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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花落无声-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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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政府机构为什麽会越来越人浮於事、尾大不掉的原因。调出来支持的部分人手会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部分则在此处升官发财。 

  每一个工作场所都是浓缩的小社会。 

  有时候周祖望很抑郁。比如那个新造公路的数据非常明显有问题。路面窄了几公分,虽然看上去没有什麽区别,但其实里面牵涉到的金钱问题就大了。但是他不能过问,只能假装不知道。 

  这是他不愿意再留下去的另外一个原因。 

  这些地方总有些潜规则,如果想留下来,要麽适应它,要麽无视它。这两样,现在的周祖望都做不到。 

  虽然接受的教育里就满是“效率”、“收益”这样的名词,但那毕竟是可以见光的利害关系。他可以心安理得照规则做事,获取利益天经地义。但边际量的灰色地带,可没有教育过他这种形式的“灰色”──其实也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程度,并没有太过分。但周祖望已经越来越明显地觉察到,他不喜欢这样的模式。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工作里,难免也会碰到类似的情形。只不过当时忙得睡眠都成为奢侈享受,哪里有空思考这些问题?时间上没有闲暇,生活负担也紧逼。只求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得尽善尽美,然後期待升职和加薪。 

  如果在那种时候说出“要追求自己的理想”一类的话来,恐怕只会被当成没睡醒吧。或者是工作压力过大,出现精神分裂病症了。 

  仔细想,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最近一年和同事相处的种种不如意,过去其实也发生过。只是那时候没有空余时间来理会这个。 

  不过,如果做的事情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应该就会不一样了吧。 

  不像现在或是以前,每当有一项大任务完成时,他内心充满的通常不是大功告成的喜悦,而是筋疲力尽的虚脱感:终於都结束了,不会出问题吧? 

  前些时候,他的喜悦来自於升职加薪後妻子发光的脸庞,和女儿无忧无虑的笑脸。也可能是他放弃了思考的权利,一心一意把自己打造成符合社会标准的人,一旦成功便非常高兴。那样最容易不过。标准答案填上去,一定会得到满分。他讨厌冒险,希望一切都能在掌握中,没有意外。 

  可是依然会有意外。 

  他是那样兢兢业业地恪守标准,却依然因为生病而失去工作。 

  和大家做一样的事帮不了他。失败永远存在。 

  在这个展会结束以後,他就需要确认自己是留在这个单位还是离开。 

  处长在新年之後的态度就完全转变了。虽然不明显,但是过去那种找到机会便拿他挖苦取乐的行为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客气和尊重。在某些时候,甚至会有他在小心翼翼讨好周祖望的错觉。这只是一种微妙的差异,不是当事人,并不能立时三刻发觉。但时间久了,整体氛围也有所改变。 

  周祖望有些疑惑,有时候也会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是我态度变强硬的关系麽?不过,虽然不知道处长转变的原因是什麽,但不找他的麻烦总归是好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在犹豫著到底要不要离去。 

  “祖望哥,你尝尝看,这是我新学的菜。”是吴蕴璇愉快的声音。 

  自从发现周祖望晚上精神很容易“不好”之後,她便常在周末的上午登门拜访,然後顺便帮周祖望做午饭。谈谈班上学生的趣事,说说做实习教师的苦闷。即使是讲到讨厌的人事,她年轻秀丽的脸庞上也没有切实的苦闷。她是神采飞扬的,因为面对的是喜欢的人。 

  狄寒生通常无视吴小姐的杀人目光,非常没眼色地坐边上旁听。 

  他嫉妒这个女人。就因为她是女的,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流露自己的心意。这麽寂寞的时候,祖望一定会比较容易接受她的。他时常不无凄凉地想著,也许祖望就要再婚了吧?如果他再婚了,这里自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自己没有诉苦的立场。从头到尾,都是空想而已。 

  下午吴小姐早早走了,好像是祖望说在单位太懈怠,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但是她走了之後周祖望却也没有去睡觉,而是搬出计算机开始画画。那是他原先的半成品。 

  狄寒生在旁边腻著看他画图,觉得非常神奇。从最初散乱的线条可以缓慢演变成精致传神的图案,旁观这样的进程就令人不得不由衷赞叹。 

  如果一直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 

  现在有时候还可以藉“互助”的名义同祖望有亲密的接触。虽然想起来就唾弃自己的卑鄙,却还是像吸毒一样无法停止。 

  如果被祖望知道真相,他一定会像厌恶蟑螂一样厌恶自己吧? 

