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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4544-流云尼玛-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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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了。流云尼玛祭的是念青唐古拉神,据说是念青唐古拉神下令将她送上祭台的。”    
    早喻突然说道:“不是这样的!”    
    无夏与边巴十分奇怪,问道:“不是怎样的?”    
    早喻摇了摇头,有些迷乱:“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相。”    
    无夏与边巴互相看了一眼,十分无奈,道:“那怎么办?”    
    早喻捧住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找出真相。”    
    无夏摊摊手:“怎么找?”    
    早喻抬眼看向二人:“照原计划,先去达宗贡桑寺,再去当喇尔扎措。我相信,只有那里才有真相。”


拉萨的梦多巴山谷(1)

    边巴摊摊手,说:“我尽力准备,可最快也要明天才行。”    
    无夏不耐烦:“有什么要准备的,带上干粮,加满汽油就行了。”    
    边巴哼的一声笑了:“等上了路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无夏不服气:“咱们走着瞧。”    
    早喻不去理他们两个斗嘴,摆摆手说:“我要出去一下,你们吃饭不用等我了。”说完也不等两个人说话,站起身就往外走。    
    无夏急忙问:“去哪里?”话没说完,门就已经关上了。她莫名其妙地看向边巴。    
    边巴头也不抬地说:“她还能去哪里?一定是去布达拉宫了。”    
    不出边巴所料,早喻果然是去了布达拉宫。只不过她并没有像其他游人那样买票进布达拉宫内部去参观,而是独自在布达拉宫脚下那个广场上徘徊。她总觉得这里的那些青石板上似乎烙下了许多的故事,只要她的双足踏上这些已被游人的脚磨平的青石板,就会有绵绵不绝的印象从心中一个非常非常久远的角落里涌出来。    
    布达拉宫的广场,其实天天都是这样,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猎奇者们在这里游荡,用照相机镜头捕捉着他们心中的西藏。还有就是从高原别的地方来的朝圣者们,虔诚的磕着长头,一步一拜,为自己死后的的灵魂祈祷。    
    早喻置身在人群中,呼吸着空气中酥油茶的气味,听着本地的人用藏语在身边交谈,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又确确实实有种了解的感受。其实自从昨天来到这里后,她就明白自己与这里有着漫长的渊源,她明白无论无夏是不是流云尼玛的转世,自己与流云尼玛的渊源都要深得多。她觉得,自己似乎与流云尼玛有着同一条根,她确信无论是在这里经历的,还是在梦中体会的,都是曾经真真切切发生在流云尼玛身上的。    
    因此,她无法控制地要再来到这里,她急切地希望知道到底流云尼玛曾经历过些什么。为什么提到她的家乡,她会那样的悲痛;为什么她后来会被送上祭台;为什么她的贡觉玛之歌会流传下来,有一千年之久。还有,早喻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安排进这个久远的故事里。    
    她闭上眼,努力在嘈杂的人声中想听到些什么。什么也没有,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念经,有人在唱歌,就是没有她想要的。    
    等等!    
