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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折腾-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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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觉得自己很俗气很虚伪,他不敢不结婚,实在是怕被外人看出点儿什么,被当成一个无能的异类,一个功成名就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家庭?这样的婚姻也好,看上去除了像丁克家族外,没有什么别的异常。大家各自过得像平行线一样,谁也不过分依栖谁,潇洒也简单。有的时候,谢东庭觉得自己跟云巧之间更像个ROOMMATE,一块儿搭伙过日子。没什么不好,爱情那东西是年轻男女没事儿吃饱了撑的用来释放过量荷尔蒙用的。人生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要赚钱,要赚权,快奔四十的人了,一切务实至上。
  东庭再次翻出那张皱皱巴巴的餐巾纸呆愣地看了半天,一个电话号码而已,不知道通向何处,就像是现下流行的影视剧,男女主人公穿越时空,改写历史,进行着人类在现实生活中达不到的意淫,皱巴的纸巾,皱巴的号码,皱巴的岁月,却好像有些不太皱巴的记忆。谢东庭犹豫地再次拿起电话,缓缓伸动手指摁向那一排排白色细小的按钮……
  杜琳急急火火赶到,看到老公一言不发站在那里,数落了一会儿,气也泄得差不多了。看看老公不抗辩,不争论,又有点儿心软,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一辆车嘛,反正也有保险兜着,撞了就修呗。走吧,儿子都饿了。” 阳阳一直蹭在妈妈的腿边上,听到这句话,高兴地抱着妈妈的大腿:“我要回家喽!妈妈,爸爸不乖吗?”
  “嗯,爸爸不乖,我们已经批评他了。走吧。”杜琳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上到车上,偷眼看看坐在旁边的老公还是不说话,杜琳知道这次大寨真的是被懊恼住了。她笑了笑:“发什么呆呢?说不得你啦?”
  “噢,没什么,想想有点儿闹心罢了。毕竟是新车嘛。”大寨坐正了身子也苦笑了一下。
  “都已经这样,就别想啦,人没事儿就好了,我今天买了好多便宜东西,回去给你看看。”
  看着杜琳柔和的侧脸,大寨有点儿心暖,杜琳一直不是个啰嗦的女人,虽然很有脾气,但往往都是当时就泄, 泄完也就不会再车轱辘话来回去说。“都买什么了?”大寨问她。 
                  第一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18)
  “嗯,就是一些鞋啊,看中了一个COACH的包,减了价160,我绕了半天,可还是没舍得买。”
  “为什么?喜欢就买啊,又不是买不起。”
  “不知道,总觉得价超所值似的。自己心里就过不去那个坎儿。原价要800多呢。”
  “800多?!什么皮那么值钱?”
  “你就老土吧!人那是COACH,名牌。要换你那一身皮,倒贴都没人要。”
  “不就是‘口吃’吗?说严重了,还是个轻度残疾。”(注:COACH发音如“口吃”)
  “哼,你呀。”杜琳随手轻轻一打他,“我觉得这么多年,我都被你严重洗脑了,变得跟你差不多土了。”
  “呵呵,少来,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还穿着布拉吉呢,比现在还土。”
  一家人赶回家已经不早了。两口子立刻架锅下了点儿热汤挂面,把晚饭解决了。趁着儿子在看电视,老公刷碗的时间,杜琳把买回来的一堆堆东西抱进来。开始一双双穿在脚上,走来走去,不时让大寨回头看看。
  “怎么样?怎么样?我这可是PRADA的靴子了,降得可狠了,最后50拿下呢。是我最贵的一双靴子了。”杜琳边低头边翻来覆去地看。
  “嗯?还行。”
  “你怎么永远都是这两个字啊?”杜琳撅着嘴走到大寨身边,“你仔细看看,怎么样啊?”
  “是挺好的啊,你想让我说啥啊,我在洗碗呢,你小心水溅上去啊。”
  “我想知道是不是看上去不大一样啊?”杜琳蹭到大寨身上,有点儿撒娇的味道。
  大寨又看了看,笑了笑:“说实话,我是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跟你以前那二三十的差不多,你说这女人穿名牌和不穿名牌有什么区别?”