  狄寒生暗自苦笑著。他在饮鸩止渴。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狄寒生过去接听,听著听著脸色就凝重起来。 

  他回答“我会告诉他”之後,放下听筒後转过来对周祖望说:“抱歉我自做主张,没让你接…玉秀说想要和你见面。” 

  周祖望微微愣了愣,但在狄寒生预料之中的失魂落魄的神情却没有出现。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後又问,『她是否说了时间地点?』 

  狄寒生摇头道:“她说看你的意思。不过希望尽早。” 

  周祖望这才讶异。玉秀这人从来都是自己定好一切,要他人服从的。 

  “她说什麽?”没被准许一起跟去的狄寒生在周祖望回到家以後便急急问。 

  周祖望坐在沙发上发呆,被狄寒生一问才惊醒似的,抬头冲他笑,一脸做梦的表情。 

  『斐斐』 

  周祖望写了这两个字,手有些颤抖,拿不住笔似的。见狄寒生一脸状况之外的表情,又写:『斐斐可以到我这边来了』 

  原来玉秀找到了再婚的对象,但对方不愿意和8岁大的继女一起生活。斐斐外婆外公年龄大了,健康状况逐渐坏下去,也承担不起照顾外孙女的重任。玉秀万般无奈下,才来找前夫。 

  她知道前夫有多爱这个女儿,绝对不会拒绝。 

  狄寒生虽然很讨厌玉秀这种甩包袱的做法,但见周祖望这麽高兴,也忍不住替他高兴。 

  有时候也有点嫉妒这个小鬼能得到祖望所有的爱和关注,不过反正小孩子到了年纪,想留都留不住。他的目光应该放得长远,胸襟要广阔。 

  过了没几天,斐斐就带著她的行李搬回来了。行李就和想象中的公主出巡一样多,但是斐斐往日的娇气却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她一直紧紧抓著周祖望的手,即使进了门,也不肯松开。 

  开始两个男人没当回事。但是半夜里被哭声惊醒以後,他们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 

  周祖望坐在床边抱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手安抚性质地拍著小小身体的背脊。那小女孩一直在哭,问说:“爸爸,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周祖望回答不了,只能拼命摇头。 

  小女孩哭得更大声:“爸爸找到女朋友以後肯定也不要我了!” 

  狄寒生忍不住代替周祖望出声辩驳:“乱讲!你爸爸不会的。” 

  斐斐泪眼婆娑,一抽一抽地回答:“妈妈以前也说不会不要我的,可是她的男朋友一说,她就不要了!你们都是讲话不算话的!” 

  周祖望刷刷写了几个字给狄寒生看,『说她妈有苦衷,不是故意的』 

  狄寒生顿时大怒:这麽昧良心的话居然要我说!?我说她就是天性凉薄,故意的! 

  但是也知道这时候要安慰小孩子不能这样实话实说,只好放柔声音:“斐斐,你妈妈肯定也是很舍不得你的。只是有的时候,嗯,会比较无奈一点,你长大以後就能理解了。她一定也不愿意和你分开的…”正一边说一边思考怎麽编造小孩能理解的苦衷,却被斐斐瞬间爆发的哭喊给打断了。 

  “才不是!我都偷听到了,她男朋友还说可以从家里搬出来住,可是妈妈不肯。她就是不要我了!” 

  狄寒生愣了一下,看向周祖望,周祖望苦笑了一下,示意等会儿解释情况。然後又写了几个字给狄寒生看。狄寒生看了,心里忽然不是那麽不痛快,很尽职地做传声筒说:“斐斐快别哭了,哪,你爸爸发誓不会再找女朋友也不会再结婚,狄叔叔做见证噢,将来他如果反悔,狄叔叔会找他算帐。” 

  不知道是这些话起效果还是哭得有点累了,声音总算弱了不少。 

  “斐斐你再哭下去明天眼睛会肿到睁不开的,会被同学笑的。” 

  斐斐在抽咽的百忙中还抽空放狠话:“他们敢!” 

