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白的爱情+by+雨天-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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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趋柔软,缓缓探进了一个指尖。
西凡的身子却立刻僵住了,随着某种可怕的记忆,不安和恐惧伴渐渐袭上了心头,
他甩甩头想要摆脱,却立刻又被家臣的动作弄得更加紧张。家臣吸了口气不敢用力,就这样动动停停折腾了十多分钟,西凡才满头大汗放松了一点,容了家臣两个手指进去。
家臣喘着粗气耐心抚弄西凡紧若处子的身子,只觉自己胯下涨得难受不已,西凡听到耳边家臣呼吸窒浊,结实的身上触手布满了水气,知道一定是家臣欲火难收却又怕伤着自己。
西凡鼻子有点发酸,要是自己总不能摆脱三年前的梦魇, 家臣即便就在身边,只怕也是难以鸳梦重温。
西凡狠狠心,索性一挺身子把家臣推倒在下面, 跪到了他小腹上。家臣连忙往上挪动, 半靠在厚实的床头靠背上,双手卡住了西凡的腰。
“不要,西凡,不行就算了。”
“你不要动。” 西凡不听,靠了上去。
“你, 哦……!” 感到欲望的顶端突然陷入了一个湿热滚烫的所在,家臣猛地张开了嘴。
西凡却是疼得脸都白了,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额上细细地出了一层晶亮的汗珠,心里更加酸疼,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僵着, 耳边传来了家臣暗哑的叫声:
“西凡。”
西凡心一狠, 咬牙松开手,把身子重重往下一沉,细不可闻的裂帛声响起, 撕裂的剧痛一下传遍了全身。
家臣只觉欲望被湿热紧窒的肠壁紧紧包裹,刹那间陷入了无边的快感,西凡身子里润滑炽热,象要把人烫化了一般,缠得家臣再顾不得其他,挺腰抽送,猛攻强索,过了良久快感如潮水袭来,家臣才低吼两声,抖动着射在了西凡身子里。
慢慢等那眩目的感觉过去,家臣满足地睁开了眼睛。 却见西凡嘴唇发白,两手按在自己小腹上,正垂着头一动不动。
“西凡。”
家臣心疼地叫着,忙欠身去抱西凡。 下身一动,西凡顿时疼得浑身哆嗦,再忍不住,两行晶莹的泪珠扑索索落了下来。
家臣暗叫不好,拿起旁边的纸巾擦过去,果然已经一片猩红。 西凡默默往前一趴,伸出双手搂住了家臣颈子,眼泪迅速染湿了家臣肩头。
“西凡,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早晚……要过这关。” 西凡哭得像个孩子, 让家臣疼到无力。
“我们可以慢慢来啊,你怎么……怎么总是这么傻。” 家臣恨不得把他按进自己身体里。
“我曾经……跟上帝发……发过誓。”
“发什么誓?” 家臣慢慢把他泪湿的脸掰起来,捧在手里。
西凡闭着眼睛,任眼泪往下滑。
“小时候,我每天都在临睡前……跟上帝讨价还价,我说明天要是哪个阿姨愿意……愿意把我领回家, 我就当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孩子。
一直到十三岁我才渐渐……死了这个念头,谁知道,你居然有一天开着车停在了我身边,问我:‘嗨,去圣马力诺孤儿院……怎么走啊……’”
“所以……”
“所以,臣,所以我注定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情人。” 睫毛上挂着泪珠,西凡睁开眼睛翘起嘴角。
呆呆看着李西凡濡湿的头发,白色的疤痕,无神而清澈的眼睛,成熟与青涩并存的神情, 盛家臣喃喃地说:
“李西凡, 你会让我疯掉。”
柔和的灯光里,西凡苦涩而得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 刚刚上班的麦林就接到了盛家臣的电话,冷冽的声音让麦林有点不寒而栗。
“上海中翔地产总经理出缺, 告诉董事会成员我提名顾章,你准备材料给他们, 后天董事会上裁决。”
“顾特助?!” 麦林张大嘴巴。
“怎么了麦小姐?”
“噢没什么。” 麦林及时闭嘴。
“另外,通知东汉航运的邱哥, 那批石油的生意我们退出。”
“是。” 麦林紧张地纪录。
“还有……, 帮我预约一下华盛医院的向大夫。”
22.
