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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诗酒趁年华-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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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怕的是,他对于萧悠,已经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依赖,喜欢呆在他身边,喜欢跟他说话,喜欢弹琴给他听,喜欢他为自己吹笛子……

  真的是很喜欢与他言笑晏晏,亲切相对,可是……

  我们不会像萧同和莫离一样吧?

  常清心中忐忑,既害怕,又迷惑,日常行事,便刻意与萧悠拉开一点距离,对他有时的亲切抚触,惊得瑟缩一下,然而却也不愿与萧悠分离太远,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若即若离。

  萧悠察觉了他的变化,心下暗自着恼,对常清的心事,还是摸不着底,又不敢贸然表明心意,更不愿对他有丝毫的勉强,于是也加意疏远一些,两人之间,反倒显得比在行香阁时生分了。

  暗地里,萧悠细细思索了一回,认为目前还不宜捅破这层窗户纸,还是保持两人这种温和的挚友关系比较妥当,清弟为人纯善,可别因为此事吓坏了他,反正只要他不反对,时候一久,自然可以想办法使他情生意动,还是等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为好。

  嗯,对,这就么办吧,许多事情都是急不可图,缓则可解的,情之一事,最是扰人,何必为此让清弟忧烦,失了往日的欢颜呢?

  计议已定,萧悠待常清便又如以前一般亲切随和,光明磊落,他既然做到了“君子不欺暗室”,常清见了,自然也就放松下来,与萧悠说说笑笑,不再刻意留心了,恢复了往日活泼率真的性子。

  

  28

  密室之中,萧悠细细地翻看着卷宗,不时向回报的手下低低地询问几句,稍事考虑,又安排下去任务,在卷宗上批注,直忙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告一段落,然后屏退手下,独自沉思。

  良久,他仿佛突然惊醒一般抬起头来,怔怔地看了看手边堆积如山的卷宗,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没了办公的性致,懒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靠在椅子背上,又想起心事来。

  日前他假公济私,通过天狼社的渠道详细调查了常清的家世,知道他家从曾祖开始,即在朝为官,祖父曾做到了工部尚书的高位,他的父亲天性散漫,喜欢诗词歌赋、花鸟鱼虫,所以虽然早年在京中为官,却因受不了束缚,不到四十岁便辞官回到扬州,依靠祖上多年的积蓄,做起了清闲富家翁,不过为了遵从家训,等长子常沛二十岁的时候,便花钱捐了个监生,托京中故旧的关系,进了中书省做事,十多年之后,已经升迁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并且娶了户部尚书的次女为妻,最近几年来正在努力钻营,希望将来能够升到吏部尚书之位。

  常清的二哥常源在扬州经商,为人精明,靠着大哥在朝中为官的势力,争取到了扬州盐商的经营准证。本朝盐业属于官商控制,各省各地的盐业均由官家认可的大盐商一手操控,绝对属于暴利,谁有了官盐许可配额,谁就能够稳稳当当地发大财,不过如果没有够硬的后台,却也无法取得这种官盐许可证。

  常源经商多年,在扬州及周边地区都有生意,为人却颇恶劣,仗势欺人、欺行霸市,风评极差,不过有长兄在京中为官,他又善于钻营,官面上打点得好,所以别人也都敢怒不敢言。

  常沛自从进京之后,十多年从未回过原籍,早在京中又安排了一群妻妾,只把原配夫人留在了老家,她并无子息,闲来无事,自从家翁去世后,便专心抚育幼弟常清,管教极严,另有她娘家的一个幼弟甄湃,也因父母过世无人照顾,时常被她接来照管,所以常清一年里头倒有将近一半的时间和那个甄湃同住玩耍,近几年二人分别被家人督促苦读,这才疏远了些。

  想到那个甄湃,萧悠不由得又想起常清说过经常与他同床而睡的事来,心里略微有一点介意,但随即想到常清的随和与天真,微微一笑,知他懵懂无知、不谙情事,以往与他人的亲密,只不过是亲人之间的随意行为,不足为怪,自己这般介意,实在是太可笑了。

