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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诗酒趁年华-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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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一直送他出了大门,仆人牵过马来,甄湃拉住常清的手,哀哀地道:“阿清,我们还是兄弟,对吗?你不会不再理我了吧?”

  常清见他伤心,忙温言安慰道:“这个自然,阿湃,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视你有如手足,情分自与他人不同。”

  甄湃大喜,伸手紧紧抱住了常清,一抬眼却正看到萧悠的微笑,吓得一哆嗦,连忙松开常清,道:“阿清,我走了,你多保重。”说罢恋恋不舍地上了马。

  常清含笑挥手,道:“一路顺风!”

  甄湃回头又看看常清,再看看他旁边神态安然的萧悠,又看看虎视眈眈的天生,叹了口气,拨转马头,黯然而去。

  常清送走了甄湃,心头一块石头落地,重新轻松愉快起来,又去做他的“常先生”,诲人不倦去了。这边厢天生却随着萧悠来到书房,准备刨根问底。

  萧悠坐了下来,淡淡地道:“天生,有什么事?”

  “萧哥,我家公子曾经在家定了亲事,你知道吗?”

  “知道。”

  “知道?”天生奇道:“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

  萧悠道:“偏只这件事不好办。我已经查探清楚了,清弟的亲事是小时候他大嫂给定的,对方是他大嫂甄家的一个远房侄女,她的父亲是清弟大嫂的表弟。”

  天生裂了裂嘴,道:“这么复杂的关系。那边怎么解决呢?”

  萧悠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天生吃了一惊,这几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萧悠当面叹气呢,在他的心中,从来当萧悠如同天人一般,根本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怎么了?不好解决吗?”

  “是啊,清弟的二哥那里倒还好办,他恶迹昭彰,撞到咱们手上,整治他那是再便当不过,而清弟的岳父,却是一个清白的读书人,性格耿直,绝无半点劣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说到这里,萧悠又叹了一口气,颇显为难。

  天生奇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那不是书呆子一个么?跟我们公子倒是挺像。”

  萧悠苦笑一下,对于这件事,还真是觉得有些棘手。

  天生又打听几句,听说这位岳父大人居然还从来没有见过常清的面,更是奇怪,问道:“他答应嫁女儿给人家,竟然连女婿的面都不见,真是一个怪人。”

  萧悠道:“两家是亲戚关系,他年青时与家里闹翻了,一个人流落在外,多亏他表妹甄家大小姐接济,才重新安定下来,自然对他表妹非常感激,后来甄氏提出为常清定亲,他也一口答应,不过他生性孤僻,不善交际,沉迷于金石考证,倒是颇有建树。除此之外,当真是百事不问。”

  天生啧啧称奇,忽然想起一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却不想先告诉萧悠知道,便告辞了出来,过了几天,寻了个机会跟常清告假,说要出去探探亲戚。

  常清不疑有它,也没想到要细问,便顺口答应了他,还送他些银两,做为盘费。

  

  天生快马加鞭,直奔扬州,不数日找到了常清的岳父家。这里与常家相距不过百里,是一个相当清静的小镇。

  天生在镇上打问了一下,心中已然有数,换过了一身华丽的衣裳,趾高气扬地来到镇西傅家,吩咐下人进去通报,就说傅先生的女婿扬州常公子来访。

  常清的岳父名叫傅贤,这日正与往日一样醉心于故纸堆中,听闻女婿来访,心中一怔,便起身前往客厅相见。

  一打照面,老人家惊得一个踉跄,下人忙上前扶住,口中小声地嘀咕着:“老爷,这……这位真是咱们家的姑爷常公子么?”

  傅贤也是惊疑不定,在下人的扶持下坐了下来,向天生问道:“你……请问你是……”

  天生落落大方,上前跪倒行礼,口称“岳父”,又自称“小婿”,口气大大咧咧,行止颇为无礼。

  傅贤心下不快,但顾念着表妹的面子,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好生怀疑,问道:“你是常清?听你大嫂说你可是自小聪明过人,才貌出众的啊!”

