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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轻描淡写-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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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桃树下,数瓣桃花飘落上他的肩头。
  蔺今走过去,蹲到他的面前,男人很瘦,嶙峋的骨骼几乎要从衣服里凸出来。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显得十分苍老,也许是40多岁,也许是50多岁,皱纹丛生的脸,但他的五官是清俊而干净的,可以想象出年轻时俊朗的样子。蔺今望着他,有些似曾相识地熟悉,或许是在哪里有见过。
  他的背稍微有些佝偻,手指紧紧蜷缩在袖口,大概是因为陌生人的到来,整个身体都微微向里瑟缩着。
  孟矣昶也蹲下身来,帮男人拉紧了铺在腿上的毛毯,目光中居然流泻出淡淡的温柔。
  “易歆,小孟的叔叔。以前是个小提琴手。”其实不用介绍,蔺今也该猜到了。
  “你不是说他是疯子么?”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疯子,分为两种,第一种是狂躁地疯;第二种是静默地疯,很显然他属于后一种。”孟矣昶淡淡地回答。
  “小易似乎不想提起他的事情。”
  “那是自然。”语带讽刺,孟矣昶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为什么?”
  “因为他恨他。”孟矣昶说着迅速站起,伸出手,接了一朵花瓣,随后揉碎了,丢弃。
  “因为他做过一些无耻的事情。死罪可免,而活罪难逃。”他继续向蔺今解释,一字一顿,充满了恨意。
  “我不明白。”蔺今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有些疑惑。坐在面前孱弱的易歆让他迷惑,孟矣昶阴晴不定的态度让他疑惑。自从见到蒋思凡,到达西塘,进入孟家,他就一直在迷惑,好像走在平坦的康庄大道上突然一脚踏空,持续下坠,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一片未知的万劫不复。
  “不明白么?就是他和他亲爱的哥哥易勋逼死了姐姐。所以得用整个下半生来偿还!”
  孟矣昶抽动着嘴角,恶毒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一叠废报纸,拇指用力摁出幽蓝的火焰,另一只手把报纸卷成一束,凑近点燃。
  蔺今看着他的动作,吃了一惊,心底泛起不好的预感。
  火舌迅速舔燃了纸张,呛鼻的烧焦味道开始弥漫在空气里。久远的记忆浮了上来,蔺今开始咳嗽,胃底翻腾,几欲呕吐。
  “呵呵,还不明白么?就像是这样。”来不及阻止,孟矣昶把那叠燃烧的报纸伸到易歆面前,火光跃动着,男人苍白的脸被醺出一片病态的酡红。
  “你做什么?他是个病人。”蔺今尝试去扳动他的手臂,却被他一掌推开,凶猛地,力道十足。
  易歆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他看着眼前跃动的火舌,身体开始扭曲,喉咙里爆发出莫名恐惧的呼叫。蔺今迅速上前,一手抱住他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一手搭上扶手推开轮椅。易歆瘦弱的身体在他的拥抱下起伏颤动不止,他挣扎着,叫嚣着,狂乱地摆着头,如同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眼泪濡湿了蔺今的手背,灼热如火焰的温度。
  “啊!勋,勋,你在哪里?不!放开我……放开……”他不停地用嘶哑的嗓音喃喃着,身体在轮椅上扭动不停摇摇欲坠,指甲狠狠刮在蔺今手背上企图要挣脱桎梏。
  “闭嘴!”孟矣昶暴怒地甩掉燃烧殆尽浓烟滚滚的报纸,表情愤恨难耐,扬手一个巴掌顺势掀了过来。
  “你疯了!”
  蔺今抱着易歆,躲避不及,企图用身体挡住男人的攻击。
  意料之中的热辣疼痛没有来袭,他抬起头,隔着蓝色烟雾,只看见一只属于男人颀长手臂挡住了孟矣昶挥在半空的手。
  空气里弥漫着莫名地紧张,弦在心头绷紧。
  他感觉得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超出孟矣昶几倍的爆怒,
  “孟矣昶,你给我适可而止!”