  不过另有一事,却是值得重视的,那就是,常清已经定亲了。

  他十岁时,便由长嫂做主,与她娘家的一个远房侄女定了娃娃亲,如今女方已经满了十六岁,曾经几次要求常家完婚,但都被常清推托了。

  昨天萧悠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常清对婚事的看法,常清先是支支唔唔,经不住萧悠巧妙引导,便向他大吐了一番苦水,原来他这次逃家,不但是为了与二哥呕气,更主要的,竟然是因为婚事——大嫂甄家的那个侄女儿年纪越来越大了,她家里人便提出想要为二人完婚,可是常清素来对女人敬而远之,想想大嫂的严厉,更对成亲一事颇为畏缩,生怕娶回一个厉害的妻子,时不常做河东狮吼,那人生还有什么趣味?想来想去,不敢应承,前两次托病躲了过去,这一回眼看着不好躲过了,索性便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悄悄地溜之乎也了。

  说到这里,常清笑道:“不过这次溜出来能遇到悠哥,那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奇遇,是小弟三生有幸呢!”

  萧悠也笑,觉得两人的相逢颇为有趣,先前他留下常清时,并无私心,只是不想他落入朝中的黑暗而已,也没想到自己后来会对常清这样喜爱。不过细想起来,二人的情意那是由互知互敬而逐渐产生的,品性相近,趣味相投,感情日积月累,渐至弥深,绝非一时起意,所以应该是经得起岁月考验的,如果能够与清弟相知相伴,结为连理,共度一生,那可真是人生至乐啊!

  想到这里,萧悠微微而笑,对于常清,他是志在必得,只不过他为人宽容,素来不肯强人所难,所以不愿逼得太紧,采用顺其自然的态度,希望通过长期经营,能够渐渐赢得常清的真心。

  萧悠行事谨慎,喜欢深思熟虑、布置周详,可是一旦他认准了的事,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怜常清此时还兴高采烈地四处观赏北方的美景,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视做囊中之物了呢。

  

  这天萧悠随意提到,此地离京师很近,问常清要不要去探访一下自己的大哥,常清听罢一怔,犹豫半晌,说还是不必了吧。

  上次他听萧悠的话写了家信回去报平安,结果却被大嫂冷淡。

  他大嫂绝没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常清竟然敢离家出走,大大地触犯了她的雌威,所以连去送信的人都没有接见,只令人将书信接了进去,送信的天狼社兄弟在外面恭恭敬敬地等了快两个时辰,才见到出来一个老婆子,冷冰冰地说不必等回信了,大奶奶没空,不见他了。

  那兄弟念着萧悠来时曾认真叮嘱过,要对常家的人加倍客气,这才没有发作,忍着气问常家还有什么话要捎给常三公子的,谁知那老婆子连眼皮也不抬,直接返身进去了,直把他气了个倒仰,愤愤地返回复命。

  萧悠听罢汇报,一笑了之,常清却惴惴不安了好久,知道大嫂是恼他不告而别,不肯轻易原谅,在大嫂多年积威之下,他愈发不敢回家了,反正萧悠这里管吃管住,比在自己家里还要随意自在得多,况且还有萧悠随时做陪,琴诗相和,更可以吃到无数美食,不免有点乐不思蜀起来。

  此时听萧悠提到去拜会大哥,他从小到大,只在小时候父亲过世时见过长兄一面,两人极为生疏,多年不见,现在可能见了面都不一定能认得呢,有什么好拜访的?更何况还怕大哥和大嫂一样严厉,管住了他不让出门,更有甚者,如果逼他回家完婚,那可不是更糟糕了吗?所以他一口回绝,乐得在萧悠这里自由自在。

  萧悠也不在意,常清是他所喜爱的人,他的家人虽然将来会有一定的麻烦,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解决,嘿嘿,天狼社这些年的经营,可也不是白废,到时自有办法让常家人点头应允,为了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暗中写信请五哥帮忙,五狼管着两江的堂口,扬州正在他的眼皮底下,常家的事,将来少不了要请他出面周旋的。五狼素来与萧悠交好,自然是一口应承。

  他在暗中多方布置,常清自是毫不知情,只每日里高高兴兴地玩乐,感叹北方与南方真的是有很大的不同,这不,才十月下旬,居然就下了第一场大雪。

  

  看着纷纷扬扬的洁白雪花从天空中漫无边际地飘洒下来,真是别有一翻感受,而且北方酷寒,衣着厚重,又多镶有皮毛,非常有趣,这天常清穿上萧悠送来的一件镶有银狐皮的长袍,兴冲冲地跑去给他看,常清身材修长,面目俊美,被这银狐皮一衬,越发显得丰神如玉,令人观之忘俗。

