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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血缎惊瞳-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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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我没有听过他的戏。” 
  “他的戏可好了,你看了一定会迷上他,不行,不能让你看,不如,这样,我把你的眼睛给挖掉,你就永远看不到我的江郎了。” 
  那女子边说边回头。在惨白的月光下,看清了那个女子的脸,却是非常熟悉。 
  晓月猛的想起,这不就是今天吃豆汁时看到抬棺木前的一个人捧着的画像中的女子,不就正是眼前的人吗? 
  她后退了着,让椅子给绊倒,顺戏台上大红的幕布抬头望去,居然吊着很多很多女子,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她。 
  晓月几乎要倒下,她知道这里有鬼,却没有想到有这么多鬼,她一边疯狂的思索着师傅给的口诀,一边往后退,恐怖让她迷住了眼睛,那个女鬼,似乎认定她就是自己的情敌,非要挖她的眼睛。 
  可怜她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宝剑挥着,就在那个女人扑来的一刹,她大叫一声闭上眼睛。 
  有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一种好闻的气味传到鼻中。 
  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瞎,再一看,那吊着一屋子的女鬼绣花鞋都不见了,脸前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嘴色,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轻浮的盯着她的胸。 
  她大叫一声,顺手一推,那男子跌到一旁。她又十分过意不去,只得站在那男子身后说:“谢谢!” 
  也不敢伸手去扶,可是那男子似乎跌得很重,在地上不住呻吟,她见自己出手太重,伤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情急之下,顾不了太多,就把男子给抱在怀里,想看看伤式。 
  哪里知道那男子在她的怀里居然不再呻吟,把脸侧在她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发出一丝浅浅的叹息:“居然是桃花之香,你一定是处子了。” 
  她忙放手,怒视着那个调弄她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半躺在地上,眉角前自有一番风流色,但整个人却又冷冷的,像什么都没有放在眼内。 
  他含着笑,反问她道:“半夜三更,你一个女子来这个戏园做什么?” 
  “你是这里的守园人吗?我不和你说了,说了怕吓到你,我改天再来。” 
  “吓到我,什么事情会吓到我。” 
  晓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这个看起来很轻浮的人,不然的话,他可能会让这里的女鬼给害死。 
  “你还是不要做了,这个戏园子里,,,,闹~~~~鬼。”说完自己都怕得打了一个抖。 
  那个男人一点都不听惊,却很有意味的问她:“那你怎么不怕,来这里做什么?” 
  晓月挥了挥手里的剑说“我,,我来捉鬼的,我师父说,捉到了这个鬼,我就出师了。” 
  那男人大笑起来,指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捉鬼,就你刚刚那个样子,还捉鬼。” 
  晓月很生气,跺跺脚就往外跑,她已经决定,一定要捉到这里的鬼,好让这个讨厌的男人看看自己的本事,也要让师傅看看,师兄看看,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当一个女人急着要对谁证明自己的时候,那一定是她已经对那个人另眼相看了。 
  她回到家里,正是用心记忆那些超渡口诀,在她眼里,那些女鬼虽然样子是凶了一点,可是,都是一群可怜鬼,超渡掉就好了,既然没有害人,也不用把她们都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晓月第二天早早就睡了;只等着师兄都睡着就又跳窗而跑,在戏园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把宝剑拿稳,冲了进去。 
  那个女鬼已经不知去向,戏台空荡荡有,她一边提醒自己不要怕一边小心的往前走。 
  晓月握着手里的宝剑,不时的抬头看着上方,生怕又无端端的多出很多绣花鞋,但是今天的戏院并没有昨天那种鬼沉沉的感觉,只是明月更圆,甚至有一点朦胧的美,戏园那边是一个美丽的池塘,是富人们听玩了戏就去游玩的地方,池塘中的睡莲在月色下静静的开着,从戏园的窗口望去,美的让人心动。 
  晓月虽然学的是捉鬼天道,可骨子里还只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子,拿着宝剑在窗边看着美景,走了神,望着那一波一波的月光闪动在池塘里,就呆了。 
  一个声音轻轻的在右耳边响起,身子马上就麻掉了半边。 
  “大师,你来捉鬼了。” 
  扭过头,却见昨夜救自己命的那个男子,正含着笑望着自己,眼神映着月光,却也像一波一波一样,她俏脸一红,平生第一次站的同男人一样的近。 
  但那男子显然是来嘲笑她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只好硬生生的回答:“昨天那些鬼已经让我吓走了。” 
  “是吗?那你可真厉害了!” 
