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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诗酒趁年华-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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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常清呆在当地,好半天才怔怔地回过身来,却见到天生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于是问道:“天生,悠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已经走了十多天了吧?”

  天生扶他往回走,一边道:“快了吧,这一来一回好几百里地呢,还要办事,没那么快回来的,倒是公子你,这些天都不好好吃饭睡觉,人都瘦了一圈,萧哥回来,可让我怎么交待呢!”

  常清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天生又补充道:“萧哥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生看顾公子,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吃不下睡不香,损了自己的身子,还要连累天生挨萧先生的骂哩。”

  常清脸上一热,侧过头去,假装观赏院中的桂花树,顾左右而言他:“明日就是中秋了,今年这桂花,却会开得好呢。”嘴里胡乱说着,心中却是扑嗵扑嗵直跳,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可理喻,这是……

  这是怎么了?

  

  次日中秋佳节,平先生自是回去家中团聚,因见常清连日来闷闷不乐,便邀请他一同家去,常清婉言谢绝了,只想一个人平静地呆着,这两天不知怎么了,看到别人有说有笑地,反而会使他心中不快呢。

  今晚悦然派人来请他,常清想了一想,还是婉拒了,只吩咐天生备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清酒,连同瓜果月饼一起摆在院中桂花树下,自己却直到天黑透了才出门来,携着萧悠送他的那具琴,坐在树下,轻轻弹奏。44D55C08偷声:)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天生捧过小小的香炉,默默地燃起了香,陪在常清的身边,只听那琴声中正平和,不急不徐,越发显得这小院中清雅空旷,一派幽寂,他虽然不通音律,却也听得心旷神怡。

  桂花在静夜里默默地开放,发出幽幽的清香,一阵微微的晚风拂过,簌簌地落下星星点点的花来,洒在常清的头上、身上,令人迷醉的幽香围绕着他,侵浸着他的身心。

  弹了一会儿,常清琴音一转,悠扬古雅,朗声唱道: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诗经·国风·卫风·淇奥》)

  这首歌词意古雅,天生听不明白,然而这曲意中的缠眷之情,却是浓得化也化不开,连天生都听懂了,知他思念萧悠,心下暗喜,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知道自己这公子面嫩,如果被他察觉自己在暗中偷笑,只怕又要恼羞成怒了。

  常清心中思念萧悠,情不自禁地弹唱出了心曲,一曲既罢,良久无语,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萧悠那温雅的容貌、微微含笑的神情,心中愉悦,不由得面露笑容,忽然想到旁边还有一个天生,怕他笑话自己发痴,连忙偷眼瞧他,却见天生正在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天上的月亮,嘴里还念念有辞。

  “咦,天生,你在干什么?”

  “公子,你看这天上的月亮,真的好圆好亮哟,就是有一点点发黄,像月饼里面的咸蛋黄!”天生大声地道,心想,嘿嘿,我这也是学公子你的行事,“顾左右而言他”。这句话还是常清教他的呢,天生觉得有趣,便记下了。

  常清扑哧一笑,骂道:“糊涂的东西,把天上的明月比做咸蛋黄,小心嫦娥姐姐发怒,派吴刚下来用大斧头给你一下子!”

  天生嘻嘻一笑,道:“嫦娥姐姐忙着在想心上人呢,怎么会有功夫来答理天生?”

  常清奇道:“什么?谁在想心上人?”

  天生笑道:“反正有人在想心上人呢,不过不是我。”

  常清脸上一热,啐他一口,骂道:“胡说八道!悦然姐姐才不会想我。”

  “我又没说她。”

  “那你说谁?”

  “谁在想心上人我就是说谁。”

  常清无语,一时心中栗六,好生不安,自己的心事,自己也还理不清楚,我……我又不是在想心上人,只不过是在想悠哥罢了……

  悠哥怎么还不回来呢?

