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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二野战事珍闻全记录-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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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连首先占领敌前沿一个工事,2连从右翼突入敌交通沟。阵地突破了,营的主力跟着向前运动。谭笑林跑到树桩前面的坟包下,突然发现一个黑眼里喷出火舌,就喊一声:“重机枪!”    
    机枪4班旋风般占了对面一个小坟包。班长朱云按住机枪猛扫。刹那间,旁边一个已经倒塌了的地堡的火力也复活了。敌人的纵深炮火严密封锁着后续部队的运动道路。就在这紧急时刻,1连3排长王震带着部队从突破口右侧的一个小缺口插了进去。1连2排把“飞雷”搬来,一声巨响,敌人的地堡炸飞了。    
    突破口两侧,半人多高,两尺多厚的土墙有好几处被炸塌了,残存的土墙百孔千疮,摇摇欲坠。土墙里,一人多深的交通沟整段整段地被塌土和尸体填平了。    
    进入突破口的3个步兵连,分成几个箭头同时向纵深穿插。刚被炮火震昏了的敌人清醒过来,依托残破的地堡继续顽抗。到处是枪声和爆破声。    
    西北方黄维兵团部上空响起了鞭炮似的枪声。立刻,那里响起鞭炮一样的枪声,里面隐约夹杂着敌人的喊叫:“把共军赶出去!”    
    敌人疯狂的反扑开始了,伤员不断从前面抬下来,弹药不断从后面送上去,各连的通讯员飞一样地在指挥所跑进跑出,他们都说:“1连3排和敌人打得最紧。”    
    冲到最前面的1连3排打退敌人两次反扑后,排长王思和几个班长都负伤了,冲击时带的几篮子手榴弹也都打完了,全排只剩下刘乃江、庄金风、李正全3个人。襄阳解放过来的李正全说:“我们3个人是3个班的,应该有个头才好,我提议老同志刘乃江当组长。”    
    庄金风点头同意。刘乃江挺身而出说:“好!选我当组长我就当。快!把你们手里的炸药、手榴弹都给我,我掩护你们去敌人的尸体上取弹药!”    
    敌人又大喊大叫地上来了,黑糊糊的至少也有一个连。刘乃江的手榴弹不偏不斜正落在敌人窝里,在闪闪火光中,成片的黑影倒下了,隔了好一阵后面的才爬起来。    
    敌人波浪似地反扑持续了20多分钟。当3个战士把捡来的弹药全部打光,端着刺刀扑向敌人的时候,右边的2连2排赶上来了。    
    这里刚把敌人压下去,3连那边突然喊声大作,枪声越来越紧。3连通讯员跑来向营长谭笑林报告:“部队把敌人赶出了围墙,戴头盔的敌人像马蜂一样涌上来,教导员牺牲了,全连正与敌人血战!”    
    谭笑林感到问题严重,立即跟着通讯员向3连跑去。    
    原来3连冲入突破口后,一直向西北方向猛插。当他们在围墙角上消火了敌人最后一个地堡时,敌人突然冲到跟前,战士们立即和敌人展开肉搏战。谭笑林赶到3连时,正是战斗最激烈的时候。3连已用刺刀杀出一条血路,占领了一段交通壕。几挺重机枪架在交通沟前沿向敌人猛扫,敌人的信号弹在空中交叉飞舞,狂妄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相互呼应。    
    班、排的建制打乱了,连、排干部都直接参加了战斗。谭笑林命令旁边的5班战士王西光,带领1个班从右侧绕到敌人屁股后去。几分钟后,敌人后方响起了猛烈的枪声,正前方的敌人像着了火似的四处乱窜。谭笑林站起来振臂大喊:“同志们,敌人退了,冲啊!”    
    战士们跃出交通沟,猛虎般地朝敌人扑去。    
    据俘虏说:“戴钢盔的是黄维的警卫团。”黄维听说“老虎团”丢了阵地,气得把电话机摔碎了,用手枪指着他的警卫团长说:“马上把阵地夺回来!”结果,警卫团来了两个营,跑回去的还不到1个连。    
    3连把敌人击退后,即和3营乘胜向敌猛追。阵地上的枪声渐渐稀落下来。谭笑林要通讯班长去告诉副营长:立即把部队编成搜索小组,逐片逐段地严密搜索,不要让一个敌人漏网。    
    这天黄昏,整个突击部队的电话机忙得不可开交:    
    “敌人逃跑了!”    
    “快捉俘虏!快捉黄维!”


