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狼父-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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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金芷立刻回答。看着惊愕的夏至,他道:“准赫,你是一只独狼。受伤时,可能会回到狼群。伤好后,就会立刻离开,去驰骋四方了。除非有一天……独狼不再孤独,才会停下流浪的脚步。”
“您是说,我该去见南风么……现在,还能么……”夏至有些茫然。
大祭司微笑:“你大哥欠你的,你想要他死,所以他用命偿你了。而你又欠南风的,至于你要偿还他什么,就得看他想要什么了……上天有命啊……谁欠了,谁就要还的……”金芷起身,“你好好想想吧,你应该知道他想要什么。”
屋里只剩夏至了。
夏至伸手去拿茶碗,却盯着右手不动了。
南风啊……那是向狼孩伸出了手,他却一口咬了下来……还真是好牙口……
南风要去训龙营,却是为了“保护父亲”这样一个可笑而幼稚的理由……
龙十三献宝似的拿了个木雕来给他看,一副忍笑忍到内伤的表情:木雕上的叶夏至穿着睡袍,一只眼睁一只闭,典型的赖床形象。那是南风在训龙营时雕刻的,据说练了整整八个月才雕出这么一个满意的。他仿佛可见笨手笨脚的小狼手上缠满纱布还要继续刻的样子……
那次在京都的温泉旅馆,那个落在他唇上怯怯的、小心翼翼的、如同一片羽毛拂过般轻柔的吻,还有南风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的红扑扑的脸……
那孩子躺在他身下时,紧张得不敢睁眼的可爱表情,还有叫出声来又慌忙捂住嘴,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直让人想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爱一辈子……
小狼儿扳着指头,扳下一个说一个字:“一……直……在……一……起……”然后把他的手拢在双手里揉来揉去,“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跟念咒似的……
雷电交加枪声阵阵的夜晚,狼一样矫健的身影浴血而来,带着二梯的人闯入他所在的钟塔,却在占尽优势之时跪在了他面前,将要害全部暴露也毫不在意,泪水将沾满硝烟尘土和鲜血的脸冲成黑一块红一块,声嘶力竭:“求求您,不要告诉我真相,不要!”
他被软禁后,南风夜夜的发泄,和滴在锁骨上滚烫的液体……
逃出生天时的回头一望,只见那个不羁的身影立在阳台上,那样寂寞悲凉。示警器刺耳的鸣叫声和四处乱瞄的红光中,只能看见狼深邃而感情复杂的眼……
南风……你要的……是什么……
叶夏至摊开手,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依次弯下:“一……直……在……一……起……”
尾声 回家
一年后,金花侗碧海子。
父亲……在这里,第一次见到父亲呢……叶南风坐在树下。幼年时的狼群不知什么时候已迁徙到别处去了。他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闭上眼,不让泪流出,撮口发出一阵凄切的狼啸,这是狼失去长辈时的叫声。
“苯狼,瞎叫什么,回家啦!”一个果子打在了他头上,快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叶南风猛地抬头,不可能,这声音是……
三十岁出头的清瘦男子,穿着苗族蓝绿相间的筒裤和小褂,雪白的颈上套一个银制的挂饰,沉甸甸的,稀里哗啦地响。抓着树枝的手,修长纤细,嫩葱似的白净。
南风……你想要的,是这个么?那便给了你罢。
男子放手,从树顶跃下,下坠了三、四米,在地上下蹲缓冲一下。
叶南风疯了似的奔向他:“父亲!”
那人对他的行为似乎一点都不惊诧,笑弯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略长的黑发在风中轻扬,碧海的水光在他身后闪耀,像梦一般的美丽。
叶夏至三十岁的夏天,叫做遇见。
再次遇见的时候,小狼紧紧拥住他,一遍遍叫着:“父亲!”
