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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步步错(原名要用身体吗?)-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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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恶的男人!


  **
  而这个可恶的男人,似是听到我召唤般,起身向我走来,最终,安然坐定方才黄浩然的座位。
  “你输了。”他懒懒支住下巴,凝眉注视我。
  我无话可说,却也不想看他此刻胜利姿态,权衡一番后,最终选择起身走人。
  我走得急,脚步没一刻放松。也顾不得这番举动,落在某人眼里,是否意味着落荒而逃。
  我很快走出了饭店,此时,新天地一带已经是霓虹初上,好不热闹,我等在路边拦车。可不知为何,我迟迟等不来一辆出租。
  最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胡骞予的车。
  车窗降下,他对我说:“上车。”
  我已经无限气馁。这个男人,该说他阴魂不散,还是该说他太有能耐?
  车子开回我家。
  下车
  上楼
  开门
  进屋
  脱衣
  上床
  做 爱
  胡骞予很能折磨人,我要是一直咬着牙不肯呻吟,他绝不会放过我。有过前几次的经历,我也学乖了,扭腰摆臀,低喃轻喘。
  事后洗澡。
  胡骞予平时洁癖严重,衣服上沾了一点灰尘就不肯穿,却似乎没有做后洗澡的习惯,一身黏腻也能安然入睡。
  不过,幸而如此,我可以一个人享受呆在洗澡间里的一点可怜的属于自己的时间。
  后来我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梦也做的乱七八糟。
  梦到我的股票,七八岁时的自己,那张我至今没弄明白的股权让渡书……最后,瞬间,一切,都变成了胡骞予的脸。
  我醒来,发现自己正被胡骞予从浴缸里捞起来。
  他一弯腰,手臂一勾,把我打横抱起来,我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
  回到卧房。
  “做噩梦了?”他递了条浴巾给我。
  我有点缓不过神来,迷蒙的看他。
  “我刚才听见你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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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答,心里想:是啊,噩梦,梦里全是你。
  
  胡骞予判定我输了。
  其实未必。
  隔日,我把黄浩然偷情的照片寄到了他岳父那里。
  黄的岳父是个铁腕人物,他如果出手整治这个不本分的女婿,我就不信胡骞予还能保住跟黄浩然签署的那份合作意向。
  时间问题而已。
  *
  助理室很热闹。年关将近,假期,花红,的确令人兴奋。
  而今天,又有了一个新的可供探讨的话题——
  Simon Yao;恒盛代表律师,不久前回国,在本就完美的履历上又加上了耀眼的一笔——年纪轻轻,便率领国家对外经贸部门的特聘律师团,打赢了新加坡和欧盟僵持近3年未果的税务案。
  轰动了整个亚洲财经界的人物,带着大把荣誉与钞票的男人——
  多么诱人的头衔。
  而更让她们尖叫的是,此时,此刻,这位大名鼎鼎的Simon Yao,正在总裁室,和我们的胡总,商谈年末的利税与相关法律事宜。
  吸烟室很空。
  我一人,靠在窗前,手里一支烟。
  办公室太热闹,我不适应。
  男人,金龟——她们的话题,我也不参与。
  一支烟,又一支,整个空间,烟雾缭绕。这时,门被推开,同事探身进来。
  “为零,总裁室找。”他说,一手掩住鼻子,一手挥舞着驱散烟味。
  我摁熄了烟,起身过去,试着扯了扯嘴角,可实在是笑不出来:“要我送什么喝的上去?”
