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3-巴黎恋歌-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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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这边谢峰越是揪心,那边晴萱敲得越是起劲。
《巴黎恋歌》 第三部分梁晴萱的绯闻男友(4)
纪玮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晴萱正准备继续玩命敲下去,一个趔趄栽在纪玮怀里,被纪玮硬生生推开。
“什么事?”纪玮闷闷地开口。
“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晴萱面前的纪玮一脸狼狈,一身憔悴。
“你找我什么事?”纪玮不耐烦地问晴萱。
“我……我……”支吾了半天,晴萱始终不敢抬头看纪玮,低着头自顾自地走进纪玮的房间,身后的谢峰老好人似的替晴萱解释说:“她来和你道歉,为了那张照片……也谢谢你没有把她醉酒的糗事说出去。”
“算了,”很明显纪玮不想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此时的晴萱好像一个获得免刑的犯人,感激涕零地狂点头,重新开始了兴奋的喋喋不休:“其实,谢峰已经在楼下骂过我了,害得你的记者会都砸了……”
有的时候,你真的不能不相信,有句话叫做:“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对于纪玮来说,还没有摆脱那个惹事的梁晴萱,已经是万般可怜了,殊不知,更可怜的局面正在酝酿。
当任耘宽不请自来地闯进纪玮的房间时,梁晴萱马上忘了自己前来请罪的身份,女主人般叉腰质问道:“任耘宽,你来干什么?”
“我找蔓芝,她在不在这儿?”
“开玩笑,才刚刚公布恋情,就找不着女朋友了,你任耘宽还真是有本事啊!”
耘宽根本不想理会晴萱的冷嘲热讽,径直走向纪玮。
“蔓芝出走了,电话也关了。是的,她终于出走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
“请你不要胡闹。”纪玮急切但是冷静地开口,“蔓芝出走,是为了报上的消息吗?”
“天知道。”耘宽几乎崩溃,“也许吧。但是,这个现在重要吗?我是不是胡闹,你心里最明白。不过,趁着这个机会,我就好好跟你说个清楚,蔓芝是我的女朋友,你休想不自量力地介入我们之间。”
“我和蔓芝只是工作上的伙伴。”
“不错!可是,我已经后悔让你们成为‘工作伙伴’了!”
“喂!”晴萱忍不住插嘴,“你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啊?你难道忘了,蔓芝的第一张唱片还是唱纪玮做的曲才走红的!”
“梁晴萱,你会不会太天真?”耘宽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纪玮,你真以为你的作品那么出色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事实,我家库房里还堆了十万张CD呢。如果不是靠我在背后操作,蔓芝的第一步会那么顺利,真的会那么红?!”
纪玮几乎崩溃。
“不只是这样,我告诉你,除了排行榜,还有很多花样,光靠你的才华,能成什么事?起码,这次这张专辑还得靠我投资,要不是用金钱攻势,哪能说服唱片公司用你的歌?”
纪玮的脸开始在耘宽的叙述中扭曲,他挣扎着抓住耘宽的衣领:“你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考虑蔓芝的出走,这个时候的耘宽应该是个当之无愧的胜利者,“当然是真的!”纪玮在耘宽的肯定中颓然放下手臂,慢慢坐下。“所以,我警告你,最好离蔓芝远一点,因为你实在没有资格接近她。”
当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疯狂的时候,他不免会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的不绅士当成壮举,彼时彼刻的任耘宽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他炫耀地从口袋里掏出为蔓芝准备的大钻戒,举到纪玮面前:“这枚钻石戒指,是我给蔓芝的结婚戒指,就凭你写几首破歌,在这里打打工,要到哪一天才能买起一枚像样的戒指,嗯?!”
