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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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夜晚,何洛像游魂般在街上飘荡。他喝醉了,而且他不想回家。从黄珏家出来的第一件事,他就给小苍打了电话,一开始还有提示音,但很快就被挂掉了。再打过去,得到的就是关机的答复。何洛看着手机,竟然还能发出苦笑。他一个人跑到酒吧,喝了个烂醉,直到凌晨两点多,他才拎了一瓶酒从酒吧出来。
爱情没有了,他以为在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着他的人原来也只是欺骗他利用他而已。生已无欢,死亦无憾,何洛拎着酒瓶边走边喝,不知不觉泪已流了满脸。一颗真心被辜负得很惨,如今人已经被掏空了,再也寻不回爱人的感觉了,行至小巷,何洛忽然觉得一阵翻心,扑到路边吐了起来。呕吐的感觉非常难受,他几乎支持不住,跪倒在地上,就是这样贱,还会难受,还会心疼啊……“呵呵……哈哈……”何洛笑了起来,那声音是那么悲哀伤恸……
忽然,一阵风从何洛身边吹过,何洛醉了,他回过头来,却什么也没看见。连风都在捉弄我呢……何洛坐倒在地上,呆呆地出神。
“在这!快来!”这时,竟有一大群人朝他扑过来,何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被人反剪了双臂压在地上。
“干什么……”何洛想反抗挣扎,可是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但这一吓,酒却醒了八分。头被按在地上,脸贴着粗糙的地面,何洛后背的伤又被触动,疼得他直吸气。这时,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从地上扯起来。
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的下巴:“这……你们这群白痴!错了!”
“什么……”
“哼,今天抓不到那人,咱们就都死定了,还不快去抓!”
一群人一哄而散,何洛被推倒在地上,没有人道歉,甚至没有人再多看他一眼。
我还真是倒霉啊,连这样的事都能遇上。何洛撑起身体,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刚想挣扎着爬起来,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救救我……”
目送着何洛离开,小苍没有动,而是沉声道:“好了,现在,随便你怎么处置我了。”
武青杨走了进来,小苍却并没有看他。
“小苍,你的性子还真是执拗啊。”
“你在夸我么?”小苍挑衅地扬起了嘴角。
“触怒我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呵呵,我知道。”
武青杨走到小苍身边,伸手捏住他纤弱的下巴:“这几年,你倒越发漂亮了。”
小苍没有动,也没有挥开武青杨轻佻的手。小苍眼睛里的高傲激怒了武青杨,他狠狠地咬住小苍柔嫩的嘴唇,小苍很快就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小武放开他,小苍眼睛里的傲气却仿佛更盛了:“小苍!你不过是小苍而已……你……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不再看小苍的眼睛,小武一把撕开小苍单薄的衣服。秋意已浓,小苍依然穿着薄T恤,衣服被撕开的瞬间,他感觉到很冷。没有挣扎也没有配合,小苍像死人般任由小武将他压倒在何洛刚刚躺过的垫子上。没有温柔,没有爱抚,只有泄愤般的践踏,除了被狠命进入时难以抑制的一声呻吟,小苍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意识随着疼痛在渐渐地剥离,小苍用尽自己的力气,冷冷地看着小武。
“你……你还看!”小武伸手抽了小苍一个嘴巴。下贱,这个下贱的人就这样看着自己,眼里含满不屑和讽刺……
从晕眩中恢复了一点神智,小苍竟微笑起来,他用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你……你输了……”
“我输!”小武咬紧了牙,“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俩到底是谁输!”
小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身心剧痛中,他失去了知觉。
海潮涌起的刹那,小武忽然发现小苍的眼角隐约地闪出一滴泪水……
小武静静地伏在怀中纤细的身体上。那具身体刚刚还微热颤抖,现在已经不动了。
“小苍……小苍?”小武轻轻呼唤了两声,怀中的人却没有一丝反应。
昏过去了吧……小武看着小苍惨白的脸,闭上眼睛俯下身,在他唇上轻吻了下去……
“小苍,我恨……”小武口中说着怨恨,却张开双臂将小苍环住,不住亲吻小苍裸露的肩头肌肤,泪终于滴落下来。
“你让我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啊……”
小苍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头很疼,身体也很不舒服,但清爽的感觉让他知道已经有人为他清理过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想拿手机,但小武却抢先将手机拿在手里,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随手关掉了手机。
“你……把手机还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小苍只觉得头脑晕眩。
“你的哪个情人给你打电话来了?”小武沉声问道,语气里却听不出戏谑,只有危险。
小苍却丝毫也不畏惧,他冷笑道:“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干脆就是在吃醋啊?”
