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狐狸精-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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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哪吒的法术。当然有无数办法将我带进去,可是他却不肯。坚持说天界有法律规范,不可违反。我和他闹了许久,他依旧不肯让步。
在山脚下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不远处人影攒动,仪式结束。百官自甬道返回。那些个衣着华丽端庄地官员们,一个个面色灰白,想来是被刚才的典礼耗尽了气力。就算换做是我这个妖精,顶着烈日在地上跪几个小时,我也吃不消。看来,做燕国的官,体力是个重要标准。要不,几年地官当下来,没刮到油水。倒先把自己给葬送了。
长长的队伍过后,终于瞧见了燕帝地马车。八匹高头大马牵引,一辆玄色的大车缓缓开至。身后是骑着马的诸位亲王和皇子。除了刘豫相貌堂堂、赏心悦目之外,其余主人。都长得那个叫惊天地泣鬼神。看了还以为跟牛马是一家。看来民间传言果然不假。
队伍行至护城河畔,变故突然发生。宁静的水面上忽然冲出十来个身着黑色水靠的蒙面刺客。手持利刃,齐齐朝岸上飞来,目标皆是马车中地燕帝。
随行护驾的禁军们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围成几个圈,将燕帝与一众皇族大臣们护在其中。与此同时,大内高手们也拔剑而起,飞身迎向自高空而来的刺客们。
四周一片混乱,围观的行人惊声尖叫不止,乱哄哄地跑来踏去,一时间,只听见诸人参差不齐的尖叫和吵闹声。哪吒紧握着我的手,将我拉到河畔桥墩下藏好,自己却一动不动,静静地观看着面前一团乱糟的混战。
那些刺客似乎还有内应,不时有人藏在人群中大声尖叫着说“禁军杀人了。”“大家反抗呀!”之类的话,我甚至观察到围在中央地那些皇族官员队伍有了异样。果然。人群中发生了争吵,开始你推我拉。禁军们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参加大典的官员个个都是身居高位,没有谁敢随便得罪,一时间,竟无人劝阻。
乱糟糟的拥堵下,我听见队伍中发出一声尖利地惨叫,而后场中纷纷乱乱。就在这时候,胡司言不知从那个疙瘩里冒了出来,锋利的长剑一挥,竟然杀入人群中,反手就割了个脑袋,犹如切萝卜般干脆利落。
我活了五百年,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血腥地场面,脚一软,一屁股就要倒在地上。好在哪吒一直跟在我身后,及时地扶了一把,这才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只知道喘气,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虽然也见过胡司言舞刀弄剑地模样,可是那一次,她只拿着柄小匕首,搁在我肩膀上,看似危险,其实连皮都没割破。我还以为她只是吓吓人而已,没想到,竟然来真的。那模样,那身手,简直就像个嗜血地夜叉。
“夭夭你怎么样?”哪吒揉着我的太阳穴,担忧地问着。下意识地把身子挡在我面前,遮挡住场中血腥的屠杀。
我“哇”地大叫一声,狠狠抱住他的腰,死也不放手。
好半天,终于在他柔声安慰中回过神来,赶紧又把脑袋从他胸口探出来,却瞧见胡司言发髻散乱、伤痕累累地与人对持,对面的那人,竟是刘豫。
刘豫的脸色很难看,沉郁灰白,牙关紧要,手中的长剑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半点情面都没有。我吃惊地看着正在场中厮杀的二人,只觉得荒唐。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浓情蜜意,为什么一眨眼就针锋相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我冲动地起身想要冲进去阻止他们两个的自相残杀,却被哪吒一手拉住。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怒气,大声何道:“不要乱来,你答应过我的。”
“可是”我焦虑地看着胡司言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中揪成一团。“夭夭,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谁也帮不了她。”
可是,胡司言为什么要这么傻。她明明可以静静地守在成王府等待刘豫归来,为什么要参与到这次事件中来。难道,她最爱的人,不是刘豫吗。
“胡司言的家人在庆国。”哪吒环着我的腰,低头说道。