  两个男人知道小女孩暂时是没事了。 

  替斐斐掖好被子,熄了灯。狄寒生叫她赶紧睡觉,并威胁明天绝对不会让她请假逃课。 

  大概是哭累了,斐斐洗好脸以後再躺回床上,没几分锺就呼吸均匀──睡著了。 

  两人这才放心地来到厅里。 

  周祖望告诉狄寒生,玉秀再婚对象是以前的追求者之一。那人家里很有钱,但作为第二代,很多事情就不那麽自由。听斐斐刚才说的话,那人是愿意放弃继承权,和玉秀在外组织家庭的,这样就可以带斐斐一起生活了。但是玉秀不乐意。如果不离开大家族的话,玉秀结过一次婚已经是其父母眼中的污点,更加不要提还带一个孩子了。 

  狄寒生看见周祖望那种理解同情的态度更加来气,正想怎麽拐弯抹角提醒一下周祖望这种女人不值得他这样对待,忽然见周祖望说,『其实一年前我都想不到自己会这样心平气和。本来我以为我会恨她一辈子的。』 

  写著,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慢慢向後靠在沙发上。 

  狄寒生终於明白过来。这样简单的道理,为什麽他一直没有想通? 

  周祖望已经不爱玉秀了。所以他不会生气,所以他凡事理解。即使还有感情,也只是因为曾经共同生活过那麽久,无法像陌生人一样吧? 

  狄寒生心情顿时轻松明亮了许多。他轻轻靠过去,贴上周祖望的身体。但对方立刻向後退让。他凑到周祖望的耳边说:“你真敢发誓,说不找老婆也就算了,连女朋友都不找,以後怎麽办哪?” 

  周祖望居然认真回答,『我不想找。反正我也不行。』 

  狄寒生是很乐意他不找女朋友,反正他是男的。但是也不喜欢他这样自卑的态度。不依不饶地扑上去,用手轻轻摩擦他下面那个软软的东西,低声笑著嘀咕:“其实已经在好起来了,你不要没信心啊。” 

  以前一直很顺从的周祖望意外地挣扎起来,对他摇头。狄寒生不敢勉强他,这毕竟还是打著“帮助自慰”幌子的行为。他不希望被识穿。 

  周祖望轻轻喘著气,歪歪扭扭地写,『斐斐来了,以後不可以。』 

  狄寒生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尝试劝说:“没事啦,不要给她发现就好。有小孩的夫妻不是也要做的吗?再试试看,不要半途而废嘛…” 

  周祖望现在的状况是能有快感,但硬不起来。 

  狄寒生比他的治疗医师还要了解他身体的现况。 

  一起进到卧室之後,周祖望一直是拒绝的态度。但因为不十分坚决,所以狄寒生就仗著自己厚脸皮,持续下去。 

  狄寒生说自己不擅长应付女性,又没有找到可以结婚成家的对象,所以也没有亲密女友。这个说辞周祖望似乎是相信了。顺理成章的,後来他们便开始互相用手帮忙。 

  光是克制自己不要凑上去亲吻对方,狄寒生觉得自己一生的自制力都耗尽了。 

  旁边那个人开始还在躲闪,後来就像自暴自弃一样,也伸手过来握住自己的东西,缓慢上下摩擦著。动作有点僵硬,不过感觉的出其中的认真。祖望是做什麽事都认真的人。 

  狄寒生浑身发热,几乎所有感觉都集中到下身那一点和左手握著的那个上。手里握著的对方的东西却依然半软不硬。他感觉到对方身体微微发抖,那是即将高潮的表征。果然,下一秒,狄寒生的手上便感觉到黏腻。 

  但他自己却依然坚硬。祖望辛苦了很久,才好不容易完成任务。 

  黑暗中,两个人虚脱地躺在床上。狄寒生很想凑过去抱住对方,或者被对方抱住。即使没有拥抱,只是紧紧依偎也好。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矛盾著,一直到迷迷糊糊睡著。即使半梦半醒,也还是满心的歉意。他利用了祖望对自己的信任,一遍一遍重复这种龌龊的事情。 

  他忘记了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黯淡的光线下,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睛直视著天花板。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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