“你果然是遗传到了,这脸皮还真是厚。”
“我脸皮厚么?跟你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沉默。
小苍一直冷着脸,他百无聊赖地将头转向一旁:“代价你是否讨完了?我饿了,想吃饭。”
小武显然是被小苍的嚣张态度惹怒了,他一下压上来:“讨完?八万块钱的债这一次就讨完了?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值钱了。”
“那你要讨多少次?我是干这个的,随时奉陪。”小苍迎上小武的目光,丝毫也不畏惧。
“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上了你!”
“你随意吧。”伤口还很疼,如果他再来,那种疼痛真的难以想象了,但小苍已经无欲无畏,反倒比小武多了几分沉着。
小武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他慢慢地靠近小苍,小苍感受到一种压迫,但他却依然冷淡地看着小武。
良久,小武捏住小苍的下巴:“我今天放过你,不代表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完了!我只是不想……不想你死了,那就没得玩了。”
“好啊,我早说了,你划下道,我跟着走,我们之间,始终就是这样相处的。”小苍微笑道。
“哼!”小武狠狠地哼了一声,抛下小苍出去了。
听到一声门响,小苍再也忍不住,将头埋进被子里,哭出声来。
委屈、疼痛、羞辱在那一刻一齐涌上心来,泪水不停地涌出眼眶,是真的坚强么?还是终于撑不住了……
“小武……我恨你!恨你!”小苍边哭边喊起来。
哭了一阵,疲倦和伤心让他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小苍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那温暖的感觉像妈妈的手。妈妈……很久没有得到妈妈的爱了,小苍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他不愿醒来,想多体会一点虚妄的温暖。
妈妈,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多疼吗?妈妈,带我走吧……
小苍在昏睡中轻轻地呢喃道:“妈妈……”小武的手像触电一样移开了。
妈妈,别走……
感觉到温暖消失了,小苍睁开了含泪的眼睛,却看见小武一脸冰冷地站在他床前。
“你不是说饿了吗?吃吧,饱了我们接着斗。”
小苍看着小武手里的食品,平复下自己澎湃的心情,淡淡地说:“谢谢。难为你还记得,我爱吃的东西。”小武脸色一僵,他恶狠狠地说:“我随便买的东西,你可别自作多情地认为我是特意为你去找来的。”
小苍凄惨地一笑:“我当然不会这样想。”他伸手端过皮蛋瘦肉粥,吃了一口:“好熟悉的味道,这粥……不会是你亲自为我熬的吧?”
“你……想得倒美,少废话吧,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我拿去倒掉。”
小苍脸上凄惨的微笑没有消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静静品尝着手里的粥,小声说:“这么好喝的粥,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自从妈妈死了以后……”
“闭嘴!谁准你提我妈妈!”
“小武,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还是没有搞清楚,那到底是谁的妈妈。”
“如果没有你,她就永远都是我妈妈!”
“你不是她生的,这一点你怎么否认也没有用。”
“你倒是她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又怎么会死!你和你爸爸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混蛋!”