    早喻睁开眼,有人唱歌,那歌声……    
    她连忙又闭上眼,是的,她听见了那歌声。    
    “姑娘的长袖,引来神女的注视,高飞的雄鹰哟,带来上天的赐福。悠悠的湖水,掬捧着明月,倒映着长天上,流云在飞舞。”    
    自然而然地,早喻跟着曲调轻哼,诗一般的歌词从心头流过,不知是哪一种语言,藏语,汉语,抑或其他。其实哪种语言并不重要,早喻就是明白这歌词是什么意思。她闭着眼,隐约地,似乎看到些什么,却不那么清晰,那是两个身影,若即若离,时而合在一起,时而又分开,似乎在舞蹈,又似乎在挣扎。早喻有些心急,挥动双手,想要拨去眼前的迷雾,不小心,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但觉手腕被人猛地捏紧,早喻一惊,急忙睁眼,什么也没看清,一直拎在手上的手袋便被人夺了去。    
    “干什么?!”早喻急忙追出去。    
    此时她已明白,自己是遇到打劫了。只是万万想不到,会在拉萨这样的地方遇到打劫。一时间也不容多想,早喻拔脚便追,手袋中有所有的证件,如果丢了,麻烦就大了。    
    抢早喻包的是两个本地的小伙,大概是在这一带的惯犯,东拐西绕,熟门熟路就拐进了一条小巷。    
    早喻奋力追赶,无奈那两个贼跑得实在很快,她却因空气稀薄逐渐体力不支,渐渐便跑不动了,直觉心如擂鼓,肺叶痛得快要裂开似的,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腿也越来越软,摇摇晃晃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她睁开眼,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努力眨眨眼,想看清楚,无奈力不从心。    
    “醒了,夫人醒了。”有人在她耳边说,“快去通知老爷。”    
    “不要……”她虚弱地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心中无名地焦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他们又把她给带回来了?神石并没有帮到她。可是贡觉玛答应过帮她的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下意识动了动右手,还好,神石还在那里,并没有在混乱中遗落。    
    “老爷来了。”有人喊。    
    眼前赫然一亮,十余个下人手执火把将这间屋子团团围住,为首一名大汉分开众人来到床前。    
    “你还好吗?”    
    她虚弱地笑了一下,移开眼,不去与他对视。    
    那大汉见她如此,闷哼了一声,强忍住没有说话,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看见她手腕的那串石头,眉头又皱起来,强压怒气低声喝道:“管家!”    
    管家应声来到床边。    
    大汉冷笑了一声道:“我的话全当放屁!是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夫人,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这魔石不是让你们拿去交给念青唐古拉吗?怎么又回到夫人的手上了?”    
    管家又惊又怕,低声道:“老爷,这魔石是恶魔西亚尔的东西,那恶魔要收回去,谁也留不住,他要送给夫人,谁也拿不去。”    
    大汉听了勃然大怒,一回身将管家打倒一边,吼道:“谁也拿不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格萨尔王的子民厉害!”说着就上前一步捉起她的手腕,想要把那串红色的石头除下来。    
    她冷冷地笑了一下,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用另一只手抽出贴身的匕首就向大汉的手腕砍去,大汉一惊,连忙放手,已经晚了一步。匕首锋利无比,已在他的手腕上深深地划出一道血痕。他又惊又怒,喝道:“流云,你这是干什么?”    
    她的匕首刚一收回来,就抵住了自己的颈子,冷冷地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大汉见她如此,又是痛心又是失望,沉声道:“流云,为了那个恶魔,你真的连我们这一年来的夫妻情分也不顾了吗?”他说着,向前跨了一步,流云见状,抬抬手腕,匕首已深深地在颈项上刻下一道血痕。    
    “情分?你要是还顾着这点情分,我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她缓缓开口,嘶哑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连贡觉玛也向你哀求,可你心中只有你的荣耀,却没有你妻子部族上万人的性命。”    
    大汉冷笑一声:“你那一族人本来过得好好的,要不是你,他们又何至于有性命之忧?现在你想起我是你丈夫了?你倒告诉我天底下有几个丈夫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心里总惦记着别人?”


拉萨的梦多巴山谷(2)

    她点点头:“不错,你说得对,是我对不起你,我是喇尔扎措族的罪人,念青唐古拉要惩罚,就来找我吧。”说着,咬牙将匕首向心口猛扎过去。    
    大汉飞起一脚,踢飞匕首,道:“流云,没有人要你的命,赞普只是要你供出恶魔的下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只要你说出他的下落,我一定在赞普和念青唐古拉的面前替你求情。你和他之间……我也不追究了。”    
    她惨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只是西亚尔为我出走,我已然对他不起,再嫁给你,欠他更多。我这一条命,还不起这许多的债,我既然欠了你的,就不能再欠他的了。还有,喇尔扎措族为我获罪,公主为我与赞普翻脸,我流云尼玛何德何能,竟连累这许多人?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也就不在乎什么了,有西亚尔生,就有我生,西亚尔若沦落魔道,长路漫漫,我也一定要陪着他。”    
    大汉闻言怒极反笑,道:“你要陪着他?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双手一挥,冲手下道:“照顾好夫人,再出差池,我杀你们全家!”    
