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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诗酒趁年华-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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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种情况,萧同不但毫不在乎,还认为这样很好——这样他就不用担那么大责任了嘛。

  从萧同十三岁闯祸离京,后来进入天狼社,那时萧悠十五岁,也随他离开了萧家,一同在天狼社中做事,任副堂主,做萧同的膀臂。

  有许多事务,如果没有他从旁协助,火爆脾气的萧同是绝对做不好的——早就把分堂搞砸了,所以当初虽说因为他是萧同的贴身小厮才让他跟着萧同做副堂主,其实天狼社的大哥早就考察过他的能力了,如果他没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将诺大一个分堂交给两个小孩子来管?果然萧悠不负重托,把一个分堂渐渐搞得有声有色。

  后来社中业务拓展,准备在洞庭湖之畔搞一个大型的园林式酒店,既可以挣钱,又可以做为社中收集信息、对外联络的重要根据地。如此重任,自然能者居之,在社中元老的一致推荐之下,萧悠受到任命,来此主持行香阁的创建。而那边的副堂主也还兼着,每三个月在两地轮换坐镇,处理不同的事务,一刻不得闲,也算是能者多劳了。

  行香阁这里,萧悠果然不负重望,从一开始就请到了江南名士平显扬先生出山,美其名曰“学以致用,使先生所学的经济之道可以造福众生”,其实就是请到了一个才高八斗的智多星掌柜,从此许多难题都迎刃而解,两人相知相敬,对彼此的人品、学识都极为欣赏,结为忘年之交。

  萧悠虽然学武,但他最初的理想,是成为一名著名的学者,所以多年来勤学不辍,在文学上的造诣颇深,修养深厚,所以才能让平先生也肃然起敬,甘愿为他所用。

  

  萧悠为人谦厚,虽然萧氏二老对他极为器重,从不以奴仆相待,但萧悠秉承父母教诲,认为“受人点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所以一直自居仆役身份,全心全意,侍候萧氏一家,从不以功高自居,即使后来出任了天狼社的副堂主,也仍然自认是萧家之人,只不过外面的人,却都已经尊他他敬他,把他的名望高高托起,身份自是不同一般了,除了他自己,没人敢再把他当成别人家的下人。

  所以,当日他肯收下赛钟馗,不单是怜他身世,也是想起了自己的事,能够体谅赛钟馗急切报恩的苦心。

  只不过他为人谦冲淡雅,不愿长期受人过分的谦恭,所以干脆跟他把话讲明,让他不要再坚持称自己为主人。

  赛钟馗听罢萧悠的讲述,心中对他的尊敬,却更上升了几分,心想:这才是大丈夫行径啊,值得我赛钟馗效仿!

  于是听从萧悠的要求,不再口称“主人”,只叫“萧先生”,而在心中,则把萧悠当作了此生唯一的主人,当真是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现在他突然提出要改奉常清为主,不免令萧悠有点意外,但他本来也不赞成赛钟馗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仆人,所以只愣了一下,就同意了,心想,常清这书呆子在家里享福惯了,全然的不通事务,如今一个人出门在外,不知会遇到多少事端,有赛钟馗跟着,倒是安全了许多。念及此处,不由得甚感欣慰,面露微笑。

  赛钟馗见了,丑脸上也跟着露出微笑,只不过两人微笑的内涵,却颇有不同罢了。

  

  常清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睁开眼来,面前光线明亮,身子温暖舒适,正是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之中。

  咦,这是——

  陌生的床帐和房间,一点也看不出是置身何处。

  “啊!你醒了!”一声呼叫传来,随即一张丑陋的脸冒了出来,离常清的脸不到二尺的距离,吓了他一跳。

  “赛钟馗!”常清认出了赛钟馗,心里一阵高兴,在这陌生的地方醒来,说实话有点害怕,有了赛钟馗这么个熟人在眼前,这才放心了一点,对他的丑脸也不觉得难看了,何况昨日他陷身在山林之中时,也曾热切地盼望赛钟馗前来解救,对他的那一点厌恶,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赛钟馗见常清看到自己居然这样欢喜,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又是非常高兴,忙道:“公子,快别动,你身上有伤,得好生躺着静养,待我去给你拿吃的来。”说罢忙忙地去了。

