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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这家儿子-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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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掉地上被人踩碎;又一下被踢到腿;踉跄了一下;脚一软跌坐在地…
遥纪也不躲;狠狠的抢那人手上的钢管;那人被他那半脸血迹凶狠的样子吓得手上一滑;被遥纪抢走; 遥纪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棍子;直到那四个人走了;还喘着气;被面色复杂的遥锦从他手里把棍子强扯出来。
遥纪直到被遥锦拉进一家餐厅的洗手间;看到镜子里自己一身的脏;满脸的鲜血和青紫;苦笑。身上疼得呼吸都费力。外面的人好像就习惯了;看样子遥锦这事常干。 
遥纪咬着牙给自己清洗;还好鼻子够坚强已经不再留血了。却突然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越咳越难受;一口血突然喷了出来;污了镜面; 遥纪用手捧着水;冷静的洗着镜面。刚才胸口好像被人敲了很多下;自己都忘记了。
坚持着给遥锦补习;这段时间遥纪也知道周信其实很少回来;直到八点; 遥锦有些不安;总是不断的看遥纪惨白的脸色; 遥纪装作若无其事的给他解题;额上冒出的冷汗一滴一滴滑下;滴落在作业本上。遥纪实在胸口痛得难受;脑袋里总好像有什么在燃烧;站起来说要先回去;可手怎么也使不上力;眼前的墙壁开始模糊;摇摆;在一声; 〃哥;你没事吧?”中倒在地板上;昏迷了过去。
醒来在医院中;边上站着面色铁青的徐将; 遥纪对他笑; “我是不是毁容了?’
徐将哭笑不得;余怒未消狠狠的说; “毁容了你也是我的。”随后将手贴上遥纪裹着纱布的胸口;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干嘛还要强忍着;差点就严重到醒不过来;你知道吗?一身的伤;害我心痛得狠不得将你咬死;一了百了。为什么要强出头?你弟弟不是有周信吗?”额头;手臂;胸口;还有腿上;淤青的;红肿的;血从鼻子里不断的冒;那凄惨狼狈的样子;差点没把徐将吓得魂飞魄散。
遥纪扯着嘴恍惚的笑;“是我不该出头;不是有周信嘛;真蠢…”
徐将一把拉遥纪进怀里;搂得紧紧的; “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一定…”一定了半天没下文;徐将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除了狠狠的疼爱他的身体;但那样遥纪一定受不了。可狠话说了一半;最后只好吻上那柔软得欲罢不能唇。遥纪环抱着徐将的腰;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
只想着让遥锦考上大学;根本就没过自己。真的累阿。
遥锦是下了课才来的;一进门见只有遥纪一个人;有些不自在的将水果丢到遥纪的床头;想了半天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不甘不愿的说;“总是装好人;你不累吗?什么乖儿子;烟照抽;酒照喝;还打架。”
遥纪瞪他; “臭小子;我打架还不是为了救你。”
遥锦死鸭子嘴硬;“我让你救了吗?我被人打死也不干你的事。”
遥纪朝他张牙舞爪;“你个臭小子…”g
周信推开门进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遥纪;面无表情的开口; “你伤这样;起码要躺半个月;徐将岂不是欲求不满?不能上床;你怎么留得住徐将这靠山呢?还以为你长进了;原来是退化成猪脑了。”周信说完就拉着遥锦出门。这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却把遥纪气得差点吐血。
雷灵来看遥纪;拿着遥纪的受伤报告;在那咋咋的说; “你伤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性虐待了呢。”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徐将一眼; 徐将在那气得脸红脖子粗。
遥纪哈哈大笑后;眼睛咕噜转了一圈;把人全部赶出去;对雷灵嘀嘀咕咕了近半个小时;雷灵孩子气上来;也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一口答应下来。
第三天; 徐将送遥纪去周家见周信;表示要在周家休养;因为医院伙食不好。
一个星期后;周信收到诉讼书;他被控告亵玩未成年人;原告律师为雷灵;虽然没有公开审理;但这事还是起了大风波。当天;遥纪硬是从医院里跑出来;声称是为哥哥抱不平而参加。
雷灵开庭前表示为了保护被害人的名声而未让他出席。周信坐在被告人那里虽然对这事一头雾水;可还是冷静的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雷灵出示第一样证据;是一支小型录音笔。
停车声;徐将: “小锦;你一个人上去;没事吧?
遥纪害怕的发抖的声音;“他说如果不来;后果更严重。”
徐将:“放心;周信是个正人君子。”
遥纪还是害怕;“恩”
门铃声。开门;周信不耐;“怎么才来?” 遥纪沉默;进门声。然后遥纪撞上茶几摔倒; 苦着脸喊;“痛。”
周信扶他;遥纪虚弱的声音; “你不要过来。”
周信冷笑;“不过去;那你一个晚上都睡地上好了。”
遥纪慌张;“你想做什么?”
