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天才by:ben-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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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临走再三嘱咐我一定不能一个人摊黑回家,还拜托了杜肇斌照顾我。他也真是的,我都告诉他Allen会陪我的啦,还找来这么个超级烦人精。
警察Steven突然打电话找我,我讨厌他,他曾经把我当成神经病了。不过还是跟他一起去了警察局。Johnson探长正等着我。
“是Charles 的案子有什么新发现吗?”我问。我对Johnson的印象还不错,他曾经很认真地听我说有关Charles的事,没象打发小孩子一样对我。
“不是。是关于那天你报案说有怪物袭击你的事。”
“真的抓到了怪物?”我兴奋地大叫,“是什么东西?”
“不是。”Johnson说着,揉了揉太阳|穴,“你上次说有一个女人,能描述一下吗?她长什么样子?开什么样的车?”
“那个女人,”我闭上眼睛努力地“看”,“大概有165到170,一百二,三十磅,恩,头发大概是黑的,要么就是深褐色,年龄不会太大,三四十岁吧,对了,她穿着短裙子,高跟鞋,开的车吗,浅颜色的,不是白色就是银色,那种日本车,Honda 或是Toyota,你知道它们长得都差不多 。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Johnson 对Steven做了个手势,“给他看一下。”Steven递给我一张照片,是个女人,三十几岁的样子,褐发灰眸。
“有印象吗?”
我摇摇头,“当时我是逆光看她,没看清她的脸。她怎么了?”
“她叫Pamela Martin,就是你出事的那天失踪了。她那天参加了一个公司的Party,12点多才回家,时间地点和你说的全都吻合。她开的是一辆白色Honda Civic。现在人和车都不见了。”
加拿大办事的效率可真够快的,一个大活人丢了,居然过了二十多天了才开始找。
“那个怪物呢?是什么样子的?”Johnson又问。
“怪物?”我咬了咬嘴唇,“不是说没有什么怪物吗?”我不想谈怪物的事,免得每个人都把我当成傻瓜。
“你说说吧,很明显你看到了什么,有的可能是你真正看见的,也有的可能是你想象的,说出来我们可以分析一下。”
这阵子我一直避免去想怪物的事,也不让自己去“看”那一幕,一直自己跟自己说Go To是对的,没有什么怪物,可能只是一只动物撞到了我。可是那个女人呢?就算她被怪物吃掉了,她的车呢?什么样的怪物连车也吃啊?
我又一次闭上了眼睛“看”:“它的速度非常快,力气非常大,大概有180,可能还要高,很壮,穿着带帽兜的衣服,头发的颜色没看清。恩,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难闻的腥臭气。”
两个人轮流盘问了我三个多钟头,Steve才又把我送回去。
15
我心里沉沉的,觉着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个袭击者到底是人是鬼呢?我把实验支上,就坐在自己的位置里把那天晚上的情景重新过了一遍。他好象对杨盛林做的东西非常感兴趣。知道杨盛林合成新东西的人不多,就只是我们室里的这些人,还有那个冒充Biotec人的 Denis,Max知不知道呢?老板不会告诉他,可是他自己应该能猜到一些吧?
