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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111-长达半天的欢乐-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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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论坛也可以这么做”,当时他正在做自己的朋克论坛。    
    


第三章长安街少年杀人事件 (4)

      李小枪还在“诗江湖”贴了一篇颇为搞笑的文章为80后煽风点火:    
      《首届80后诗歌大赛公告》    
       改革春风吹满地……(后半句忘了)。为响应“百花齐放,诗歌为先”的号召(这是谁提的口号,不押韵啊),体现80后整体精神面貌,为大家提供一个向50、60、70后叫板的机会,特举办首届“80后诗歌淫颂大赛”。    
       比赛范围:    
       所有1980年1月1日至1989年12月30日之间出生人士均可报名参赛。    
       注1:出生日期以户口簿为准。    
       注2:如有欲改户口簿者请参见附1。    
       注3:为什么要改户口簿?请参见注1。    
       比赛形式:    
       1. 创作赛:    
       每位参赛者自选原创作品3首,交与评委会讨论(评委会名单见附2),由评委会做出评判。    
       评判标准:由评委会成员各自喜好而定。    
      2. 朗诵赛:    
       每位参赛者朗诵一首诗歌作品,交与评委会讨论(评委会名单见附2),由评委会做出评判。    
       评判标准:由评委会成员各自凭喜好而定。    
       3. 命题赛:    
       由评委会当场命题,各参赛者限时完成,交与评委会讨论(评委会名单见附2),由评委会做出评判。    
       评判标准:由评委会成员各自凭喜好而定。    
      注4:此项胜出者将有机会被推荐成为“知识分子”。    
      注5:有欲提前获悉试题者请量兜里的银两多寡,与组委会联系。    
      比赛时间:    
       2002年1月1日    
      比赛地点:    
      北京凯宾斯基饭店    
      报名方式:    
      在此帖下跟帖即可。    
      报名费用:    
      熟人免费,生人费用请参见以下公式自行计算。    
      公式1:    
       男性参赛者报名费(人民币)=(自身体重×2+女友数量×3+情人数量×3…出生年份+100)×2。5    
       女性参赛者报名费(人民币)=(自身体重×2+男友数量×3+情人数量×3…出生年份+75)×2。5    
       评分办法:    
       各项比赛结束后,由评委打分(评委名单见附2);打分结束后,去掉一个最高分(注6:若刑天评委因故未到,则此项取消),去掉一个最低分 (注7:同注6);各评委评分相加,以得分多寡评出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二名,三等奖三名,四等奖四名并以次类推。    
       注意事项:    
       1。 请自备安全套、伟哥、毓婷、皮鞭、蜡烛、绳子等物。    
       2。 赛后会餐时,锅底免费。    
       3。 饭店洗手间常收小费,请大家自备零钱。    
       赛后活动:    
       1。 参观天安门。    
       2。 去国贸购物。    
       3。 满北京城找好玩的地方——玩。    
       附1:户口簿修改法:    
       A:对于78、79、90、91年出生人士,可以直接去当地派出所办理修改手续(就说你们是偏远山区出生的,接生婆把年号弄错了)。费用大约为人民币50元    
       注7:一劳永逸地成为80后。    
       注8:78、79年出生之人士可能会被要求更换居民身份证,费用大约为人民币60元。    
       B:对于非78、79、90、91年出生人士,可自行更改先用刀片将户口簿上“出生日期”栏内之内容刮去,再用橡皮将毛刺擦净,最后填写上198×年×月×日字样即可。    
    


