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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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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57节 
作者: 子金山 
         
  “东坡七载黄州住,何事无言及李琪?” 
  随即把笔一扔,与其它陪客趁酒高谈阔论去了。 
  苏东坡平常也经常写两句诗,例如有七十高龄的村校书,新纳了一房小妾,年龄才三十岁。苏东坡应邀去他家喝喜酒,那个小妾也是慕名趁机求诗,苏东坡便拿过这小妾的扇子在上面题了首两句诗: 

  “侍者方当而立岁,先生已是古稀年。” 
  不知道这位小妾及那位老新郎读了此诗会有如何感想?估计也难得拿出来显摆。但是这次不同,大家怎么品味也是觉得苏东坡这次给李琪小姐的题诗也太过平淡,相互疑问:“语似凡易,又不终篇,何也?” 
  酒场临散了,李琪小姐实在忍不住了,跪拜在地,求苏先生再给续上两句,苏东坡大笑:“哎呀,差点忘了出场了。”,随即提笔又续写两句: 
  “恰是西川杜工部,海棠虽好不留诗。” 
  这下犹如奇峰突起,画龙点睛,东坡肉入了盐――味道立变,全诗陡然趣味盎然――诗圣杜甫一生没留下咏海棠的诗句,苏东坡把李琪小姐比作了没入杜诗的海棠花,不动声色的褒奖了这位营妓。 
  当然全体酒客一起鼓掌击节,举座皆欢。 

  插句闲话:杜甫没写过海棠属实,传说是因为杜甫的母亲乳名“海棠”,诗圣也要避讳不是? 
  其实传说当不得真,宋代之前,别的诗人也没有咏过海棠,连李白、白居易等也没有以海棠入诗的纪录,难道大家的老妈都起过“海棠”这个小名? 
  继续谈黄州的公关女郎。 
  据记载,这是官宴,所以需要出动部队“营妓”来招待国家干部,而苏东坡也经常赴私家宴会,那场合三陪现象更是合法合情的压轴节目了。据宋人笔记《遁斋闲览》记载,苏东坡参加私宴更是有舞伎伴酒,歌妓助兴。 
  据载,苏东坡常去一个“豪客”――花钱大方的富翁――家里做客饮酒,这位豪客每次都出动歌舞伎十余名来招待偶像苏东坡。 
  这里面有位妓女艺名“媚儿”,貌美如花,体态柔润,极善歌舞;可偏也生得身高体长,声如洪钟!大概到了今天,应该是位难得的服装模特材料吧。可那位豪客偏好这一口,竟然特别宠爱这媚儿。 
  媚儿也向东坡求诗了,苏东坡与这位豪客关系挺铁,已经到了相互开玩笑的程度,善谑幽默的苏东坡给媚儿施舍了这样两句诗: 

  舞袖翩跹,影摇千尺龙蛇动。 
  歌喉婉转,声撼半天风雨寒。 
  过分了,直把个女同胞羞的逃席而去,估计那位豪客好友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大概有朋友要谴责这来劳动改造的苏东坡“苦中求乐”、不能洁身自好了,其实大可不必,一切个体行为都是环境造成的,小环境又都是源于大环境,就如同贪官遍布的社会,能都怨某贪官一个人么?是这种社会政治体制培养了他的贪腐,这种体制出个清官那还不立即被树为典型?清官稀见的原因很简单:这块土壤无法让清官生存。 
  苏东坡本来就以风流倜傥著称,诗酒女人本来就是近亲,东坡现在还没意识到这种行为的剧毒之处,没能严格自律情有可原。而宋朝的风气又哪里比得现代?孔夫子的教育那时深入人心,女人与小人被归纳为同类,只不过是种供男爷们儿娱乐的工具,儒家喊道德、造娼妓、立牌坊,育奴才,历代如此,国教么! 