  常清见他前倨后恭,突然对自己这样客气了起来,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得人敬重总比受人轻视要好受,所以他也就顺其自然,放松了身体,忽然感觉好象没穿衣服,忙掀开被子一看,可不是,全身上下,除了一些白布条缠绕的地方,真的是一丝不挂。

  “啊!”常清吓了一跳,不明所以,正在惊疑不定,赛钟馗已经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盘中有一碗白粥,一小笼包子,一碗蒸蛋,另有几碟小菜,笑眯眯地道:“公子,这可是咱们行香园的大厨特地为公子做的,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嗯,那个……”常清有点难为情地道:“我的衣服……我是说,我的衣服哪去了?”

  “啊,公子不必惊慌,昨天你遇险,在山林中把衣服都扯破了,身上也有许多伤处,萧先生救了你回来以后,我们给你洗了个澡,包扎了伤口。”

  “哦——”常清这才释然,听说居然是萧悠亲自救了自己回来的,不由得大是感激,原来对他的那点芥蒂,也就烟消云散了,心想此人还真是不错,肯大半夜的上山来救自己,而且他本事还真不小,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山里,他也能找得到自己……多亏他找到了,不然的话我还不成了老虎的盘中餐了吗?

  想想昨夜的可怕经历,不由得又打了个寒战。

  赛钟馗见了,以为他怕冷,忙拿过一边备好的衣服,服待他穿上,动作轻柔而细心,让常清非常满意。

  “哎,赛钟馗,你还挺细心的嘛,快赶上我家的玉果了。”

  玉果是常清在家时的贴身小僮,向来服待他极是尽心,自从离家出走之后,已经好久没有享受到那么细心周到的服待了。

  “谢谢公子夸奖,如果公子不嫌弃,赛钟馗愿意终生侍候公子。”

  “咦?”常清吃惊地看着他,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一觉醒来,所有的事都不一样了,昨天这家伙不是还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客气,居然提出要“终生侍候”来了?

  “还请公子千万不要嫌弃赛钟馗”。赛钟馗非常诚恳地道,眼睛直直地盯着常清。

  “嗯,我不是嫌弃你……”常清只是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

  “公子不嫌弃就好,多谢公子,赛钟馗一定追随于公子鞍前马后,终身绝无二志!” 赛钟馗打蛇随棍上,马上来个敲钉转脚,让他无法再反悔。FDC738FD9奏篱著错:)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咦,我不是……”

  “我知道,公子不嫌赛钟馗丑陋,赛钟馗非常感激。”

  “呃,那个……”

  “公子请先用饭,这热乎乎的清蒸双色水蛋,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赛钟馗恭恭敬敬地道,巧妙地打断了常清的话头。

  果然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常清立即就被精美的食物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不再去管赛钟馗了。

  等吃饱喝足以后,常清打了个饱嗝儿,接过赛钟馗递来的茶嗽了嗽口,觉得很是满意,就又想,管他呢,不管他是赛钟馗还是谁,只要肯好好服待我,那就让他服待呗,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

  想了一想,又道:“你想跟我就跟着吧,不过我现在可没银子给你工钱。”心下暗道:我自己还欠着钱被扣来做工抵债哩!

  总算出门这几天有所收获,知道雇仆人是要花银子的。从前在家的时候,这些事从来不用他管,所以他也不知道,直到那天在扬州城外想找个侍候的仆人,遇到了赵二,才知道原来雇人是要给工钱的。至于该给多少,他则全然不知,便让赵二自己做主,赵二随便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他居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一下子便让那赵二看出了他全然不通世务的底细,起了歹心,预谋骗走了他的全部家当——在赵二这种痞子的想法里,遇到了这样的傻瓜兼肥羊,要是放过了,还有天理么?

