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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南京爱情-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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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敏讲话太没脑子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呢?什么口气?怎么这么像我?他想。    
    小敏的腿在桌子下边摇着。    
    请你别摇。    
    为什么。    
    我会想的。    
    她缩回腿,眼晴瞟着房顶。    
    我挣了五十块钱,她说。    
    五十块?他反问。    
    是啊,个把小时,五十块。    
    表演什么?他问。    
    现代舞,她说。    
    现代舞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他叫着。小敏拉他的手叫他小声点儿,有钱不是很好吗,如果有 了钱,至少不用吃小芳的菜了。    
    这逻辑对吗?他问。    
    小芳是我的好朋友,难道是好朋友,就可以天天带菜给你吃吗,她手上总是油乎乎的, 她不可怜吗,可还要照顾你,给你弄菜来,她容易吗,她不过是个小厨子。    
    不,她是大厨子,他说。    
    小敏扭过脸,她难过极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站起来,踢了踢桌腿,指着他的头说,这些骨头是喂狗的。    
    他们来到马路上,气温已经低下去了。树上的叶子,快要落尽了。这一带的梧桐树在五米这 样的高度上被锯断了树头,枝丫向侧面伸去。    
    她的腿真美啊。她走在前边,一双俊丽修长的腿从膝盖下面露出来。他想把她带到鸳鸯池去 ,他想上床。    
    现在就想。    
    他从后边抱住她,捏住她胸口。    
    她的脸和他的脸贴在一起。    
    她主动吮吸他的唇。他在恍惚中发热,挣开嘴唇,向她脖子的地方坍去。他觉得四周都是黑 的。    
    