  大宋的大环境就是如此,法律也允许蓄妾养二奶,尤其苏东坡的黄州小环境更为优越:当地最高领导徐君猷就最乐于此道,在这方面可称一贯以身作则,据《挥麈后录》透露:“君猷后房甚盛!”,苏东坡遇上好领导,关系又是“情同骨肉”,还能不学点领导好友的红色生活作风? 
  但也是这位“后房甚盛”太守的一个“后房”,名字叫“胜之”的姑娘,以实际行动教育了苏东坡。 
  这胜之姑娘服务于徐君猷太守时,由于表现出色,别说太守本人了,就是苏东坡也对她相当垂青,曾专门填词一首嘉奖这胜之姑娘: 
  减字木兰花(又胜之) 
  双鬟绿坠。娇眼横波眉黛翠。妙舞蹁跹。掌上身轻意态妍。 
  曲穷力困。笑倚人旁香喘喷。老大逢欢。昏眼犹能仔细看。 

  原文还有两首,是一并鼓励徐太守麾下表现最佳的三名小妾的,因为其他两位姑娘没留下什么吸引眼球的故事,只抄出这胜之姑娘的赞歌吧。 
  据载,元丰七年时,这位徐太守最宠爱的胜之姑娘与苏东坡重会于别人的酒桌,身份已是苏东坡另一好友张方平儿子张厚的爱妾,原徐太守的爱妾一如徐太守生前――徐君猷刚病逝――对待继任丈夫张厚撒娇弄情,海誓山盟,兴奋足尺加五! 
  而这时的苏东坡却是曾亲眼目睹了胜之姑娘曾对徐太守的情意绵绵,誓死从一;借酒品味,东坡越寻思越不是滋味,索性放声大哭,直哭得几乎天地失色,却也没有使徐太守原妾动容分毫,人家还是微笑服务于新丈夫,不动声色于形,不愧前情于心,不愧名胜之!超女! 
  诗人痛哭,确属罕见,想来这胜之姑娘对新旧丈夫的那种敬业精神着实触动了诗人的心弦,东坡情激大恸之时,岂能无诗?一曲《西江月》吐露心声: 
  西江月 (姑熟再见胜之,次前韵。) 
  别梦已随流水,泪巾犹选闳O嗳缫谰墒桥J仙。人在瑶台阆苑。 

  花雾萦风缥缈,歌珠滴水清圆。蛾眉新作十分妍。走马归来便面。 
  好友君猷如流水才去,其爱妾拭泪的手帕还如经泉湿,人却已经逍遥在“瑶台阆苑”也!昨日犹梦,尽花雾缥缈,歌清依旧,实空圆水滴;那新描的“蛾眉”艳妍扎眼,移情别向真如走马般迅捷啊! 
  事实教育了苏东坡,从那时起,苏东坡就再也没有纳过妾,连蓄养婢女丫环也从此力戒,从那才重生了一位迟到的“纯情”苏东坡。 
  但是,就像任何行当里都有好人坏人一样,并非所有的歌妓、婢妾们都如同徐、张的那个小妾,坚定不移跟着老公的也有,像东坡自己的小妾朝云就是一例,还有位歌妓竟然能感动的苏东坡主动填词相赠。 
  事情发生在数年后的元丰九年(1086年),受苏东坡“乌台诗案”牵连,被贬谪到地处岭南荒僻之地的宾州的王巩(字定国)北归了。几遭杀身之祸的王巩受贬时,其红颜知己歌妓柔奴毅然随行到岭南。现在挚友来到,苏东坡当然甚为兴奋,设宴招待王巩与歌妓柔奴(别名寓娘)。 

  席中苏东坡问及岭南风土气候,询问柔奴能否习惯,柔奴淡然回答: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苏东坡被柔奴身处逆境而安之若素的风采感动了,随即填词《定风波》,赞美这女中侠姐柔奴: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 
  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 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词文笔简练,“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之句,传神描绘了柔奴的天生丽质、晶莹俊秀;“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之句,赞誉柔奴多才自作歌,清悦歌声吐出芳洁的樱口皓齿,炎暑之地胜过清凉之乡。 
  而“万里归来年愈少”的柔奴,“微笑”的面庞 尚带着大庾岭梅花的浓香,词人疑问“岭南应不好?”,“却道”陡转:“此心安处是吾乡”! 
  歌妓感动了诗人,诗人受教于歌妓,红尘之中有丈夫,烟花巾帼亦英雄!妓女才子,公仆主人,哪里能分出贵贱?谁能断哪类高下? 
  白居易《初出城留别》中有句:“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种桃杏》中有句:“无论海角与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柔奴的回答,或许受到了上面诗句的启发,但苏东坡的借用,是否在回忆自己黄州时所得到的人生感悟? 

