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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4544-流云尼玛-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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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过,有一族人世世代代寻找流云尼玛。我,就是桑杰扎措的后人。”    
    西亚尔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唇边扯出一丝冷笑:“果然是你。”    
    无夏却着实吃了一惊,怔怔盯住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边巴继续说道:“我的祖先桑杰扎措临终前曾立下一条家规,他所有的后人,无论男女,必须竭尽全力去寻找一个被称为冬日先知的人,一年找不到,找两年,十年找不到,找一百年。他说我们的家族蒙受念青唐古拉的神喻,必须找到这个冬日先知,并尽一切努力阻止贡觉玛的法力在她的身上实现。千百年来,我的祖先们遵守着这条家规,不停地寻找,可是一直毫无头绪。直到了我这一代,我想,既然这冬日先知的身上将有贡觉玛的法力实现,那势必与贡觉玛有非同寻常的联系。于是我刻意接近喇尔扎措人,了解关于贡觉玛的传说,终于从点点滴滴中查知了流云尼玛的一些故事。而且,我发现,其实除了喇尔扎措人之外,贡觉玛还安排了她的专使去寻找冬日先知。我和索杰大师成了朋友,并主动帮他联系贡觉玛的专使,那就是早喻的师父。”    
    无夏脸色煞白:“原来你早就知道早喻才是流云尼玛的转世。那你为什么又说是我呢?你为什么要骗我呢?”她因为昏迷,没有经历过流云尼玛的酷刑,也并不清楚早喻、流云尼玛,还有自己之间的关系。她只是直觉地感到,早喻与西亚尔之间的关系,要比自己与西亚尔亲密得多。    
    边巴看着她,眼神复杂:“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吃了一惊。我真的以为你就是流云尼玛的转世。直到我发现早喻的师父才是我要找的人之后,我才知道我搞错了。但我想,你长得跟流云尼玛一模一样,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记得你说自己灵魂离体的事吗?到那时,我才忽然恍然大悟,你只是拥有流云尼玛的躯壳,早喻恐怕才是流云尼玛真正的转世。我也才明白,我的家规中所说,贡觉玛的法力是什么意思。我想,那是指贡觉玛会让你们两个人合二为一,成为另外一个人——流云尼玛。”    
    西亚尔冷郁的笑声响起:“终于明白了,对吧?无夏?”    
    无夏冷冷瞪着他,嘴唇抖索着,说不出话。    
    边巴怒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流云尼玛流云尼玛(4)