不知不觉的天已经晚了,我连忙停了实验,然后蒸馏,萃取,分离。。。看来又得摊黑了。还没等我打电话给Allen让他过来陪我,杜肇斌来了。
“我就知道你还没走。这阵子怎么这么勤快?我记得你以前挺懒的,不到Group Meeting 前两天是不会干活的。”
“哪里比得上你们呢?朝九晚五的,跟上班一样轻松。对了,你这会儿来干嘛?” 他们博士后下班后很少还继续干活的。
“我答应Max会看好你,这几天我陪着你,你就别找那个Allen了,仔细Max不高兴。”
“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呵呵,可能是不想让你和Allen太接近。”杜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暧昧地对我笑着说。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一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闭上眼睛,杜肇斌举着流血的食指跟我说:“盛林要你帮他做三个样,二维NMR,就在他桌子上。”
流血,兔子!他被兔子咬了一口,难道起了什么变化,就象狼人那样?我看了看窗外,还好,不是月圆之夜。
不由的想起这些天来他说过的话:“我猜这小子一定是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说不定能申请个专利什么的,怕老板抢了他的功名,不然为什么一声不响就带着兔子一起跑了?” 。。。。。
“云天,你们俩那么好,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做了什么?”。。。 。。
“对了云天,我看你最近做了不少合成,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
“老板没让你接着做盛林的课题吗?就你知道得最多,如果你能重复他的实验,没准也能申请个专利什么的。”。。。。。
他为什么对杨盛林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呢?CPU高速运转着,他认为杨盛林做出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一直想知道是什么——他认为杨盛林和我最好,我应该知道一些内幕——他问过我好几次杨到底做了什么——他知道我给杨盛林做了几个NMR试样——NMR? Charles?难道也是他?应该不会吧?可是除了我,只有他知道NMR的事,但是如果他想知道杨盛林做出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又要阻止Charles把试样做出来呢?
“生气了?”杜肇斌笑着问我。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实验室里只有我们俩,各种仪器的嗡嗡声反而使得屋里显得更沉寂。我的脑袋里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月圆之夜,杜肇斌化身兔人,竖着两只耳朵(?)来到NMR 实验室,Charles正在做二唯扫描,杜用手卡住Charles的脖子,逼问他做的到底是什么东西。Charles说不出来,杜恼羞成怒,兽性大发,一口咬在Charles的脖子上,Charles挣扎着,渐渐地不动了,Charles的身体倒在地上,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杜发出邪恶的笑声,关上了NMR的安全阀门,离开了。过了一会儿,NMR谱仪过热,警报红灯闪呀闪,Charles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惊天动地地爆炸了。
我被自己想象的爆炸吓得睁开眼睛,杜肇斌还在微笑着看着我,如果他知道我发现了他是凶手,一定会杀我灭口的。怪不得上次他误导警察Steven,让大家都觉得我看电影吓到了,这样我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也没人会去追查什么怪物了。而且说不定就是他传播谣言说我神经不正常。真是太阴险狠毒了!我突然觉得他笑得很“阴险”。
我跳起身。
“怎么了?”杜肇斌被吓了一跳。
“我我我,我要去方便。”赶紧离开他!
“好啊,”他也站起身,“我去买杯咖啡提神,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用了,谢谢你,我从不喝咖啡的。”
两人一起出了实验室,走廊里静悄悄的,怎么搞的吗,这些人也太不敬业了,才不到10点呢,就都没人了。前面就是休息厅,Cafeteria 里只有一个女孩,杜肇斌走过去买咖啡。
我拐进了洗手间,反锁上门,脑子里想着对策。我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这要感谢加拿大的门,每一道都象铜销铁铸的一样结实,他应该冲不进来。可那个女孩怎么办?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杜肇斌没到月圆的时候不会随便变身伤人。
“云天,云天,还没好吗?”门外传来杜的叫声。我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怎么办?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对策,什么急中生智啊,我怎么就生了一脑门的冷汗呢?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不然上次不会让我全身而退。镇定,镇定!我洗了把脸,开门走了出去。
“这么慢,差点找打捞队了。”杜笑着说。
我向收银台一看,天啊!那个女孩子不见了,不会这么快又被吃掉了吧!我冲了进去。
“啊——”,那个女孩原来蹲在下面找东西,吓了我这么一跳好的,看我冲过去,她反到叫起来,真是贼喊捉贼。“你要干嘛?”她问得理直气壮,还抓着一瓶可乐放在胸前做了个空手道的姿势。
“我,。。。一杯咖啡,Please。”
“请在外边等。”