  杜琳听着不高兴了,眼珠一转,一拧他后腰,凑到大寨耳边悄悄说:“哼哼,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什么区别吧。就跟你们男的干那事儿似的,是干个街边的鸡呢,还是干个名女人的区别。”
  听到这个,于大寨笑得手里的盘子差点儿没滑到水池里打碎掉。他也不顾手湿不湿,一把搂过杜琳的腰,凑着她的耳朵:“那今天晚上让我穿回名牌儿,怎么样?”
  “美得你!” 杜琳一巴掌把他打开,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跳起来,“对了,相机呢?”
  “在客厅那个高柜儿里,要干嘛?”大寨不解。
  “哎呀,还能干嘛?我要把我的靴子照下来,回头贴论坛里去给她们看看。”
  “这黑灯瞎火的,白天再照吧。”
  “不行,不行,下午发帖子说了,她们还等着呢。”杜琳说着就冲了过去。
  “呵,跟真事儿似的,得瑟吧。”大寨笑了笑,把洗好的碗收起来,擦了擦手,走出厨房。
  “哎?大寨,怎么有留言啊。”杜琳在那边叫着。
  “嗯?谁啊?”大寨缓步走过来。
  “不知道,还留了两个,都没声音就挂了。”杜琳狐疑着。
  “噢,肯定是中国人,估计哪个朋友吧。”于大寨知道,一般规律,中国人打电话都不爱有留言的习惯,老美的电话别管有没有事情,只要留言机响了,都会礼貌地留下简短信息。
  “会不会是于清啊?我打过去问问。”杜琳抓过电话,打了回去,于清正在陪女儿洗澡,告诉她没打过就匆匆挂了。
  “会是谁啊?”杜琳怔怔的。
  “你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收过这种电话。”大寨不解。
  杜琳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对这两个神秘电话充满了好奇:“没什么。今天看了个帖子,说大家小心这种没有留言的电话。这里有几起案件了,说有小偷都先打这种电话来试探房主的行动规律,等摸清了后就上门行窃。”
  “哈,你呀,太闲了吧,上网上出毛病了,人那是连续几天收到啊,你这才刚刚偶尔收到这么两个。别瞎想了,真要偷就偷吧。家里也没存折,最宝贝的就是我这个儿子。阳阳,走了,9点半了,该睡觉了,跟爸爸上去,讲故事去。”于大寨冲坐那里的儿子吆喝了一声,爷俩就上去了。 
                  第一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19)
  杜琳也暗笑自己无中生有,继续摆弄着照相机对着靴子不同角度地照起了照片。这时,电话再一次响起来。在美国的生活规律,过了9点半后,即使再熟的朋友,也很少会打电话了。杜琳被铃声一惊,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相机给甩出去……
  谢东庭给杜琳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对面是录音留言,一个男性老美的声音,客气地让他留下电话,会再打回去。听上去像是电话机自带的标准声音。一开始,谢东庭以为自己打错了,看了看电话号码,又试了一下,还是那个声音。谢东庭看看时间,七点多了,他不能确定电话是否正确,难道真的是无缘吗?或许,晚一点再试一次。除非一次都不打,既然已经打了,那就要知道结果,至少知道这个号码的背后是否依然还会有一种存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谢东庭不管,这就是他的性格,要做就做到底,伤人伤己也无所谓,除非掉到悬崖摔死。
  这次同来的有市场部主管、副主管老周和老秦,开发部主管小严,售服部主管小夏,还有一个产品部的小刘。除了小夏是个32岁的女性外,其余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儿。这里面除了老周有过出国经验外,剩下的还都是“雏儿”,属于光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这在飞机上就兴奋不已地憧憬了半天,一下飞机,看到资本主义四通八达的宽敞高速路和满大街奔跑的各种牌子的汽车以及黄毛碧眼的一群群鬼子,这几个人眼睛都开始放光。
  “啧,啧,这世界都大同啊,这里这灯也这么照着啊,这得费多少电啊……”看着高速路两边儿一个个照得甑光瓦亮的卖车行,老秦扁着嘴做着肉痛状。
  “嗨,秦老师,您别老土啦,这舍得花电钱,也是发达的一种标志,没听人说吗,人在卫星上看地球,衡量什么地方发达的指标就是看哪儿亮,哪儿的亮度越密集就越有钱啊。”小严在后座上拍着老秦的肩膀。
  “哈,这样啊,那我说,老周最有钱,你看人那脑袋,一晚上下来不定得费多少度电呢。往电表上一接,那一圈儿一圈儿转得不跟秒表似的。”小刘在一边拿老周的秃瓢儿开着玩笑。
  “嗨,我说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拿我开涮啊,谢总,现在的年轻人可是一点儿尊老爱幼的概念都没了。我们公司是不是也开展一敬老月吧。咱也不能光抓生产不是啊。”老周笑着应对。
  谢东庭在前面哈哈大笑起来,他喜欢他的团队。老周跟老秦都是当年歃血为盟,跟着他打拼江山,一路闯下来的元老。这个年头,遇人不淑的事件时有发生,谢东庭也永远知道,一个员工的忠诚是要排在他的能力之上的。这种人不容易得,要想把大家凝聚在一起,更需要自己的人性化魅力。他就像一块核心的磁石,紧紧吸引着身边的磁铁,而身边的这些人,他也有把握是一块块好磁铁,可以帮助他再去吸引其他的碎石。一环一环,让所有的人能紧密相吸,整个公司才能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给杜琳打了电话没人接,谢东庭就开始考虑到哪里去吃晚饭,正巧小刘和小严两个年轻人也在这时敲开了他的门:“谢总,哪儿有吃晚饭的地方啊?”
