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媚后 作者:悠小淘-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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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到清清,我顿时胸口燃起一把火,脸上却是只含了冷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杨广八抬大轿娶回去的皇后,母仪天下,你再怎么嚣张跋扈不过是一个夏王的小老婆!”
祸水——这世界上真的有祸水这么一说吗?杨广死得活该,宇文化及则是被这窦建德所害。
那个妃子被气的大大的杏核眼圆睁,眼看就好像要掉出来一般似的,撒娇的对窦建德道,“皇上,您看连一个小小的侍婢都这么欺负臣妾了……呜呜。”这种嘴脸,让我看的生厌。
窦建德本来只是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是冷声道,“你给朕退下吧!”
那妃子虽有不愿但还是自己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忍怒气着退下了,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窦建德冷笑的望着我,“不愧是做过皇后的女人,声音不大却比这些俗女子说出的话更具杀伤力啊!”
我转身走开,窦建德却起身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猛的回头打了他一巴掌,他却并不躲开,依旧紧紧的抱着我。
我冷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却依旧抱地更紧道。“我知道如果不杀了你。总有一天你会杀了我。但是我真地控制不了自己地心!”
我回头冷冷地斜望着他道。“你地心?恐怕是你一统中原地野心吧!”
他急急争辩道。“宇文化及能给你地。我一样能给你!我不仅可以给你妃子地位置。即使是皇后之位。我也是可以许你地。”
我冷蔑地道。“我不稀罕!你永远也替代不了他”……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他属下急促地声音:“皇上您在吗?微臣有紧要地军情要禀告。”
他放开对我地钳制。随手从凳子上拿起一件朱色地长袍披在身上。唤道。“进来吧!”
那个应该是他极为亲信的手下,神色有些慌张的道,“皇上,突厥的军队已经压近。”
窦建德眉毛微微一拧,然后对我道,“你先退下吧。”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转身就走,只是走过门外的时候,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突厥说不交出萧后,他们便绝对不会放过咱们。”
听到里面好像是什么摔碎的声音,是窦建德的声音,“老子还让他们威胁!”
我径直走回我跟秋蕊住的那低矮的房子,突厥要窦建德将我交出去,恐怕是秋蕊摆脱的那个将军已经到突厥给静轩报信了。
只是对我而言,没有他的世界哪里对我都是一样的,回去的时候秋蕊也正好一身汗的回来,她被人指去花园扒野草。
她本来一直跟着我,也算是半个主子,何曾干过这种这么粗重的活,我见她那本是细白的手上面被荆棘刺的伤痕累累,她见我盯着她的手看,忙将它们藏在身后。故作笑脸唤我道,“公主,您也该饿了吧!回去吃饭吧。”
我轻点头,心里倒是一丝酸涩,这些年虽然极是隐忍的度过,可哪层受过这些委屈。
房中低矮潮湿,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屋中极是昏暗的压抑,只有些清水煮的青菜,四个窝窝头,干巴巴的看起来就没有食欲的那种。
秋蕊抱怨道,“这些东西奴婢吃就罢了,公主您金枝玉叶的,怎么能吃这些东西。”
我淡笑,“我现在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了,杨广死了我便不再是皇后,宇文化及死了这世上便没了那个能给我遮风挡雨的男人,所以即使再大的风雨我也要自己扛下来。”
我拿起一个干巴巴感觉像黄泥捏的窝窝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个吃,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放不下的,遭遇了变故我却没有机会见清清一面。
而阿孩的下落我又一无所知,虽然我很想跟宇文化及而去,可是这世上终还是有我十分放不下的东西。
这种做奴婢的日子又过了有十几日吧,那天终于发生了变故。
一队突厥人浩浩荡荡而来,为首的是个叫
我本是按照平常的工作端了茶水进去,只是冷冷的放在那,那个突厥王爷突然望向我,几分欣赏的道,“没想到夏王的宫女都这么孤冷清寒的这么有傲气,难怪夏王能够我突厥大军压境,都不肯交出萧皇后了!”