  天生笑嘻嘻地道:“咦,岳父大人,难道小婿这个样子,不够‘出众’吗?”

  傅贤哑口无言,心道:是够“出众”的啊!可是表妹当时可没有说过……这么些年都没见过面,逢年过节常家只是派人送厚礼过来,去年在妻子的提议下要求为小两口完婚,谁知这常公子居然推三阻四的,不是生病就是体虚,谁知……谁知真相竟是这样!

  看着天生丑恶的嘴脸,浮华的衣着,滔滔不绝地夸夸其谈、胡言乱语,老先生一时气急攻心,险些晕去,正在此时,家人来报,说甄家公子来访。

  傅老先生定了定神,忙请他进来,甄湃一进门,看到天生,大吃了一惊,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天生做个鬼脸,笑道:“阿湃,我是常清,我老丈人的女婿,怎么来不得呢?”

  甄湃又是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道:“你……你……”

  天生嘿嘿怪笑了几声,道:“我来可是萧先生的意思哩。”

  甄湃一怔,傅贤忙向他问道:“阿湃,他是谁?真的是常清吗?”

  甄湃支支唔唔,看了看天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傅贤见他不反驳,还道他是默认了,天生真的便是常清,越发恼怒,再也顾不得面子礼仪,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回到后堂,气愤愤地向老妻说明了刚才的情况,他的夫人也大为生气,对表妹甄氏好生埋怨,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年轻貌美、温柔贤惠,岂能跟那等无行浪子虚度一生,只怕过不了几年便成了弃妇,像表妹甄氏一样,含怨一生!再说了,单凭这“常公子”长得如此丑陋,就万万入不了丈母娘的法眼。

  当下老两口一商量,干脆写了封信给常家,措辞严厉,坚决退婚,连同常家以前送来的聘礼等物,一并差人送回了常家。

  甄湃和天生被傅家的下人赶出了大门,站在大街上,大眼瞪小眼,甄湃满腹狐疑,想问,又不知从那里问起,怔了半晌,叹了口气,转身牵马离开。

  天生笑嘻嘻地跟在后面,出了镇子,才拦住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谢,又道:“多谢甄大爷鼎力相助,我们公子那里,我自会为您美言的,连萧先生也会非常感激您的呢。”

  甄湃低头不语,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不敢承你这样的情。唉,只是这样一来,大姐那里,可更不好交待了。”

  天生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甄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甄湃摇头,唉声叹气,天生好奇他怎么会这时恰好来到了这里,追问几句,甄湃推托不过,只得说出了原委。

  原来甄湃离开了行香阁,却不敢回家去,知道常清这件事绝无可能善了,在外游荡了几日,无处可去,只得来表哥这里避难,谁承想却遇到了天生,这下子连表哥也得罪了,越发没有地方可去,真正是有家归不得,好生无奈。

  天生笑道:“这有什么难处?我们公子既然在行香阁,那里就随时都是你的家,可千万不要客气,只管去住着便是。”

  甄湃想到萧悠,心中便是一寒,忙摇头道:“不必了,我……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心想那个人表面温和有礼,实际上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厉害人物,绝对不可亲近,可怜的阿清,这下子可是小羊儿落入了虎口……唉,不过好象他对阿清还真是好得很,阿清也是真心喜欢他,只可惜我……我……唉!

  天生好心好意,提醒他道:“甄大爷,我们公子这头亲事算是黄了,反正他有了萧先生,自然不能再与旁人成亲,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也有未婚妻了吧?干脆上老丈人家吃闲饭去,也饿不着你。”

  甄湃苦着脸道:“还说呢,真正是头痛得紧,我也像阿清似的,不愿意成亲,这些年已经找借口换了两三份亲事了,偏生大姐催促得紧,非逼着我成亲不可,可是我……我……”

  天生恍然大悟,笑道:“啊,原来你……你对我们公子……”

  甄湃脸皮一红,忙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大姐管得很严的,我……”

  天生嘻嘻一笑,道:“不敢么?可是……”

  甄湃又窘又急,更想到自己对常清的一片心思,多少年来不敢表露,如今却是这样一个结局,阿清他……他居然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惜不是自己……6D5E049B87:)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想到伤心之处,甄湃的眼泪缓缓流了下来,神情凄楚。

  天生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再笑话他,想了一想,忽然道:“甄大爷,你那个新的岳父家,有人见过你吗?”