    众人轰然应和。大汉一转身,带领众人鱼贯而出。    
    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就走光了,只剩下一只枯烛火光摇曳。流云尼玛缓缓褪下手腕那串红石头,借着烛光,仔细端详,忽而温柔一笑,低声道:“西亚尔,我知道错了。当时你让我跟你走,我没有听你的,我以为牺牲了我,能换来族人更好的生活,谁知道……他们却……如今我改过,应该为时未晚吧?”    
    突然一阵狂风卷至,蜡烛噗的一声灭了,只留下一片黑暗。    
    “早喻,早喻。”听到耳边有人呼唤,早喻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床边坐着无夏,不由一笑;“我怎么到这里啦?”    
    无夏像是刚哭过,闷闷说道:“还说呢?好好的出门,这么不小心,不就是一个手袋吗?值得连命也搭进去吗?”    
    早喻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原来西亚尔与流云尼玛果然是相识的。”    
    无夏一怔,问道:“你又做什么梦了?”    
    早喻有些茫然:“这回我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她简略地复述了适才的梦境。    
    无夏听得入神,过半天才长舒一口气,苦笑道:“我真不知道到底你是流云尼玛的转世还是我是。为什么你总能梦到这些东西而我不行?”    
    早喻笑斥:“流云尼玛的转世有什么好争的?又不是活佛转世。不过我倒相信无论如何,我们两个人定然与流云尼玛有脱不开的干系。”    
    她看看周围,问道:“边巴呢?这会儿怎么不见他了?”    
    话音未落,就见有人推门进来,果然是边巴。    
    小伙子一见早喻醒了,不由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早喻你醒了。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是有高原反应,又运动过度,缺氧导致昏迷,倒不会影响身体。”    
    早喻问:“准备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边巴有点忧形于色:“要动身立刻就可以,只是早喻你的身体最好再休息两天,只是……”    
    无夏忍不住问:“只是什么?边巴你怎么也学会吞吞吐吐了?早喻的身子,当然要再休息两天了。”    
    边巴面有难色:“只是大风雪就要来了,如果不赶在大风雪来之前,赶到那曲,公路一封,就要等上好几个月了。”    
    无夏与早喻面面相觑。    
    无夏问道:“那我们去了,不就回不来了吗?”    
    边巴摊摊手,无可奈何。    
    早喻沉声道:“先去了再说吧。边巴,最快要多久到达那曲?”    
    边巴沉吟:“通常走北路,要三天左右,我们快马加鞭,大概一天一夜就能到。”    
    无夏笑:“边巴你汉语怎么学的?怎么连快马加鞭也用上了?”    
    边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烧红。    
    早喻看不过去,道:“别拿他开玩笑了。边巴,请你帮我办出院手续,咱们尽快启程。”    
    “可是早喻你的身体吃不消的。”    
    早喻挥挥手:“有什么吃不消的,我不满街跑着追贼,不会出问题的。边巴,对不对?”    
    边巴想了想,也劝道:“还是再等两天吧。”    
    早喻怒道:“有什么好等的,等到大风雪来了,咱们就明年再说吧。你们说,你们能等吗?”    
    边巴看了看无夏,见无夏不语,也就不说什么,只得忧心忡忡出去办手续。    
    早喻对无夏说:“我觉得这是注定的,我们必须现在就去那曲。或许就是这大风雪,会带给我们一些启示。”    
    无夏点点头,忽然红了眼圈,也不知想起什么了。    
    早喻也不去理她,径自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喃喃自语:“奇怪,手袋明明被抢了,怎么又回来了?难道真是老天开眼不成?”    
    无夏忍不住笑出来:“哪里来的老天。是边巴不放心你,你前脚出门,他后脚跟出去,要不然,我们哪里找得到你?那两个贼也被边巴抓住送警察局了。”    
    早喻见她情绪转好,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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