时间凝固在两个人身边,小苍只觉得那口喷香味美的粥哽在了喉头,怎么也无法下咽。他恹恹地放下了碗,挣扎着下了床:“我要回去了。天都黑了。”
小武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忽然响了。
“喂?什么?!跑了?给我追!如果追不回他,你们就全都提头来见吧!”狠狠地挂掉手机,回过头,却看到小苍一脸得胜的微笑:“小武啊,你在自掘坟墓,我等着看你死的那一天。”
小武的脸色变得发青,他一下将小苍推到墙上,将他箍在自己的手臂中:“你就那么想我死?我死之前也一定要你死。”
小苍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沉声道:“也许一起死,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何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绝美刚毅的男子,刚刚发生的一切像做梦一样。为了解救黄珏,他不惜去接SM影片,在他难以承受之时,又忽然被小苍救下。深爱的人背叛了他,他一个人出去买醉,然后万分倒霉地遇到了眼前这个人。当时何洛有些醉,可大体还是有印象的,这个人好象是在被人追杀,他躲了起来,那些追他的人把自己当作了他,发现抓错人后,又向前追去了,却没想到这个人藏在了小巷里。听到他求救声的时候,何洛吓了一跳,他肩膀受了枪伤,如果不是夜黑,那些人顺着血迹很快就可以找得到他。那人虚弱地告诉何洛一个地址,何洛本来不想管这些事,直觉告诉他这是个万分危险的人物。但那人软倒在他的怀里,何洛的善良还是让他无法见死不救。
简单包扎后,何洛打了个车,用自己的深色衣服盖住那人流血的手臂,将他送到了他指定的一间房内。那房子隐藏在一片别墅区内,很奢华却很隐蔽,何洛本想将这人抛下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但他担忧地发现,这个人在发烧。
借着灯光,何洛只觉得他眼熟,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曾是自己的恩客之一。虽然何洛经历过的人很多,但他却对这个不久前接触过的很帅的男人有特别的印象。只因为他曾经怜惜自己,没有在自己病重的时候继续伤害他,而且还给了他不少钱。
想到这里,何洛的心软了,那个人却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你去那个抽屉里拿药和工具来,帮我……取出子弹。”那人的眸子已经不复当初的华彩,却依然忧郁而深邃。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做手术?”取来工具,何洛疑惑地说。
“不是帮我,是你来给我取子弹。”
“什么?我?我不行的……”
“拜托你了,帮帮我,否则……我会死掉的。”也不知道那人是在吓唬自己还是说真的,何洛抬起头,却看到了他越来越白的脸。
“我不是坏人,拜托你帮帮我,何洛。”
“你认识我?”何洛惊得差点扔掉手中的剪子。
“是啊,我认识你,你叫何洛,家里只有母亲和弟弟,为给弟弟治病而被迫从事非法Se情行业,我说得对吗?”
“你到底是谁?”冷汗沿着何洛的额头滴落下来。
“我不是坏人,如果你想知道,就帮我做好手术,我现在……感觉很不好……”男人的脸色几乎成了透明的,何洛感觉到他因为失血而逐渐走向衰竭。
“在我还清醒的时候告诉你怎么做……”男人详细地给他讲了如何取出子弹和碎骨,如何扎针输血,何洛尽力地记着,只可惜医生是不能速成的,眼看着那个男人越来越虚弱,何洛的手里全是汗。
“何洛,拜托了……”那人说着,将一瓶酒砰地打开,然后紧紧地咬住一条毛巾,将手中的酒倒在了伤口上……
“啊!”何洛几乎和那人同时呼喊出来,那人的手渐渐垂了下去,他已经被那烈酒灼烧伤口的感觉痛晕过去了。
何洛呆呆地拿着剪刀,再看看身边一堆见都没见过的工具,完全失去了主张。
颤抖着手用刀子划开枪伤部位,一枚完全变成血色的子弹嵌在肌肉里,好在打得很浅,何洛一狠心,用刀子将子弹剜了出来,那人即使在昏迷中却还是浑身一颤,何洛却比他哆嗦得还要厉害些。
仔细地尽最大努力为他上好药包好伤口,又用那人临时教的方法为他挂上冰箱里备好的血浆,何洛越来越疑惑,这人住的地方怎么有这些东西的?难道他每天都在过枪口舔血的日子么?
看到那人在昏迷中还紧皱的眉头,何洛心中涌起深深的疑惑。
守着那人坐了一会,何洛紧张地检查了输血的情况,发现好象是一切正常,他这才放下心来。估摸着这人醒了要吃东西的,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他于是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东西。
何洛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的冷藏室,有很多方便食品,却没有新鲜的肉类或蔬菜。这人,平常就靠吃这些垃圾过活么?何洛暗自摇头,只好煮些面给那人吃了。打定主意,何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