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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我在后宫的日子-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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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煮酒,会须一饮三百杯。好!一个宓字!想当年,三国才俊曹植所倾慕的皇嫂,甄后闺名中也有这个宓字吧!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听至此,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自己对奕珩的伤害竟是如此之深。    
    看到呆滞的我,奕珩笑了笑。他接着说:“但是,后来他们二人终于成了知己。曹植便写下千古美文《洛神赋》。”    
    这时,峰从不远处走来。    
    “没有想到你们两人如此投契。宓婕,皇弟他可是大理第一才子。”    
    “皇兄!过奖了!皇嫂的才情文赋高出奕珩不知多少。近日,我在御苑旁的银湖建了一座别苑,它名曰:‘沈园’。皇兄、皇嫂何日闲暇时,可以前往小憩片刻。”    
    其实我知道,奕珩话中的后半句,只对我说的。因为,那座别苑之所以用“沈园”二字命名,皆是出自陆游的名篇《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衣,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嫔妃 琅瑾:    
    段帝婚庆后,我郁郁寡欢。一日,我在回宫途中着了凉。于是我一回到梧桐轩,便感染了风寒,一连数日,卧病在床。想起昔日,段帝一定会守在我的榻前,虚寒问暖,关爱有加。    
    想起当年我即将入宫前,曾与父亲促膝长谈。当时父亲劝我:“瑾儿,深宫如海,莫入啊!况且,我们琅家出身寒微。”    
    那时,名门望族自矜门第,鄙薄寒门。他们一般不与庶门通婚,以保其高贵的血统。所以当时,望族皆以娶得名门闺秀为荣。    
    我偏不信,因为段帝亲自登门提亲的。入宫在即,他便遣人送来金簪、步摇、花钿、香粉、胭脂等大量的御赐妆品。霞帔、长裙皆是上等的宫锦织缎。可见段帝对我入宫一事颇为重视。    
    我反而安慰父亲道:“女儿与峰主子自幼青梅竹马,一往情深。他绝不会辜负了女儿的。”    
    父亲长叹一口气,他感慨万千地说:“为父在宫中当御医多年,宫中之恩宠犹如镜花水月。你与段帝自幼相许又何,想那金屋藏娇的陈阿娇最终不也只留下一篇《长门赋》。”    
    我不语,看着入宫诏书。自己被册为嫔妃,那是后宫少有的恩宠。谁说宫中红颜多薄命,我自信一定不会重蹈陈阿娇那可悲的覆辙。    
    


第一部分第10节:化敌为友又如何?

    真道是:东风恶,欢情薄。即使当年的汉武帝,自他遇到钩弋夫人后,不也是将李夫人忘得一干二净。如今想来,三载恩爱真可笑;青梅竹马,讽刺啊!    
    想着想着,宫外竟传来熟悉的笑声,是段帝。    
    “圣上驾到。”    
    我激动无比,心花怒放。一下子从病榻站了起来,急步迎去。我就知道,段帝一定不会负我的。    
    “瑾儿,来!随朕去太和殿,朕要向皇后引见你。”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我骤觉寒气入骨。为何,为何你竟然如此莫视我,莫视我因病而折损的花容。为何,对我苍白无血的病容,视若无睹。    
    段帝,携着我急步走去中宫。虽然,我与段帝间不过咫尺之遥,却如隔了天涯一般。路上,我气喘不止,他却无动于衷一昧急急前行。    
    欢情薄,薄如纸。    
    一踏入中宫,只见此处真是富丽堂皇,我的梧桐轩相比之下显得那么的黯然无光。堂前端坐着太后和春风得意的皇后。    
    “太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在我施礼时,皇后快步走近,急急地扶起我。她笑盈于色,说:“你就是琅姐姐吧!圣上经常在我的面前提及姐姐你的名字。圣上夸你秀外慧中,如此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姐姐比宓婕先入宫,且姐姐长宓婕一岁,以后宓婕就尊你姐姐,好吗?”    
    我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太后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皇后,岂能如此啊!琅嫔不过是位侧室,你贵为正宫。再如何,也要讲礼数。”    
    我痛心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明白到宫人所谓的本分。其实,在太后她成为太后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位侧妃。如果不是峰主子登了基,她何尝不是位侧室妃妾罢了。难道她不知道何为感同身受?如今却讲起尊卑礼数来。可笑,真可笑!    
