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杂集电子书 > 大 家 族 >

第32节

大 家 族-第32节

小说: 大 家 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统一怔,会意韩植的意思。    
    哪一个豪门财阀不喜欢风花雪月,可是醇酒美人有价,也不至于牵动到这么厉害的一场收购战。    
    如果韩统反躬自问,不会这样为一个女人而混淆业务决策,那么,荣必聪并不比韩统愚笨吧!    
    可是,韩统立即想起了城内的另一个豪门故事。差不多垄断了丝绸业出入口生意的章秋生,最近也把巨款成立基金,交给他新讨回来的太太胡美宝管理,积极发展生意。这胡美宝是哪一届的香港小姐,可记不起来了,总之,她摇身一变而成城内知名的新一代年轻企业家已是事实。    
    现在捧女人当明星已经落伍了,要捧成政治或企业红员,那才显架势。    
    韩统于是说:    
    “荣必聪是否跟章秋生一样,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还没有十足证据。可是,争取电视台股权一役,荣必聪会受到很大的损失,这已成定局。”    
    “你是指他出价太高,电视台的股份并不值这个钱?”韩植说:“荣必聪应该输得起。”    
    “他输得起,他的股东输不起。”    
    “二叔,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股东为了私欲而硬拿主意,小股东不高兴,就会酿成官逼民反,动摇荣氏企业的根基。”    
    “不会吧?”    
    “世界上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韩统说:“韩植,我把你叫来,就是为了商讨收购荣氏企业一事。”    
    韩植整个人跳起来。    
    他太吃惊了。    
    本城之内,相信不会有人会认为荣必聪的企业王国可以易手。    
    根本不可能。    
    韩植说:    
    “荣必聪有绝对的控股权。”    
    “那是从前的事。”    
    “为什么?”    
    “因为荣庄钰茹去世,她手上的遗产分给荣宇与荣宙,他们两姊弟加起来就是力量。荣必聪名下的股份其实只占百分之四十二,荣宇与荣宙合共占百分之二十六,有百分之十是荣庄钰茹基金会所有。换言之,只要在市场上收集到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荣必聪就会失去荣氏的控股权。韩植,你记得韩氏有多少荣氏股份?”    
    韩植当然记得,韩氏手上大约拥有百分之六的荣氏股份,换言之,如果韩家与荣氏第二代联手的话,只要向市场再收购百分之十一便已成事。    
    韩植吓出一身冷汗来,急道:    
    “荣宇与荣宙不会出卖他们的父亲吧?”    
    “上场无父子,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可是,我们又是否应该与他们结盟,干这种不义之事?”    
    “韩植,你说什么话了。商场上公平竞争,价高者得,有什么叫不义?早一个月,丽都酒店股权转易,不也是几个好朋友互相争夺的把戏,谁输谁赢只不过是一盘游戏而已,无伤大雅。荣必聪没有了荣氏的控股权,只是面子上的损失而已。”    
    韩植惊骇于韩统这个说法,道:    
    “二叔,时至今日,名望于荣必聪而言,比他的财富更重要吧!他的钱可能亏蚀不完,可是他的名望可以一夜扫地。”    
    “韩植,你并不姓荣,是不是?”    
    这是韩统直接提点韩植,该站在哪一边的意思。    
    “跟荣宇联手这回事,事关重大,我要你预先知道。目前据荣宇透露,荣宙还有少许犹豫,他们姐弟俩是否乘势抬高价钱,要多拿我一笔,那也是要步步为营的。”    
    韩统在餐巾上写了个银码递给韩植,那是个令人吃惊的数字。他继续说:    
    “从市场上收购那百分之十一的功夫,你嘱咐那为我们韩氏执掌办事的昌盛经纪行拉头缆做妥它,再等荣宇与荣宙最后的消息。”    
    “二叔,此事适宜三思。”    
    “你反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与荣坤有关?我给你说,大事当前,你最好别再惹那些跟荣必聪可能有特殊关系的女人,免多生枝节。韩植,这些年,荣必聪的锋头也太劲了,挫一挫他的锐气,只不过是风水轮流转。我的主意已定下来了,至于收购股票需动用的资金,由我们家族基金处挪动就可以了。到事态成熟时,循例在这儿开个会通过吧!”    
    韩植的心直往下沉。    
    他当然意识到事态严重,举凡收购的事件一旦议就,便像放了手掣的汽车,一直冲下斜坡,完全不能停止。    
    韩植想不明白究竟荣宇与荣宙为什么会为了韩统出的高价,而背叛他们的父亲。    
    无疑,韩统出的收购金额是惊人的。但,不是血浓于水吗?韩植想不明白。    
    他的忧疑在自己亲密的人的跟前是最难掩饰的,荣坤在这晚与他相叙时就多少看得出来。    
    “你有心事?”荣坤给他调了一杯咖啡,问。    
    “你看出来了?”    
    “嗯。”荣坤说:“是关于业务上的?”    
    “可以这么说。”    
    “这句话如此模棱两可。”    