周信冷笑;“我还能做什么;恩?你说呢?”
遥纪开始小声哭;周信冷声;“有什么好哭的?你这是活该。”给遥纪上药;遥纪惨叫;说;“不要;好痛;轻点。”周信吼;“你安静点。不然让你更痛。”然后是痛苦的呻吟;抽泣声。
恩;事实上确实只是这样;可在别人听来就不是这样了。当场有人脸变色;周信还是漫不经心的冷笑。
第二件证据; 遥锦的资料;学校的证明及未成年人证明;还有遥纪的受伤报告。
第三件证据就比较绝;是一个周信找的mb身上的Jing液。
等雷灵口若悬河的痛心疾首的道出整件实情的始末;周信的嘴角弯起来;对方律师要求休庭十分钟。 遥纪和雷灵本以为周信这人滥交;不知是哪个MB;哪知休庭十分钟后;表示有新证人;那个MB突然出来做证。所幸并没有供出太多。
周信的律师一个劲的说; “我个人强烈要求本案原告遥锦到庭……” 
可这怎么可能;遥锦怎么也不会想去害周信;努力了半个月; 遥纪和雷灵相视一笑;反正最初只是想毁他名声;让他焦头烂额。眼下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争辩。最后因为控方律师没有重要证人;而罪名不成立。
官司失败了;可周信还是因为这事而见了报。周信只是对采访的记者说了一句话;“不过是被精心饲养的宠物咬了一口…”这暧昧不清的话让人浮想连翩。
周先生对此一笑置之;前段时间;赵先生因收贿被抓;又暴出其私生活丑陋。周先生不但复职;还升了官;对这种不实的丑闻;自然没人敢去找他。于是有记者开始在学校里拦截还受着伤的遥纪问之;遥纪故意装做为难的样子;在摄影机面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加上他脸上还有些淤伤。阿;连最宝贝的弟弟都免不了被殃及池鱼了。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周信名声大跌。
陈双看到周信被那些记者闹的烦不胜烦只好避之国外;开始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因为他发现遥纪变狠了。
可这事没让遥纪高兴到哪去;因为他收到雷蒙德的邮件;只有简单的一段话;却触目惊心的让遥纪震惊到回不了神;只能紧紧的纠着那个疯狂疼痛的地方。
“宝贝;我总梦见你哭;那么多的眼泪;好像要将我掩没。宝贝;你在哭吗?还是难过得流不出泪来?别再哭了;好吗?记得;我爱你。”
这个世上;最了解遥纪的;还是只有雷蒙德。
不管怎么补;心却总是痛着的。遥纪对徐将;怎么努力;也无法去爱上他;可是;却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攀附着他。 听着他的每一句肉麻的表白;是不是真心;遥纪都不去在意。因为他害怕;真的害怕。害怕自己一个人;也害怕周信;那个轻易就能将他玩弄于掌心的人;从那个玩弄似的强暴让遥纪遍体生寒。
他是个疯子;是真的想将遥纪彻底的毁灭重造。
所以;他只能装做天真的一错再错。

这个学期赵刚算是正式毕业了;偶尔能看到不少同学照毕业照;还有三三两两的同学肩搭着肩合影;一本又一本精美的留言册在流传。在夏日的花香中;满校都是不舍离别的空气。
时时能听到抱怨说毕业生发疯了;在宿舍里发狂的叫;乱丢东西;还有在操场上踢球乱来。说毕业生风光了;很多人都开着跑车来办理手续;上馆子大吃大喝;说毕业生也不过如此;很多人还要跑来补考补交学费;还有人拿着一年级的考卷找人帮他填…。
赵刚拉着挂彩的遥纪喝酒;哭诉着说自己被派到深圳去了;官是升了;可离遥纪好孩子远了;而且都没能找个女朋友一起过去;在陌生的城市;朋友都没一个;怕是连消遣的地方都找不到;什么都得重新开始。还说陈双那没人性的家伙在办理签证;听说被周信派到国外去了。感慨自己那时怎么不好好学习英语呢;搞得现在有机会都不敢往外面跑。 
遥纪告诉他;国外也不见得怎样;像英国就特冷。而且你过节的时候别人没那概念;别人过节的时候;就是你特寂寞的时候连商店都关门了;压根没地方让你去。别人见你一外国人;还止不定怎么欺负你呢;那里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老吃肉阿腻得慌;想吃中国菜还得特意开车去很远的地方吃。路又不熟;一迷路的话就有可能被抢劫;你一外国人;警察还巴不得你少点钱。
赵刚听后很认真的点头说;还好我英语差。遥纪乐不可支。
一个一个的走了。遥纪想如果自己没留级。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和同学一起喝酒;道一句一路顺风;祝前途似锦。
这个时候;有多少人顶着生活的压力四处奔波找工作?有多少校园情侣笑着说分手后各奔东西?有多少朋友能继续在一个城市工作?