  心下烦乱,随手拨了几下琴弦,听那翁翁的琴音,忽然觉得天生好讨厌,便沉下脸道:“天生,你先回房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天生吐了吐舌头,给他续上热茶,乖乖地进房去了,连一句废话也没多说。

  他如此乖顺,倒叫常清有点意外,见他临去时狡猾的眼神,怕他心中胡思乱想,把自己想得不堪,便欲分说几句,然而话到口边,却又觉得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咽了回去,讪讪地又弹起琴来。

  明月在天,清影委地,常清一个人静静地赏月弹琴,不知时间之过,月移花影,渐上栏杆,眼看着已经快到三更了。

  弹琴太久,手指都有点麻木了,常清叹了口气,将琴放在一边,端起案几上的清酒,抬头望着月亮,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想到诗中情景与自己眼下的情况如此吻合,不由得心中一阵凄然,手中已经凉透了的清酒,衬着冰瓷小盏,更显得冰清玉洁,令人好生难过。

  他又叹了一口气,将酒洒在桂花树下,静静地嗅着那幽幽的花香,细细看了一会疏叶斜枝,再透过枝叶去看月亮,一般的幽暗不明,就像是自己的心情……

  常清又取过琴,这回弹的是《水调歌头》,轻轻地唱起那首千古名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曲终罢手,起身凝望着天上明月,心中情思反侧,不能自已。

  忽听一人循着刚才的乐声唱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25

  咦?这清朗的声音,近在耳边,是……

  “悠哥?!”常清一回身,便撞入了一个人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强健胸膛,温柔的笑面,却不是萧悠是谁?

  常清大叫一声,一把抱住了他,欢喜得胸中犹似要炸了开来一般,大呼小叫:“悠哥,是你,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萧悠没想到会受到常清如此热烈的欢迎,倒是吃了一惊,心下暗喜,反手抱住了他,笑道:“是啊,如此星辰如此夜,怎能让清弟一人独酌无亲?”

  常清喜出望外,笑声不绝,天生也听到声音,连忙跑了出来,见二人相拥而笑,也是欢喜,笑道:“我就说呢,算算时候萧哥也该赶回来了。”

  常清一怔,回头看他,道:“你早知道他会赶回来?”

  天生做个鬼脸,笑道:“有人整天在这里茶饭不思的,萧哥怎么还能在外面呆得下去?”

  常清脸一红,骂道:“天生,你又胡说!”

  萧悠一笑,携他进屋,岔过了话题。

  常清好不容易盼到萧悠回来,满心欢喜,连他入内洗漱换衣时也不愿分离片刻,便在外间屋里相候,一边还絮絮繁繁地跟他说些别来事情,萧悠一面听,一面应答几句,换好了衣服,便出来跟他共进中秋小宴。

  天生早飞也似地前往厨房中传膳,不一刻热腾腾的美酒美食摆满了一桌子,两人边谈边吃,均是喜乐不胜。

  宴罢仍对坐畅谈,不多时四更已过,萧悠连日劳顿,精神有一点不济,笑道:“清弟真是好精神,为兄好生佩服。”

  常清一怔住口,忽然想起他一定是沿途紧赶,才能在中秋之夜回到行香阁来,必是累得很了,再想到他这样急于回来,定是为了陪伴自己,心中一暖,好生感激,忙道:“悠哥想是劳累得紧了,都怪我不好,扰了你休息。”又舍不得便走,于是道:“悠哥,今日已晚,我便在此打扰悠哥半宿如何?”