    西亚尔走到早喻身边,贡觉玛之歌的光芒将他的脸映衬得诡异难测,“我的目的,你们都知道。只是……”他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边巴:“不弄明白到底还有哪些人会对流云不利,我又怎么能冒然置流云于危险之地呢?”    
    边巴恍然:“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逼问出我的身份?”    
    西亚尔不答,却向无夏一步步逼近,阴柔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现在,无夏,你全明白了吧?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要杀你,我这是为你好。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来世做补偿的。”    
    无夏尚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觉得一片茫然。早喻已经被西亚尔控制了,边巴原来是不可信任的,西亚尔要取自己的命,在这苍茫的荒原中,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且,此时的她已是万念俱灰,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西亚尔的承诺令她怦然心动,美好的来世,属于自己的生命。不必再为着千多年前的恩怨而活,不会有人为了别人的生命杀她,也不会有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她。乍听起来,充满了诱惑。    
    无夏又问了一遍:“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来生?”    
    西亚尔微笑着点头。    
    无夏长长出了一口气:“我愿意,用这身体去换取美好的来生。”她闭上眼。    
    边巴大吼了一声:“无夏,别!”    
    西亚尔笑了。他柔声说:“别害怕,不会痛苦的,只一小会儿,你的来生等着你呢。”    
    无夏点着头,扬起脸,露出自己的颈项。    
    边巴冲到无夏身边,挡在她身前:“无夏,无夏你怎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别上他的当!他是要杀你呀!无夏,无夏你睁开眼,你看一眼我呀!”    
    无夏倔强地不肯睁眼,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渗出来。    
    西亚尔冷眼看着他,冷笑不已:“你不明白吗?她是因为你才选择来生的。她又怎么肯看你呢?”    
    边巴不理他,仍苦苦哀求着无夏。    
    西亚尔忽然失去了耐性,凝起眉,一阵狂风卷过,边巴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遥遥飘开。    
    西亚尔走到无夏面前,盯着她,良久。那是流云的面庞,要下手,他也需要勇气。    
    边巴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摔移了位。顾不得身体的剧痛,边巴手脚并用,挣扎着爬起来,跑到早喻身边。    
    早喻合着眼,神态安详宁静,身体飘浮在半空,衣袂翩翩,似乎游离在世界之外,对周遭发生的事丝毫不闻。    
    西亚尔的手抚上无夏的脖子。她很紧张,微微颤抖着,一滴汗自额角滑下。西亚尔的手上加力,死死扼住她的喉咙,他也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强烈的不适令无夏猛然睁开眼睛。    
    边巴红了眼,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寒光一闪,他冷笑:“西亚尔,你认识这把匕首吗?”    
    西亚尔停下来,望着他,眯起了眼睛。他当然认识,当年,就是这把匕首,插进了流云尼玛的胸膛,结束了她的生命。    
    “这是念青唐古拉赐给我先祖的,用它,我可以突破一切的阻障。”    
    西亚尔明白了。他看见边巴手中的匕首,如一缕银光缓缓刺入贡觉玛之歌的光芒,渐渐接近早喻的身体。    
    “边巴,你想干什么?”西亚尔紧张地问。    
    “你知道的。”边巴笑得狰狞,手底却丝毫不停,“你要杀无夏,我就杀早喻。没了她,你什么也做不成。”    
    西亚尔道:“想威胁我?别忘了我本来就要早喻死。没用的。”    
    “在你杀死无夏之前,早喻的魂魄就飞了,你的流云尼玛就回不来了吧?”    
    无夏眼见着边巴的匕首一寸寸接近早喻,心急如焚。她不明白,为什么边巴和西亚尔口口声声说这些正义凛然的话,却又实实在在地不断伤害她和早喻。她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却无法目睹早喻丧命。她知道,早喻情愿牺牲在西亚尔的手下,因为她想成为流云尼玛。可是,边巴的匕首,却只会让早喻含冤而死。    
    西亚尔僵直地看着边巴的匕首,手上不自觉有些许松懈。    
    “边巴,你疯了!”    
    在西亚尔和边巴怔怔的注视下,无夏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量,竟然挣脱西亚尔的控制,竭力向边巴扑过去。    
    边巴原本只是想威胁西亚尔,万万想不到无夏疯了一般向他冲过来。正愕然间,躲闪不及,便与无夏撞了个满怀。    
    西亚尔大声喊道:“小心!”飞身过去,想要救援,无奈已是晚了一步。    
    边巴的匕首脱手,深深插入了早喻的胸膛。


流云尼玛流云尼玛(5)

