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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禁之渊-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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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芹定定看了她半晌,松开手走了出去。
  
  大厅那里人很多,都是刚下飞机等行李的。
  远远地,东芹只看到一头浅咖啡的头发,在一群黑发中分外显眼。
  那人个子很高,穿着红色的T恤,背着运动包,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脸。
  他似乎低头在和谁说着什么,微微一偏头,耳朵上闪烁着一排钻石耳钉,异常耀眼。
  光看背影是个帅气的男孩子,东芹向来顺着自己的欲望办事,从不故做羞涩地不敢看美人,她要看就放心大胆地看,只盼他把头再偏一点过来,好让自己看清庐山真面目。
  忽听左少芹开心地唤了起来,“拓!经豪!我们在这里。”
  东芹一愣,就见那个男孩子飞快地转头,她立即对上一双深邃的眼,心中没来由地一惊。
  如她所想,是个非常俊美的男孩子,鼻梁挺直,五官深邃,有八分像左少芹,笑起来有一种天真的感觉。
  
  那男孩子盯着她看,眼神忽然变得深沉,东芹只觉那一瞬间,自己似乎是和什么危险的动物对峙上了,毛骨悚然。他的眼睛太深,望不到最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虽然在笑,笑容天真,可是却有一种怎样都掩饰不了的戾气和阴沉。
  她只觉心跳得厉害,急忙别开眼睛不敢再看。
  这个人,难道就是她弟弟?
  
  男孩子很快跑了过来,用力把左少芹抱起来转圈。
  “妈妈!我一直在想你!飞机开得那么慢,我都快急死了!”
  他大声说着,就如同天下间的所有撒娇少年一样,声音甜蜜却又低沉。
  东芹不看他,忽然觉得前面有人打量自己,她抬眼,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面容很英俊,陆拓的俊朗大半遗传自他。而且,很难得,他居然没有中年人常有的发福,身材很健壮,即使裹在西装下,也能隐约看到肌肉的轮廓,想来是经常做运动的。
  不会错了,这一定就是陆经豪和陆拓。
  
  她摘下帽子,露出甜美的笑容,天真地说道:“您好,陆先生。我是左东芹,很高兴见到您。谢谢您让我搬过来和妈妈做伴,我给您添麻烦了。”
  陆经豪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怎么在意,只点了点头,说了些不要客气尽管把那里当自己家的客套话,然后他的注意力就全被左少芹抢走了。
  左少芹一手揽着高他大半头的儿子,一手用力捶打着陆经豪的胸膛,又哭又笑。
  “你这个死人!说好了两个月就回来,结果让我等了大半年!好没良心!”
  陆经豪笑眯眯地把她搂在怀里,用力在她唇上一吻,“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哭什么,应该开心才对。而且拓也来了,你不是很想他吗?”
  左少芹大发娇嗔,“人家想你啊!你居然还敢说这种话!”
  她用力抱住陆拓,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还是儿子好,一来就让我开心。你啊,一来就让我伤心!”
  
  东芹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觉得自己完全是个陌生人,置身事外,看他们的欢乐。
  那欢乐或许有作假的成分,但那也足够让她感慨了。
  她活了十六年,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做天伦之乐,一家三口聚集在一起的场景,更是连做梦也不敢奢望。
  既然是奢望,那就不用去希望。她从来也不渴望什么亲情,所以,见他们开心,她只是微微让开,不让自己碍他们的事。
  谁说孤独不好,至少很自在。
  
  “那就是我姐姐吧?”
  陆拓突然说了这句话,然后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本打算安静到底的东芹身上。
  左少芹赶紧把东芹拉到身边,笑吟吟地说道:“这就是东芹啦,要叫姐姐哦!她大你一岁呢!经豪,这是我女儿东芹,麻烦你收起冷冰冰的生意脸。她还是个小丫头,怕生呢!”
  东芹合作地露出羞涩的笑,对两人微微颔首。
  陆拓忽然扑了上来,将她一把抱起,在她脸上用力一吻,笑道:“比我想象得漂亮多了!而且看上去好小!我才不承认是我姐姐啦!应该做我妹妹才对!妈,你和老爸再努力一点,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来玩啊!”
  左少芹啐了他一下,满面娇羞。
  陆经豪一边笑一边摇头,“还生?生你一个混世魔王就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太岁,我的头发就要掉光了!”
  他握住东芹的手,很和蔼地说道:“欢迎你来,如果你愿意,就叫我爸爸吧,和拓一样。你以后就是我女儿了。什么都别顾忌,开心就行。”
  东芹感激地笑了,心里却在冷笑。
  父亲……这个词,对她而言,只有耻辱和可怕。
  谁也……不明白的。4.婚礼

