就不觉得寂寞。
人生,也不过如此

  


2007…9…2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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