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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5826-子午相交:神与神的争斗-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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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忠子继续摇晃,直摇得钢筋焊点开裂,插入墙中的榫头崩开,不消片刻栅栏被摇成了一摊互不相干的碎条条。大忠子踏着满地的钢筋铁线走进来,伸手要抓于鹏。于鹏也不躲避,闭上眼睛等死。    
    眼看大忠子冰冷的双手就要抓到于鹏的脖子,于鹏感觉胸口猛然一热,一道金光飞出,大忠子一晃,一道青光飞出,两道光线剧烈碰撞,发出响亮的闪电声,然后同时消失。只听一声异常恐怖的吼叫,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大忠子,飓风般扫过内屋外屋,把东西刮得丁当乱响,然后蹿出了派出所大院。    
    大忠子痛苦地呻吟一声,瘫软在于鹏面前,于鹏顾不得害怕,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膝盖上。大忠子刚才中的枪伤弹孔一起冒出浓血,生命的迹象在他的独眼中慢慢消散,片刻,身子一挺,死在于鹏的膝头。    
    他什么都没说。    
    于鹏轻轻放下大忠子的尸体,似乎对屋里弥漫的血腥味无动于衷。他收拾好黑色背包,踩着一地的杂物和血,慢慢走向派出所的院子。应该报警的,他这么想,于是拿起外屋的电话。    
    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    
    他联想起警匪片里的职业杀手,对了,他们都是先截断电话线的。也许这个也是。    
    无定的冷风还在榆树钱镇游荡,街面上不知有什么东西滚过,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这已完全不是仲夏之夜,这种气候甚至不属于任何季节,不属于人间。    
    于鹏离开满是尸体的院落,深呼吸一口这夜的彻骨幽寒,他不知道什么是天地异变,但他知道,从今往后,将有更多的厄运在黑暗中潜伏着,时刻准备扑向他。他的面部表情一点点深刻起来,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一切都感觉那么冷冰冰的,似乎只有叔叔的骨灰盒更温暖些。    
    一阵轮胎摩擦砂石路的沙沙声,有辆车子悄悄停在派出所门口。很熟悉的车子。是于鹏的车。车里的人,是黄晓晓。    
    “鹏哥,快来!”黄晓晓从车窗探出头来,语气很焦急。于鹏对她的出现大感意外,刚想问什么,发现从另一个方向有个人影摇摇晃晃地靠近,不是生人,是邱所长。    
    邱所长浑身酒气,醉眼迷离,像跳舞一样前进着,猛地发现派出所大门洞开,“犯人”于鹏正要上车,他怎肯放过?拔出枪来吼道:“哪儿跑,给老子站住!”于鹏想分辨,邱所长的枪竟响了,子弹带着尖利的呼啸从身旁擦过,在地上打出一股尘土。    
    于鹏暴怒了,他从没碰见过如此顽劣不明事理的警务人员,他很想扑过去抓住邱所长理论一番,黄晓晓一踩油门,车子猛地蹿到于鹏身侧:“上车!你现在说不清楚!”于鹏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刚跳上去,邱所长的第二枪就响了。    
    不知是枪法太差还是醉得厉害,这枪鬼才知道打到了什么地方。    
    黄晓晓猛踩油门,车子扬起一阵烟尘,示威似的兜了个圆圈,掉头而去。邱所长又打了一发子弹,枪就卡壳了,他骂着,跳着,把枪扔在地上。他的帽子被风吹掉了,歪歪扭扭滚出好远。    
    于鹏来不及想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刚刚清醒的头脑又乱了。明亮的车灯如两柄利剑劈开茫茫黑暗,但更多的黑暗接踵而至。黄晓晓的笑容还是那么淡淡的,她腾出手来递给于鹏一罐饮料:“给!”CD开始播放舒缓的音乐,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几天前的那个夜晚。    
    于鹏没多想,打开饮料就喝。慢慢地,黄晓晓的笑容,暴跳如雷的邱所长,大忠子的尸体……好多好多光怪陆离的影像重叠在一起,他们跳跃,他们舞蹈,他们明灭幻化,无所顾忌地在于鹏眼前脑中驰骋。他睡了。    
    黄晓晓见于鹏的脑袋慢慢耷拉下来,轻轻停了车子,欠身伸手去掏于鹏怀里的东西。一阵剧痛袭来,黄晓晓的肩膀鲜血淋漓——邱所长的子弹还是没有放过她。    
