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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南京爱情-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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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雅说,是帽子。    
    唐安想站起来,他捏住了那只又钝又厚的敞口的水仙花盆,他把花盆拎起来,朝那边走, 年轻人和小敏都侧对这边,正在说帽子的事情。    
    李刚跟在他边上。    
    李刚小声地问他,你要干吗?    
    他说,我要砸了他的头。    
    李刚一下就来了精神,他发现唐安有感觉了,有力了,有想法了,他说,砸前边脑门那儿 。    
    唐安走得很慢。他不知道为什么走得这么慢,以至于他和李刚走到过道那儿时,年轻人已 经转了进去。小敏戴着帽子,转过来,看见拿着敞口花盆的唐安。    
    唐安放下花盆,手却轻松不下来,小敏很怀疑地躲在吕雅的身后。李刚 已缓过神来,唐安跺 了跺脚,他突然意识到这两只蹄子并不能稳重地支撑这副差点冲动起来的身体。他扶住了 墙,头接连地摇了几下,这大约算是种胜利,虽没有打中那个人,但总是昂起头,朝其表了 态,一改某种疲软和消极情绪,要对那些真正的杂种发起脾气来。     
    


第五部分:小芳紫色的毛衣

    3    
    小敏到新街口会堂去看唐安在工地的工作。小桐还穿着那件紫色的毛衣,当然小敏想不 到这件毛衣是自己男友为小桐买的。    
    工地的气味难闻极了。这个会堂是市里的重要工程之一,好象是为后边要举行的两次大 型活动而准备的。除了唐安和小桐之外,楼总还派了个年龄大些的人一起在忙活。    
    工地里光线很暗,小桐年龄跟小敏差不多,穿着很时髦,从外表看,是个温和的女孩子。她 坐在最后边那排还未扫净木屑的椅子上。    
    她看见唐安在观礼台上边跟几个工人在说话。小桐手上拿着表格,在记录什么数据。那个 年龄大些的人没有见过小敏,不认识她,走到她边上问她有什么事。    
    小敏就离开椅子,站到门下边。门外有一道很厚的用来挡施工灰尘的布帘子。    
    她观察了很久。小桐在暗处,她在亮处,小桐看不见她,也就不管了。    
    唐安适应了工地。跟工人们讲完话之后,她看见唐安进了前台边的一间小屋子。门没有全 关上,里边亮着灯。    
    墙壁是刷成紫红色的,小桐在那排脚下的小灯旁经过时,小敏看见她的脚。踝上套着闪 亮的金环。小桐是有朝气的。    
    小桐从安全门那儿出去了。    
    小敏蹑手蹑脚地走到小屋子外边,唐安在抽烟,一杯浓茶泡在边上。这间小屋子只是后 台被划出来的一小块空地,用脚手架从里边拦住了。    
    唐安拿出笔在纸上画着。    
    过了好一会,她听见他不停地咳嗽,背部耸得很厉害。    
    在那木桌子后边,有一块闲置的床板,床板的顶头放着一床肮脏的棉被,可能是晚上值 班看材料的工人睡的。她想进去跟唐安说话,又怕唐安有想法,呆呆地站那。    
    唐安蜷到那块木板上,脸朝上边,胸部动着,两只手朝同一个方向伸着,脸部温驯而安宁 ,眼睛似睁似闭。两只腿弯着,脚底朝外,脚扭得很特别。    
    小桐从厕所那边回来。小敏赶快跑了出去。    
    小桐喊,是谁啊。    
    小敏跑到会堂外边。不小心踢倒了紫红色的涂料桶。    
    她回到艺术学院后,拨通唐安的手机,听得出他是蜷在床上的。    
    什么事啊,小敏,唐安问。    
    小敏说,没什么事,就问问你,工作不辛苦吧。    
    他说,没事的, 我只是管管工人就行了。    
    她顿了一小会,接着说,唐安啊,我想你。    
    唐安对小敏主动表现出来的这些亲热是感动的,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办。    
    在电话中,听到唐安边上有人在踏地板。是小桐,唐安说。    
    小敏想,刚才我见到小桐了,是个时髦的女孩子。    
    你受得了那种油漆的气味么?    
    唐安强打精神说,这次不止是墙,还有椅子,会堂大着呢。    
    唐安不停地咳嗽,他们挂掉了电话。小桐给唐安往茶杯里加水。唐安看她穿着自己买的 毛衣,心里想得很远。    
    空气很凝重。他想伸手捏一捏自己买的毛衣。    
    小桐低头看了看腰。她害怕毛衣粘上颜料。    
    