  
  陆拓和陆经豪的到来并没有给东芹的生活带来什么动荡,事实上,他们甚至没怎么和东芹说话。
  学校刚好放暑假,东芹每天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
  每天早晨八点起床,早饭会送上楼,然后她就开电脑上网,耗上一天,然后晚饭才下去与他们一家人共进晚餐。其他时间,她没有任何机会见到陆家的人,甚至包括左少芹。
  晚餐时间,也向来是她一个人默默吃着,对面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似乎根本没有她插嘴的份,偶尔陆拓和陆经豪会和她随意说两句,也是不痛不痒的问候。
  
  左少芹近段时间春风满面,再过三四天,她就要和陆经豪补办婚礼了。
  对于一个三十二岁,风华渐衰的风流女子而言,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归宿,已经算幸运。何况她丈夫有钱有势,儿子也那么大了。
  一个女人该享受的幸福,她是不是都已经体会到了呢?
  东芹想,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不公平,她这样的要被世俗完全唾弃的女人,最后却得到了一般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做一个善良的人,等待被神拯救,那只有白痴才会去做。
  
  婚礼举行的前一天傍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敲门。
  东芹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站着的少年,是陆拓,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对她笑吟吟地,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亮。
  “我可以进去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偏低沉类,和他父亲陆经豪很像。
  东芹无声地让开身体,他走了进来,把袋子放去床上,四处打量了一番。
  “姐姐你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啊,这个房间一点都不像女孩子的卧室。很清冷啊……”
  他感慨着,伸手摸了摸窗帘,清一色的墨蓝,白白的墙,光光的地板,简直像一间囚室。
  东芹笑了笑,“东西多了,我会觉得烦,这里很干静,也很舒服。”
  
  陆拓回头把袋子抖了抖,“妈叫我把这套礼服给你送过来,明天她和爸的婚礼,希望你能穿着它。今天早晨刚做好的,你试试看。”
  东芹摆出正常少女的欢喜模样,急忙打开了袋子,掉出来一件纯白的小礼服,裙摆上点缀了许多珍珠,微微露肩,腰后坠一条长长的纱。
  很梦幻的造型。
  东芹的第一反应是丢出去,她在脑海里想了半天平常人的反应,然后迟疑着把那礼服贴去胸前,微笑。
  “好……漂亮的衣服。谢谢,我很喜欢。”
  
  陆拓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歪头笑吟吟地说道:“怎么不换上看看?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
  东芹急忙点头,“啊……是啊。那你等下,我去换……”
  她抓着衣服就往后面的浴室走,陆拓忽然快步跟上,绕过她,长腿一伸,挡住了浴室的门。
  
  “就在这里换吧,怕什么。弟弟你也要避嫌?”
  陆拓摆出伤心的模样,“我们一直都没见过面,我那么期待。可是姐姐你对我好冷淡,我回来那么久你都不和我说话!”
  东芹实在想不到他居然会这样指责自己,愣了半天才笑道:“你多想了,或许你从小在意大利那个比较开放的国家习惯了。其实东方人感情是很内敛的,而且……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换衣服……这样不太好吧。”
  她很想把衣服丢了,然后让他赶快走,但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这样做,除非她想被人丢出去,饿死街头。
  
  陆拓不说话,歪着脑袋看她。
  东芹实在没办法,只好走去床边,静静解开衣服扣子。
  一颗,两颗……她的内衣露了出来。
  陆拓忽然眯起了眼睛,眼神如刀,锐利无比。
  他仔细打量着东芹的表情,试图找出一点类似羞涩无奈的神情,但她的脸上只有平静,冷漠,甚至是……死气。
  似乎对在男人面前换衣服完全没有任何不习惯。
  