    黄晓晓忍住疼,探过半个身子靠近于鹏,无奈枪伤不轻,加上这么一动,她眼前一黑,昏倒在于鹏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夜还是夜。    
    于鹏冻醒了,车子不知什么时候熄了火,冷得不行,车窗上都是哈气。    
    他想动,却发现身子沉重。低头一看,黄晓晓趴在他腿上,呼吸微弱,肩膀上的枪伤触目惊心,鲜血一直流到他的腿上,又在车底集聚了一小摊。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7、开始逃吧(2)

    这样流血要死人的。    
    于鹏一时找不到趁手的东西,情急之下撕了袖子,包扎住黄晓晓的肩头。许是更痛了,黄晓晓在昏迷中发出低沉的呓语。于鹏把她拖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挪到驾驶位,车子发动起来,向Z城方向冲去。    
    一路上于鹏不时观察黄晓晓的伤势,毕竟袖子不是绷带,鲜血还是不断从里面渗出。前面出现了点点灯火,于鹏发现路边小镇有家大车店还没打烊,一踩油门,车子冲进院套,老板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探头出来看。    
    “老板,绷带……纱布……”于鹏心急之下有些口吃,伸手比划着,老板热情地拉他进屋。屋里很简单,饭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塑料椅子都摞起来放在墙角。屋子左面有个炉子,添煤不多,半明半灭地发出余热。一台不大的电视机正在放着县电视台的劣质节目。    
    “咋了,车祸?”老板见于鹏腿上有血,以为是他受伤,埋头在杂物柜里一通乱翻,旋即递过来一大卷质量不佳的纱布,抱歉地笑着:“也没啥正经玩意,山村野店,连红伤药都没有,纱布你先对付用,得抓紧去医院啊。”    
    于鹏刚要掏钱,电视节目中断了,一个严肃的女声插播新闻:“一个半小时以前,榆树钱镇派出所发生凶杀案,共有四人死亡。凶手估计正沿公路向Z城方向逃窜,请沿线居民注意,如果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报告。再播送一遍……”    
    老板憨厚的笑容僵在脸上,于鹏指尖微动,做好了搏斗和逃跑两种准备。老板毕竟见多识广,随即又换作了轻松的神情,并顺手拿起个小千斤顶,哗啦一下砸碎了服务台上的电话:“你走吧,哥哥当你没来过!”    
    于鹏感激地点一点头,扔下一张带血的百元钞在饭桌上,拿了纱布上车就走。老板等他出去,捏起钞票扔进炉子,钞票很快卷了起来,化成一张带图案的灰。    
    于鹏出了镇子,将车子拐上一段土路,在树丛下停好。解下黄晓晓肩头的袖子,把纱布左一道右一道缠上去,疼痛使黄晓晓苏醒过来,她默默地看着于鹏忙前忙后,眼中闪过一点泪光,只是一闪。    
    “好啦,待会儿我送你去医院。”于鹏轻轻对她说。    
    “别,外面在抓你。”黄晓晓声音很弱,面色苍白。    
    “人命要紧。”于鹏一紧嘴唇,将车子重新开回公路上,他现在最怕的是警察在路上设卡,那样,谁也走不了了。    
    “对我这么好?为什么?”黄晓晓幽幽地看着于鹏。    
    “因为……”于鹏噎回后话,默默开车。    
    不知是幸运,还是警察根本没有动作,于鹏一路开进了Z城市区,一辆警车都没碰到。他七拐八拐开进中心医院,大大地鸣笛,瞌睡中的值班护士吓得一激灵,一脸嗔怪地跑出来,帮于鹏把黄晓晓从车上搀下来。    
    夜班大夫护士都出来了,急救室的红灯亮起,黄晓晓被推进去,临了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她的嘴唇异常苍白,似乎鲜血已经流尽。    
    于鹏扔下五千块钱手术费,连登记都没作就扭头走掉,护士见他满身是血,拦都不敢拦。


《子午相交》 第二部分8、佛前匆匆过,劝君莫回头

    于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分公司,挑了些紧要的随身物品。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不走来不及了。    
    车子驶在Z城大街上,于鹏打开几天没用的手机,竟然有电,一定是黄晓晓帮忙照料。于鹏心里一热,鼻子又是一酸。开机动画刚刚闪过,猛地连串跳动让他手忙脚乱,至少有二十个短信同时跳出来,逐个看去,少半是老婆吴云的,剩下的是个陌生号码。吴云的短信多半都是倾诉相思,并无内容。陌生号码却是刚刚发来,只是十万火急催促他回电,半字不多提。于鹏略迟疑,按上面号码拨过去。    
    那人竟是马宽。    
    “你他妈去哪儿了,到处找不到你。”马宽在那面急得骂人,“榆树钱镇大案已经上报省厅,你小子已经被全省通缉了你知不知道,你……你叫我说啥好呢你……”    
    于鹏放慢车速,冷静地说:“马宽,咱俩还是朋友不?”    