  “悠哥,你看,我穿这个好不好?”常清欢喜呼叫,闯进萧悠房里,却见到萧悠正在和人谈话,忙住了口,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萧悠转过头来,眼睛一亮,那清亮明彻的凤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美之意,令常清心头一暖。

  “清弟先坐,等我安排完了这点事,带你出去赏雪怎么样?”萧悠一边放下手中的卷宗,一边含笑对常清道。

  “好啊,悠哥你忙你的,我自会找点消遣的。”常清在他房中出入惯了,一点也不拘束,自行在一边坐下,左右看看,又跳起身来,到那面巨大的铜镜前去照一照,对自己锦衣狐裘的新打扮非常满意,嘻嘻而笑。

  萧悠一边接着安排工作,一边不时侧过眼睛看看他,嘴角含笑,面色温和,却使他对面正在接受任务的少年好生不满。

  这少年约摸十七八岁,生得圆润饱满,眉目俊秀,身材虽然不够高,但是多年习武,挺拔矫健,是个非常可爱的少年。

  “丁前,你怎么了?”萧悠见丁前不时用眼睛去盯着常清,一幅心神不属的样子,不由得有一点奇怪,这孩子是从小跟着他的,几年下来越发成熟稳重,今天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啊,没、没什么。”丁前见他发觉自己盯着常清打量,心下一慌,连忙取过桌上的卷宗,匆匆地道:“萧哥,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先下去了。”急急忙忙地告辞出去,过门槛时差点绊了一交。

  常清哈哈大笑,道:“悠哥,你的手下多是精明强悍的人物,怎么还有这样可爱的少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哩。”

  萧悠一笑,道:“他叫丁前,五年前就跟着我们了,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人品倒好,只是做事有点不够沉稳。”

  常清做了个鬼脸,笑道:“悠哥,你的要求太高了,别人要想都达到你的‘稳重’标准,那这世上的人可都别活了!”

  萧悠一笑,不以为忤,人各有其长,他自然知道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达到完美,但他自己,却是常常要求自己达到完美的。

  

  午后,两人带了几名随从,骑马出门,呼啸的北风,卷着漫天的大雪,扑面而来,使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常清把皮帽压得低低的,两侧的狐尾护耳也紧紧地系住,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萧悠不时地照看着他,见他如此,禁不住笑了起来,道:“清弟毕竟是南方人,受不得寒冷,这样的大雪,想来你也是头一次见到吧?”

  常清点头,却不开口,生怕一张嘴,就被大风吹得灌满了一肚子的寒气、像皮球一般涨了起来,心中却想,这样的大雪天,咱们不在家中悠闲赏雪,却跑出来做甚么?

  萧悠探身过去,帮他拢好披风,笑道:“风雪冷冽,却正见北方的好风光,空旷天地中万物萧索,白雪铺天,比在家中小院,另有一番趣味。”

  常清点点头,随着他的指点四处观赏,果然是美不胜收,山舞银蛇,原驰腊像,冰雕玉琢,素裹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

  在城外看罢了雪景,萧悠又带众人回进城来,却不直接回分堂去,而是转入了城西一处百姓杂居之地。

  飞雪盈门,对富贵人家来说,正好围炉赏雪,凭添了许多乐趣,而对于穷人来说,却是雪上加霜了。

  这里街道狭窄、住户拥挤,多是清贫人家,萧悠带马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破旧的小院之外,甩蹬离鞍,众随从都跟着下了马,有人便去叫门。

  常清在萧悠的扶持下跳下马来,跺了跺脚,一面呵着气暖暖手,一面好奇地打量眼前这处小院,不知萧悠带大家来这里做什么。

  

  29

  院中有人开门,一见萧悠,惊得叫了起来,一迭连声地向里让,吵吵嚷嚷地,不多时便有老老少少七八个人围拢了来,拥着萧悠等人进入主屋,急忙让坐,又送上几盏粗茶来。

  萧悠微笑着止住要行礼的两个老人,请他们一同坐下,细细问了一下日常起居,又问家用够不够,冬日好不好度过等等。

  一个老年男子颤抖着手,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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