第三部分:这一夜这就是艺术

    5    
    唐安喜欢到艺术学院的那条林荫道上安静地走一走,即便小敏还没有下课,他也不催她 ,他愿意一个人走在这路上,当那些男男女女穿着前卫而低档的服饰从他身边穿过时,他看 他们的影子,他承认对于生活,他什么也抓不住了,对于小敏,他也不想抓住她,看来她不 仅要在学院里搞她的现代舞,还要到社会上去搞,那么这就是艺术了。    
    这条路的尽头是艺术学院的多功能大礼堂,门口贴着许多演出广告,大多是各个系的 表演节目,内容也多是实验性的。下午,或者在中午,他来时,这条路给人一种凉意, 而其他人充满激情,只是他不知道他们的激情到底是什么,激情还有什么用?    
    小敏的那辆山地车的齿轮是他和李刚花了一晚的功夫才修好的,他想假如她在学院的路上飞 起来呢?我是不是要到空中抓住她?    
    秋天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树干没有再被剥落的可能了,在树表,似乎密闭了一层厚厚的脂 ,封住了衰落的迹象。程君到南京已有些日子了,这些天恍惚的表现给小敏带来了影响 ,只是小敏不会轻易地跟他说。他很想从这种被动的局势中拨出来,然而拨出来又意味 什么呢?再说,程君并没有要求他什么,他认为他自己本身就有不合拍的地方,跟所有这一 切,包括这秋日的场景,都相互分离。    
    他骑上单车,在院子里绕行。收到了传呼,是自动传呼。    
    他回过去,张坤说,是我,你过来好吗?    
    你看,我在艺术学院,唐安说。    
    你和你女朋友在忙,是吧?张坤问。    
    不,我女朋友不在学院,他说。    
    张坤觉得唐安讲话有问题,明明小敏不在艺院,那你呆在那干什么?    
    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唐安听张坤说话如此严肃,浑身浮起冷意,他想拒绝,但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张坤接着在电话中以一种怪异的声音,向他很轻地说,对你有好处。    
    他觉得自己被别人看出了破绽,然而,自己是有破绽的吗?    
    他在心里跟自己强调,是初恋。    
    他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半,应该回公司一趟,张坤在电话另一头不耐烦地说,晚上一定要到 。    
    我们在外边找个地方,他说。但又立即改口,晚饭时有事,吃过晚饭,八点吧,在绣球公园 , 就是我们公司边上,你到我公司来过的,从后门那边往前,穿过一个塑料棚,边上有门。    
    他骑上车,本准备即时回公司,还是忍不住到教学楼一趟,在走廊里偷看大阶梯教室里上课 的小敏。    
    他想自己没有办法来改变小敏的情况。    
    小戚的男朋友中午到公司来过,李刚跟唐安说,小戚的男朋友单位分了鱼,给公司带了些 过来,问唐安,明天中午是否让门卫老师傅把鱼煮掉。    
    唐安说,你去问方进吧。    
    楼旭峰不在办公室,手机在里边响,小桐到处找钥匙,怎么也找不到,正好撞着在院子里抽 烟的唐安。    
    你有楼经理的钥匙吗?她问。    
    我什么都没有,他生气地说。    
    小桐听办公室里的手机已经不响了,就在他边上站住,要跟他好好说话。    
    你搬只凳子来,他说。小桐没有反应,他意识到自己太过份了,小桐是个好女子,怎能这样 不礼貌?    
    小桐反应过来时,出乎他的意料,他到她和小戚的办公室搬出了那把铁椅子,很重,她搬过 来时在喘气。她的毛衣很薄,在这昏黄的院子里,从侧面看去,乳房特别圆,由于出奇的圆 ,他就认真地看。小桐发现他这样看,也不另作姿态,而且站得近一点。    
    你找我的中指,小桐说。    
    小桐的右手捏着左手的五根手指,让唐安找,唐安看她的样子,心中浮起暖意,小桐啊, 他说,这几盆花,该浇浇水了。    
    小桐去浇水。    
    小桐弯腰浇水,踮着脚,脚在黑裤子里绷得很紧。李刚在办公室看着院中的两个人。    
    他看小桐的小腿。    
    你蹦一蹦给我看,他说。    
    小桐没有蹦,倒是把腿拎起来,在空中轻轻地扭着。小桐的脸在发黄的光线中飘游,那蜜意 浓浓的唾液跟随舌头的翻动,偶有一小股水汪在嘴角。    
    李刚先走,他最近要到吕雅的门市部去,吕雅从厂里被抽出来搞那个门市部,他早下班,可 以帮她搬搬东西。方进喊唐安,小唐,楼经理刚才跟我说,明天要你带几个人到建宁 路工地去。    
    路上?他问。    
    是讲建宁路,那个地址,桌子上有。    
    小桐撇过脸,不理会方进。    
    下班是不是又要我骑车带你,他问。    
    小桐跳过来,给他一块口香糖,我可以坐在你后边。    
    小桐温柔地蹲下来,他从上边看她开领毛衣乍开时所袒露的锁骨下边的一小块空的地方,由 于背着光,看不清楚。    
    跟我讲讲小敏学院的事情,她问。    
    不是小敏的问题,他说。    
    怎么有问题了?    
    我要到绣球公园去。    
    小桐走了。她说她就是想坐他的车,坐不上,也好,她就坐公交了。小桐临走时拍他的后背 ,说,明天要去管那些墙。    
    不用刷的,但要看看。    
    