    我回眸偷顾段帝,他竟然无动于衷。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皇后一人,怎会忆起我们昔日的恩爱?    
    想我琅瑾,虽非出身名门世家,但父亲视我为掌上之明珠,从未让我受过半点委曲。可是如今,我却连皇后身边一个狗奴才也不如。    
    众人谈笑风生,朗朗笑声一如刽子手凌迟的刀。    
    “凌迟”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惩,就是用刀残酷地把犯人身上的肉,一下一片,一下一片地切下,直到“肌肉已尽而气息未绝,肝心联络而视听犹存”。    
    长痛不如短痛,没有比凌迟更令人恐惧。    
    此时,屈辱使我痛不欲生,恨意不绝。    
    虽然,我已经是怒火焚五内,但我依旧还要强颜欢笑。    
    在皇后身边,我注意到一张标致的脸。这张脸竟然如此地酷似宓婕。而在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华衣锦绣,而是下人宫女的布裙。还有,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有一双哀怨的眼睛,那里写满着忿恨、妒忌、憎厌。    
    入宫前夕,父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嘱咐的话就是:“瑾儿,此世没有永久的死敌或永远的良朋,八面玲珑方可游刃有余。”如今想来,父亲的金玉良言确有道理。须知道,世事无绝对,是敌是友并非永恒不变的。时移势逆,利字当头,化敌为友又如何?    
    下棋对弈时,我们常常是先削弱对手,先夺其枝干,避其锋芒,最后方可一举歼敌的。    
    “皇后娘娘,请问身后的佳人可是娘娘家中的人?”    
    皇后笑着把那女子拉到身前,为我引见。    
    “她,名叫碧痕,是本宫的陪嫁丫环。碧痕与本宫自小一起长大,情如姊妹。”    
    显然,那位标致的女子,因为我的关注而雀跃兴奋。那一瞬我的笑意更深了。    
    女侍 碧痕:    
    “她名叫碧痕,是本宫的陪嫁丫环,碧痕与本宫自小一起长大,情如姊妹。”    
    宓婕把我带到人前,为众人引见,我真有点儿受宠若惊。毕竟,长期在黑暗中蛰伏着的我,一旦重见天日,当然会无所适从。    
    碧痕,这是我的名字。    
    很奇怪吧,何故忽然间会冒出个我来,一个身份极为卑贱而且微不足道的婢女。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心底都藏着一个魔,我已经被它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众人眼里,我只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丫环罢了。因为容貌酷似小姐,而深得小姐的眷顾和喜爱,待我如同亲生姐妹。其实,我还真的是开封府尹樊篱的第四个女儿,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私生女,一个被樊夫人唾骂的孽种。    
    血缘,这令人可笑的血缘,就是我与宓婕小姐的容貌相似的原因。我俩本乃同父异母的亲姐妹,真是难为她的情如姊妹。宓婕的话,煞是刺耳,更令我憎厌无比。    
    我与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掌上明珠,一个是贱如弃履。    
    宓婕,可以锦衣美食,可以六艺精通,可以无忧无虑;而我却只能荆钗布裙,目不识丁,为驴为马。    
    很讽刺,对不对?何故,我俩本是同一个父亲的亲生骨肉,际遇竟然相去甚远。    
    与大理后宫的嫔妃宫怨之争相比,樊府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同样亦是龌龊肮脏无比。    
    我比宓婕小半岁,是老爷在夫人怀孕期间偷情作的孽。    
    老爷,显然不是个聪明人,他甚至忘了偷情大忌。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却与夫人房里的管事丫头有了苟且之私。    
    我的父亲,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爷,我的母亲,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仆。他们在黑暗、肮脏、污秽的柴房中孕育了我的生命,也注定了我难见天日的命运。    
    因为有了我,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随着母亲逐渐隆起的腹部而败露了。    
    


第一部分第11节:我的期盼又一次落空

    夫人一气之下早产了,产后的虚弱身子令她暂时无法去计较什么。权衡之后,她只是要求老爷把母亲赶出樊府作罢。我,一个无名无分的私生女,在母亲腹中就先尝到了世态炎凉。    
    自古男儿皆薄幸,早几年父亲还偶有探望我们母女。等我娘年老色衰,他就不闻不问了。    
    不知不觉,我五岁了。那年樊家忽然遣人来,说是要接我们母女二人回府。当下,我娘自以为终于美梦成真,千辛万苦总算熬到出头之日。须知道,一个下贱的女仆,即使觅得一个小妾的名分,都像如获至宝一般。    
    娘欢天喜地将我打扮妥当,替我穿上新做红棉袄儿,梳上八宝双髻。她满怀希望一手扯起我就跟着樊府的人上马车径直回樊府去了。    
    这骤来的喜讯,令娘慌乱不已。完全没顾及到我的衣服脖子扣得太紧,小发簪儿扎得我头生疼生疼的。    
    一见到夫人,娘亲就赶紧拉着我,一并下跪磕头。    
    年幼的我甚好奇,情不自禁地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炕上的夫人。她不怒而威,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样子。    
    夫人冷笑着,看着我们母女跪在冰冷的地上。她目光中满是鄙夷和不屑。我们跪了好一会子,夫人才慢条斯理地说:“这孩子今年也该有五岁了吧!抬起头,让我瞧瞧!”    