  当她要解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陆拓忽然叫了起来。
  “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姐姐你怎么就当真了?”
  他走过去将她的衣服一提,把她半裸的身体盖住,低头在她脸上一吻。
  “你先去试啦,我在这里等你。”
  东芹默然看了他一眼,提着衣服进浴室去换,然而身后却阵阵发麻,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盯着,毛骨悚然。
  
  婚礼如期而至,婚礼舞会就在陆家一楼那个大厅里举行。
  那里多加了一条长长的金色餐桌,上面铺着半透明的桌布,放着一篮篮的鲜花与美食。
  乐手们拉着欢快的舞曲,场地里许多人围着穿着豪华婚纱的左少芹纷纷祝福,她的脸远远看上去笑得开心极了。
  
  东芹坐在台阶上,盘子里是精致的法式鹅肝。
  不知道那些欢笑着祝福的人群里,有几个是真心的?她想,刚刚还有两个年轻的少妇经过这里,嘴里嘀咕着什么呢。
  他们是嫉妒?还是干脆恶毒地诅咒?
  三十多岁的女人,即使美丽如昔,却也抵不过十几岁的天生娇媚,年轻是一种太完美的本钱。
  
  刚才那两个长舌的少妇又绕了回来,端着酒杯在楼梯下面寒暄,谁都没注意到坐在拐角的东芹。
  “听说那个女人以前跟过好多男人,前两天还把以前和男人生的孩子带了过来!真不知道陆经豪怎么想的,他那种身份,居然还要一个拖油瓶的老女人!”
  “嘘!轻点!”
  另一个少妇不经意地看了看周围,没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说道:“她有本事啊,这下嫁入了豪门,一辈子也不愁了,还给陆经豪添了个儿子呢!你真是的,这哪是婚礼?本来就是陆经豪炫耀的场合。再说,那女人的手段还真是高,听说那拖油瓶是个丫头,才十几岁……哼,老的不行了就让小的上,不过这么回事罢了!”
  “还有这种事情?太恶心了吧!”
  
  东芹听她们在下面大惊小怪,慢慢吃了一口鹅肝。
  恶心的,应该是这些妄加评论的人吧,什么都不清楚,在后面到处散播谣言。人言可畏,流言就是这样来的。
  “原来是张阿姨还有陈阿姨,刚才听声音就觉得像。好久不见了。”
  陆拓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东芹一惊,手里的盘子差点就要摔出去。
  下面那两个少妇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地看着陆拓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笑吟吟地,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对了,我还没介绍,这位是我姐姐,左东芹。姐姐,你怎么一个人躲这里吃东西?”
  他把手放去东芹的肩膀上,满意地看着那两个少妇脸色剧变,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仓皇而逃。
  “你不生气吗?她们这样乱说。”
  陆拓坐去她身边,从盘子里拈了颗樱桃放嘴里,神情有一点轻佻,但不算过分。
  东芹想了想,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被吓到的人是她们不是我。”
  陆拓笑了起来,颇有趣味地看着她雪白的侧面。他有一双厉害的眼,清澈,冷漠,仿佛万年不化的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污染。
  东芹觉得自己光这样被他看,就有一种衣服被脱光了,完全无所遁逃的感觉。
  说实话,她对这个弟弟一点概念也没有,只是前两天刚认识的男生而已,至于他是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完全不在她思考范围内。
  他根本是个陌生人。只不过恰好他们是一个母亲生的,如此而已。
  
  “姐姐,”他忽然伸手去捏她的耳朵,轻柔地。她立即起了一身疙瘩,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一被男人靠近,她就有反应,无论他是亲人还是陌生人,老人还是少年。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可怜的人,没有家人的疼爱,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只知道羡慕。但有时候,我却觉得你这个人完全是空的,似乎并不想真正加入到人群之中。你说,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贴近,低声问着。
  这个姿势已经超出姐弟的范围,他几乎是将她压在墙上询问。
  东芹盯着他弧度漂亮的嘴唇看了半晌,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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