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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甜言蜜语-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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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最快的速度挤了冷毛巾,必须去医院,我不要冒险,在心里盘算了路程之后,我翻箱倒柜想先找点退烧药让他服,床头柜锁得死紧,我用劲打不开,所幸在碗柜抽屉里找到一排药瓶药盒,我仔细看后血冲到脑门,他这会儿醒着的话我准往死里抽他,这都什么?!胃药,头痛药,黄连素……

  

  “操!”我怒到痛,痛到更怒,都是些即时性的止痛药,他这两年到底在过什么日子,铁人也被消耗透了,好容易翻到一盒退烧片,我抖着手打开却发现全部吃光,“操操!我操!”我卡住他的胳膊扶起来,背在身上,踢上门往医院赶。“肖小龙我明告你,这笔帐我非算清楚。”

  

  那些年出租车尚少,尤其这平民住宅区,我背他奔了一条街,终于拦到车,坐稳后我才觉得两条腿快断了。

  “……乐扬……”车子的颠簸让他难受起来,迷糊说话。

  “你闭嘴,马上到医院了。”我让他躺在我膝盖上。

  “………不用去,看病……钱。”

  他挣扎的推推我,我不理他,他还推,我发火地吼,“你这会儿别他妈跟我再提钱,肖慎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值钱,你要出事我见人就杀。”

  司机从反光镜里看我,面无表情。我也面无表情的回视。

  “乐扬……”他叹息,我突然想哭,揉着他剪短了的头发说,肖慎你怎么能那样糟蹋我,我说的那些全是真的,我以前从没喜欢谁,就算我错过,是我那时候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是喜欢啊,你得让我学啊,我就对你说过这些话,我也不想再看别的谁,只要你还跟以前一样心里有我,我一辈子就只对你好。全天下谁都不准对你好,就我一人,我会活到很老,有足够的时间对你好。

  

  说着,我都狼狈了,揉他头发的手去遮住他的眼睛,生怕被看见软弱,这次,掌心的睫毛是真实的慢慢潮湿,他细不可闻地说,乐扬,我已经不要爱情了,真的,当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人就不会再要其它了。

  

  “什么意思……”他累极的不吭声,我摇他又不敢用劲,“什么意思!”

  “小家伙——”司机插嘴,我恼怒的抬头凶,干吗!“不干吗,医院到了,要不要我帮你搀他进去……”

  

  病驴安静地靠在椅子上吊点滴,我看他睡的尚算踏实,就拿病历卡去医生那儿问了仔细。

  “嗯,没什么大事,普通发烧,不过你朋友体质虚,”大夫认真的推推眼镜,“平时多补充营养,别仗着年轻就不注意养身,照理说,你们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是最结实的。”

  

  我“唔唔”答应,站在走廊里想了会儿,拜托护士姐姐留意肖慎,然后跑去路口拨长途回家找我妈。

  “肖慎他们家?”我妈明显很错愕,“怎么问这个,你俩不是没往来了么?”

  我说你们不能这样吧,搁以前收了钱就把人当自己孩子看着,现在说陌生就真掉头不认得啊。

  “你个死孩子说什么!你爸妈至于这样了!?”我妈在那头肯定怒到脸飞了,“当初你爸根本没敢收肖家多少钱,他倒是想也怕牵连上政治问题啊,就那点生活费等肖佟海一判下来你爸都忐忑不安成什么样了,悉数上交还后怕了大半年呢。”

  

  “怕什么?”

  “你这孩子是真不懂假不懂啊?肖佟海是贪污,贪污啊,所有经济都没收。一分钱留不下来。你见着肖慎了?他现在怎样?这孩子跟你不一样,认认真真的,考上大学了吧?学费呢?怎么着落?乐扬……乐扬?……”

  我挂上电话,背靠着墙深深看天空,晴朗的,深邃的,广袤的,“仇乐扬!加油!”

  我握着拳,特日本偶像剧般呐喊一声。太阳飙出两滴荷包蛋泪,白云烧成热血红心,枝头一丛梨花开,认真是被我感动的。

  

  ****

  “我说嘿,”我趴在窗框上往外看,肖慎的自行车停在墙边,我伸出手,恰恰够到那磨旧的座垫,两年多了,走的时候那么颜容崭新的车,开始慢慢褪色,纵然他细心爱护着,也在风雨淋铸下显出点点锈斑,我留恋戳着车龙头,回头看靠在床上还虚弱一张白脸的肖慎,“他们能找到么?”