第五部分:小芳小型摩托车

    4    
    小桐的男朋友为小桐买了辆金鸟牌小型摩托车。唐安在后边观察过她发动车子时的机灵劲 儿。天气已有些热了。小桐到了夏天就会脱掉毛衣的,所以他想试试她。他喊小桐,就一个 人走了?    
    小桐头也不回地说,难道你还要用自行车带我啊?    
    唐安咳嗽,小桐两脚支在地上,抿着嘴笑。她在等他。    
    今天,你带我一程。他说。    
    小桐说,带就带,怕你摔倒了。    
    唐安站在小桐边上。小桐的脸色红晕,头发乌黑,脖子硬硬的。    
    座位很短,小桐只得往前挪,大腿快够到油箱上。她说,很烫。    
    他让她再往后。    
    他卡在尾灯和小桐的屁股之间,双手撑住后边,但他的腹部还是要顶到小桐的屁股。小桐笑 得不停。她说,唐安啊怕什么呢。    
    摩托车轰隆隆的声音使他本来就松软的骨头坍下去了,即使夹在中间,他还是在往下掉,他 真想一下子就趴在小桐的后背上。两个年龄只有十几岁的油漆工看见他俩在车上磨磨蹭蹭, 也站在那笑。    
    小桐对工人说,你们好好干活,日子好过了,就像唐安一样胖。    
    摩托车冒着尾烟,气油味很浓,出了会堂前边的小路,拐过世贸大楼,上了正路,小桐加快 了车速。他只得抱住她的腰。    
    风在耳边呼号。    
    拇指刚好能碰到她胸罩的下缘。    
    他意识到这点时,并没有动。    
    小桐大声地问他,到艺术学院接小敏吧。    
    唐安说,你把我丢到大门口就行了。    
    小桐讲话喘气时,乳罩就会往下抵。他觉得小桐应该意识到这点。他的手没有再往上,如果 往上,就能一下子握住小桐的乳房。    
    小桐说,唐安,我天天都可以带你的。    
    唐安说,那怎么行,我宁愿爬,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带我。他说话时,下巴支不住力,就搭 到小桐的肩上。    
    毛衣很软和,质量确实好。唐安庆幸自己做了件特别好的事情。小桐左腿往边上一斜 ,随着一股青烟,她轻飘飘地走了。    
    唐安在录像厅外边看见小敏正在跟一个男生讲话。男生手上拿着一只包,看来是北方 人,个头很大,过一小会,那个男生低下头,以一种很亲昵的姿态跟小敏说再见。小敏继 续往前走。唐安没有追上去。他觉得那个北方人肯定是强壮的。    
    他缩回大门那。到街上闲逛。天色黑定时,徐阿姨打通他的手机,问他回不回鸳鸯 池吃饭。唐安说,马上就回来。    
    徐阿姨男人已经吃完饭,坐在他那架三轮车上跟邻居们闲聊。唐安没跟他们打招呼。他听 到那个姓范的男人说,这人怎么整个萎掉了。    
    唐安接住除阿姨给他盛的饭。    
    徐阿姨暗示唐安凡事有个节制,还年轻,不要太较劲。    
    你是指什么呢?他问徐阿姨。    
    徐阿姨见他跟她顶真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我是说你们在床上。    
    唐安岔开话,他问徐阿姨,我几个月没跟你们交伙食费了?    
    徐阿姨说,不要紧的。    
    我的背驮了,是不是?他问。    
    徐阿姨说,你要直起来,你三十岁还不到,背能驮吗,要打起精神来。    
    他吃完饭,徐阿姨才跟他讲,小敏在楼上呢。徐阿姨不早告诉他是为了让他好好吃顿饭。 他抹抹嘴,上楼去了。    
    小敏只穿着一件拉链T恤,靠在床头上。    
    他锁上门。    
    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她说,放学,系里的事情忙完,我就来了。    
    他第一次发现她比他先脱了衣服。而且肯定有一阵子了。    
    他说,你过来。    
    他小心地拉着拉链。他看见了他的乳罩。他头一晕,一下子就想到下班时坐在小桐身后所触 到的小桐的乳罩。    
    他看着她的身体。尽管他不太理解她那有点僵硬的妩媚,但她的脸上透着这种意思。    
    他吮吸,轻轻地抚摸,脊背往上耸着。身体平着侧开,舌头有些哆嗦。    
    她吸引着他,使他一直在微微地向她前进,她说她需要。她不停地擦动他身体的每一块皮肤 ,她想用她的温暖来吸住他。    
    他似乎迷醉了,只是闭上眼,嘴有些发乌,她的手指按在他唇上。    
    她问他,你为什么要说你是狗呢?    
    他说,我是吓着你了,一定是的。    
    她说,为什么呢?    
    他说,因为我只想这么说,这么说我会舒服一些。    
    她动作大起来,眼睛黑黑的闪着光,她说,你是人。    
    你比谁都更是一个人。    
    他无法跟她争论。    
    他动着,看着那风铃,身体里游满那些细小的刺激的微粒,可它们一直无法集中,在浑身 奔跑,却不能一起跳起来,到高处,她呼唤他的名字,然而他只是动着,那弯曲的身体柔韧 地撕扯着,深深的吸住了。风铃响着,她听着这声音,这声音好像把带到了远处,而远处只 是虚妄的一片朦胧的水域,什么也找不到。她在分辨那声音中的旋律,捂住他的嘴。    
    他安静地趴着。    
    他在她耳边说,小敏,你不要被我吓着,我只是这样说,你应该懂得,我只能这样说,说 了我就舒服了。    
    小敏说,那你就说吧。    
    她在他边上,浑身在艰难地遏制那痛苦得几乎要痉挛的抖动。身体里疯狂的碎粒仍在碰撞 ,然而它们到不了她的心里,头脑空白,血液无力地往回,挂在血管里每一个拐弯的地方, 她难受,可她不说,似乎总是在渴望,但渴望什么呢。要知道,现在还在床上呢。    
    她拉住他的手,按在她身体上。    
    他蜷起腿,弓着背,背对这边,手腕外翻着,柔软地拖在她肋骨上。    
    