    “坤,”韩植忽然握着荣坤双手,道:“你是否信任我真心爱你?”    
    荣坤愕然:    
    “这跟你的心事有关系?”    
    “先答我。”    
    “我信。”    
    “那好,如果我问一个其实并不需要问的问题,你别生气,这并不表示我对你的感情有丝毫动摇。”    
    “好,你问,我不会敏感。”    
    “你跟荣必聪有什么关系?”    
    荣坤怔住了,缓缓地答:    
    “我们彼此认识。”    
    “只此而已?”    
    “韩植,请别相信谣言,我决非荣必聪曾金屋藏娇的女人。”    
    韩植吁大大一口气:    
    “荣坤,我不是斤斤计较你的过往,谁没有一两段私人的隐衷与历史,你切勿担这个心。只是,如果在商场上,我们要与荣氏交锋,我不要令你有一点儿的尴尬与不畅快。”    
    荣坤紧张地问:    
    “韩氏与荣氏争锋么?”    
    “商场如战场,刀来剑往,无日无之。坤,只要你明白,我并不是为了任何私人恩怨而对付荣必聪的。”    
    “韩植,你不能对付荣必聪。”荣坤冲口而出。    
    韩植愕然,望着荣坤,没有回话。    
    一时间,似乎两个人都显得狼狈。    
    “对不起,韩植,我令你吃惊了。”    
    “坤,你说,是不是如果我令荣必聪惨败的话,你必然会难过?”    
    “惨败?韩植,你是说惨败吗?”    
    “是,我们彼此将大大的赌一回。”    
    “不,不可以令他惨败。韩植,你可以在商场上战败任何人,但总要给荣必聪留有余地。”    
    韩植不知如何反应,最叫他害怕的一个意念硬闯进他的脑袋里。他可以接受荣坤有任何形式的过往,但必须是过往,而非现在与将来。他要肯定自始而后的荣坤是完全属于他的,她的心内只能有他,不可能再有别的人。    
    可是,荣坤如此的前言不对后语,叫他怎么说呢!    
    “你跟荣必聪真的有很深厚的关系?”韩植茫然地问。    
    “对。”荣坤点头道:“请别伤害荣必聪,如果你爱我的话,请别伤害他。”    
    “坤,如果我们之间的这场商业战争,是关乎韩家与荣家的荣辱呢,你难道也叫我放弃?”    
    “对,我请求你放弃,而且必须放弃。”    
    “为了我爱你,而你爱荣必聪?”    
    韩植忍不住问了这句话。    
    荣坤立即道: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荣坤的眼泪流下来。    
    她三番四次想告诉韩植,她真正的身份,但总是话到唇边又吞回去。    
    这是她母亲给她父亲的承诺,除非得到荣必聪的同意,否则,她永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世。    
    为了一份儿女私情,而要荣坤出卖双亲的承诺,于她是一种屈辱,她并不愿意这么做。    
    她倔强而固执地想,如果韩植真心爱她,应不会计较。当然,这是蛮横无理的奢求,可是,荣坤不管了,她要乘机再向这个牵制着她一生的身世秘密挑战。    
    韩植是个有风度的人,他虽心内难过,但依然不动声色,在荣坤脸上吻了一下,道了晚安,才离去。    
    这以后的几天,他都没有去找荣坤,固然是为了心上有着极多的不平与不安,更为与荣宇、荣宙联手恶性收购荣氏的计划已在雷厉推行。    
    首先发动的是舆论攻势,报刊财经版披露荣氏有意染指电视台,与澳洲帮争一日之长短。    
    市场上的谣言,虽经政府有关部门出面澄清,认为并无此事,电视台的股价依然攀升。    
    市场内有人在赌荣必聪真的志在必得,因为这是他的作风。    
    与此同时,荣氏的股价就有滑落之势,因为从纯投资角度而言,高价购入电视台的股权,不一定对荣氏集团有利。投资决策上的错误会令股东失去信心,因而抛售。    
    当潘天生以告急的口吻给荣必聪报告:    
    “市场上有人在趁低吸纳荣氏股份,这不会有什么蹊跷吧!”这么聪明的人,也想不出问题会出在哪儿。当他认定荣氏家族依然是一个整体,稳操百分之七十八的股权时,市场上任何举动,都不足以动摇荣氏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    
    他只是不高兴电视台股权在商议阶段就已经外泄。他对潘天生说:    
    “我们的一号计划怎么会被报刊披露的?”    
    “今时今日,很难说是谁做的好事。我们一边跟政府里面的高官密议,一边跟汇业商讨,这里面知悉内情的人就很不少。谁都可以收受某些利益,而把消息出卖。上头究竟是什么意思?”    
    荣必聪苦笑:    
    “英国人信不过我,正如我们信不过英国人一样。传媒这种敏感行业,他们不会轻易在这个时期,交到一个摆明车马是亲中的财团手上。”    
    “汇业有没有极力游说?”    
    “这是当然的,除非他们不想把股权出卖。澳洲财团出的价跟我的没有得比较。”    
    “荣总,要不要再向汇业施加一点利诱与压力,好让他们加紧点做功夫,或会有他们的门路令政府软化?我不相信红须绿眼的不乘机为自己赚一笔,好告老归田。”    
    荣必聪摇头:    
    “不,勉强无益。看情况如何再筹算。”    
    荣必聪更心急要解决的不是能否买到电视台股权的问题,他在等待夏童给他调查另一个秘密的结果。    
    夏童果然没有辜负他的赏识,终于把他嘱咐要搜集的资料与证据拿到手了。    
    