  总裁室门外。我驻足,深呼吸。里面,有胡骞予,他总能在无形中给予我压力。
  待调整好呼吸,我推门而入。
  会议桌那头,两个低声讨论着的身影。
  我走到茶几旁,将咖啡放下,扬声对着里头:“总裁,咖啡已经准备好了。”
  胡骞予闻言,投来一瞥。
  而另一边,Simon Yao的脸,亦朝向了我这边。
  我不禁愣住。
  算一算,这一次,是我第四次,见到姚谦墨,或者说,是Simon Yao。
  所谓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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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我约了露西。
  托尼年底正式迎来45岁,一场大型派对在所难免。
  而露西,则需要一件可以艳压群芳的礼服,虽说距离那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但露西用她刚学的一个成语回答了我的疑问:未雨绸缪。
  摆派头,撑场面,是每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都必需修的课程。
  走出恒盛,不禁被一辆车吸引了视线。跑车,低调的流线型。
  斜倚着车身的身影,比这车,却还要抢眼几分。
  时至秋末,新加坡虽一年四季如春,但还是冷的。略有些凉意的天,姚谦墨却只在衬衫外披一件单薄的短风衣。
  我与这人不熟,本想着视而不见。可姚谦墨,已看见我,朋友一样地打招呼。
  “真巧啊。”
  “是啊。”
  “上车吧。露西也约了我。”
  我迟疑,他也不在意,开了车门,等我上车。不说话,眼睛盯住我,不容拒绝。此刻,他的神情,不知道为何,我看着,竟觉得有了几分胡骞予的味道。
  我摇摇头,挥去这不着边际的联想。
  露西选了一家怀石料理店吃午餐。
  穿和服、盘发髻的女侍者领我们到一扇木格纸门前。门拉开,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停息脚步,尴尬、止步不前。
  一对男女,接吻,正动情。
  托尼反应快,听见动静,看过来,很快拉开还挂在他肩上的露西。露西被打扰,迟疑着看向门这边,眼里还带着嗔。
  “你脸红了。”
  姚谦墨凑到我耳边,呵着气说。
  我耳朵烫,下意识偏头,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温度,率先进门落座。
  这顿饭吃得人心里不顺。那边,这对恋人,亲亲密密。姚谦墨似乎见怪不怪,坐在塌塌米上,没一丝窘迫。而我,却没他这份定力。
  最近恒盛与托尼的环球在争一块地皮的开发权。我作为总裁助理,和托尼照面的机会没少过。加之,我和胡骞予吃饭,也不止一次遇见过他。
  林为零在托尼看来,不过是胡骞予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不足挂齿。
  托尼至今是新加坡的传奇人物,最风光的时候,新加坡股市,他托尼一句话,一日升跌过百。
  不过,人始终是要服老的。
  而托尼评价胡骞予,最出名的,就是那句:“年轻人胃口太大,股票玩得顺手了点,就胆敢插足地产界。到时候从高处跌下,就会知道疼了。”
  想来,托尼和胡骞予之间芥蒂颇深,自然也不会看我多顺眼。
  我除了对露西的“试试这道刺身啊。很不错吧?”一类的问题不时点头回应外,不再多话。只当纯粹是来享受美食。
  露西也看出了我和托尼之间的不友好,笑嘻嘻,夹了一筷子到我碗里:“托尼帮我订的白松露菌,今天刚到,很新鲜,尝尝。”
  我尝一口,细品:“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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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西笑的明媚无比,拉着托尼的手,晃啊晃:“好东西要跟朋友分享。”
  自此,托尼才对我友好了一些,起码不像我刚到的时候那样,对我丝毫不加理睬。
  露西一句“好朋友”对他还是有影响的。
  **
  酒杯喝空了,姚谦墨便满上。即使是清酒,这么喝,也会醉。
  我酒量差,被几杯清酒弄得头昏脑胀。
  下午,我顶着醉意陪露西逛名品店。
  礼服她是成套的试,负责导购的店员眉开眼笑,我得出空闲,赖在沙发上假寐。
  我窝在沙发里,不知不觉睡着。
  醒来时,发现姚谦墨一手揽过我的肩,正试着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肩上。距离近,他身上剃须水的味道清晰可闻。
  见我醒了,他收回手,却不见一丝尴尬:“醒了?”
  我坐正来,往旁边挪了挪:“抱歉。”
  他笑。这个人,一张脸,没话说,笑起来就更加。只可惜,眼睛里带了点邪。
  是个有教养的痞子。
  露西从试衣间里出来,身上是一套香奈儿的小礼服,她问我:“怎么样?”
  露西一直坚信,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香奈儿;我还记得,她在纽约时装周上见到香奈儿首席设计师Karl Lagerfeld时,如同所有疯狂追星的小女孩一般的欢天喜地。
  她钟情美丽昂贵的香奈儿,就像她钟情于那些多金的老男人一样。坚持不懈,永不满足。
  和露西初识时,我惊异于她对那些奢侈品的狂热喜爱。后来我明白,露西和我不同,她是需要被捧在手心去疼爱的女子。
  她此时的表情,已经泄露她对这件礼服的喜爱。
  我见状,点头,笑着竖起大拇指:“Perfect!”