  略有些熟悉的男中音越过重重烟雾直达鼓膜,蔺今紧紧抱住被吓傻成木头的易歆,恍惚复又清醒的瞬间,不敢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读者都很细心啊,关于堂妹的姓名问题及是否BE问题,上一章评论里均有回复
感谢各位如此认真地看我的文,火速在此鞠躬拉 
                  brother
  我只有悲哀的季节
  ————王尔德
  
  蒋思凡带着易建明穿越大半个西塘,踏入一条曲曲折折的里弄,一直走到一座普通人家宅院外的雕花漏窗下才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蒋思凡解释。
  易建明遂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窥探。
  果然瞥见小叔坐在桃树下,还是那样干瘪而失神的样子,几片粉白花瓣落在肩头,柔化了他略显得呆滞的眉眼,蔺今蹲在他身边,正午的阳光明媚而温暖,照亮了蔺今的侧脸,他带着淡淡的疼惜表情握住小叔枯瘦的手和孟矣昶说些什么,随即眼神变得哀伤而又无奈。
  易建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忧郁的蔺今,他禁不住上前一步,双手紧扣住窗上的雕饰,耳朵贴近,想要听得更清楚。
  直到,孟矣昶点燃了一束报纸伸到小叔面前,残忍地任易歆扭曲着身体渐渐陷入崩溃失控,易建明再也忍不住,伸腿狠狠踢上石墙,
  “你给我住……”冲口而出的咆哮被拦在喉咙里。
  男人的修长手指闪电间捂住他的嘴巴,鼻端瞬间盈满了指间特有的烟草味道。
  蒋思凡一直站在背后不动声色地跟着易建明一起凝望,眼见事态不对,立即以迅疾无比的速度伸手,不顾男孩的挣扎踢腾一使力把他整个人固定在身前锁进怀里。
  “安静一点,我不想他发现后为难你。”
  男人低下头,在易建明耳边小声提醒。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他愤怒的眼神攫住自己,果然是我喜欢的,连在生气的时候都是如此美丽。
  他沉迷地望着男孩白皙的皮肤因为情绪激动而一寸寸染上嫣红,就像那树上的桃花,从花蕊到花瓣,由浅至深变红。轻轻凑上去,用舌尖吮吻那一小片桃花红的脖颈,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在皮下剧烈地搏动,易建明厌恶地猛烈摇头,企图摆脱蒋思凡那冰凉的在恐惧中让人反感的亲昵,却终是无力。
  蒋思凡笑了,他望着易建明充满了血丝的双眼,漾出的些许水光给眼球蒙上一层朦胧的色彩,削弱了其中的倔强与愤恨,这样的眼神美得让人心悸,宛若两只养在池底的黑色水晶,让人有想伸手触摸的冲动。
  他紧紧拥着他,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拥抱他。其实现在院子里所有的人会怎么样,又将发生些什么,他并不在乎,这些人即使是全部毁灭也无所谓。
  只要能拥有你,哪怕只得一分一秒,也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他沉迷地注视着易建明,后者却集中全副精力盯住面前的窗口,阳光轻柔地洒了下来,把男孩的头发变成一根根透明的金色。恍恍惚惚间,无数的念头在心口千回百转,最终,却只是黯然。收紧了手臂,怀里的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属于他。
  突然间感觉到易建明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直,一道犀利无比的暴喝刺入耳膜,
  “孟矣昶,你给我适可而止!”
  蒋思凡寻声望过去,隔着漏窗,视线不甚清楚,但是他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按住孟矣昶手臂的白衣青年,赫然就是那个昨天和蔺今的助手在石柱后纠缠不休的音乐家。
  易建明不能确信地瞪大了双眼,闭上,再摇摇头,睁开,而后映入眼帘的,莫不是那个只有两面之缘的林子明?
  飘逸的长发被悉数剪了去,短发的林子明少了几分神秘,更添了几丝单薄的脆弱感,仿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还带着清爽而隽永的书卷气。这样一个貌似青涩脆弱的男人,却单手挡住孟矣昶的攻击,他站在蔺今身前,目光炯炯气焰嚣张地立在那里,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激得孟矣昶也倒退了一步。
  一时间,易建明的脑海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林子明在这里?他是和蔺今有交情抑或是蒋思凡口中孟矣昶的又一位座上宾?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和他的相识,究竟只是一个偶然,还是某人经心编制的巧合?
  思忖到这里,他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一丝恐惧迅速从心底漫起,似乎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的人生,他的际遇,已经被某一双诡异的瞳仁所攫住,所有的一举一动,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被握在它的掌心里被任意搓圆揉扁。还有什么比这一点更让人毛骨悚然?