  但现在黄州的苏东坡的确有点心安了,提前到来的“此心安处是吾乡”!苏东坡准备且拿黄州作故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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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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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58节 
作者: 子金山 
         
  但现实最爱开人们的玩笑,大多时候都与人们的心愿反着来,人生命运的转机或沦落,有时仅仅源于一个偶然中的偶然。  
  (请看下篇:六十四、堂前细柳剪欲轻) 

日期:2009…11…16 08:41:37 

  六十四、堂前细柳剪欲轻 
  苏东坡此时已经“此心安处是吾乡”般准备从此安居黄州,此时的苏东坡心胸确实已经无奈的开阔知足,这从他于黄州后期的一曲《满庭芳》词中可以明显的看出来。 
  满庭芳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须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东坡用《庄子》中的一个寓言故事来形容功名利禄的虚幻,眼光轻蔑,口气疏狂,一反诗词状景抒情的套路,却以罕见的说理抒怀;其理含哲,其怀畅阔,寓理于情,续情于理,情理交融,奔放舒卷,词人飘逸旷达的内心世界尽显词中。 
  词中的苏东坡宠辱皆忘、超然物外,对政治派系内部倾轧的厌倦开篇即见,词人已醒悟:人间名利皆梦幻,且趁未老须疏狂。莫如余生“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笑对“清风皓月”,痛饮“千钟美酒”,“ 一曲《满庭芳》”歌罢,脱尘世羁绊于“江南好”山水,“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 
  词人看似已从人生矛盾的困惑中解脱,超脱的出世意念收于尾句,应该是把黄州“此心安处是吾乡”了。 
  五年的岁月将过,苏东坡对黄州的水土已服,气候已惯,安心劳改于此也属安度晚年,心方平、气已和之际,朝廷意外颁令:苏东坡改造得力,从宽处理,重新安排工作,离开黄州来汝州吧。 
  对苏东坡来说,这应该是个意外;对京师的皇帝来说,应该是数次偶然心动,逐年积累之决断;对苏东坡在朝中的政敌来说,却是无奈中应对皇命的折中结果。 
  前文说过,苏东坡曾因眼疾闭门谢客月余,有人路过黄州怀疑苏东坡已逝,一而十,十而百之后,被许昌的好友范镇听说,要来黄州吊唁,结果被家中的子弟们劝住,预先来人送书信查询,才算没有留下尴尬的笑料。但此事也传到了皇帝耳中。 
  据《春渚纪事》记载,皇帝听说后沉痛不已,立即询问左丞蒲宗孟,宗孟回奏:“日来外间似闻此语,亦未知的实。” 

  正在吃饭的皇帝投箸不食,叹息再三,连说:“人才难得!” 
  后来确信传来,苏东坡仍然活蹦乱跳,神宗皇帝大慰之际,传明扎给黄州的苏东坡:“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并且因黄州确离京城太远,谎信难辨真伪,既然赦罪复职通不过,那就调在近处吧,所以苏东坡才接到了转任汝州团练副使的调令。 
  一次偶然的眼病,竟然导致了自己调离黄州,这是苏东坡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 
  但对于这时的苏东坡来说,虽然是从遥远的黄州调到离京城较近的汝州,但罪名并未撤消,官职仍是个“不得签书公事”的州团练副使,实际地位都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改善,到了汝州还是“劳改干部”的身份。 
  走与不走,那不是苏东坡能自主的,苏东坡这时没有抗旨违命的资格,但离开黄州他确实舍不得,五年来辛苦经营的“安乐窝”不容易啊!那“东坡农场”更难以割舍,还有那更为重要的社交圈子、人际关系,人能日久生情,何况朝夕相伴五年的黄州的一切? 
  东坡的心情矛盾而又复杂:改调汝州,虽然名义上还是在贬谪中,但毕竟能换一个美丽而富裕的城市了;就近京师,政治上的转机肯定大于偏远的黄州,东坡犹疑不决,走留两难。 
  抗命唯有装病,但这样做却是明显辜负了皇帝的一份好意,思虑再三,苏东坡终于决定遵奉圣命,放弃黄州的山水、黄州的朋友、东坡的农舍、数年的辛勤。 
  俗话说“故土难舍”,此时的黄州在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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