我诧然,“不是刘豫早就“你忘了,当初胡司言来燕国,本来就是庆国镜花水月的一场计,刘豫带走的,全都是假的。”
我顿时无语。
现在的刘豫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以为胡司言对他的感情都是虚情假意,所有的爱都不过是为了接近他而捏造的谎言。难怪他那样的愤怒,难怪他如此的毫不留情。可是胡司言,她多么无辜。一面是血浓于水的亲身父母,另一面是她深爱刻骨,想要白头偕老的男人,她又能如何选择。最后,却只能牺牲自己,明明知道将来的痛苦没有尽头,却只能无奈的承受。
锋利的长剑闪着寒光刺入胡司言的腹中,世界在这一刻静止。
她软软地倒在地上,那双曾经晶亮如星辰的双眼慢慢黯然,苍白的唇微微上翘,泛起欣慰的笑。
我颓然倒地。和哪吒要回到上海,开始新的旅程了^^
八十二 阴谋与爱情
八十二
我猛地睁眼,在哪吒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大声道:“我们回去,我们马上回去好不好。”我承认我是被吓坏了,在过去五百年的时间里,从森林到城市,从凡间到天庭,我从来不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更何况,死在场中的,还是我认识了许多年的朋友。
他拥着我,拍打着我的背,轻缓而有节奏,柔声安慰道:“不怕,都过去了,你看看,我们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我恍然惊醒地抬起头,才发现原来已经置身于上海的家。桔黄色的灯光柔柔地照在布艺家具上,散发着温馨的气息。床上是我熟悉的蓝色印花套,一旁的床头柜上摆放着黄色的干花。所有的一切都与我离去时一模一样,就连面前的哪吒,也是一头利落短发,穿得半旧棉质T恤和我熟悉的家居长裤。
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哪吒眉头一皱,“啊”地一下叫出声来,哭笑不得地瞧着我,罢了又摇摇头,捧住我的脸,深深地吻下来。直吻得我晕天转地人事不知,他这才放开手,恶作剧地盯着我发笑,道:“这回可是真的了我脑子更加的糊涂,发了半天呆,终于从床上起身,拉着他的衣服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次的时空之旅让我一头雾水。在那个世界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只知道不停地倒霉,被雷劈,被雨淋。魂魄出窍寄身于一枚玉佩,随后又俯身于一只肥猫。被朋友出卖,被敌人伤害。能活着回到这里是多么的不容易。
但是我身上的这一切相比起娜娜,也就是胡司言来说。却只是微不足道的。虽然她曾经出卖过我,虽然她曾不止一次地害我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可是,我却对她一点都恨不起来。只要一想到她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即使知道前方是荆棘重重。仍然不肯放弃时的坚持表情,我就又是惋惜又是佩服,更多地,还有痛心。她那样勇敢的人,却没有幸福地结局,上天是多么的不公平,
我说,“其实,不用这么急着回来的。”胡司言如此寂寞地死去。不知道是否有人记得为她安排后事,不知道是否有人记得每年清明重阳给她上香祭拜。那个亲手杀死她的刘豫,心中又是如此作想。是懊悔心痛,还是愤怒难耐?我不知道。甚至不敢去想。胡司言死得那么悲惨。如果死后还要被冤枉被误解,这也难怪她的魂魄要在人世间游荡。不肯重生。
我起床换了衣服,央求哪吒带我去找娜娜。他稍稍有些为难,说我还需要好好休息。不过见我十分坚持,终于还是答应了。
去四平街地路上,哪吒向我一一述说了我昏迷后燕国的情况。胡司言死后,有人从她身上搜出了庆国秘密组织镜花水月的信函,信中详细地描述了如何混进成王府刺探消息,又如此趁此机会混入侍卫队伍中行刺的过程。令人惊讶的是,信中竟偶然提到了镜花水月与京城里某位皇子的暗中交易。
经燕帝追查,与庆国勾结的皇子正是太子热门人选之一的大皇子,其原因不外乎对燕帝重用成王的态度十分不满,因而企图勾结他国,刺杀成王。
我听到这里地时候简直说不出话来。这分明就是胡司言的嫁祸之计,以燕帝和一众朝臣的脑子,怎么连这种幼稚可笑地谎话也会相信,未免也太戏剧性了。
哪吒却在一旁冷笑,沉声道:“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至于这个借口是不是服众,就没有人管那么多了。”
我的脑子里忽然有一道寒光闪过,一个不可思议地念头忽然占据了整个头脑,那个可怕地想法像一柄锋利的长剑直直地插入我地心脏,让我疼痛难忍,鲜血淋漓,呼吸渐渐困难,几欲窒息。
手脚冰凉似铁,连血液都快要凝固,每走一步,都好像脚踏在刀锋之上。哪吒紧紧握住我的手,墨黑的眼中露出紧张惶恐的神色,揉着我的脸颊,一边轻轻呼气,一边担心问道:“怎么了,夭夭?怎么忽然这样?”