    几个人都呆在了当场。眼看着早喻的鲜血缓缓滴在雪地上,融化了冰雪,汇成一摊鲜红的雪水。    
    西亚尔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疾步抢过去,一把将早喻的身体揽进怀中,心中悲愤欲绝,忍不住仰头狂呼:“早喻!!!”    
    西亚尔心中卷起千丈狂澜,形于外,是遮天蔽日的狂风。边巴和无夏成了迁怒的对象,被这扫荡千军的狂风波及,气为之滞,顷刻间,身上遍多无数的血痕。无夏吃不住痛,惨呼一声,昏死过去。边巴紧咬钢牙,将无夏挡在身下,拼死相护。    
    西亚尔的痛呼一声高过一声,如受伤的野兽,垂死的哀鸣。早喻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渐渐冷却。相隔千年,他再一次必须面对心爱的人在怀中死去的悲痛,这难道是天神对他的惩罚?他守候了一千二百年,为什么还是不能改变命运,还要面对相同的结局?此时此刻,他所能做的是那样少,只能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奢望用身体堵住早喻的伤口,让她的血流慢点。    
    贡觉玛之歌的光芒渐渐微弱,如将灭的灯,在狂风中摇曳挣扎。    
    “西亚尔哥哥,快让我进来。”    
    西亚尔一怔,茫然问道:“是你吗?贡觉玛?”    
    “是我。我在你的结界外面,快让我进来。”    
    西亚尔如梦方醒,赶紧施法撤去结界。迷雾消散,狂风渐停。迷雾后,是人首鱼身的女神贡觉玛。    
    “贡觉玛……”西亚尔的眼眶发热,这是一千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妹妹,却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救救她,救救早喻,你一定可以的。”    
    贡觉玛蹙起眉:“可她并不是你的流云尼玛呀,我救了她,你还是要杀她的呀。”    
    “这……”西亚尔一愣,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怆然一笑,“救她吧,只要是她,是不是原来的面目,有什么要紧?有没有原来的记忆有什么要紧?最主要的,这灵魂还是流云。”    
    贡觉玛长长舒了口气,轻轻念起咒语。片刻之后,她睁开眼:“边巴的匕首非同寻常,早喻为他所伤,二十年内无法恢复元气。幸亏这里是极阴寒的绝地,她的身体可以在这里长期保留。我用贡觉玛之歌锁住她的原神,二十年之后,她才会苏醒。”    
    西亚尔急切地点头:“我愿意等,一千多年我都等了,在多等二十年,算什么?”    
    “可她将再也无法成为流云尼玛。”    
    西亚尔眼神一黯,旋即释然:“她是!流云尼玛就在她的身体里,她就是流云。”    
    贡觉玛又望向边巴及无夏,无夏在昏迷中,边巴还在挣扎。“他们,你打算怎么办?”    
    西亚尔眷恋地看了看无夏的脸,终于摇头:“随他们去吧。只是,让他们忘了这一切吧,别再和我们纠缠不休了。”    
    贡觉玛终于露出微笑:“西亚尔哥哥,你终于从流云的影子中出来了。”    
    西亚尔仍有些惆怅,却紧紧搂住怀中的早喻。    
    迷雾散后的大雪山,千万年来,终于沐浴到了阳光。峰顶万年的积雪坚冰,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五彩的霞光,宛如女神头顶神冕。


流云尼玛后记:故事的来龙去脉(1)

    这个故事最早出现在我的脑中,是在很多年前,我还在读中学的时候。    
    那时看了许多小说漫画,各种各样的奇幻故事交汇在一起,不免开始想入非非。尤其是那个年龄的女孩子,总喜欢追求一种叫做意境的东西,往往为着脑中的一个画面着迷。而我最喜欢的,是那种经历了风浪后,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狂风终于止了,乌云虽未散去,却被阳光镶上了一层金边。荒原上,她独自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从远古起就在那里。衣襟在风中猎猎做响,发丝飞扬在颊边,遮住了脸。她仰起头,微微笑着,心中宽慰,却有泪珠止不住地滑下来。”    
    这是关于这个故事最早的文字。那时还不知道想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她”也还没有名字,只是单纯地希望写一片含有这段文字的文章,单纯地想表达这种意境。    
    我把这一段写在一本红色塑料皮的笔记本里。那个笔记本里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段落,零零散散,描述着各样的场景。多数没有开头结尾,没有时间地点,也没有故事情节,只是一种被我自己称为意境的东西。我有许多文章都萌芽于这样的片段里。但在那时,也仅此而已。    
    高中毕业后,我一边工作,一边上夜大,晚上放学的时候时常已经是夜深人静了。独自走路回家,脑子就不停地想到一些情节,比如人与神之间的爱情,还有一个现代女孩苦苦追寻传说中神祇的经过,以及她在命定与现实之间的挣扎。就这样每天晚上都想,想了好几个月,终于开始动笔,写下了最初版本的开头。    
    在这个版本中,女主人公名叫叶知秋,在广告公司做策划,与弟弟叶无夏相依为命。她是一个游离于现代社会,比较有古典气质的女孩子。时常会听见一种缥缈的,来自遥远高原的牧歌。原打算写叶知秋追寻牧歌,去了高原,引发出一系列的故事,并且写她徘徊于对弟弟爱以及无可摆脱的宿命之间,矛盾的处境。    
    可是故事只写了一个开头,就没办法继续了。因为我对西藏一无所知,也没有设想好所谓的宿命是什么。    
    于是我不得不停下来,开始找西藏的资料来看。那时西藏还没有现在这么热,也还没有网络,所有我能找到的,只是各种各样关于格萨尔王的传说。所以我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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