第三部分:淮海大决战 中原逐鹿总结局12万精兵顿作鸟兽散(5)

    前方后方,连炊事员都出动了。这一天晚上的双堆集热闹极了。战士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到这里,纵横交错,左右穿梭,如疯似狂,欢呼胜利。方圆十几里的大地沸腾了起来。有的人押着一群群的俘虏;有的人扛着一捆捆的武器;有的人欢呼、奔跑、吼叫;有的人对空打信号弹。一时间,各种颜色的信号弹布满空中,犹如放礼花一般。战场上到处都是敌人留下的车辆武器,到处都看得见美式榴弹炮、野炮、化学炮,以及其他数不清的枪、炮、弹药。    
    战士们有的开汽车,有的推坦克,有的拖大炮,有的收拾武器,有的运送敌人的伤兵。那些装着胜利品的汽车到处驱驰,射出耀眼的白光,如同百条探照灯光,交叉辐射,把方圆数十里照得如同白昼。    
    双堆集响彻着马达的声音,战士们欢呼的声音,驴马嘶鸣的声音……    
    敌人的飞机大概被这壮丽的场面吓昏了,拖着微弱的光亮,无声无息地在夜空中盘旋。    
    “图画凌烟阁”    
    双堆集围歼战进行到最后,黄维和胡琏双双走出掩体,互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跟,登上各自的坦克。    
    坐在坦克里,黄维不觉有了一种安全感。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一个瓶子,那里面有几十片安眠药。他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里怎么会涌出泪花?他不能让泪珠流出来。他抬起头。坦克的盖子还没盖上,头顶上只剩下一个圆圆的天。    
    天上,又响起那可怕的声音:“黄维将军,现在你们已经无路可走,赶快投降吧!”    
    “走!”黄维大吼一声。    
    开道的坦克出发了。黄维的坦克紧紧跟上,后面是胡琏。    
    坦克在摇晃,天空在摇晃,那个声音肯定也在摇晃,外界的一切他已无法听清,可他觉得那声音比刚才更响。他直起身子,猛地将盖子关上。    
    他选择的是西南方向,但他已辨不清方向。    
    披着落霞,两辆坦克在田野上急驰。    
    前面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驾驶员有些犹豫想让黄维选择。    
    历史曾给了机会给黄维。25年前,满腔救国救民之心的黄维与同乡方志敏在南昌旅舍巧会,两人结伴而行,同考黄埔,两人都同榜高中,然而方志敏却送走黄维,留在了上海。后来,黄维率部血洗江西红区,得知方志敏被捕就义,心中也曾一阵慨叹,认为方志敏的选择错误,误了自己不世之才。在黄维的黄埔一期同学中,还有一个他佩服的,叫陈赓,想不到昔日同窗,今日敌手,他的兵团竟毁在陈赓手下。也许陈赓也在慨叹黄维的选择错误。可惜了青春时的一腔抱负和一生所学。    
    轰隆隆加足马力,坦克冲上了往西南方向去的道路。浓雾中胡琏的坦克一闪,沿东西南方的道路急驰而去。    
    两辆坦克,两员战将,在这个岔路口分道扬镳。    
    决定突围的时候,杨伯涛还沉得住气。有胡琏在,而且他的18军和胡琏一起突围,他便觉得有所依靠。杨伯涛对胡琏的依赖、崇拜不仅因为胡琏果敢善战,更主要的是他对胡琏怀有某种特殊感情。抗战结束后,国民党的多数将领发了接收财,可杨伯涛依然故我。胡琏得知杨妻还在汉口租住别人房子生活后,特令军需官到长沙为杨伯涛买了一栋私房,并派人将杨妻接到长沙。    
    妻子来信告知,杨伯涛感然泪下。从此,杨伯涛一直追随胡琏,甘心为他效命。    
    这回可是杨伯涛一厢情愿了。胡琏和黄维乘战车突围时,根本没想到通知他杨伯涛。杨伯涛闻讯大惊,急忙和师长尹钟岳督队冲杀,试图钻隙挤缝混出包围圈。但是,解放军的包围太严密了,先头突围的部队一一折转回来,“缴枪不杀”的吼声响彻四野,杨伯涛举目四顾,一片茫然。他绝望地向一条清亮的小河走去。然而,小河却不愿收留他。他走到河心,水才没到胸部。他从死亡门前悠悠走过,来到彼岸,徒然冷得受不住。他伸手掏枪,枪不知到哪里去了,手也僵了。他无比懊丧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杨伯涛呀杨伯涛……”    
    解放军将他带走了。从他的呢军装、红皮鞋和口袋里的两支钢笔就可以断定,此人值得一抓。    
    在押解杨伯涛的路上,路过一座木桥,杨伯涛乘人不备猛地跳下去,心想这回可以尽忠了。谁知这枯水季节河浅得根本淹不死人,反弄得他一身污泥,徒增几分狼狈。“唉!”杨伯涛眼里涌出了泪花。    
    华野十三纵政委廖海光听说他想投河自杀,笑着说:“你杨伯涛这是干什么嘛?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当了共产党的俘虏,这是你新生的开始嘛!”    