外面闹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可遥锦一直都不知情;很快就迎来紧张的热火朝天的高考;那三天遥纪严阵以待;学校;公司;周家;考场;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徐将要找他;多半是在去哪里的路上。
等遥锦考完;遥纪又开始考期末考;终于等遥纪也考完;徐将有机会告诉遥纪关于自己生日宴会的事时;离他生日不过一晚了。

第 32 章

今天是徐将的生日;整个公司都在沸腾;晚上公司的酒会听说是超大规模;卫家为了表示对这位女婿的喜爱;特别在最有名气的商务酒店中腾出两层楼。大多同事开始算计能挟带多少家属过去。
可遥纪高兴不起来;一来;他不知道准备些什么生日礼物;部门经理神秘兮兮的说整个部门早就准备好了一份大礼;可惜那时遥纪不在。二来;遥纪怕搞特殊化;出席这样的酒会指不定又碰上些什么人跑过来遥少爷; 遥少爷…
下班之前遥纪小小声的央求徐将可不可以不参加酒会;他给徐将补一个单独的生日;问他选择哪一个;可徐将一听;装模做样的沉吟了两声;最后蹦出两个字; “都要。”
遥纪的哀嚎声;把整层楼的同事都震住了。什么叫偷鸡不着蚀把米;这就是。
最后遥纪干脆什么礼物都不送;反正他什么都不缺。
遥纪磨磨蹭蹭的选在人潮最火的时候溜进去;争取以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出场;穿上和大多数同事一样的深色西装;白衬衫;将半长的碎发弄得微微凌乱;混在离二楼的楼梯最远的;堆放得高高的各色食物的桌子旁边。
二楼是专门给高层主管和主要客户;各界名流之类的;打死都不能去凑那热闹。
华丽的大型金色水晶灯垂下来;将整个一楼大厅印得金碧辉煌;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端着各种酒类在人群中来来去去;遥纪听同事在他的女朋友面前吹嘘。他说刚才看见某某明星上楼了;还说等下混上去帮女朋友要签名;他女朋友一听就催他快些上去;同事赶紧给遥纪使眼色;遥纪在边上呵呵装无辜。
人群中开始有小小的骚动;遥纪直觉的往高大的同事身后躲;他没想到来找他的居然是卫清。一身银色细吊袋晚礼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高挑优雅;黑发自然的微卷;那闪得人眼花的长坠耳环;宝石项链等等;把边上的人眨眼就比了下去。想不注目都难。
她远远的对躲在后面的遥纪伸出手;像个高贵的女王。面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今天算是女主人吧?遥纪走出来对她微笑;礼貌的和她打招呼; “徐夫人;晚上好。”想去扶眼镜;才想起眼镜在打架的时候碎了;一直都没有换新的;手指万分尴尬的落在鼻子上;失去了保护的眼睛露出淡淡的不安和愧疚。
她面无表情的沉默;用手指了指上楼的楼梯。然后转身扶着裙子缓缓上楼;晚礼服的下摆在镶着碎碎的金色细沙的阶梯间款款移动;似流动的水银。银色的高跟鞋清脆的敲击在光可照人的大理石上;就像敲击在遥纪的心上。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遥纪这边;一些人不解;一些人看好戏;还有一些人得意。
遥纪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随她身后上楼;还好今天穿的是软皮鞋;上楼的声音几乎等于没有。
转角的时候;卫清停顿下来;“现在公司里有什么流言你知道吧?我还以为你不像那种人;没想到挺会骗人的。”声音平和;眼睛望着前面;轻蔑的笑;好像这句话是对着眼前的空气。
流言?那种人是哪种人?遥纪身形一僵;震惊还夹杂着羞愤;往下望一眼;有部分人正抬头往上望;见到遥纪的目光;不自在的转开口;和边上的人继续谈笑。这些人中就有刚才的那位谈笑风生的同事。遥纪逼自己冷静下来;挺直了背;无所谓地问;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我上楼?”
卫清的声音冷清; “一直以为他只是和你玩玩;虽然不爱他;可我也接受不了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 遥纪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毕竟眼前这个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法定的爱人;公认的家人;自己只不是一个卑鄙的偷窃者;想偷取那一份本应该是她的温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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