叶南风二十岁的夏至,有南风吹过,带来了那人……从天而降的,纤细美丽而纯净的那人。
那人说:“南风,欢迎来到金花侗……欢迎回家。”
回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回家……真好。
欢迎回家。
————《狼子狼父》,正文完————
废话一箩筐
《狼》终于完结了。怎么说呢,从初一开始,写小说已经有三年多了,除了一篇很幼稚的处女作写了一万多字完结了之外,就从来没有写完的时候。所以说,这一篇《狼子狼父》是我真正意义上可以拿的出手的第一篇完结文。
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做事三分钟热度又喜新厌旧,写文也是一样,三年来,草稿在书柜里堆了一尺多高,但完结文居然一篇没有,实在是……呃,那个,比较丢脸……
《狼》写完的那天晚上,我见人就亲,把我们班同学都吓了一大跳,全部绕道而行……
呵呵,这篇文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我的文也是有人看的……而且也认识了很多朋友,看到有读者发一些和文章内容有关的,言之有物的帖子,那种开心的感觉,真的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强烈。
今天期中考试,还和以前一样,自己估摸着能进年级前一百的样子……话说老爸威胁我,说这次要是退步了就不让我上电脑……我默哀……我不听课已经好多年……怎么可能不退步嘛……汗个。
这样打字,感觉像在写信,把自己的心情放到白色的页面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等着对方的回音,让人很不踏实……不像聊QQ一样随意呢……我又酸了一把……自己先小小的吐一下……
《狼》写完,进入完结文症候群,脑子里灵感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但没有一个可以保证能写下去的……so;我打算写几个小短篇,合成个集子,冒充长篇……话说我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写短篇的啊……算了,试一试吧,反正我现在也写不出长篇啊……酱紫……
ps:偶把这个给一朋友看了,我弱弱地说:偶真的不是在骗积分……
夜说:你丫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吧,TF!
哭,偶真的不是在骗积分啊啊啊……
再ps:番外过几天写好鸟……累死……
番外——一生爱你千百回
番外 一生爱你千百回
我没有名字。
“从左到右,龙一到龙十三。”他的一句话,决定了我的称号,龙十二。
多么简单的名字,但这是他给我的,所以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他,我十九,他二十。
他坐在叶家大宅正厅的沙发上,把玩着一只红色的,类似排哨似的东西,白衣白裤,像天使一样美丽安详。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会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夺权者。
“龙组?”他看向我们,突然一跃而起。寒气凛冽,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挡上了颈侧。他手中的“排哨”巧妙的避开我的手,比在我脖子上的大血管。
“如果我手中拿着的是匕首,你已经死了。”他冷然道,收回了那个红色的小玩意儿。
“我主攻爆破和电控,肉搏不是我的长项。”我反驳。
他凌厉的眼神剑一样刺进我的心里:“失败,没有理由!”
叶家上一任家主的势力并没有清除干净,他亲自跟龙组一起去铲除。彻底打破了我对他的错误印象,他不是天使,是魔鬼。
心狠手辣,心机深沉,心思慎密。三个“心”,三个词,他的三个特点。
他原是喜欢男人的,龙八和龙十都是他的床上人。他偶尔也出去勾些大少爷太子党,利用完毕就扔掉。
直到那一天,大姐过来,说他要我去他的卧房。
我和别人不同。
龙八说。
因为他居然肯让我留宿在他的卧房,也会当着我的面批改文件。
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他心中,是有着特殊地位的呢?