第五部分:小芳学院的事情

    5    
    小敏上次到杭州期间,唐安和小芳在租房有了相互信任的接触之后,唐安已经时常打 电话给小芳了。从电话中他想听出小芳身体里的信息。然而她始终是迷惑的。把他往小芳那 儿吸引的首先是一种亲情,一种自己可以把握可以浮想的亲情。    
    小敏对小芳是不会从心底里加以戒备的。由于学院的事情多,加之床上生活的疲惫,小敏 穿 着丝袜的腿只能在唐安黑夜的本子上飞腾,在现实中,他无法很好地演饰自己的角色 。小敏无力去批评这一条狗,一条自称为狗的虚弱的男朋友。现实如此平庸,没劲,他唯 一担心的是哪一天程君程林张坤又给他打电话或写信,他宁愿他们不再出现,他头脑里似乎 不敢去需要他们。    
    黑沉沉的晚上,海狮酒店的背面,从地下停车场上的侧门那儿,有一串架起来的从不会发 光 的吊灯,电灯密密麻麻地扯着,他在那儿徘徊过,他知道第二道门是小芳和另两个厨 师的更衣室。    
    他在怀疑他的冲动,虽然弯曲柔韧的身体无法激昂地冲起来,但越是柔韧,就越是有一种温 和而神秘的东西在身体里窜动。他知道它们喷不出来,它们是死灰一般的欲望。而小芳是 小敏的朋友,是小敏最好的朋友。    
    那天下雨,空气闷热。 他从后门进去,本以为过道都是黑的,推开了那道木门,强光一下子剌激过来,浓烈的 夹杂着腐臭的油腻味扑面而来,他捂起鼻子,站在那,不知是否要再往前。    
    一个厨子认出了他,喊他进去,说小芳正在跟采购员讲话。    
    他往里走,小芳已讲完话,正在装东西,看到唐安很惊讶。    
    她问他,你怎么不先打电话,吃了吗?    
    他说,吃了,小芳,我就是想来。    
    小芳的同事觉得小唐的变化很大,不仅胖了,而且迂了,讲话慢得让人受不了。    
    小芳的裤脚卷得很高,衬衫的纽扣没有扣全,那竖直的头发上戴着一顶白得可怕的帽子, 她样子还算清爽。    
    她没有问他小敏。虽然小芳一惯拿他跟小敏区分看待,但这次他尤其担心她说小敏。小芳从 大塑料桶往地上撒水,另一个厨师跟几个小工讲馊菜的事情。    
    你真的吃了,她又问。    
    这一次,他不讲吃的话了,他把她拉过来,要跟她单独在一块,看她那细细的腿和尖尖的 下巴,他的心收缩得更狠了,他想即使她不是处女也行,因为她绝对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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