就在两个男人斗牛般较劲的时候,同样沐浴在细雨中的、于崇天在乡间的小屋却温馨异常。蔓芝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依偎在父亲身旁。不知道从何时起,父亲成为了蔓芝理所当然的避风港,那份感情似乎远远超过了对母亲的依恋。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父女间的那份恬静。
“喂,于崇天,我问你,女儿是不是在你那儿?”话筒中传来佩君不客气地声音,蔓芝的心开始下沉,她倦倦地走开,把撒谎的权利交给父亲。
窗外的雨令她压抑得快要窒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唇边出现了细细的齿痕,淡淡地渗出粉红色的血来。
于崇天远远地看着女儿。她长大了,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可是,她却并不快乐。这辈子,他爱的是语彤,他没有给她快乐;这辈子,他娶的是佩君,他也没能让她快乐。现在,他的女儿,他的蔓芝同样的不快乐。于崇天感觉自己就要被负罪感吞噬了,端着咖啡走到女儿身边。
“这可是别人送我的特调咖啡,试试看。”
《巴黎恋歌》 第三部分梁晴萱的绯闻男友(5)
“香醇不腻,带点儿淡淡的肉桂香,口感很好……”蔓芝被这个特别的味道提了提神。
“蔓芝,你和纪玮童年后再重逢,又因为工作而亲近,这是难得的缘分,我想知道,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被父亲这么一问,蔓芝真的迷茫了。
“爸,你也曾经感到迷茫吗?事业、爱情、人生,有时我总觉得自己像一只木偶,背后有一只无时无刻不在操控着我的手,让我无法靠自己的意志作决定。真的很怀念以前在巴黎学音乐的单纯与快乐,怀念小时候和贺老师学琴的快乐。”
于崇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和伤痛。
“蔓芝,爸爸希望你明白,现在的你有选择的权利。那不是罪恶,是勇气。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人一生的最爱只有一次,放弃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雨后的夜空,星光点点,耘宽的车寂寥地停在高架桥上,车内收音机里传出小薇感性的声音:“各位听众,很高兴我们又在空中相会了。媒体是传播信息的媒介,拥有善的功能,但在追求血腥趣味的娱乐时代,有些媒体往往不顾何者为真,何者为善,甚至以制造八卦新闻为乐,谁是这种劣质文化的受害者呢?他们就是纪玮和于蔓芝,今天我们把纪玮请到了直播间……”
耘宽的脸色与外面的夜一样阴冷。
“我从小喜欢音乐,”纪玮的声音传出来,“也深信音乐会是我这一生努力的目标……”
耘宽再一次拨通了蔓芝的手机,听到的仍是蔓芝轻快的留言:“我是蔓芝,请留言。”耘宽不安地关上手机,收音机里纪玮的声音却没停歇。
“蔓芝,我知道你因为媒体而受伤,你躲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也许你还记得我们原本要一起上小薇的节目,如果你也在收音机旁,你听我说,票房算什么?我们学音乐的目的不就是让自己快乐,也让更多人欣赏音乐的美妙吗?即使不出唱片,不去‘爱乐’,又怎么样?就算是在路边、在公园、在地铁口演奏,我们还是能够享受音乐这个快乐的梦想,不是吗?所以,回来吧!为了我们的梦想……”
电波那一边的蔓芝,闭目聆听,收音机里随即传出的《天使协奏曲》让她的心安静下来。
若真能如天使般纯净多好,那样应该不会再有忧愁吧。
广播电台外,耘宽阴阴地等待着纪玮,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能让他过得不安生。
广播电台里,小薇庆幸于自己私自决定录制的节目没有出什么岔子。纪玮这个弟弟从小就令她心疼,阿姨走后,她更是把自己当成了纪玮的妈妈,她不能看着他消沉下去。
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小薇完全没有注意到,方原已经幽灵似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直到他疯狂地抓住她嚷嚷:“小薇,我们从头开始好吗!我想清楚了,我已经跟我老婆谈过了,我和她离婚,我要和你结婚!小薇,我们结婚吧!”
“不可能,我们回不去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你说什么?结束?我去北京解决我的问题,现在好不容易解决了,你又有问题了?什么叫做回不去了?你是不是有了别人?”
小薇厌恶地甩开方原。
“我有没有别人和我们之间能不能回去是两码事,好吗?从你不辞而别,我们就已经结束了,请你让我走!”