    杨伯涛报以苦笑。    
    在收容所里,杨伯涛见到了10军军长覃道善。他不觉又来了气,冲覃道善嚷嚷:“说好了统一行动的,他们怎么先跑了?”    
    覃道善一笑:“夜里天黑,坦克怎么行动?他们还不是想在天黑之前突出去。”    
    “出得去吗?”杨伯涛还有些关心,特别是对胡琏。    
    “天晓得!”覃道善又是一笑,“85军吴绍周听说也没跑掉。14军也完了。”    
    “全完了!”杨伯涛叹气的声音也像下命令一样响亮。


第三部分:淮海大决战 中原逐鹿总结局12万精兵顿作鸟兽散(6)

    东集团的攻势太猛,没等到14军决定突围,陈赓就指挥四纵、9纵掩杀过来。    
    14军阵地迅速土崩瓦解。14军少将参谋长梁岱第二次被俘。在往后方押解的路上,梁岱碰上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那人高声问。    
    “14军的。”    
    “你是什么人?”    
    “参谋长梁岱。”    
    “你们军长呢。”    
    “死了。”梁岱心里一阵沉重。    
    “尸体在哪里?”    
    梁岱比划着大概位置。    
    “等会儿。”陈赓说,“我派个人跟你去,一定要把尸体找出来好好埋葬,立个碑,以便他家里的人查找。”    
    梁岱心里突然一热,眼泪都快出来了。    
    梁岱问身边的解放军:“那人是谁?”    
    “陈司令。”    
    “哪个陈司令?”    
    “陈赓!”    
    梁岱呆住了,缓缓地回过身向陈赓望去。    
    陈赓知道熊绶春是黄埔三期的,也知道他那段苦战滇缅、曾率103师血战松山,夺下日军一个个据点,打开滇缅大门的历史。他觉得熊绶春毕竟还是个人物。    
    于是,南坪集附近,浍河之滨一墓前上面写道:    
    “第十四军军长熊绶春之墓。”    
    胡琏和黄维分乘两辆坦克,从这硝烟炮火枪林弹雨杀声吼叫的战场悄然遁去。    
    他们在一个岔路口分手,相约在蚌埠之南或是滁县会合。谁知此一别离,两人再无相逢之日。胡琏打开炮塔进车时,背部中了流弹,同行的战车连连长甘义三、副连长周名琴为他草草包扎了伤口,便勿匆上路,直奔宿荣公路,迅速脱离战场。胡琏余惊甫定,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支民兵队伍迎面开来,心跳再度加剧。谁知过路的民兵以为是自家坦克,竟两边分开,让这铁家伙从中央穿过。胡琏见此情景,催促道:“此处共军还不晓得战场真实情况,大胆开!”于是坦克呼啸而过。民兵们被坦克卷起的灰尘呛得喘不过气,直抱怨开坦克的伙计太骄傲。    
    胡琏不敢再走公路了,命驾驶员从田野取捷径,经会流集直奔蚌埠地区。驾驶员怕迷失方向,有些犹豫。胡琏说:“我以星斗判断方向,你开好了。”    
    胡琏从炮塔伸出半截身子,指挥坦克越野前进。会流集地区的解放军没有麻痹,他们看这坦克远离战场,想必是逃敌,一阵手榴弹枪炮打得坦克钢花飞迸,胡琏跌进车里,背部血肉模糊。只因解放军没有反坦克炮,才使胡琏保全了性命。    
    后来,坦克油料耗尽,驾驶员抬着重伤的胡琏,行行止止,好不容易渡过涡河,找到一辆牛车,扶胡琏躺下,吱吱呀呀地向蚌埠慢吞吞地走去。胡琏侥幸逃脱。    
    胡琏从天上降下来,从地面逃回,虽然名噪一时,到底无补于大局,丢下了10余万将士,带回去的只是一副重创的身体(据说医生从胡琏后背取出了32块弹片)。蒋纬国在撤离徐蚌前线时,说了一番颇有见地的话:“我们尽人力以听天命。这样的大战关系国家存亡,绝非少数人勇敢牺牲即能挽回战局的。”    
    黄维的坦克没开多远,发动机就坏了。他突然发起急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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