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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欠你的幸福-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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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然,护士们只是觉得她这样不说话,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将来恢复起来就更难了,而且即使想恢复也要付出最佳康复期的百倍功夫,所以尽可能得让她多说话,但是她抵触治疗,大家也都是一筹莫展,只能告知院长。

院长也找文琳说明了情况,希望病人能够配合治疗,希望文琳能够找出一些激励苏玥的事情,因为她这样一直消沉下去的话,治疗真的就不那么乐观,原来只有50%的康复希望,现在这样,10%都属于勉强。

文琳也一筹莫展,她懂女儿的心思,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不能回头,只能靠她们母女两个人携手共渡难关。

苏玥现在的行动,还得需要照顾,除了出去照那个什么光之外,都必须躺在病床上,颈部得伤让她抬不起脖子,少了支撑,她什么都干不了。

午饭后,文琳拿来了樱桃,暗红色的大樱桃,苏玥一直都很喜欢吃,她喜欢咬在嘴里,然后牙上稍用劲,樱桃汁就会流得满嘴,而此时,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别说是樱桃,就算是人参果,她眼睛都不带抬一下。

文琳叹了口气,把樱桃放在小桌柜上,“玥玥,你不开口说话怎么行呢?现在不说,就永远都说不了了。”

苏玥瞪着天花板,收紧嘴巴,她不是不想开口说话,没人的时候,她也尝试着开口,可是每次都会被自己的声音吓倒,而且,就连简单的“妈妈”这个词都说得无法辨认,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如,她生自己的气,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能过。

以前那个可以演讲,可以唱歌,可以大声笑的苏玥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死了。

文琳默默的拿出了本子和笔,“玥玥,你以后想说什么就写在这上面,不要再无动于衷了,你这个样子,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啊。妈妈真是没用,说过不让你受伤害的,可是却让你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妈妈不好。”接着,文琳就哭了起来,她哭女儿,哭自己,哭所有的意料之外。

苏玥吸了吸鼻子,努力让泪水不要流出来,因为这噩梦般的一周时间,她倾尽了所有的泪水,即使哭的话,也不要在妈妈面前哭,那样会让妈妈更伤心。

伤心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一个人来受吧,反正都已经无所谓了。

苏玥抬手接过妈妈手里的本子和笔,把眼睛里的泪水使劲眨回去,然后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她表意:妈妈,我知道了。

文琳破涕为笑,她知道女儿会乖乖的听话,会重新站起来的。就像小时候那样,学骑自行车的时候,膝盖摔了个血肉模糊,但是女儿却用小手摸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妈妈,一点儿都不疼,真的。”

下午的时候,苏玥仍旧躺在床上,她端起手,在小本子上写:“谢谢”“早上好”“你今天很漂亮”“我要上厕所”“我想出去走走”,她想,这些话以后都会用到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却没看见人进来,一会儿一个小孩儿露出了个小脑袋,他朝苏玥咧嘴笑,苏玥刚好看到他没有门牙,滑稽可爱,估计孩子到了换牙的年龄。他朝苏玥说着什么,苏玥一时间只听懂了“球”这个词,估计是孩子的球滚到自己的病房里了。

苏玥朝他招招手,他轻快的走进,孩子看到苏玥手上的吊针后,用日语说:“姐姐,疼吗?”

苏玥想摇头;可是颈部的加固物让她不能摆动头部,于是拿起小本子,用日语写道:不疼。

孩子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棒棒糖,说道:“给你,妈妈说吃糖就不疼了。”

苏玥笑笑,在本上写道:谢谢!

孩子天真的笑了,然后说:“我该走了。以后我可以找你玩吗?”

苏玥在本上写道:可以,随时都可以。

孩子开心的拍拍手,拿着球走开了。

苏玥想:实际上用本子说话,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只要习惯了,渐渐的就成了自然。

午后偶遇

苏玥从那天开始,人变得开朗一些了,虽然也是不开口说话,但是对待小护士们的态度有很大程度的转变。

她会在过道里朝小护士微笑,会朝医生微笑,会朝所有跟她打招呼的人微笑。

因此,她就得到了些好处,她可以恳求小护士,给她的颈部增一个托衬,然后去外面晒太阳,去看看院里的花花草草,去看看那些在家人陪伴下努力做康复运动的病人们,一切欣欣向荣,一切蒸蒸日上。