  
  “孟矣昶,你给我适可而止!”
  这一声暴喝在空气里震颤了许久,蔺今几乎可以看到浮在半空的圈圈涟漪。
  他好不容易控制了颤抖的身体,缓缓抬起头来。面前的男人逆光站在风里,白衣修长的身材,男人的气息里带着春天的明媚味道。
  他蹲下来冲蔺今微笑,凑近到易歆身前,帮他抚平揉乱的毛毯和衣衫。
  蔺今望着他,一阵恍惚,莫不是我现在正在做梦?也许这些日子都是做梦,遇见易建明是在做梦,到达西塘是在做梦,所有的揪心难过皆是在做梦,梦醒来,自己还是那个在直播间放摇滚的小DJ,每一天每一日最幸福的瞬间不外是见到面前这个让人如此心动的笑容。
  在幻觉里伸出手,迟疑地抚上他的脸,温暖,细致的肌肤触感,柔软得仿佛一匹丝绸,年轻的肌肤光滑得令人叹息。
  男人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微笑着注视着他,于是指尖顺势往下,掠过秀挺的鼻尖,到达下巴,有些许的粗糙感觉,尽管刮得很干净,但新鲜冒出的微小胡渣硌到了蔺今的手。
  蔺今一阵颤抖,他望着他,不能动弹,电击的感觉从神经末梢传遍每一个毛孔。
  熟悉的俊朗面容,白皙柔嫩的皮肤,月牙般柔顺的眼角扬起,他的嘴角狭长略微上翘,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猜不透。
  “你是……”
  蔺今抽回手指,嗫嚅着怎么也不敢开口。心若擂鼓,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恍若鼓点密集敲击在胸口的激跳,正在一步一步顺着食道跃上喉咙。
  “好久不见,小今。”
  已经不是记忆里那把熟悉的少年清脆嗓音,男人的声线略点带着几丝成|人的暗哑,低低地,轻轻地,宛若一把拉响的低音大提琴。
  “你是……”
  “还需要我再次自我介绍么?蔺先生,长发或者戴眼镜时候我们不是见过面?”
  男人站了起来,修长的身材遮挡住一部分阳光,他探手入怀摸出眼镜戴上,随后张开五指从头顶掠过发稍,原本矫揉的动作在他做来非常自然并无半点女气。
  蔺今有些怔忪,依然无法确定地呢喃着始终无法启口的问题。面前的男人似乎立时变身成另外一个样子,充满了沉郁的疏离感,长发的男人这辈子自己只认识两个,那么他是。。。。。。
  “Jarry Lin?”
  “Binggo!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蔺明或者林子明。但我现在更乐意你像小时候一样叫我,小明。是么,小今哥哥?”他一步一步向着蔺今靠近,声音逐渐冷了下来。
  “不,不,不可能。”
  蔺今躲闪着他利剑一般凛冽的目光,一声“小今哥哥”让他战栗不已,不,他不敢相信,他不能相信。
  “为什么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
  Jarry的胸腔起伏不停,他有些愤慨,恨了他那么多年,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鼓起勇气站在阳光下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当年理直气壮伤害自己的人却只是一味地闪躲推搪。仿佛用尽全身力量出拳打在空空的沙袋上。
  “你不是跟你外婆去了美国?又怎么会回来?”
  蔺今死命地摇着头,他不想去相信,但是现实却容不得他不相信。
  那个只见过两次,让自己在一再失控递而反感的配乐师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弟弟蔺明,还有比这个更荒诞的笑话么?
  “现在是不是很可惜当年我去的是美国而不是天国?”
  步步逼近,蔺今后退,一个趔趄倒在了轮椅旁,拼命摇头。
  “不,我以为你恨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不想再见我。”
  “为什么不再回来?我当然要回来,拜你那把火所赐,我失去了母亲,失去了所有幸福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好让你心安理得地呆在祖国高枕无忧?亲爱的哥哥?”
  Jarry的面容开始有些扭曲,狰狞的线条凸起,一连串地诘问仿佛一把把飞刀正中蔺今的红心,陈年的伤痕被拉开、撕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连皮带肉的刺痛。
  蔺今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已经没有半分气力坐起。
  “Jarry Lin,你似乎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们是兄弟?”
  站在一旁做了许久看客的孟矣昶忍不住出声,Jarry的反常态度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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