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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瓦全-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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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安离越说越投机,居然忘记了吃饭,等到想起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罢罢罢,干脆午饭和晚饭一起吃吧,”我说。


初来乍到等咱有了钱

    Z大的餐厅看上去很漂亮。它分为两层,一楼的饭菜相对比较便宜,每天有荤菜、半荤菜、素菜等八样菜,一荤一素下来五块钱基本上就解决温饱问题了;二楼相对比较奢侈,有各地的菜系和风味小吃,二十五块钱都不够吃顿宵夜的。所以在Z大,看一个人家里是否有钱(或者说父母是否舍得把钱砸给子女),只需要看这个人是不是经常在二楼吃饭就可以了,尤其是在对当前的服装鞋袜品牌了解甚少的情况下。所以在Z大,如果想谈一个有钱的异性朋友,用这招同样适合,所谓融会贯通是也。    
    我和安离一直去一楼吃饭。    
    “北京就是北京!瞧,都是有钱人啊!”我说。    
    “黑,学校黑死了!”安离也无奈地叹道,“可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天天吃方便面吧。凑活过吧。”    
    “嗯,等咱有了钱,想去一楼吃就去一楼吃,想去二楼吃就去二楼吃……”    
    我和安离由此成了好朋友,更让我欣喜的是,我们都是八二年生人,B型血,而且,都是双子座。    
    书上说我们这类人处事方式十分圆滑,又不失原则,是无人可及的“两面人”;随时都保持着冷静、理智,无论遇到重大的事件或行动,仍然能保持客观的分析能力;性格是知性重于感性,理智胜过情感。    
    安离还写作,除了上课外,她总是在寝室的桌子上不停地写,多半是一些爱情小说,读起来抑郁而沉闷,像极了安妮宝贝的文字。让我一直迷惑不解的是她笔下的主人公要么是同性恋,要么是亲兄妹之间发生恋情,其他的就是第三者,有时候还有第四者、第五者。她写了大量诸如此类的文章。让我郁闷的是,很多文章,我看了三遍,都没有看出来她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必须在她不断地启发之下,才能艰难地读懂和体会。    
    这并没有影响我和她成为朋友,虽说有时我和安离的处世观以及待人接物有很大差别,但能在Z大遇到这样一个脾气还算相投的朋友,我已经很开心。    
    有多少感情可以胡来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我们在校园散步。晚上的Z大,弥漫着一种近乎颓废的气息,很热,乱哄哄的,人很多,让人觉得窒息至极。    
    正是因为空气让人觉得窒息,所以很多人都在旁若无人地进行“人工呼吸”,尤其是女生公寓的楼前,好多情侣都采取了这样的措施。    
    还有一些男生坐在女生公寓对面的台阶上,抽着烟,吹着流氓哨,“漫不经心”却又“别有用心”地打量着进进出出的女生。旁边还有几个男生抱着吉他高声唱着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互相微笑 搂搂抱抱 这样就好    
    我喜欢鲜花 城市里应该有鲜花 即使被人摘掉 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相互交好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生命像鲜花一样绽开 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 没有选择 我们必须恋爱    
    鲜花的爱情是随风飘散 随风飘散随风飘散 他们并不寻找并不依靠 非常地骄傲……    
    “没有选择,我们必须恋爱”,这句话说得太对了,刚来Z大的这些天里,我发现Z大的学风很差劲,虽说来到这里的是形形色色的人,但总体来说,还是以高考落榜者居多,其中由于发挥失常的占不到四分之一,其他多半是除了学习,其他方面都优秀的人,比如唱歌,比如蹦迪,再比如谈恋爱。虽说大家到Z大的时间不长,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特长的发挥,早就有学生在全校自发组织卡拉OK大赛,学校后面的村落已接连开了三家迪厅,其中一家叫做“情人吧”的歌舞厅老板居然是我们班的胡雯。那天我去洗照片路过那家酒吧,亲眼见到胡雯依靠在门口,很有派头地点着钱,旁边有一服务生很小心地叫着“胡老板”——他们可真有经济头脑!佩服!要是换作我,顶多摆个小摊卖个烤红薯、油炸臭豆腐啥的,唉,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啊!    
    最近寝室终于装上了电话,每天晚上我们都会接到很多骚扰电话,通常是刚打发走一个下一个就过来了,并且清一色的上来就问:“有男朋友吗?多高?长得好看不?”林傲雪好几次走在路上被男生截住,赖死赖活要联系方式;某个漂亮的女生刚进女生宿舍楼,马上有某女生(被男生许以百般好处,因为女生寝室,男士免进)一路跟踪,查出该生姓名、所在寝室、电话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举不胜举。    
    因为这帮人除了恋爱,别无选择。    
    鉴于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形势,有着经济头脑的万邦村民开始行动了,他们把自己住的破房子打扫打扫,用隔板隔开,再贴几张好看的壁纸,搭几张像样的双人床,换上崭新的床单和被罩,再从旧货市场买些简单的家具和电器,一个小型的旅馆就正式建成。村民们甚至把宣传单发到校园里来,“甜蜜蜜旅馆开业大酬宾,每小时十块钱,包夜二十!安全可靠,提供成人用品……”诸如此类的暧昧宣传语举不胜举,旅馆的生意也越做越好,几乎每天晚上都爆满,开到后来还要提前预约。    
    万邦的村民应该感谢Z大的领导,是他们的英明决定使得万邦的经济复兴,并呈日益蓬勃发展的趋势。


假如爱情曾经来过令人瞠目结舌的高价“小姐”