这里得介绍一下那个缺失了门牙的小孩,他叫小芝光一,妈妈是这所医院的护士,所以他可以把这里当作他的第二游乐园,而那个球也是他的新宠,棒球。他说他最大的梦想是成为巨人队之星,他最崇拜的是松井秀喜选手,他希望自己将来能站到甲子园掷出自己的本垒打。

小光一说的时候,把自己都说兴奋了,他开心的笑着,估计也注意到自己门牙的缺失让自己失色不少,所以用手捂住嘴,但仍能听到他闷闷的笑声。

苏玥也只能扯着嘴角笑,因为在来之前,她对棒球一无所知,而这里的人,却从小就把棒球当成兴趣,每个小男孩,从很小的时候就认为打棒球是很男人的行为,能够站在球场上,就是一生最大的荣耀。

而且小光一还参加了柔道队,他下周要去参加比赛,到时候一家人都回去给他加油。他也邀请了苏玥,可是苏玥指指自己的脖子,小光一很聪慧的说:“到时候我把DV给你看。”

苏玥微笑,她一开始还挺担心的,这么小,怎么柔?当再次看到小光一的门牙时,苏玥开始坏心眼的想:他的牙不会是练柔道的时候摔掉的吧?

这天,她和小光一像往常一样聊天,阳光很好,照的人舒坦,空气非常清新,而且城市没有噪音,小光一说着什么,苏玥闭着眼睛享受着。

这时候,听到小光一,大喊:“哥哥,我在这里。”

苏玥睁开了眼,小光一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自来熟。

小光一脸兴奋得拉着苏玥的衣服说:“姐姐,看,哥哥。”

被盛情邀请,苏玥不得不举目远望,搜索小光一所谓的哥哥。

苏玥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跟本院那个人称“深田恭子”的小护士有说有笑,非常阳光的装扮,举手投足间着显着贵气,尤其是气质,苏玥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很风情,典型的那种深入乱花丛的人。

苏玥不服气的想,就日本这山水,能生出这种人物来?

不过对国际友人不能带有成见,还得实话实说,总体感觉就是一个字:帅。

但他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帅,而是非常意义上的帅,总之是帅,就没错了。

苏玥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词:俊美无畴。那个人配得上这个词,索性送给他好了。

此时,小光一不死心,又冲那人大喊:“哥哥!”

那人这才结束了艳丽之旅,冲小光一招招手,朝这边走过来。

身长,腿长,不会儿到了他们面前,小光一瞬间像磁铁一样的贴在来人的腿上。

那人用很是风情的眼大打量了一下苏玥,然后飘出诱人的微笑,嘴唇轻启,用日语说道:“你好,你是中国人?”

苏玥茫然的看着他,这人是干什么的?一眼就能穿透她中国人的本质?

多嘴的小光一迅速抢答:“哥哥,姐姐是中国人,姐姐很漂亮吧?”

苏玥从没发现小光一是一个如此色情的小孩,她无奈的笑笑,在小本上写道:“我是中国人。”

那人在看到苏玥拿出小本时,很是吃惊,但是仍旧春风满面地笑着用汉语说:“我叫小林哲也。”

苏玥只能再写:“你好,你叫苏玥。”

那人重复了一下,“苏玥?……很高兴认识你。”

中日友好

就这样,在异国他乡,在一个阳光晴好的午后,完成了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次伟人般的握手,中方代表队和日方代表对,象征中日友好的序幕即将拉开。

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明晃晃的,远处有大片大片绯红色的花,更有盈盈的草,讨好似的迎风招展,春风和煦,带着点诱人的花草香的味道。苏玥坐在轮椅上,而小林哲也站着,因为不得不屈就她的低地势,所以他只能矮着身子跟她握手。

日后,苏玥想起两个人共度的时光,有鄙视,有感激,有心动,有伤怀,有成全,这些喜怒哀乐钩织着他们的生活,感情的流水何时候奔流,何时停滞,何去何从,就像那握手一瞬间的姿势一样,似乎早已被注定了。

命运就是这么匪夷所思,顽皮得让人拿捏不准,它会在冥冥中安排好一切,并像蓄谋已久一样,加诸在每个人身上,挥之不去招之不来,总在人躲闪不及时出现,是好还是坏,预知的难度系数太高,但却摆脱不了纠缠,这也许就叫天数吧。