    “是,咋的?”    
    “我说的话你信不?”    
    “只要是你于鹏,我信!”    
    “电视新闻报道死了四个人,其实是五个,其中一个是杀手,估计被同伙转移了……”于鹏大致用六七分钟简要叙述了四道岗遇鬼、杀手进派出所和大忠子“还魂”等情节,马宽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即便是撒谎,也没有这样离谱的。而且于鹏语气沉静,思维清晰,将事情讲得丝丝入扣,他信了,却也没办法挽回。    
    “你打算咋办?”马宽叹口气,问于鹏。    
    “没想好,我手头还有三万块钱,想往南走。对了,你这手机安全吗?我的通话记录是不是都被截听了?”于鹏反问。    
    马宽道:“没事儿,这号别人不知道,查不到我。你要南下,肯定要先回C市,路上早设卡子了,你的车太招摇,你先在Z城找个地方猫起来,我给你想想办法混过去。”    
    “你行吗?捅了娄子到时咱俩谁也好不了。”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讲这个,快找个地方!对了,你现在关机,每两小时开一次,我用短信找你,不用回话。还有,无论谁的短信你都别回,九成是套儿!”    
    于鹏想了想:“来慈渊寺接我吧。”车子拐个弯,他停到一处背静地方。    
    天光渐亮,Z城的生机慢慢焕发出来,公路上开始有起早卖菜的四轮子、送奶车和匆匆赶路的人。于鹏在车里换下血衣,拿出墨镜戴上,又将装叔叔骨灰的背包换成蓝色的,挎上,手中提着一个简易皮箱。这是他流亡的全部家当了。    
    慈渊寺还是那样肃穆辉煌,因为是大清早,几乎没有游客,于鹏好容易敲开寺门,巧得很,来人正是手执扫把的印光。虽然多了副墨镜,印光还是一眼就认出于鹏。只见于鹏面色灰败,一脸严肃,印光也不多说,缓缓伸出手来,拉了于鹏就走。    
    一间小小耳房,似是印光休息的场所,于鹏刚要张口,印光掩住他嘴:“施主勿需多语,贫僧已略知晓。”说罢指指陈旧的床榻:“施主暂避一时,不可随意走动。记得,山雨欲来虽摇撼,总有云开雾散时。早课已到,贫僧就去。”说罢出门,咔嚓一声上了锁。    
    整整一上午,印光除了早课就是在院子里洒扫,经过耳房窗外头不抬眼不睁,当于鹏不存在。香客游人渐多,偶有经过耳房,只见破败门楣和铁锁,也就不再过来张望。于鹏悄悄开了两次手机,有四条短信,两条是潘东明秘书的,让他给潘东明回电话,两个是老婆吴云的,也是让回电。于鹏满腹狐疑,不敢耽搁,看过短信匆匆关机。    
    他听马宽的话,谁的短信也没回。    
    正午时分,印光颤巍巍推门进来,轻轻将扫把靠在门框。见于鹏满脸焦急,略一笑:“施主莫急,来也来得,去也去得,善人自有善门。”    
    于鹏听得云山雾罩,也不好多问,只是悄声道:“多谢法师上次赠我法宝,果然灵验。”    
    印光道:“雕虫小技,能保平安最好。不过,上次提及那块顽铁你不仅没弃,倒添了一块,唉,施主此行必风险莫测,只怕贫僧帮不到你了。”    
    于鹏宽然一笑:“法师厚爱,我心领了。生死有命,不管此去福祸如何,我必记得法师情谊。”    
    一层祥和宽淡的气息氤氲在于鹏脸上,印光脸上皱纹微动,走到墙角红漆斑驳的木箱前,打开生了绿锈的铜折页,执拗拗推开柜门。    
    只见里面是历年寺院分发的袈裟,每件比印光身上的都要新。他一层层翻下去,从最里面取出一个红绸小包来,揭开四角,一串黑色佛珠发出幽暗的光泽。于鹏对佛家法器基本没什么研究,但仅凭感觉,看那佛珠光泽就知此物颇有来头。    
    印光重将红绸包上,缓缓递过来:“此乃慈渊寺开山方丈遗物,心灵性通,能佛光普照。不传方丈,只传有心人。贫僧愚钝福薄,却有幸受了此珠,每每发奋,仍不够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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