  “管你什么事” 
  “没,我只是天生胆小,知道你今天会来,就很害怕只好躲在你身后,如果真有什么鬼啊神啊,也可以由你去对付。” 
  “师父说了,我们捉鬼的本意就是为了保护活着的人,我会保护你的,不过,你为什么要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腰有多大,好帮你找一件戏服,我们上台唱戏。”那男子好像很委屈一样。 
  “我是捉鬼的,又不是唱戏的,要什么戏服。” 
  “反正在这里等鬼也是等,不如边等边唱,也好打发时间,你师傅难道说过没有鬼的时候,不可以唱戏吗?” 
  “这~~~” 
  “这什么啊,好了,跟我来,我们现在就上台去唱戏,不会我教你。” 
  那男子的笑像有魔力一样,把晓月给慢慢的引上台去,她站在台中央,那男子对她做个鬼脸,然后就跑进后台,晓月从前也在戏台下看过戏,偶尔也会唱上两句,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站在台上,下面的坐位就是空荡荡的,也感觉到心慌。 
  那男子很快就从后台钻出来,已经换上了戏服,上好了妆,更是显得剑眉星目,她转过头去,表示自己并不想唱。 
  但那个男子开腔了,只是一开腔,就马上镇住了晓月,她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如此的美又如此的凄凉。 
  唱的是《牡丹亭》还魂那一幕,那个女子起死回生,跟公子做了夫妻。 
  他唱的是青衣,却比女子还唱的美,只见他的眼神里都是还魂过来的惊喜,和对公子的那种爱。那一喜一爱的,都让人心醉不已。 
  晓月在戏台上像是看着时光真的退去,自己已经回到那个戏中时代,而他,不论扮像是男是女,都让人感动。 
  唱完最后一句,两人在台上久久相视,都不言语。 
  很久,晓月才说:“你唱的真好,如果你登台唱,一定是个名角儿。” 
  那男子轻轻的笑,眼神中是不屑:“我本是名角儿,是你不知罢了。” 
  两个坐在戏台边上,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女鬼出现,那女鬼看来是不肯出来了,晓月决定回去了。 
  男子送她出戏园口,她不断的嘱咐他要小心。 
  “你叫什么啊!”晓月终于问了出来 
  “江岸花,你呢?” 
  “晓月,柳晓月” 
  俩人在月光下分离,戏园门又关上了,晓月走在小巷里,并听到江岸花的唱腔又传来,她微微一笑,回到家中。 
  起个大早,见师傅已经出门办事,晓月就和师哥柯道一起去街上,想购点香火,为那些女鬼超渡所用。 
  师兄对她是极好,几乎言听计从,两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坐在一个茶楼里休息。 
  一边喝茶一边休息,只听到隔桌几个提着鸟笼的老人在说:“现在的这些戏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何比得过江岸花啊!” 
  “是啊,江岸花才是真正的角儿,那唱腔吐词真是透亮到天上,听他一曲,很多女人都愿意死了。” 
  “江岸花是谁?”一个长像比较年轻的人问。 
  老头见人一问,更是来劲。 
  “说起江岸花啊,我们这一辈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当年是这里最红的戏子,当时捧他场子的人真是要排几里路,当时的戏园门都挤破也好几块,都是为了这个江岸花。” 
  “那我怎么不知道呢?” 
  “唉,他命苦,因为树大招风,不知道为什么引起了同行的嫉妒,居然在戏台上把假刀换成了真刀,最后一出戏,那是血溅当场,死在戏台,听说当时殉情而死的女戏迷加起来有一个戏园那么多。” 
  “这么夸张,有这种人!” 