    我有点吓着了,一时间,我竟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跪在地上垂着头。    
    我娘急了,她一下子扯住我的头发向上拉,令我仰起脸来。    
    娘亲动作很重,痛得我眼泪直流。    
    “哼!不愧是老爷的孽种。瞧!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儿,居然这么像。”    
    夫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我只是看到她手上的小绢帕被其揉得皱皱巴巴的。    
    “从今天起,你就到三小姐的房里好好学着做一个下人,学做一个安守本分的下人!”    
    “夫人!”我娘急了,她一时间六神无主。    
    “贱人,你别以为我接你回府就是给你名分。识趣些吧,你也别指望老爷会替你求情,天下的男人都是寡情薄幸。就凭你如今一副人老珠黄的模样?没有镜子,也不照照水。想当妾,你配吗?下贱的奴才,你听着!麻雀,攀上枝头也只不过是只麻雀,它永远成不了凤凰的。你安心到杂工房洗马桶吧。”    
    就这样,我当了个丫环。    
    开始还不错,因为小姐对我很好,真的亲如姊妹。但凡她有好东西,总是预先为我留一份,粗活也总不用我去干。在我眼里,她是一个善良的小仙女。直到有一天,一件事,它彻彻底底地改变了我。    
    那日,我陪小姐去见老爷和夫人。    
    远远,我见到一个久违了的熟悉身影。    
    “爹!”    
    我笑着奔过去,可是爹爹竟然莫明其妙看了看我之后,一手无情地轻轻把我推开。他仿佛推开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路人。    
    大概因为年月久远,他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有过那样一段令他颜面尽失的苟且私情,及他这样一个羞于启齿的孽种野儿。    
    更没想迎面而来的是夫人的一个耳光。她怒目圆睁,指着只有六岁的我;失态地狂吼着。她凶神恶煞的怒容,十足一只会噬人的厉鬼阎罗。    
    “死贱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跟你淫乱的娘一样,都是害人的妖孽。凭你也敢叫爹?来人啊!快把这小贱人拉下去,先撕了她的嘴,再把她关进柴房里,好让她清醒清醒。”    
    两天后,小姐把几近虚脱的我救出来。    
    我醒来后暗暗发誓:从今往后,这樊家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仇人,我要报复!自此,我也一点都不再想念我娘亲,因为我恨她,我的苦难和痛楚都是因为她的愚蠢带来的。    
    几年后,别人告诉我,娘死了,死在一堆恶臭冲天的马桶旁。当下,我竟然无动于衷,一滴眼泪都没流下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活该有今日,她活该这样死不足惜,这全部皆是她的自作孽。    
    她的种种行为令我明白:我不是她的女儿,我不过是她的一件想摆脱苦日子的工具罢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可怜她。她太笨了,难道不会争取反抗吗?    
    前车之鉴,我绝对不要学她那样,也绝不会走她的老路。我要出人头地,我要重见天日。所以我在等,也在期盼着,终有一天我能摆脱做别人影子的困境。可十年来,我只能任由自己的嫉妒和怨恨一点一点地噬咬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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