  “不要工钱,只要公子管我饭就行了。” 赛钟馗安然地道。

  “你吃得多么?”常疑惑地问道。

  “不多,不多。” 赛钟馗忙道,心下暗暗好笑。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你了。”常清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好事,本来么,像赛钟馗这么丑的仆人,除了他(当然也除了萧悠),谁肯要呀。

  “那你叫什么名字?不是真的叫赛钟馗吧?”常清好奇地问,觉得赛钟馗这个名字倒有点像是外号。

  “啊,我生来丑,人家都叫我丑鬼,也没有大名,后来萧先生可怜我,收了我做仆人,给改名叫赛钟馗,是希望我过得比那个真钟馗还要好。” 赛钟馗得意地道,对于这个名字,他自己是非常满意的哩。

  “嗯,不过这个名字有点拗口,不如我再给你起一个怎么样?”

  “好,但凭公子做主。”

  “嗯,叫什么好呢?”常清仰起了头思考,忽然想起李白的一句诗,于是笑眯眯地道:“诗仙太白先生曾有诗云:‘天生我材必有用’,嗯,赛钟馗,这句话倒挺适合你的,我看就叫‘天生’怎么样?跟你那萧先生给你起的名字‘赛钟馗’,是一样的道理。”于是又耐心地给他解说这句诗的含义。

  果然赛钟馗听了非常高兴,喃喃地念了几遍:“天生?天生……”,越念越觉得好听,喜出望外,高兴地叫道:“好啊,好!从今我就叫做天生!”又道:“公子,我还是跟萧先生姓萧,你看可好?”

  “啊,随便,你爱姓什么便姓什么吧。”常清非常大度地一挥手,同意了他的要求。

  于是从此赛钟馗便有了正式的名字,叫做萧天生,外号赛钟馗。

  嘿嘿,赛钟馗萧天生,真是很响亮的名号嘛,赛钟馗(呃,以后该叫他天生了)对这个新名字非常满意,一整天都笑呵呵的,到晚上萧悠来了,就讲给他听,萧悠一笑,也不在意,只嘱咐他好生侍候常清,说此人天生有福,必会荫庇于他的,天生连连点头答应。

  

  10

  萧悠进来的时候,常清正躺在床上生气。

  原来,今天快中午的时候,常清才醒过来,吃过了丰盛的午餐,给天生起了名字,说笑了一会儿,天生却又端来一碗药让他吃。

  常清身子虽然不算强壮,却也很少生病,尤其不爱吃药,见了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苦药汁,当即皱起了眉头,坚决不肯喝。

  天生好言相劝,说道这是萧先生特意叮嘱要他喝的,怕昨夜受了风寒,生起病来。

  常清觉得好象自己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推托再三,就是不肯喝,天生也真耐得住性子,居然并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发火,而是死皮赖活,劝之再三。

  最后常清不胜其烦,干脆找个借口把天生支出去,然后端起药碗,从窗子里向外一倒,全都倾入了窗外的菜圃之中,然后将空碗放在桌上。

  天生回来一看,还当他已经把药喝了,这才不再唠叨。

  常清骗过了天生,暗自得意,然而到了下午,却真的发起烧来,浑身不得劲。天生自然是焦急万分,忙服待他睡下,想去通知萧悠,又怕这里没人照看,急得直搓手,左右为难,又想起萧悠说过今晚会来,只好伴在常清身边,继续等下去。

  常清闲躺着无聊,想要起身,天生却又不让,无论常清要求也好、命令也罢,甚至哀求,他都不为所动,只是好言安慰,寸步不离,要常清务必卧床静养,一切等萧先生来了再做定夺。

  常清被迫躺在床上,好生懊恼,心想我那里是收了个仆人,简直是找了个爹!

  

  一见面,常清忍不住向萧悠诉了几句苦,埋怨天生管得太多。萧悠一笑,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有天生管着,常清的病情没有加重,才是最要紧的。

  当下萧悠给常清又诊了脉,确定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于是开了个方子,交待随从回行香阁去配药,煎好了再送来,又回头检视常清身上的外伤。萧悠的伤药都是极品,常清的伤又都很轻,大部分地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额头上的两个大包刚刚消下肿去,还是乌青一片,显得非常滑稽。

  萧悠再用水调开了药,细心地给他敷上,常清一边呼痛,一边忍不住埋怨萧悠,干嘛上山找人也不打个灯笼,黑灯瞎火的,让他以为是鬼,吓成那个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没面子。

  萧悠微微一笑,道:“我不用灯火,也可以知道你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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