  

  “你是按我说的地址告诉他们的么?”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彻底对我赖他家不走的无耻行径没了谴责的气力,且毕竟我救他病弱之际,他尚未泯灭的人性一圈圈散发良善光环。

  

  “是啊,可我怕徐非那结巴连听事儿也结结结巴,”我笑嘻嘻地继续把玩车龙头,隔壁的肥丫头蹦跳着出来,我推肖慎,“赶紧,赶紧撕团纸给我。”

  “干吗啊……”他迷惑,但还是听话的从柜子上报纸角撕了一块,我揉成团,对准肥丫头的脑门星轻轻一扔,小孩“啊呦”一声,摸着脑门高高兴兴抬头,一看是我,笑开的嘴往下一撇。

  

  “长不出辫子,”我逗她,“大学孙哥哥是我的了。”

  “你,烂讲!!”小孩空着门牙气呼呼驳斥我。“烂讲。”

  肖慎听到热闹,也趴过身体看,看到小孩,支着下巴对她笑,我一伸手臂拢紧他肩膀,俩人的笑容欢喜绽放,“不烂讲,你自己看,大学孙哥哥就是我的。”

  

  “哇,妈妈————”小孩又惊天动地哭着捂脸飞奔,“辫子,我要辫子。不能慢慢留了,我现在就要,哇呜呜————”

  “她怎么了?”肖慎好气又好笑地瞪我。

  我满不在乎的推他躺回床上,“没怎么,她一见你,吧哒吓掉俩颗门牙,着急哭了。”

  “胡说八道,”他打开我的手,不肯再躺,拿起挂着的羽绒棉袄掏衣兜,我眯眼睛问你找什么?

  “嗯……”他拿出几张钱,递过来。

  我环紧胳膊,垂着下巴挑眼看他,“肖慎你觉得这样有劲么?”

  他冷淡地笑了笑,扔下衣服,走到窗前,趴在木框上看沿路绿树,“我以前觉得和你计较钱是真没劲,可你不那么想,你一定得算清楚,不肯受一点帮。现在你变了,不许我不受你帮,可以,我能理解,也肯妥协,这次就听你的,乐扬,”他转身,顺势靠着桌子,黑漆漆眼睛看我,“所以同理。我以前觉得和你之间那些拉扯不开的牵连是最重要,比一切都更得保护住,哪怕放弃理想的大学我也要待在这儿,哪怕冒你会逃走从此俩不相干的风险,我也不肯避开心意,可你也不那么想,你跑了,留我一人徒劳。然后现在回来,说喜欢,可是我没停留在老地方,乐扬啊……你会变我也会变啊,真可惜,”他闭闭眼,睁开了湿漉漉的看我,“乐扬,真可惜,我们总想不到一块儿。换你妥协。我俩算了。”

  

  “我们这是在谈分手么?”我咧嘴貌似愉悦,心里面的血晕染染开,“我被你逗笑了。”

  “其实你真的别这样,”他象是在安慰我,“我现在的确过的穷苦,但也不是为了你。”

  “切,我没可怜你,你穷不穷干我屁事,有我在你就不苦。”

  他急了,不愿意再纠缠不清,“我当时就说过,日子一长也就忘记了,说到底,你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我还是笑,脸就像一寸一寸裂开,他推我,“你走吧,我忘记你了。”

  

  “你没有,你只是藏起来了。”

  “没什么可藏的,早忘光了。没有了的东西还藏什么?”

  他一使劲,我踉跄地后退着,蹲到地上,脸支着膝盖,不敢再抬,真的会碎掉,我喃喃低语,“不公平,你怎么可以忘记,明明是你先喜欢我,是你先喜欢我的啊!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变成我无法忘记,变成我喜欢更多,变成我输了?不公平……”

  

  是他先喜欢我的啊……明明……

  我软帕帕的难看,其实只说过自己听,我没打算跟他讨感情,他却无耻,他偷听了,不要脸皮的偷听犯跟着蹲到地上,用碎掉一般的声音说,“你别提以前了,那时候我就是心里太想和你好,结果反而好不了。有些事就是不可以,一开始就别抱希望。”

  

  ——喀喇。

  彻底粉碎。拾不起来,拼不完整,我发疯一样的搂住他脖子,亲上去,他也发疯一样的推打,我不管,我用舌头咬开他的嘴,那苦苦的口腔,“呜——”我边亲他边哭,“收回去,你把那些话收回去。”

  

  他踢开我,使劲扯着我的衣领往外推,“你走。”