  萧悠见他恋恋不舍的样子,心中欢喜,笑道:“好啊,我也舍不得与清弟分离。”

  常清见他真情流露,心下高兴,连忙唤天生过来,两人稍事洗沐,便一同睡下了。

  八月过半,天气已经略略转凉,黎明之前更是清冷。萧悠本是累得很了,然而睡在枕上,却是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侧头看看常清,却见他睡得极是香甜,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便如一个纯真的孩子,毫无半点心事,不由得好生感慨。

  初回来时他悄悄掩进小院,想看看自己不在时常清在做什么,却见他月下抚琴,颇显落寞的样子,后来唱起了东坡先生的《水调歌头》,思念之情,溢于言表,知他是在思念自己,心下感动,便出声相和。

  没想到常清一见到自己,居然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欢喜雀跃,热情洋溢,萧悠心中已有隐情,见此情景,自是暗暗欢喜,加意对他温柔,两人言笑甚欢。

  然而,清弟他……他好象一派天真,不解情事,两人的这种亲密,在旁人看来,早已超过朋友之义,然而在他来说,却似乎纯出自然,不含半点私情,这个……

  萧悠想了又想,一时想不出什么善策,也不能确定常清对自己的心意,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先把自己的心事放在一边了。

  常清却睡得平稳,觉得冷了,便往萧悠这边靠靠,身子侧了过来,伸手紧紧搂住了他温暖的身子,头抵在他肩窝上。

  萧悠微微一笑,轻轻伸过手臂,将他揽在自己臂弯里,抱紧了一些,又非常小心地让他睡得舒服,常清感觉到了温暖和安全,在梦中也微微地笑了出来,俊美的脸颊紧紧贴在萧悠身上,还把腿也伸了过来,压在他的身上。

  萧悠见常清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暗暗苦笑,不敢弄醒他,便这样将就着睡了,心中却觉得平安喜乐。

  两人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萧悠自小习武,向来不习惯晚起,这回见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不免颇觉意外,然而又觉得心满意足,精力充沛。

  常清一睁眼,看到萧悠近在面前,也是欢喜,多日来看到不这个亲切的面容,好生想念,这时便笑逐颜开地看个够,萧悠也不忙起身,两人轻松自在地躺在床上闲话,俱觉亲切轻松,常清笑道:“悠哥,咱们这可不是叫做‘偷得浮生半日闲’么?”

  萧悠一笑,也觉非常有趣,他素来严谨,绝少这样赖床不起,而且有常清陪伴,更觉温馨,这一生中,还从未如此闲散愉快过呢。

  

  下午悦然知道萧悠回来了,便派人送信来,说是晚上给他设宴洗尘,也邀常清同去。

  是夜,悦然亲自下厨,煮了精致菜肴,另有当令的菊花蟹,酒宴丰盛,三人谈笑举杯,其乐融融。

  常清兴致高昂,高谈阔论,不知不觉喝得高了,又笑又唱,最后歪倒在萧悠怀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萧悠怜爱地揽住他的身子,让他靠得舒服一点,抬起头时,却正见到悦然含笑的眼神。

  “清弟他一醉就这样,呵呵,挺有趣的。”萧悠在悦然明彻的目光注视下有点赫然,觉得自己的心事好象都被她看穿了似的。

  悦然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清弟虽然为人随和,却是极谨慎的,等闲不与人过分亲近,对你却是一心倚靠,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萧悠脸一红,垂下头去,呐呐地道:“他……我……”一时不知应该说什么好,只得住了口。

  悦然叹了一口气,道:“悠弟,你我相识四年,彼此是相当了解的了吧?”

  萧悠正色道:“是,萧悠对姐姐的人品学识,是非常敬仰的。”

  悦然心下一酸,暗想:我却宁愿自己一无是处,只盼你对我不要敬而远之,能如你待清弟这般亲厚便好了。

  她怔怔地想了一想,才又道:“你和清弟都是磊落男儿,自不必像那凡夫俗子一般计较世间名利与褒贬。”

  萧悠心中一动,注目悦然,听她解释。

  悦然正色道:“你的心事,我细细体察,应当不致有错才对,你对清弟,已经不只是兄弟之情了吧?”

  萧悠脸上一热,瞬时间红晕过耳,无言以对。

  悦然笑道:“哎哟,难得一本正经的萧老夫子竟然红了脸,比刚才吃的螃蟹还红呢!有趣有趣,今日我可真是眼福不浅哪。”

  萧悠越发窘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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