    我和安离一边胡聊,一边找个地方准备坐下来休息。走到操场的时候我们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李雀回来了没有。”我叹口气。    
    安离像是没有听到,半天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安离说:“你们俩是朋友吗?”    
    我一愣,“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觉得有些奇怪,你们各个方面都相差太远,很佩服你,居然可以忍受天天听她说一堆蠢话。你别介意,我不是挑拨你们的关系,而是事实如此,而且,似乎你并没有把她当成朋友。”    
    我苦笑道:“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没有把她当成朋友。之所以维护到今天,一是因为我们是高中同学,二是她再如何没有伤害到我,她做什么也不会影响到我。更何况,她从小母亲就生病去世了,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这样啊!”    
    “是。你呢,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老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如果你刚来就像现在这样,或许我们很快就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我笑笑,补充道:“曾经我还以为你是从修道院里跑出来的呢!”    
    安离大笑起来:“是吗?那可能让你误会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这人性格比较内向,不愿意主动和人打交道,平日里独来独往惯了;再说,进了这个学校,必须要格外小心点,你没有发现吗?这里没有什么好人,前两天我吃饭时听人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是黑社会的大姐头,据说犯了什么事被警察追捕,逃到学校避难来了。”    
    “不会吧?肯定是谁造谣,这世道,流言止于智者,别听别人瞎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大家都应该小心些,毕竟不是公立大学,人杂得很,知人知面不知心。”    
    “嗯,说得对。”    
    我俩谈得正欢,前面来了一堆男女,女的抱着一个篮球,走过来说:“同学,我们想玩下篮球,能给腾个地儿吗?”    
    旁边的男生也抱歉地笑笑,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同班同学李强,“你们玩你们的,我们去别处。”    
    “谢谢啦!”    
    “不客气!”    
    我和安离站起来,继续朝前走,Z大的学生实在是多,似乎到了晚上大家都出动了。学校的保安们似乎也不甘寂寞,几个人聚在一起拎了几瓶啤酒,在草地上猜着拳,偶尔有漂亮女生经过就吹口哨,胆大一点的就上去要人家电话,靠,整个一流氓团,真不知道学校是哪里请的保安,要是这样,将来非得出事不可。    
    安离冲我眨眨眼,那意思是说,看,现在知道学校有多乱了吧?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嘘声四起,原来是一个高大的保安把一个女生拦住了。    
    又是胡雯!她那束头发走到哪里都眨眼得很。    
    我们离得并不远,甚至能听到他们说什么。    
    “小姐,你就把电话给我吧!我不会骚扰你的。”    
    “不给。”    
    “不就是个电话吗,给了我你也不会缺点什么。”    
    “好,我先问你,你月薪多少?”胡雯冷冷地打量着他。    
    “这个,这个,你问这么干什么?”保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不敢告诉我?你也得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值不值得告诉你啊,对吧?”胡雯冲他抛了个媚眼。    
    保安马上被电得找不到北,兴奋地说:“包吃包住九百块。”    
    “我一个唇膏就九百块,就你,想泡我?还嫩点!”说完,胡雯扭着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保安愤愤地骂了几句,又回到队伍喝酒。    
    “小妞挺厉害的嘛!”    
    “是啊,看来你我兄弟想在这里找个女大学生做女朋友的梦想要泡汤了。”    
    “别灰心嘛,这个不行,就下一个,我就不信所有女生都用九百块的唇膏!肯定有人用九块钱的唇膏!”    
    “有道理!革命尚未成功,我辈还需努力!”    
    “为了九块钱的唇膏,干杯!”    
    “干杯!”    
    哈!真长见识!    
    现在保安的素质越来越高了,被人拒绝了并不灰心,并且能冷静地进行分析,不像报纸上报道某些的大学生,求爱被拒绝时就跳楼或者割脉自杀,没有一点新意。人家保安可比这些大学生强多了,这个不行,咱就退而求其次,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总有一天咱能找到对吧?    
    “Z大简直就是一狼窝啊!”安离轻轻地叹口气。    
    “走吧!”    
    我和安离像躲避瘟疫一样绕开了喧闹的校园,安离说在操场后面有个湖,其实是条河沟,Z大为了搞宣传,把河沟挖深,开了几道渠,放水,并起名“Z大湖”,她说我们去那里逛    
    逛吧,风景应该不错的。    
    月光照在“Z大湖”的湖面上,泛着蓝盈盈的光,时有清凉的风吹过,泛起层层的波浪,蛐蛐小声地叫着,在这样喧闹的校园里,这里无疑是世外桃源。    
    当我和安离走近一片树丛旁时,我和她都呆住了,甚至忘了呼吸。    
    树丛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假如爱情曾经来过终于明白

    “嗯,啊……”喘息的声音。    
    “小乖乖,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快,快,快点!”    
    “哦,宝贝,你真……你真美……”    
    我和安离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面红耳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俩像个木桩子一样迈不开步,傻傻地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胡雯,你等我休息五分钟……”    
    胡雯?我和安离瞪大了眼睛。    
    “谁和你再战?赶紧掏钱!”    
    “掏钱?掏什么钱?”    
    “废话,你丫白白上了我就想一走了之?”    
    “什么?你,居然做,做……”    
    “少废话,给不给?”    
    “多,多少钱?”    
    “两千……”    
    “啊?!”    
    ……    
    我拽了下安离,示意她我们赶紧走。她会意地点点头,我们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才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我俩停下来,紧张得要死,仿佛方才是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岂料胡雯看都没有看我俩一眼,不屑地哼着歌曲走开了。    
    我俩长吁了一口气。    
    “素颜,咱们赶紧回寝室吧,我觉得好害怕。”    
    “好。我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我没有想到Z大会开放到这种程度,如果这也算是一种开放的话。但安离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少见不必多怪,不要以偏概全,他们怎样,是他们的事情,不是学校的错。    
    “可是学校至少有些责任吧?在公立大学会发生这种事情吗?”我有些不甘心。    
    安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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