  露西一开心,大手笔地将试了的礼服全数买下。
  她用托尼的黑金副卡划账。
  我暗自庆幸,以为终于得以解脱。
  不料露西仍旧不肯离开,硬要我试衣服。
  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无法专心在我平日里也很喜爱的华服上。
  无奈,露西缠人的功夫一流,面对她,我投降,乖乖拿着她选的衣服,进试衣间。
  结果,没一件我满意。
  出了一家店,还有更多家等着。我们不急。
  路过另一家店时,橱窗里的一件展品,我不经意瞥见,视线就这样驻足。
  黑色及膝裙,垂坠感极佳,线条勾勒完美,但是简单,没有其他修饰。它吸引我,没有理由。而且,它还是我喜爱的范思哲。

()
  可惜,我刚要进店门,手机便响了。
  那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何老上午已经从日本出境,不过飞机delay了,差不多1小时后到樟宜机场。”
  我收了线,转身向露西告别。
  “什么事这么急啊?逛完再去不行吗?”露西不满,嘴巴嘟起来。
  “真的有急事,下次再陪你逛。”我哄着她,继而朝她挥手,加快步子离开。
  *
  何万成是恒盛的元老,可惜却在恒盛最风光的07年宣布退休,让出了董事会席位,他手中的股票归属问题,一直未定。何万成是少数几个欣赏胡骞予行事作风的长辈,外界也都猜测他名下的股份最终会归于胡骞予。
  我在出机口等着他。
  他有自己私人飞机,我靠关系才进了私人停机坪。
  “你是?”
  何万成看着我,眼里闪过狐疑。
  一个年轻女人,半路出现,拦住大名鼎鼎的投资业巨头何万成,一口一句“何世伯”,确实令人生疑。
  他身后的保镖不易察觉地上前一步。我笑,用以表示自己的无害。
  “何世伯,我是为零。您还记得吗?”
  他顿了片刻,才道:“林家的小丫头?”
  我笑。
  他啧啧叹道:“长这么大了啊?我都快认不出来咯。”
  “是啊,世伯十多年没见过我,认不出来很正常。”
  “特地来接机?”
  见我点头,他便敛去表情,“丫头,有没有空陪世伯去喝杯咖啡?”
  **
  “我记得你胡阿姨送你去美国读书。怎么回来了?”
  他说,不看我,用银勺搅拌咖啡。
  我欣然回答,“新加坡的发展机会其实也很多。”
  他拿着勺子在杯沿敲出叮叮脆响,笑着摇摇头,看来有些无奈。
  何万成是只老狐狸,我那点心思,他大概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似乎叹了口气,若有似无,我听不真切。
  随即,他道:“这个月末我会举办一次慈善筹款,丫头,来吗?”
  我咬着牙齿看他,不明其意。
  “到时候我会为你引荐一个人。”他终是笑了笑,“我这把老骨头帮不了你的,也许,他可以帮你。”


  所谓相像
  冬天,降临。悄无声息。新加坡的冬天不寒冷,但是雨水多。
  下午5点,我准时下班。
  此刻正在下雨。
  前一天我接到姚谦墨的电话,他同学聚会,缺女伴。
  我无意涉足他的生活,可一边住着他的公寓,一边说出拒绝的话,这我也做不到。
  吱唔到最后,还是应了约。
  不过他要来接我下班,这我拒绝得很利落。
  下班高峰,很难打到车。
  我站在街边,天色暗,雨水模糊视线。
  一辆车开过我面前。
  刹车,再倒车,车子又回到我面前。
  车窗降下。
  “我不是特意来接你的。”姚谦墨呵着气说完,咧开嘴笑,“上车吧。”
  我微微躬身,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抿紧唇,思想挣扎一会儿,还是决定上车。
  *
  “胡总。”
  我主动打招呼,副驾驶位上的胡骞予却仍旧冰着脸,透过后视镜看我一眼,迅速收回视线。
  姚谦墨手肘碰一碰他,再转向我,“现在是下班时间,他不是你老板,你不是他员工,不用这么拘谨。”
  我笑笑,对此不置可否。我和胡骞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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