我听他提到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皮肤是古铜色,眼中炯炯有神,鼻子高挺,身上穿着动物皮毛做的衣服,很是魁梧彪悍。
我眉毛微微蹙了蹙。
窦建德听他这么一说慌忙对我道,“你先下去。”
我却不肯走冷然一笑,“关于我的去留,我当然要留下听听。”
那突厥王爷顿时也是一惊,望着我,“你就是隋朝的萧皇后。
”
我淡淡的笑,那笑里依然带着几分冷艳的气息,“隋朝早已经亡了,我是你们口中曾经的那个萧皇后,萧婷婉。”
那王爷戏谑的一笑,“萧皇后果然是识时务者的女子。”他说的那个识时务恐怕还是更多的他觉得我已经易了三主。
我不语,他继续道,“是大妃让我们来接你的。”他口中的大妃正是静轩。
他们突厥人的习惯很特别,父亲死了可以娶庶母,所以他们老爸启民可汗死了之后,他的哥哥阿史那俟利弗设便又娶了了静轩,立为大妃。
窦建德冷然道,“我不会让你们把他带走的。”
那个突厥王爷轻蔑的一笑道,“你们中原人一向都说要量力而行,以夏王如今的兵力,也愿意为了萧皇后兵尽粮绝?”
窦建德嘴角微微一抽动,他似乎是被说中了要害。
他几分渴望的眼神望着我,“素素,只要你愿意留下,我即使死在沙场也再所不辞。”
其实他嘴角那不自觉的微微冲动早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故意漫不经心的道,“那你还是自刎好了,反正你们也打不过他们。”
他良久无语,他一旁的随从忙在旁边道,“皇上啊!这萧皇后就是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您何苦为了他折损了弟兄们呢!这种女人留在您身边只会坏了您的江山社稷。”
显然,窦建德已经被他说动了,所以走不走向来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窦建德深情款款的做着道别赠言,“素素,若是他日我能执掌中原,定是还会把你接回来的。”
我嗤之以鼻,这世上本就只有一个宇文化及,就他这一个会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将我保护周全。
所以他死了,我便什么都要靠自己,我和秋蕊就这样被突厥人带走了。
那天,天气格外晴朗,云带着淡淡的透感,在天边微微卷曲着。
突厥人向来豪迈,并没有软轿,那个王爷给了我一匹马,我摇头道,“我不会骑。”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呵呵一笑,“萧皇后果然是个说话痛快的人,这样你只能跟我同乘一骑了。”
我望着他,郑重而极轻的道,“我说过了,大隋已亡,我不是什么萧皇后了。”
他笑道,“那我称你萧姑娘如何?”
我淡淡的道,“随你。”
他将我抱上马,随后也骑了上来,他身上的皮毛的衣服触到我的脖子,有些痒痒。
秋蕊会骑马,所以自己骑了一匹马。
那个突厥王爷甚是爽朗的道,“你们中原的女子,美是美,就是太娇气柔弱了!不像我们突厥的女子各个赛男儿。”
我就这样离开了窦建德的皇宫,不知道要去的突厥在哪里,自从他死了,我便感觉自己像一只浮萍,没有根际,就这么随波逐流,心底早已经没有值得驻扎的地方。
我有些奇怪的是,那个叫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处罗可汗,居然会因为静轩要救我便派了这么重的兵来围剿窦建德,想必他一定是很爱静轩的吧。
我随口问的道,“你们大汗呢?”
那个王爷爽朗一笑,“呵呵,我还以为萧姑娘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呢!我们大汗也在打天下啊!你们中原幅员辽阔,我们也想有朝一日可以入主中原。”
谁家的天下对我而言都没什么意义。
路上安营扎寨,那熊熊的篝火旁,那些突厥人便载歌载舞的欢歌起舞,远比中原那些清歌曼舞更来的豪爽。
虽然那个叫咄苾的是个王爷,但他也是无拘无束的与他们一起载歌载舞。
他们打了野猪来烤,抹了油和蜂蜜之后喷香入鼻。
八岁媚后(144)错乱一夜
笑着接过,大口咬了一口,“我吃过。”眼泪却是T落。
逃亡的那些日子,宇文化及也是常打这些野味烤来给我吃的。
只要一想起跟他有关的事情我便觉得心里就难受的紧,那种痛似能将我撕碎了一般,那样痛彻骨。
咄苾举起他那宽厚的手掌擦掉我眼睑上的泪道,“好好的吃个野猪肉,你怎么也哭了,这个是不是不好吃?你要是吃不惯我就让他们给你做中原的菜肴吃。”他说话的声音温软了许多。
我摇头,“这个很好吃的。”比起这些日子我吃糠咽菜的生活,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他拉起我的手道,“看你整天都板着张脸,这么漂亮的美人,做了冷美人可是可惜了,不如跟我们一起跳舞,这可是件很让人快乐的事情,在我们草原,每到傍晚男女老少便都会齐聚在篝火旁载歌载舞好是热闹。”他已经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向他们的队伍里走去。
并还在招呼一旁的秋蕊道,“你也别坐着,一起来!”