本来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我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享受着他的信任和真实。是的,真实。他在外人面前,都是带着面具演戏的,他是最好的演员和导演,从不会让人察觉他的真实感情和想法。但,我例外。他从不会对我甜言蜜语,不会若有若无地暗示他对我的信任,不会给我小恩小惠,因为他真实。他在我的面前摘下面具,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他的冷淡,他的疲惫,他的心计,他的剧本,只给我看。
然而,这一切从那天开始,就变了。
从那一天,他从金花侗带回来那个赤身裸体,脏兮兮的狼孩开始。
狼孩名叫叶南风,他的身份,龙组的人都隐约猜得到,而我,则被明确地告知,一个新的剧本的内容。一切似乎都还一样,但我嗅到了危机的味道,从他看狼孩的特殊眼神中嗅到了危机的味道。我知道,我不再是唯一的特例了。
他对那个纯真的孩子演戏,孩子被他骗得团团转,和我曾经一样,以为他是个无暇的天使。狼孩被送到训龙营,还以为这是努力争取来的结果,殊不知那本就是他所计划的桥段。我松了一口气,两年的时间并不短,或许他们的关系会变的疏远些。我真自私,身为导演之一,居然希望这部戏立刻停机。
我又错了,狼孩从飞机上跳下的那一瞬,他眼中的紧张和欣慰,并不是一个演员应有的那一种。
我害怕的事终究发生了,他和小狼上了床,这是剧本之外的情节,他已经迷失了自己的身份。
我拼了命的想纠正,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这只是一个滥俗的剧本。然而,他竟真的,假戏真做了。
我不怕他和小狼上床,对他来说,上床不过是一种手段,不过是戏里的一个情节。我怕的,是他的心,开始沦陷了,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我苦笑着告诉自己,失败,没有理由。我得不到他的心,同样,也没有理由。他终究是爱了,但,那个人不是我……
那个雨夜,我绝望了,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他。
若这只是一个剧本,他还可以东山再起,若这只是一个剧本,他可以完全不在意,若这只是一个剧本,他……他根本就不会输!只是他被感情蒙了眼,只是他被感情伤了心……
他……会怎样呢……
大姐带着小六十三和我突出监狱,救出了他。
金芷大祭司说,他心脉堵塞。
我害怕得大哭,他不在意那人的伤害?怎么可能!他、他的心……快要死了啊!
一年后的金花侗,我释然了。或许,只有和那人在一起,他才是幸福的吧?而我的幸福,就是陪他,一生一世了吧?
他站在阳光下,笑得灿烂。金芷走到我身边,温和地拍拍我的肩。
很幸福呢……我竟又流下泪来。
一生爱你千百回。
番外——幼狼日记
番外 幼狼日记
我叫狼狼。
这是个很让人黑线的名字,充分体现了主人的懒散。不过想想那十三个数字……算了,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今天天气很好,我伸个懒腰,从树林里爬出来,抖抖身上的露珠。主人真小气,人家不过想现场观摩一下么……至于把我一脚丫子踢出屋啊……我已经一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切,不就是干那事儿么,全侗子谁不知道?藏着掖着个P!
早起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咦?NO。12?喔,黑眼圈了,可怜的人,昨天一定又一夜没睡……这人也是,死心眼儿到了极点了,人家族长大女儿明里暗里跟他告白多少次,这木头就盯着主人不放,主人有那么好吗?
“去大理?”NO。12问。
“嗯。我和你二哥年纪大了,没法要孩子,打算去领养一个……啊,说不定会领养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哦耶……” NO。1都三十多奔四的人了,还是跟小孩儿似的,“不,两个儿子也好,来个兄弟乱伦,哇哈哈哈哈哈,我吼吼吼吼吼……” NO。1女王笑,NO。2满脸黑线的拉走了她。NO。12却眼神一暗,远远望了一眼主人的房间。
无聊,继续走。
咦?NO。13?雷管?我上去碰碰雷管。
“哇————”雷管猛地跳起来,吓了我一大跳。靠,他抽啥风呢?
“雷管……”树丛中的一片空地,飞鱼和快刀叠在一起,具体在干什么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他们现在的表情很像吃了苍蝇。
“啊——不是我不是我,啊,不,我不是……不是,那个,是阿蕾拉硬拉着我来的!”雷管窘得脸通红,语无伦次地——把NO。13卖了……
“雷管儿——我要杀了你——”NO。13咬牙切齿地追杀雷管而去,远处传来哀号声声:“谋杀亲夫啦————”
而树丛的几个方位都传来可疑的声响,好像是硬捂着嘴从指缝里漏出的笑声。
“他妈的这树丛里头到底有多少人啊——”飞鱼用地上铺着的衣服裹住快刀的身体,仰天怒吼。
树丛里窜走了几个黑影,凭着偶超强的眼力,看见了有那谁,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