第四部分第2节 商业罪案有关

    当她面对着荣必聪要交差时,神情无疑是紧张的。    
    这相当的一反常态。    
    夏童从不为什么事表现不快、犹豫与张皇。    
    只这一次例外。    
    荣必聪说:    
    “把结果告诉我。”    
    夏童轻轻地咬着嘴唇,仍说不出声来。    
    “夏童,说吧!我承受得起。”    
    夏童叹一口气,翻开了文件,说:    
    “邹小玉以私人名义在一家叫建成证券的经纪行开了一个户口,一直非常大手地买卖股票、外汇、期指。到她自杀前一个礼拜,她嘱建成证券出售协通股票三千万股,当时协通有业务上的危机……”    
    听到这里,荣必聪青筋暴现,双唇颤动。    
    夏童微微受惊,说:    
    “老板……协通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你是他们的救星。”    
    “你说下去。”    
    “其后,协通得到你伸手援助,度过危险期,且在你的支持下得到了与湖南省开办公路的优惠专利权五十年,刺激股价,大幅上扬。邹小玉无法把股票拿出来,她自杀之后三天,建成证券的东主一家三口也仰药自尽。市场人士一直知道他是为了抛空协通而惹下大祸,没有能力补仓,不但亏蚀,而且犯法,所以走投无路,并不知道那实际抛空的客户是邹小玉。”    
    荣必聪怒不可遏,自语道:    
    “不是小玉,小玉哪来这个胆子。而且,她凭什么断定协通的财务出问题了,只有近在我身边的人才知道协通当日来我跟前苦苦求援的情景。”    
    夏童忍不住问:    
    “你没有即席答允帮助协通,是不是?是你其后才回心转意,所以,在你身旁得到协通有危难消息的人,并不知道你会伸出援手。”    
    荣必聪点头:    
    “对。协通告诉我,他们手上有湖南省公路开辟的合约,我需要向上头求证,才能定夺是否帮他们这个大忙。最后,我得到上头的证实,并认为协通他们这帮人值得合作扶助,于是我帮他们度过财政危机。这一切只有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