我捂着脖子,呆呆地看着他,眼泪忽然飙了出来。
哪吒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再说话,手上一用力,将我紧紧拥在怀中。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他猛地打断我的话,“没有那一天,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原来我真的没有猜错,刘豫,他果然早就知道了胡司言的想法和打算。他明明知道她即将去赴死,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他却选择了沉默,眼睁睁地看着她为自己走向绝路,甚至,亲手将长剑刺入她的胸口。原来这人世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坚守自己的爱情,原来在很多人的心中,权利远远比爱要更重。
我不知道胡司言她是不是知道这一切,如果不知道而去做,我为她而痛心,因为,她爱上的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如果她知道,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有深深的悲哀。女人呐,常常在感情的世界里迷失自我,我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也变成这样。
我狠狠地掐着哪吒腰上的嫩肉,大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家伙,全他妈的不是人。”
哪吒一直没说话,小心翼翼地帮我擦干了眼泪,过了好久,见我终于冷静下来,才回道:“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神仙。”
我大怒,劈头就打,嘴里大声骂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好了以后要怎么算计我。我警告你,你不要以为天下所有女人都像胡司言那样傻,我可不是什么情痴,你要敢背叛我,老子趁早一脚踹了你。别以为神仙了不起,我还瞧不上呢。”
他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难看了。
要换了平时,我一见他脸色不好,肯定立马卑躬屈膝地去哄他。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心境忽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看着他阴郁黑沉的脸,虽然心里有些难受,却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半天,他脸色终于又恢复正常,气呼呼地瞪着我,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狐狸精。”
我也瞪他,“我哪里没良心了,你说我哪里没良心了,我实话实说而已,你干嘛急得跳脚,是不是正好说中你心思了。”就哪吒这样一年到头在天上混的神仙,怎么吵得过在人间生活了几百年的妖精我,那小样儿被我气得咬牙切齿地直跺脚,却半天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昂首走在前头,他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到了四平街,摁了好久的铃,素素才出来开门。她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
我诧异地看了她半天,她却不向我解释哭的原因,而是拉着我的手,急急地朝屋里走,嘴里说道:“夭夭你快来看看,娜娜她到底是怎么了?”
娜娜?胡司言?
我赶紧跑进屋,只见一只硕大的肥猫懒洋洋地端坐在客厅的茶几上,眯着眼睛,一副爱理不理的轻蔑模样。这神态,这眼神,看起来是如此的熟悉,却与我印象里的胡司言大相径庭。
肥猫瞧见了我,忽然跳起身,弓起背,爪子在茶几上狠狠地抓挠,嘴里唬了几下后,朝我张牙舞爪地大叫起来,态度十分不友好。
我指着那只肥猫,惊讶得“啊,啊”直叫,这,这不分明就是顾青衣身边的那个娜娜么,半点都没变,哪里有一丝一毫胡司言的影子。
那肥猫“喵呜”一声惨烈的大叫,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着仇恨的光,一眨眼,猛地朝我冲过来。
我大叫一声,抱头就逃。
半夜三更爬起来更新,又爬去睡觉。。。
八十三
八十三
“喂,莲藕,我要喝水。”我在怀里不舒服地动了动,抬脚踢了踢,正中哪吒充满弹性的屁股,脚感相当好。至于莲藕的别称,来自于前几天晚上我们两个关于昵称的探讨。我说叫他哪吒,他叫我狐狸或者夭夭都不够亲密,不足以显示我们之间与众不同的爱人关系,所以缠着他想了一整晚。
期间,我曾经提出了无数具有建设性和富有创新性的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