“云天,你不是不喝咖啡吗?”杜肇斌走过来,冷冷地问。
“我,我是帮你要的,呵呵。”我裂了裂嘴角,发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声。
“我有了,你自己喝吧。”杜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坏了,他好象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16
“Heaven!”是Allen!我感动得几乎要以身相许了。
杜的脸色更差了,“既然他来陪你了,我就先走了。”
坐上Allen的车子,我才长长地出了口气,闭上眼睛瘫在座位里装死。刚才也算死里逃生了,现在放松了下来,只觉得浑身没了力道。Allen也不说话打扰我,只是默默地开着车。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向窗外,“Allen,你带我去什么地方?”车子行驶在一条很偏僻的小路上,窗外黑呼呼的,这绝对不是回我家的路,也不是去他家的路。
“就快到了。”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诡异,我不由打了个冷战,刚刚放松的神经又蹦紧了起来。
车子在一幢很破旧的房前停下来,四周很空旷。Allen下了车,替我打开了车门。
“我要回家!”我坐在车里不肯出去。
Allen 抓小鸡一样把我拎了出去,我开始挣扎,一面大叫:“救命啊——”接着后脑一痛,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红色的血袋,血正一滴滴地滴下来,顺着输液管流到。。。我的手臂!我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给我输血?看了看四周,白花花的,除了我躺的这张床,就只有一把单人沙发放在床边。我在医院里吗?好象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我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不是全身瘫痪了吧?我吓得要哭了。
门一开,Allen进来了。
“我怎么了?为什么要给我输血?这是哪儿?你要干嘛?你别乱来啊,我跟你说,杜肇斌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
Allen很讽刺地笑了:“你怎么了?你就快要变得和我一样了!哈哈哈哈。。。”他发出很痛苦的大笑,“那是你的报应!”他扑过来看着我,眼中全是很残忍的恨。
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等等,什么味道?
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这里根本不是医院,没有医院的那种来水儿的味道,反而充斥着一种腥臭,刚刚还是淡淡的,现在却变得很浓——Allen身上正发出这种味道!我僵直了身子躺在那里,只觉得连血都结了冰!
“知道这是什么吗?”Allen不知是笑还是哭地指了指血袋,他的左边嘴角有点下垂,他的脸也变成了紫色,这让他的笑脸变得诡异而可怕。我试着摇了摇头发现头还是能动的。
“呵呵哈哈哈哈,那是我的血!”他对着我大吼:“你们这些天杀的制药专家!”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闭了闭眼,似乎想要控制一下自己。
终于,他睁开眼睛,声音放低了很多:“一间屋子里有三个人,”他突然讲起了故事,“希特勒,宾 拉登,还有一个制药专家,你有一把手枪,却只有两颗子弹,你打谁?”
我怯怯地又摇摇头,制药专家至于和那两个恶贯满盈的人相提并论吗?
“正确答案是,你要打制药专家,两枪都打他!哈哈哈哈。。。”他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到一半,身子痉挛了一下,倒进沙发里。我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只能无助地看着他在沙发里痛苦地折腾,然后碰的一声,沙发倒了,我看不到了,却听见他呻吟着在地下翻滚,不时地踢打到我躺着的床。
“Allen, Allen你怎么了?”我不停的问,他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喘息呻吟,渐渐的呻吟又变成低吼。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屋子里腥臭的气味更浓了,Allen痛苦地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天啊!那是什么?他还穿着Allen刚刚穿着的衣服,可是他露在外边的肌肤都肿涨起来,而且变成了令人恶心黑紫色,扶着床头的手指也扭曲变形,指甲也是黑紫色的,又长又尖,这哪里还是Allen?
我惊恐地看着那个怪物,他裂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哈哈,恶心吗?害怕吗?你输了我的血,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
我的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17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我还是躺在那间屋子里,那张床上,床边的沙发里坐着Allen,Thank God,是Allen,不是什么怪物。好可怕的梦!一定是被杜肇斌吓的!我试着动了动,还好,胳膊腿儿还都听我的使唤。我试着要坐起来,头却昏昏的。
“Allen,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你变成了怪物,还用有毒的血液感染我。”我有气无力地说。刚才的尝试让我觉得好累。
“对不起,H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