第三章长安街少年杀人事件 (5)

     附2:评委会名单:    
       春无力、但影、和尚、李傻傻、鬼鬼、邓兴、老刀、五月花、抑果、木桦、沈浩波、南人、驸马、当然还有刑天了。    
       附3:组委会名单:    
       组委会主席:春无力    
       杂役:CCCP    
       保安:老杨(友情客串)    
       另附凯宾斯基的坐车方式:    
       813、403、413、402、710、300、718、405路公交车燕莎站下车步行3分钟即到,从北京站打车约(人民币)17元    
       80后诗歌大赛组委会    
       我和青春很快就因为我认识了一个新的男人而成了普通朋友。说起来我们也就好了那么三两天吧,比一夜情稍长一点。我们这么快就结束是我没有想到的,可能是因为我总是不想抗拒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吧。而且我总是主动追求。    
       刚开始认识巴拨时我还不知道他也写诗,所以刚看到他的诗时我很惊讶:他写得很不错。我们是在一个诗会上认识的。诗会上还有比我大几岁的正在对外经贸大学上学的诗人新鲜虫子和天津诗人任老师及另外一些诗人。他看上去像一个有些单薄的大学生,戴一副眼镜,穿着格子衬衣,说话很幼稚(其实是我幼稚,巴拨是大智若愚),我踩到巴拨的裤子,他就会用很委屈的声音说:“你踩脏了,你要给我洗裤子哦。”说实话诗会结束时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巴拨单独走,后来我一想,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我和巴拨去了一家网吧,我给他看“诗江湖”上的我的诗,巴拨说挺不错的,每首诗都有新感觉。巴拨随口说他也写诗。我说那就贴一些我看看。他就给我贴了几首。看完之后我几乎大惊失色,巴拨的诗写得很老道,一看就是知道他很早以前就写诗。我为我的有眼无珠感到羞愧。我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地问他:“你早就写诗了吧?”“对呀,”巴拨还是一副小男孩的样子, “我还写小说呢,不过没上过‘诗江湖’,我原来常常去‘暗地病孩子’。”“暗地?那地方多幼稚啊。”我很不屑。“哦,那里有些地方还可以。我常在那里贴诗。”他说。“您……”巴拨一下子笑了:“怎么了?” “您上大几啊?”我问。“我今年已经大学毕业了。我在武汉上的大学。”巴拨说。对于从没上过大学的我来说,羡慕一切大学毕业的和正在上大学的。    
       事情就是这么随机,如果那天我没和巴拨一起走,可能就会有不同的经历。那天我一定想到了青春,甚至想到了李小枪。    
       九江口真不是个人住的地方。    
       巴拨现在就住在九江口,那是一个偏远的村子。每当我和巴拨牵着手走在九江口的小路上,我都觉得离贫穷又进了一步。我的心里暗暗反抗这种贫穷。因为我怕,我过够了贫穷的日子。我很佩服巴拨的处变不惊、随遇而安的心态,他上班的公司在北京最繁华最有钱的建国门,下班以后就回到这个只有一个超市的九江口。他住的院子里有一条大狗,有半个人高,毛又黑又亮,是房东家养的,每回我都对那条狗产生畏惧心理,巴拨还给那条狗写过一首诗。刚开始我们没有做爱,而是躺在床上聊天。彼此都觉得可做可不做。我们都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谁都不缺做爱对象。中午我们去吃饭,我们聊得还不错,巴拨很兴奋,我也有些高兴。是那种终于能发生点什么的高兴。我们躺在床上读了昨晚一个诗人给我们的诗集,边读边笑得喘不过气来,那个人写的真他妈不是诗。我们第一次做爱的下午,青春一直不停地呼我,直到晚上吃饭时我才给他回了电话,我心不在焉,口气里渗透不耐烦。他问我在哪里,我回答说在外面。聪明如青春,立刻就明白了他已被我踢出局的局势。    
       深秋。很快就到了冬天。    
       如果李小枪代表了我的夏天的话,巴拨就代表了我的秋天和一部分的冬天。我和巴拨拥有了一段并不怎么浪漫的黄金时代。走在身旁是高高的、高高的白杨树的宽阔的路边,坐在树木叶子已枯黄、小草叶子已不复生机的森林公园里,巴拨说青春有两种方式可以度过,一种是浪费,一种是挥霍。你愿意选择哪一种呢?一只蜜蜂突然飞到了我的唇上,让我动弹不得:我选择一面浪费、一面挥霍。这样符合我的个性,我是矛盾而敏感的。就像夏天的雷阵雨,让人厌倦又让人怀念。巴拨穿着褐色的夹克衫,蹦蹦跳跳地走在我前面,我就觉得真是我们的黄金时代。    