“唉,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也愿意当同性恋。” 难得这一会儿客人少, 明亮的灯光下,阿齐坐在西凡对面,托着腮畅想。
“你可以试试啊, 看小茵咔嚓了你。” 西凡笑,小茵是阿齐的女朋友。
阿齐突然想起来什么, 连忙瞥一眼在旁边吧台上写作业的小豪, 果然,小豪正仰着胖脸儿困惑地看着他们。
“臭小子,非要到这里来写作业, 期中考试得零蛋看你爸请你吃笋炒肉。” 阿齐骂小豪。
“西凡哥哥搬走了, 家里一到周末就闷得要死。” 小豪噘着嘴,摔打自己的笔。
“好啦好啦, 别怕小豪,到时候哥哥帮你猜题。” 西凡抿一口酒。
“哎,” 阿齐突然用肘撞一下西凡, 笑道:“超级情人接你来了,今天好晚。”
“该罚。” 西凡一叩桌子在高凳上转过身来,果然, 耳边响起了嗒嗒的铁鞋掌的声音,西凡暗自好笑, 想象着俊逸的家臣穿着巨土的钉掌鞋子出没盛氏大厦的样子。
一只大手温和地抚上西凡肩头, 家臣叉腿在旁边高凳上坐下。
“他喝了多少了, 阿齐?”
“第一杯。” 阿齐笑着回答,他现在是盛家臣的内线,每天严格按照医嘱监视西凡。
“不错, 给我一杯, 喏,你的小费。” 家臣拍在桌子上几张百元大钞。
那哪里是小费, 简直是充当间谍的工资,阿齐笑眯眯地收起来。
“恶心,” 西凡呸了一口,恋恋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滴红酒。
“今天有点事来晚了。” 家臣握住西凡放在台子上的手, 稍稍比一个月前多了点肉, 这个人,长点肉好难。
“小豪, 你该去睡觉了,不要让秀姐来找你。” 西凡扭头对着一边喊。
“西凡哥哥讨厌,他一来你就让我走。”
小豪咕哝着收拾书包,爬下凳子,过来踢了一脚吧台道:“盛家臣,盛家臣,有什么好。”
说罢咚咚咚走了。
西凡扭脸看着小豪的方向失笑,家臣凑过去仔细看着他脸上疤痕,似乎比上个星期又稍有淡化,看来昂贵的药大多还有昂贵的理由,只是要完全去掉,恐怕还是需要手术。家臣正想着,西凡突然回头,立刻撞上了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家臣低笑,趁机亲了一下西凡脸颊。
“唉,幸亏小豪走得及时,看不见儿童不宜,阿茵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阿齐喟然。
“唱完了?我们回家?” 家臣问西凡。
从向大夫那里回来以后, 家臣严格按照医生嘱咐安排西凡作息,商量来去,豪哥也只好让步,免了西凡的午夜场。
见西凡点头, 家臣起身去衣帽间拿他的外套。
回到公寓,出了电梯,家臣一边掏钥匙一边说:
“我带了个朋友来, 他在屋里等着要见你。”
西凡站住, 面色一凝。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
家臣不理,推开门道:
“他一定要来,我也没办法。”
西凡跟在后面, 脚步迟疑, 进厅蹬掉鞋子就站住不动了,冷冷地看着前面。
“过来,认识一下,这是你哥哥李西凡。”
西凡冷淡地伸出手去, 等了半分钟, 突然一个热糊糊湿耷耷的东西粘上来,西凡吓得往后一跳。
“李西凡,这是大狗。” 家臣得意地说。
西凡定定神, 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已经蹭了上来,惊讶地张大了嘴,西凡半躲半迎试探地摸着。
“讨厌……你, 你这个混蛋, 你哪里弄来的,是给我的?”
西凡笑着叫起来, 家臣一边扭头看着他,一边打开狗食。
“我今天回来晚了,就是去接大狗了。”
家臣过去,把放好狗罐头的小碗递到西凡手上。
“去培养感情吧,他非常聪明,知道避开树木行人,闷了他可以带你出去。”
大狗身材高大细长,一身黑亮的毛,摇着尾巴紧紧跟着新主人,西凡兴奋不已,端着小碗跑到大厅中间坐下,大狗一头扎进碗里,呼噜呼噜吃起来。
把目光从西凡身上收回来,家臣拎起还在桌子上的东西。
“我在厨房,有事叫我。” 自己在家的时候,家臣很少让工人上来做饭。
“家臣,” 西凡抬起头。
“?” 家臣站住。
西凡停了一下, 才摸着大狗道:“我要吃米粥,清米粥。”
“不行,你要喝骨头汤和牛奶。” 家臣说,“还要吃什么?”
西凡气结:“不要了。”
“这才对。”
家臣说完去厨房了, 剩下西凡在地毯上和大狗玩。
“大狗,你喜欢吃什么啊?” 西凡问。
大狗把脸埋在碗里还在呼噜呼噜。
“大狗,你喜欢吃什么我就给你吃什么。” 西凡笑着说。
23.
“西凡,昨天豪哥跟我说, 有个客人问你想不想出唱片是吗?”