  “小子,你是没有赶上好年头,没有看过那江岸花的样子,他化妆可男可女,唱男子唱得雄气万里,唱女子也能唱的痴情缠绵,是个天生的戏子。可惜可惜。” 
  “也有人说是雷府的夫人看上了他,非要和他私奔,才惹来的杀身之祸。” 
  那桌人围着茶杯说的唾沫横飞,晓月却慢慢手脚冰凉,最后支持不住,一头栽到了地上。 
  醒来时已经是天黑,师兄师傅正担心的望着她。 
  “师妹,你是身子虚了,今天上街又走的急,所以才会中暑昏倒,你好好休息。” 
  “晓月,你就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不要管了。你睡,我们出去了。” 
  见晓月醒过来,两个男人放下了心,出了门。 
  晓月却痴痴的望着上方,想着那个可恨的江岸花。 
  原来,他就是自己要捉的鬼。 
  晓月这一次再来到戏园里,却久久不知道如何推门入内,她不知道是怕那个江岸花,还是想见到他,或者那个男子只是为了吓自己,才说叫:“江岸花”的,或者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鬼,或者江岸花根本没有死,总之,反正,那个男子就不是自己要捉的鬼。 
  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门,只看到了戏院里空落落的,而中央的椅子上却坐着一个人,月光从窗户倒进来,刚好倒在那人身上。 
  晓月的心像掉到了冰里,那人没有影子,而那人确实是那个男子。 
  她拿着宝剑,几乎掉头就跑,但仍然是提着剑一步步的上前,手不停的抖动着,心里已经不知道是悲是怕是恨是怨,捉了这个鬼,就可以出师了,捉了这个鬼,就可以救更多的人,就不会再有哪家的小姐死在这个戏园里,而这个戏园的怨魂也不用为了他再守着不肯去投胎超渡了。 
  一步步的接近,剑已经指到了那男子的背心,却无论如何也剌不下去,忽然那男子的背朦胧起来,然后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 
  那男子并不转过头来却说:“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不一剑剌下来?害怕了吗?” 
  “你真的是江岸花?” 
  “是”他转过头来望着她的眼睛。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捉你!” 
  “我知道,第一天你就已经说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要救我?”晓月问,如果那天他任那个女鬼杀了自己,也许现在不必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 
  江岸花忽然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美景,轻轻的道:“你有没有试过寂寞的滋味,一个人守着一个地方,一年,一百年,一千年,那样守下去,有良辰美景,却没有人陪你看,有美曲好调,却没有人听,你会不会很寂寞?” 
  晓月迷惘了,她从来没有寂寞过,没有师傅还有师兄,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你没有对吗?你没有一个人寂寞过,那你有没有心痛过,望着一台的人,唱最好的戏,却没有人给你喝彩,因为,没有人看得到你。” 
  “所以,你就杀人,杀了那些女人,让她们来看你唱戏。” 
  “我没有杀她们,她们都只是听到我的戏后,心甘情愿而死,我并没有杀人。”他的脸上有一种狂怒。 
  “可是,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啊!是你现了形,害了她们。” 
  “那又如何,你是不是要收了我,杀了我,打我下十八层地狱?”江岸花的脸上越来越冷,而且嘴角的不屑越来越重。 
  “我我,,我。。。”晓月逼的步步倒退。 
  “你什么,你连道行最浅的鬼都收拾不了,你如何能捉得了我,就是你师傅也不是我的对手,当年他来捉我,如果不是我当时念在生前和你师门柯家有过恩情,我早就杀了他。” 
  “你胡说,师傅没有捉不到的鬼,你是怕了。” 
  “哈哈哈” 
  忽然间,白光一闪,晓月手中的长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现在你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了,你在我手下过不了一招,如何杀我!” 
  “我不能让人再害人。”晓月忽然咬着牙坚定的说。 
  江岸花忽然退去,只见墙角里猛的生出很多手来,把晓月紧紧抱住,往两边拉。 
  晓月感觉身子巨痛无比,像要让人拉成两半。 
  而江岸花却依着窗含着冷笑看着她。 
  “你求饶啊!求饶我就让那些女鬼放你一命!” 
  晓月望着他如寒冷一样的眼睛,拼命的咬着下唇,死命的挣扎,但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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