秋蕊见他把我拉走了,便紧忙也跟了过来,跟着他们快节奏的旋律载歌载舞,时不时的“哎呦喂”一声,倒是向把心中的郁闷都吐了出来。
我渐渐融入了他们,旋转歌舞,叫喊,似乎暂忘了我所有的悲戚,似乎我真的好久好久都没笑过了。
我突然那样怀念刚来隋朝那些年,整日吃喝玩乐的日子。
跳累了我坐在地上烤着火,吃他们烤的牛羊肉,咄苾微笑着望着我,“刚才你跳舞的时候我看到你笑了,其实你笑起来比你整天板着脸好看的多,我们突厥有句谚语翻译成你们汉语‘天蓝蓝,草青青,女儿家的笑比花美’所以说女孩子笑起来比花都要美。”
我只是随意地道。“我可不是什么女孩子。我已经年近四十。我地那最灿烂真挚地微笑是只属于宇文化及地!”后半句更像是说给我自己听地。
咄苾也坐在一旁。问道。“他就是那个杀了杨广地叛军首领。后来又称帝地那个吧?。”
我打断道。“你要是想说我寡义廉耻。可以免开尊口了。我就是很喜欢他。我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他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会像你们中原人那样吗?在我们草原。喜欢地人就可以在一起。不像你们汉人。又要门当户对。又要媒人说媒地。我们只要有那湛蓝地蓝天。碧绿地草原。洁白地羊群做见证就足够了。”
我淡笑淡地笑道。“在你们那可真是幸福。”
他继续道。“其实你真地是个很特别地女人。你以前是那个统一了中原地天朝隋朝杨广明媒正娶地皇后。你却好像并看不上这些。倒是能对他个属下这么死心塌地。我想那个男人一定会幸福死地。”
我望他,眼中满是空洞的冷色,“他死了,我只知道我所有的幸福都没了。”
他拿出随身的葫芦递给我,“是我们突厥有名的马奶酒要不要尝尝?”
我爽快的从他手中接过,猛的喝了一口却呛得我够呛,他笑着道,“你喝的喝法不对。”说着他接过去,示范给我看,他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并吞下。
我复接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饮马)醉就是这个吧?”那酒中混着浓浓的奶香。
他点头道,“你慢点喝,这个酒后劲大。”
我淡笑道,“不怕,一醉解千愁。”
他拿起另一个酒壶跟我碰壶道,“酒若醉不了人,有时候是心醉了。”
他大口饕餮着手中美味的烤肉,与我一起喝起来,我第一次跟这么个很陌生的男人一起喝酒,眼前晃晃悠悠出现了那是几十年前,宇文化及护送我去狩猎的时候,那个夜晚我们吃着饭店的酒肴喝着那女儿红,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意。
好像他真的回来了,将我抱起在那蓝天白云里打转,那满是暖意的环境中,我拼命的亲吻,仿佛要燃尽全部的热情。
他紧紧拥着我,浓烈的酒气铺天盖地混杂着那相思的味道,抵死缠绵着。
不知道那缠绵持续了多久,我只是紧紧抱住他,可怜兮兮的道,“及,没有你的世界,我真的好痛苦,你死了对我多么的残忍。”
不知是怎么睡着的,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吓了我自己一跳。
床上我玉体横陈,床榻上一片凌乱,昨夜欢爱的痕迹明显还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是宇文化及回来了,可除了我这里并没有别人。
我唤了一声,“及
。
秋蕊匆匆从帐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