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苏玥不得不把眼睛眯成小小的看向他,就是俗称的从“门缝里看人”,这种看法充满了短见以及蔑视。

经过近距离打量之后,他的特点就更加突出。午后的阳光明亮且温暖,洒在他的身上带着光晕,洒在他的睫毛上,睫毛把阳光过滤得柔美而且细致,精致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空气里徐风阵阵,轻轻掠过他的头发,倾洒着无限风情。

苏玥恨很得想:真是的,日本人竟然把汉语说成这种神出鬼没的程度,你把我们中国人往哪里摆啊?看你长得那个妖精样子吧,只是牵起嘴角,就能笑成风情万种的样子,日本的色情产业那么发达,估计就是你这样的人搭建起来的。这个国家不太平哟,妖孽横行啊。你要是在我面前再这么笑的话,我就拿拖鞋砸你!

他收敛的笑着,风情的眼睛显得很专注,苏玥想:小时候总被教导,尊重对方,就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不要眼神游离不定。这家伙也算有礼貌,中国礼仪之邦的文化,被他偷学了不少啊,顺便再鄙视他一下。

他却无视苏玥恨恨外加蔑视的表情,只是看着。

苏玥愤愤的想:没看过外国人啊?没看不会说话还带着头托的外国人啊?少见多怪!

他也许是发现苏玥的不满情绪,礼节性的笑了笑。可不知道为什么,苏玥觉得他的笑里充满了掩饰。只见他用手摸摸小光一的头发,亲切地说:“哥哥改天再来看你好吗?”

小光一那个傻孩子,一个劲儿点头,眼睛里竟然还有恋恋不舍,苏玥暗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啊?。

“苏玥……再见!”很普通的一句临别问候。

可是苏玥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她觉得奇怪,但是究竟哪里奇怪了呢?她自己也莫名其妙的。

也许是在病床上躺久了,脑袋都不灵光了,她不禁想:语言功能丧失的同时,也会伴着智力的退化吗?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再这么下去,自己估计离植物人不远了。

看着他绕过自己,苏玥连头都没回一下,眉毛都没动一下。

好吧,她承认是因为自己转头不方便的原因,但是她更有理有据的认为:我堂堂中华好儿女,就不跟你这种毛兽平起平坐了。礼貌,算个what啊?

平心而论,她对这样的人没什么好印象,是男人就要常情,是男人就要专一,是男人就不要到沾花惹草,对每个女人的笑都是一样的。滥情的种子,迟早有一天会腐烂掉的,连渣都不剩。

人家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这种花丛浪子,只会游戏人间,每一个过早经过他身边的女子,只能心碎的掩面而泣,心理素质好点的呢,会化伤悲为力量,再去结识有缘人,心理素质不好的呢,这辈子只能纠缠这一段情,只能把自己嫁给眼泪。

伤悲啊,伤悲,罪孽啊,罪孽。

但是小光一不这么想,他打断苏玥的思考,说:“我长大了要像哥哥一样。”

苏玥在本子上写:“为什么?”

小光一乐颠颠的说:“虽然哥哥只来了两周,但是漂亮姐姐都喜欢他。”

苏玥想,这孩子还真是善变啊,以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成为松井秀喜,现在又立刻变成换人了,这孩子还有没有主见啊?

苏玥在本子上写“松井秀喜”然后在后面打了个问号。

小光一抬起头想了想,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扪心自问,最后下决心说:“我要成为哥哥那样的松井秀喜。”

苏玥彻底无语,这孩子还真贪啊,鱼和熊掌他都要,就不怕小小年纪撑坏了胃吗?

回到房间后,妈妈跟上次那个精干的男人一同出现。

那人先是说了一大堆强调怪异的中文,一通废话,罗里八嗦的,到最后苏玥才弄明白,这个人是来鼓励她的,很是日式的鼓励语句,“请加油!”“请努力!”

即使是肯定句,该人也会在后面加上一个推量型的结束语,谦逊礼貌到了极点。一如日本的天气预报,告诉你明天有雨,但是句子的说法却是:也许明天有雨吧。

苏玥无力的抬抬眼皮,表情木然的不作出任何反应,其实她的内心在挣扎,她想大喊:别整这些虚的,来点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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