“嗯。” 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西凡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牛奶。
“你为什么回绝?”
西凡不说话。
“如果你不喜欢跟别人合作,我们可以自己出,只要你想。” 家臣握住西凡的手。
“我不想。” 西凡垂下眼睛。
“……?”
西凡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雄心, 除了还坚持去单行线唱歌,白天就窝在家里写写曲子,头两天家臣帮他找来了盲文版的法律课本, 西凡碰都没碰。
“怎么了,你破产了?养不起我了?” 西凡笑着问家臣。
“为什么?” 家臣盯着西凡。
“我是个瞎子。” 西凡脸渐渐冷下来。
“向医生不是说过了, 等有了合适的角膜捐献者就可以做手术了吗。”
“我喜欢被人养着。”
“你。”
家臣看着西凡,终于不再说什么,起身收拾桌子,平时西凡总是帮忙,今天坐着没动。
家臣把杯盘冲了放进洗碗机,又把锅子扔进池子。
“Damn it!”
家臣往后一跳,还是没能躲过溅出来的脏水,不习惯带围裙的代价就是增加衬衣的淘汰率。家臣挽起滑落的袖子,开始冲洗,发明洗碗机的人一定是个笨蛋,为什么一定要先冲干净,简直是重复劳动,家臣不爽地干活。
好容易弄得清净了,家臣擦着手走出厨房,四下里晃晃,没有看到西凡,再找,低低的说话声从浴室里传来。
“大狗你是什么颜色的啊,黑的还是白的?”
浴室门开着,家臣悄悄走到门口。 西凡已经换了睡衣,正把大狗按在浴缸里刷洗,泡沫到处都是,黑狗真得变成了白狗。
“大狗爱叫吗? 爱咬人吗?大狗喜欢我吗?” 西凡一边刷,一边罗罗嗦嗦地自言自语。
大狗满头泡沫,突然扑嗒嗒猛一阵乱甩,水溅得到处都是,西凡嬉笑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狗趴在池子上伸出大舌头就舔,
西凡一边躲一边撩开额前弄湿了的头发。嬉闹片刻,西凡突然用手托住大狗下巴,凑过去带疤的一边面颊,低声问道:
“大狗,这样的脸你也喜欢吗,你不害怕吗?”
大狗摇着尾巴贴着西凡嗅来嗅去,西凡笑着楼着它道:
“大狗,你真是个跟盛家臣一样的傻瓜。”
西凡、西凡!
家臣眉头紧锁,默默靠在门边,看着依然瘦弱的男孩子浑身湿漉漉地跪在池边,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西凡额头上的那个白斑。那是一次校运动会上磕的,一连好几个月西凡都带着帽子,后来还刻意留了长长的额发。从心底里叹口气,家臣悄悄退出浴室,原该想到西凡消沉的原因,毕竟他曾经是一个那么爱臭美的男孩子。
今生今世,西凡都不会再选择任何抛头露面的职业了吧。
西凡牵了裹着大毛巾的大狗出来,突然觉得有点异样,似乎好久没有听到家臣的声音了。
西凡皱起眉头,扔下大狗四下里叫家臣,健身房、书房、客房,整个公寓里到处一片寂静,西凡心慌起来,难道家臣出去了吗。
家臣从来不曾不告而别,想起刚才饭后的话,西凡的心慢慢沉下来,跑过去打开房门, 站在空寂的走廊里叫,“家臣,家臣!”
先用大皮箱凑合吧,明天再和西凡去买狗屋,家臣拖着一米八的旅行箱在阳台上乱转。
幸好阳台是封闭的,以后不拉落地窗就可以让冷空气进来,不然到了夏天会把大狗热死。家臣把箱子里的大垫子铺好,巨大的骨头玩具放在角落,然后是沙盆,
恶,这种东西还要经常换吗,盛董事长踢踢盆子站起身来。
公寓阳台极大,希望大狗满意,不要半夜里挤到我和西凡之间,收拾干净,家臣环顾四周,拍拍手拉开了阳台和客厅之间的玻璃门。
房间里好静,西凡不在,大狗也不在。
跑出健身房,家臣已经变了脸色,这么晚了,李西凡到哪里去了?抓起桌上手机,家臣才突然想起来,因为盛氏比以前安全,家臣已经把楼下碍眼的保镖通通遣回了保安部。冲出公寓,走廊里空无一人,家臣按下电梯,电梯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家臣焦急地用手猛拍电梯纽,好容易门开了,家臣冲进去,深吸一口气直接按下了地下一层停车场。
停车场里冷飕飕空荡荡的,自己家的几辆车都安静地趴在那里,家臣绕了一圈,手里出了冷汗,转身沿着楼梯往上跑。
一楼大厅里,只有两个老人还在和值班保安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