  “不准赶我。”

  “滚。”

  他低喊,开门,有人迎站着那儿,我俩慌忙擦脸假装平静。

  

  “嗯——”门外非票子一手捂嘴哈着热气,一手正抬在半空要捶,乔敬曦站在他身旁,提俩大蓝补品,小乔别着漂亮脸蛋东张西望,那仨见门开,一起笑,“嘿,正要敲门呢,可算找到这地儿了,不好找,真不好找。”

  

  “小龙哥哥——”小乔一骨碌蹦进来,肖慎匆忙招呼他们坐,一阵寒暄,无非是哥几个关心肖慎同学尊贵驴体,宣泄许多想念,小乔一听说他不去爬山,掉过脸咬牙切齿骂我,“乐扬你个废物!”

  

  “滚蛋。”我毫不客气噎回他。

  ——去吧,以后没机会了,我下个学期结束就得出国了,往后能不能回来也不定呢。

  小乔扔下的这枚炸弹让满室惊跳,乔敬曦走出屋子,擦过我的肩膀,我看小乔,那小孩正一脸轻松的笑,容桃她们家提出来的,愿意作担保,我爸妈说挺好,我觉得也挺好。我掉头跟着到门外,乔敬曦坐在石阶上,捏着一支烟,看看我,“要么?”

  

  “有就要。”我说,他从兜里掏出一整包扔过来,我凌空接住,拧起眉头,“你不说戒了么?”机场工作严禁吸烟。

  “我以为戒了。”他嘲讽的笑容淹没在呼出的白色烟圈里。谁家的孩子哇哇哭闹开来。

  ***

  我们终究赶在寒假结束之前,浩浩荡荡找到昔日雄伟的山,满怀期待,正儿巴经抗了好些装备,爬到那小土丘顶上,五个爷们面面相觑。

  “这个,是,山??”肖慎病初愈,脸色还有些白寥寥,这会儿抖抖抖那个叫气。

  “……它,以,以前就是,是山。”非票子涨红脸。

  我笑起来,“那是,你以前还不长毛呢。”

  乔敬曦一手一个搭住我俩,你当他现在就长毛了?

  “什,什么意思!!以事实为依据——”非票子无耻地作势欲脱裤子,小乔冲着山丘下狂喊耍流氓——,野雀扑楞楞地飞我们一头灰。

  就笑了,坐在泥土,看天,看地,看远方,看他,乔敬曦眯细老虎眼,“原来小时候攀爬那么辛苦的山,才这么点儿,”拿了水壶给每人斟一杯,“为美好的回忆干杯——”

  

  白澈澈的小水映出笑容,眼神闪亮姿态活跃,我一直记得,就是永远,小乔咕噜噜喝着说不会再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大伙儿叹息,纷纷泼水浇他一身。

  湿淋淋的小孩怪叫着逃,串到树下愣愣抱着树干细看,“老头,过来过来,”没命地招手,“认得这棵树不?”

  “认得,”乔敬曦懒洋洋的过去,“特崇拜我,让我给它签名,树都不想当了,纠缠着要给我当媳妇。”

  “呸——”小乔一口吐在地上,“就是这颗,我刻过字,你瞅,还有点痕迹呢。”

  乔敬曦凑过去歪头看半天,“放屁,早看不清了。”

  “就是它,我认得出,当初刻仨字。”小乔执拗起来,乔敬曦叹气说好吧好吧,是它,你刻什么字?难道真刻我名字了?你个小王八蛋别煽唬我。小乔脸都黑了,死别着眼说你真想太多,我刻的“奥特曼”=

  =

  乔敬曦笑着叹了口气,坐到地上,“你想好了?出国那事。”

  “好啦。”小乔吊儿郎当的挂着树。

  “你给我认真点。”

  “你怎么看出我不认真了?也对……我俩之间倒是从没用过认真的脸孔。”他眨巴着眼,而后沉默,沉默,沉默。他猛然爆喝,闭嘴!小乔无辜,“我没说话。”

  

  “手指甲也不准咬,”他气冲冲的指着他弟光秃秃的手,“你多大人了咬指甲好玩啊!”

  小乔刚要跳,我正拦过去,“哥俩怎样嘿,玩够了差不多往下走吧,找人给拍张合照。”

  那时候特希罕的一次性成相相机,黑色的大方壳子,非票子使了不少流氓手段从他舅那儿坑来的,我们冲山丘脚下的老妇人直笑,“好了好了啊——一二三——!”,皱皱的手按下快门,我们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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