第三部分:这一夜巨石的坡地

    6    
    在那一小片竹林的上方,沿着砌有巨石的坡地,新近挖出了一个平台,正对着绣球湖突然 凸出来的那一汪发黑的深水,属于湖的偏东北侧的方向,在身后是高大的挹江门城墙,他把 张坤带到这么个黑虚虚的地方,自己也很难为情,好在竹林边上的空地上,有四个人在 打羽毛球。而且可以看到远处那亮着吊灯的塑胶棚下的台球厅。     
    竹制的小桌子,还有砌成树根样的水泥凳在晚上很凉,坐在上边自然是不舒服的。    
    你看,我现在的公司就这样子,他指着侧前方远处的那栋小楼。    
    可你还是要为它忙啊忙的,张坤说。    
    两人把刚才从小店买的瓜子袋子掰开,放到桌面上,一人抓了一把,吃了起来。    
    两人都知道事情不好讲,于是都在岔话题。    
    唐安问,你现在单位好吧。    
    张坤说,在县水利局,协助搞工程。    
    什么叫协助,堂堂工业大学的本科生,应该很顺手吧。    
    张坤把瓜子壳拢在他自己的面前,又抓了捧瓜子,清清嗓子,唐安想他是否要把这件事 情的好处告诉我了?    
    四个打羽毛球的人在公园的路灯下,一成不变。    
    羽毛球是非常难打的东西。    
    张坤在空中做了手势,说,主要要借助整体的腕力,而不是拍头,仅仅靠拍头,球会飞得很 低,球只有飞行得平而快,才能给对方的回球造成困难。    
    城墙上种了树,并不能看清上边是否有恋爱者。唐安在张坤说球时回想当初刚刚和晴恋爱 ,他们曾多次在城墙上做那种事情。    
    张坤说他可能要先回去,局里多次在电话中催他,又接到一个护坡工程,要他回去搞技术, 不能老在南京呆着,再说程君可能也要回去的。    
    程君是否回去其实对唐安的影响都不大,关键要看他内心的转变,就目前来讲,心理压力 是 无形的,他自己无法解释这些压力,也不仅仅是初恋问题,至于疼痛或病的方面,他更加的 迟钝,然而,他内心在陷落,向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下坠。    
    张坤指着唐安一直在注意的那个女人对他说,你看,现在我们根本看不到她在干什么了, 你 能    说她在打球吗,每一个球要么不过网,要么干脆打得老高飞出底线,但她还在打,我操。     
    我是说她真可怜。    
    我不知道可怜在哪?唐安说。    
    张坤说,因为她尽在想别的事情。    
    想别的事情?唐安顿了一小会,接着说,那是,人总是这样,想心事,想往事,除此之外, 能不能想点别的?    
    张坤说,告诉你,程君现在这样子,就跟她想得太多有关系。    
    她想什么了?    
    她想到了许多东西。    
    当然,也许她会。    
    张坤说,她想到了就不能放弃,就认定了,所以她现在的精神,你也看了几次,这样子叫 人放心不下啊。    
    唐安想,也许张坤要扯到正题上来了。    
    张坤说,她想到了,或者讲,她回忆到了,回忆过去那些东西,一边说,一边回忆,她告诉 我们那条狗。    
    张坤停止讲话,明明是可以讲下去的,唐安觉得他是在寻找措辞并观看他的。唐安把脸 凑过去,对着张坤的耳朵说,请你讲吧。    
    张坤说,程君讲那条狗长得像你唐安的样子。    
    唐安被这句话刺激得太过份,以至他无法作出反应,真不知这是怎么了,好在张坤这么讲 倒给他以真正内心的触动,也能理解他最近恍惚的神情。    
    双方都不讲话。    
    嗑瓜子的声音很细小。那四个打球者何时走的,两人都没注意。小竹林传着嗖嗖的冷风声。 绣 球湖水面波纹轻漾,那微弱的岸边的小灯投到湖面的光亮被细波轻轻地摇碎。    
    就这么回事?他问。    
    张坤说,就这么回事。    
    很肯定的,他自言自语。    
    张坤本来不想再讲了,但此情此景使他必须作进一步的略显多余的解释,他说程君如果不这 样想,或许她的病不会让人这样的担忧,她和我们一样,才二十几岁的人啊。    
    他没有反驳张坤的话。    
    这有好处吗?他想。    
    想了很久,他认为,是啊,这是好处。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了,还是某种内心的不安,他最后掏出钱包,数了五百块钱,让张坤给 程君带去。张坤双手推绝,说,不是钱的问题,钱也缺,上次你拿了三百块了,今天别拿 钱,我跟你讲程君的想法,是让你明白程君她需要帮助,需要把问题弄清楚。    
    他想,她心里有多苦啊,是我咬了她?    
    严格地说,是长得像你那样的一条狗咬伤了她,使她至今没有康复,伤口不能愈合。    
    五百元远远不够的,他对张坤说。别人说了狗像他,他马上就掏钱,这里边的逻辑令人不 能忍受,那还有意思吗?可他觉得他只有这样的反应,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他要认真地考 虑考虑。    
    我先走了,他对张坤说。    
    张坤感到太突然了,他说,我对南京不熟,还是我们一块走吧。    
    不,他一边向前急速地走,一边指着张坤,让我先走,我说了,我必须先走,现在我就走了 。    
    他跑出绣球湖。    
    


第三部分:这一夜那栋破楼

    7    
    建宁路。10路车总站边上的那栋破楼,他很早就从外边见过,想不到这栋破楼的重新 装修落到了旭峰公司的手里。楼经理派他去负责看管刷墙工作。    
    从公司里拉来一大车乳胶漆。    
    这栋楼从里边看才知道是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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