       李小枪坐在我的屋子里。我的屋子和他的一样,也有许多照片和海报,不同的是女性占的比例更大一些。李小枪指着放我各种杂物的桌子上的一个小药盒,问:“这是什么?”“谢谢,要不是你提醒,我还差点忘了。”我拿起药盒,喝水吃了一粒药。我想他应该已经看清了药盒上的字。    
       李小枪坐在我的身边,他不用说话我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搞不好他的心情不好还和我有关,这让我也心情不好起来。我虽然讨厌他的高兴,但是也讨厌他的难过。他前几天把一头黄发染成了黑色,更像新纳粹的样子,此时,他的满脸旧年沉重叫人看着累。这肯定不是他想表现出来的,但他想装也装不成,无法掩饰。你知道的,我讨厌一个情绪失控的人在我面前失控,尤其是在我家里。那我真的会受不了。我会比他还失控,脑门上只刻着三个大字“受害者”。    
       李小枪静静地躲在阳台抽了一会儿烟。    
       我稍稍有些不安。李小枪的安静之中隐藏着危险和爆发的可能。    
       我在看书。他好像在压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进来说咱们去上网吧,还可以吃烤串儿。我们最近上网之前总是用多余的钱吃几串烤羊肉串儿。不过我们有钱的机会不多。他说,今天大学把我开除了,你还当着我的面吃紧急避孕药。我一瞬间有些想笑,又有些难过。说实话,这是我这几天听到的最好玩的消息了。我们去了八里庄的网吧,上完网后回家发现外面下雨了。从网吧到我家中途有一条河边的路,没有路灯,到处都是黑的,只看到河面闪着暗光。    
       我是一个存在主义者。    
       这么说并不能掩饰我底气的虚弱。是的,我一直是虚弱的,有气无力的,只是李小枪并没看出这一点。他认为在我身上有他没有的聪明冷酷。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看出我的弱点。我的弱点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李小枪的弱点,这使得他在我面前犹如透明,我一眼就能看透他。我让他认为恨我、爱我、骂我、打我都显得很愚蠢,而且是没有人格的行为。他拿我毫无办法。对于他的情绪化和心血来潮,我更多是抱着鄙夷和责难的态度,我不会同情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对于也自称是存在主义者的李小枪来说,他更需要的是读懂存在主义的理论,而不是来和我谈心,抒发郁闷。我讨厌哀求,讨厌大吵大闹,讨厌不清醒的头脑。现在看来,李小枪都具备了。我和巴拨的恋爱使李小枪的地位变得更尴尬、更危在旦夕。我不再天天找他了,周六周日我会和巴拨一起度过,如果有长时间的假期,我会接连几天不和他联系。这快把李小枪逼疯了。他说,你那时和凉的好的时候还会在他家里给我打电话,可你和巴拨好了以后就这么疏远我。巴拨有什么好的?巴拨和我们不一样,他不会真正理解你的,他不是一个朋克。朋克是天生的,不是的你给他听一百盘反旗也没用。    
       李小枪常常会对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吧。”或“你能当我女朋友么?”遭到拒绝后,他开始歇斯底里地问:“为什么?”有一次在李小枪家里,我们快速地喝干了一瓶红酒,然后李小枪把一整瓶红酒直接扔到了对面墙上,红色的液体顺着墙壁缓缓地流下来。那时我才发现,他已经有很久没挂那个刀片的项链了。他的脖子上空荡荡的。    
       我理智得冷酷,我说:“别忘了收拾碎玻璃,你应该想到这个后果的——自由地承担所有的责任。记住这句存在主义的名言。我要走了。”    
       李小枪没有留我,他极度沮丧,神情恍惚。临走前,我安慰他说:“明天给我打电话 。”    
       李小枪的父母也很快意识到他的喜怒无常和我有关,他妈有一次从楼下追上正要回家的我,半恳切半威胁地让我不要在找李小枪了。她说你会把他毁了的。而我在想,如果一件东西这么容易被毁掉,那还是毁了的好。她还说李小枪是个单纯固执的孩子,我应该为他着想,不要再找他了。我不否认她说得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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