  甄湃道:“我为了退亲事,这几年在扬州城里颇闹了些事,名声相当不好,方圆百里的人家都没人敢把女儿嫁给我了,大姐无奈,托亲戚从泉州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倒还真没见过面呢。”忽然间心中一动,看了看天生,道:“怎么,你……难道你想……”

  天生嘿嘿一笑,得意地道:“我天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既然刚才帮了我,也帮了萧先生,那天生现在就不妨帮你一帮,也算还个人情。”

  甄湃眼珠一转,也是嘿嘿一笑,两个人互相碰了碰狡猾的目光,有些话不必明说,不过么,嘿嘿……

  并骑连驰,两人打马往泉州方向而去了。

  

  41

  红日当头,一骑人马从远处飞驰而来,在大路上带起一溜烟尘。马上一人挥鞭频频,一张丑脸得意洋洋,还吹着口哨,好不快活。

  此人是谁?原来正是天生远从泉州归来,此行一帆风顺,不但退了常清的婚事,还帮了甄湃一个大忙,顺便也了却了他的亲事——这种事情天生连做了两次,差不多都驾轻就熟了。

  一路上天生兴高采烈,回到多日未归的行香阁,一进门,却发现园中的气氛有点不对。

  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人脸上均有忧色?

  天生好不奇怪,拉住一人询问,那人一见天生,喜道:“天生哥,你可回来了,快去萧先生那里看看,出了大事了!”

  天生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常先生走了,被他家里人硬接走的,那时你不在,萧先生也正好出去办事了,别人都不敢阻拦,常先生自己也做不得主,只好跟来接他的一个老妈妈和一群家丁回家去了,听说是他大嫂生了病,所以派人来接他回去探病。”

  天生顿足道:“胡说!前不久探子还说他大嫂身子好得很,怎么会突然生了病?一定是故意骗公子回去的。”一边说,一边忙忙地赶到萧悠的书房,请人通报了进去,不多时萧悠便即召他进去。

  一见面,天生吃了一惊,数日不见,萧悠居然微显憔悴,面沉似水,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双原本温和的眼睛锐利似刀,冷冷地扫了天生一眼,没有说话。

  天生心中有愧,急忙行礼,道:“我回来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子,否则的话……”

  萧悠冷冷地一挥手,止住了他的话,淡淡地道:“不怪你,该来的事总是要来的。”眼睛又转到手中的卷宗上去了,半晌没有说话。

  天生屏息静待,大气也不敢出。

  好不容易等萧悠看完了卷宗,提笔做了批注,安排下去任务,处理完了又一批事务,打发走了其它的手下,这才回过头来,看了天生一眼。

  天生忙道:“我这就再赶去扬州,一定想办法把公子接回来。”

  萧悠却并未接他的话头,只淡淡一笑,道:“天生,你这次出去,功劳不小啊。”

  天生嘻嘻一笑,心知什么事也瞒不过萧悠的耳目,况且他也没想隐瞒,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这次出去做的事都汇报给他听,萧悠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天生说完了自己到扬州和泉州的所作所为,小心地看了一眼萧悠,道:“萧哥,我想甄大爷好歹是我们公子的兄弟,他又帮了我一个大忙,也就是帮了萧哥你和公子的忙,所以就自作主张,多跑了一趟泉州,帮他也搅黄了那门亲事……”

  萧悠瞪了他一眼,又微微笑道:“你这家伙,坏人好事,还得意忘形呢!”

  天生嘿嘿一笑,颇为得意,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公子的话,真是再准不过的,难得老天把我生得这样丑,如今可不正好派上用场了么?”

  萧悠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多日来的烦恼稍稍消解了一点,叹了口气,道:“也罢,反正甄湃也正好不想结那门亲事,只不过这样的事,你以后不可再做了。”

  天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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