  “噢,正好,我也要去,叫上老周小夏他们,我们一起去吧。只租了一个VAN,美国这地方,没车,你就是残废。对了,会开车吗?要喜欢,你们可以来开。”谢东庭问小严。美国这地方,谢东庭来过数次,他并不喜欢,唯一能让他喜欢的就是美国畅快的高速路。在这里总是有一种孤寂感,他更喜欢人群,人说人群里比狼群里更具危险性。但越危险,谢东庭越是兴奋,像是斗牛士,他有着喜欢享受那种撕咬和被撕咬的鲜血淋淋般的变态感受。
  “这里车速太快,我还是白天再试吧。”小严推了推鼻梁上的高度近视眼镜回着话,接着嘿嘿一笑,“谢总,我们晚上除了吃饭,还有啥安排没有?”
  谢东庭看着他们的样子,明白了他们要问什么,只是一笑:“你们还想干什么啊?” 
                  第一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20)
  小刘栖身过来:“当然是看看西洋景儿啦,我看国内那些个海外大片儿里,不都是这秀那秀的?”小刘做了个钢管儿舞的动作,扭了下腰肢。
  “哈哈,你们俩小子想什么呢?”谢东庭拿着手上的报纸一拍他们脑袋,“你以为这里跟国内似的,出门就是洗头房,KTV啊。那些个地方都是集中在一起的,不是哪儿都有,今天晚了,你们感兴趣,改天,等公事办妥了,我带你们开洋荤去。”
  几个人出门找了半天餐馆儿,才进了一家不知道是法文还是意大利文标识的餐馆儿,一进去,看着通眼不识的菜单,几个人就有点儿发蒙,老秦差点儿只点一块奶酪当晚餐了。谢东庭大概心里有个数,替几个人分别叫了几份菜,老周老秦的中国胃好像都不太适应,出门又钻麦当劳里买了些汉堡。重新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谢东庭再次翻出那个皱巴的纸巾。对面电话铃响了三声,传来一个女声“HELLO?!”一种东西重重地撞到谢东庭的头上,再慢慢地荡漾开,缓缓地下沉,沉过胸口,漫过四肢:“喂?是杜琳吗?我是谢东庭……”
  杜琳永远也不会想到是东庭的电话,在电话的那头,就像是在世界的那头,隔断他们的除了十年的岁月,还有彼此心灵上的那道无形的沟壑。那个声音,在它一响起的时候,杜琳就已经听出来了。能忘记吗?永远不会忘记!
  “东庭,我爱死你的声音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杜琳曾经像个母猴子似的挂在谢东庭的脖子上,荡啊荡的。
  “这么失败啊?只爱我声音?”谢东庭爱怜地舔着她的耳垂。
  “当然都爱啦,但最开始是爱上你的声音的,那让我……”
  “让你怎么了?”
  “不说了,省得你太得意。”
  “不许走,赶紧说,不说,我就把你一点一点咬死。”谢东庭紧紧箍着杜琳,上下牙轻合,咬着杜琳柔软的耳朵。真的,有的时候,他真的想把这个姑娘吃下去,化进他的骨里,也化进他的肉里。
  “你讨厌啊,”杜琳反手打着他,“你的声音帅得让我找不到北!”
  就是那个让她找不到北的声音,在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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