“你说得轻松,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睡在我老婆身边,心里想的都是你……结束?怎么结束?你告诉我怎么结束?”
坐在车里的耘宽目睹小薇和那个男人的纠缠,冥冥之中,不知是什么力量的驱使,他竟然暂时忘记自己要等的是纪玮,跳下车去,拦在小薇面前。
“喂,你这人干吗?”
“你是谁?”
“我是她朋友,你又是谁?”
“我是她男朋友。”
“我们早就结束了。”躲在耘宽身后,紧紧抓着他衣裳的小薇急切地辩驳。
“人家都说已经结束了,别再死缠烂打了。”耘宽不容置疑地命令方原。
“没你的事,滚开!”
“我不会看着你欺负一个女孩子,小薇,你先上我车。另外,我要告诉你,我今天心情特别糟,别逼我出手!”
耘宽护着小薇上车,把方原“我们还没结束,你等着!”的叫嚣远远抛在身后。
东方已经放亮了。
车上的小薇始终不能理解自己当初执著爱着的男人,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谢谢你。”小薇开口,眼光却未看着耘宽。
“没事,碰上了,举手之劳。但是,我看他还是会来找你的,你要小心点。”
“唉,当时有真心,没有决心。现在有了决心,真心已经不在了。算了,随它去吧!有段记忆放在心里,也就够了。哦,你呢,好像不是为了救我才经过电视台的吧?”
《巴黎恋歌》 第四部分小时候的记忆(1)
耘宽刚刚放下的心事又被提了起来。
“当然,我本来是要找纪玮的,我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你的节目我听到了,他说的那段话不是在向蔓芝表白吗?蔓芝现在可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他总是搞不清楚状况,总是陶醉在小时候的记忆里?”
“恐怕陶醉的不只是纪玮吧,小时候,我也跟他们一起学琴……”
“好了,我不想再听那些陈年旧事了。你知道我有多爱蔓芝吗?我爱她快乐的笑,我爱她总像小女孩一样向我撒娇,我爱她坐在我的跑车上,风吹过她的头发,飘来好香的味道……”
小薇完全沉浸在耘宽描述的爱情里,一路下沉、下沉……
咖啡馆里,纪玮正在洗杯子,晴萱一阵风似的跑进来。
“有没有搞错啊,小芳呢?干吗让一个艺术家洗杯子!这双手是用来创作的!”
纪玮对晴萱的兴奋不明所以。
“拜托,你不要挖苦人了好不好?哪有什么艺术家?只有一个臭名昭著的穷小子,叫纪玮。”
“纪玮,你不是吧?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不记得了,你可是答应过要为我写曲子的。怎么,你想说话不算数啊?好了,不要为了那张破报纸耿耿于怀了,坐下来,我有个大计划要说给你听。”
纪玮的意兴阑珊在晴萱的张牙舞爪之下也只能屈服,任由晴萱把他按坐在沙发上。
“我十六岁出道,光怪陆离的事情见得多了,那些绯闻、照片,又不是杀人放火,读者最多记三天,马上就会有更劲爆的消息盖过的,你真的不要放在心上。现在你要做的事情是,帮我一把,我听说公司又要重用我了,你给我写歌,只要唱片成绩好,公司就没话说,对吗?”
晴萱的话倒是带给纪玮一丝期待,想想,又觉得不可行。
“好是好,可是,任耘宽是我的经纪人,我可以不告诉他就私下给你写歌吗?”
“谁让你用真名了?用个笔名不就得了!就叫……‘默言’吧!”
“‘默言’?还‘哑巴’呢,不好不好。”谢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哎,你很土耶,‘默言’这名字多有气质啊!”晴萱鄙夷地冲谢峰说。
“这方法行吗?”纪玮既心动又不置可否。
不管纪玮自己是不是还在犹豫,晴萱已经跃跃欲试了。她愉快地设想着这局棋一步步该怎样走,她要的不仅仅是唱片的成功,自己的转型,她还要纪玮,要他的心。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纪玮!
在最关键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