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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5406-她们-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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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治病,用藏语和藏民亲切交谈,她的这些举动得到了藏民的信任和爱戴,她的工作也顺势展开。不久,她就在这两个县建立了共产主义青年团组织。    
    当贺龙、肖克带领二、六军团准备和左路军会合时,张国焘派去接头的同志一上山就被藏民杀害了。又是王泉媛带领通司去说服了藏民,去接应二、六军团,还顺便为部队搞到了几十袋粮食。见面后,贺龙大喜,就像一位慈祥的父亲,把王泉媛的头拥到自己的腋下,亲切地说:小鬼,你辛苦喽!这么多的粮食,为部队解决了大问题!    
    只要是为红军做事,为革命付出,王泉媛的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和满腔的热情。    
    祁连山麓1936年8月初,王泉媛、吴富莲等跟随左路军走过杳无人烟的大草地。但张国焘仍然一意孤行,置党中央的召唤于不顾。当时,中央已派聂荣臻、左权率领一支部队西征来迎接二、四方面军北上。张国焘顽固地将原红四方面军的九军、三十军和原红一方面军的五军团改编为西路军,并将当时军内的一千三百多名女战士,经过体检后,编成西路军妇女先锋团。[1]    
    这时,王泉媛和吴富莲再一次被重用,王泉媛担任妇女先锋团的团长,吴富莲任政委。从此,跟随一方面军从瑞金出发北上抗日的两位女红军,在西路军中带领千余妇女疆场驰骋,开始了铁马金戈的生涯。    
    大西北的11月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时节。新编的妇女先锋团的女战士们,剪着齐耳的短发,身穿统一的军装,腰里扎着结实的皮带,小腿上打着整齐的绑腿,站在广袤的大地上,做着各种骑马射击的准备训练。她们红扑扑的脸庞映着天边的朝霞,虽显不出魁梧与彪悍,但却别有一种英姿飒爽的风情。    
    但就是这样一群可爱而又勇武的女子,在西路军的节节退败中死的死,伤的伤,一部分被敌人俘获,遭受非人的折磨和凌辱。    
    1937年春天,祁连山脉的冰雪还没有完全溶化,便迎来了一支与众不同的队伍。由于敌骑兵马步芳部对西路军一路追杀,在酒泉包围了红五军团,军团长董振堂英勇牺牲,部队损失惨重。继之,马匪在水州袭击西路军指挥部,红军又一个军团覆灭。西路军总指挥部退守祁连山麓。为掩护总指挥部安全撤退,妇女先锋团团长王泉媛主动请缨。被批准后,王泉媛率战士们在芦源口挖战壕、修工事,准备切断追随总指挥部的尾巴,给敌人以迎头痛击。    
    早在苏区时,王泉媛就有过对敌作战的经验,而且还被大家称作神枪手呢。一次,她去少共吉安县汇报工作,由于当时一些反动武装分子经常骚扰苏区革命同志,看着天色已晚,大家都劝她第二天一早再去。就是这个满不在乎的王泉媛,把驳壳枪往腰间一别,兴冲冲地上路了。天慢慢地黑下来,王泉媛走着走着,突然身边不远处树上鸟儿受惊飞起,这引起了她的警觉。王泉媛迅速掏出手枪,正在这时,一声枪响,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她顺势朝着枪响的地方抬手就是一枪,只听“啊”的一声,敌人被击中了。王泉媛借机快速离开。    
    但在大西北的这一次战斗,王泉媛却远没这么幸运。由于战事不断,战士们此时手里的子弹和手榴弹已经少得可怜。为了顶住敌人,拖延时间让总指挥部转移,团长王泉媛和政委吴富莲作战前动员时,嘱咐大家节约弹药,一定要等敌人走近时再开火,争取多消灭一些敌人。    
    敌人的骑兵很快就摸到了阵地的前沿。在河西走廊,马家军是这里的“统治者”,这是一支兵强马壮的队伍,他们常年征战在这块土地上,对这里的山山水水了如指掌,而且,他们装备精良,兵力充足,个个善骑善射。


西风铁马踏冰河冰河犹踏铁马无情(2)

    当敌人距阵地只剩二三十米的时候,王泉媛一声令下,枪声响处,敌人纷纷滚下了山坡。女人们不禁欢呼雀跃。但枪弹不足使这些英勇的妇女们难以发挥她们的威猛,况且,敌人很快便察觉,这仅仅是一帮长头发的女人。敌人的士气大增,呼喊着、吼叫着向着山顶蜂拥而来。    
    在特殊情况下,女人们有超强的毅力。就像这次,女人们在装备不足的情况下,死死守着阵地顽强战斗了三天三夜。弹尽粮绝了,她们用石头还在与敌战斗,最后不得不分散撤退,在疆场上驰骋了七个多月的妇女先锋团到此时已名存实亡。但正是在妇女先锋团的顽强阻击下,总指挥部才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安全撤离了战场,进入大山深处,去谋划西路军的出路。    
    都说战争让女人走开,但那些女人们走不开的战争一定更加残酷。王泉媛和吴富莲所带领的这些女人,非但没有远离战争,却深入战争之中,当她们那纤纤玉手端起粗糙的长枪,对准穷凶极恶的敌人,这些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面对杀戮该是怎样的一种心理!?    
    但正是因为有她们走进战争,才会有今日妇女的远离战争,正是因为她们承担了超出极限的心理负荷,才会有今日妇女的轻松欢愉。是她们用生命的代价,换取了今天的和平与文明。    
    昨夜西风凋碧树1937年春暖花开时节,在中国西域的疆土上,残酷的战争却在吞噬着女人们钢铁般的理想与信念,摧残着女人们如花的美貌和娇嫩的肢体。    
    王泉媛在突围时,被马匪俘获,成了阶下囚。在永昌县城西的一座大庙内,关押着九十多位被俘的红军女战士,王泉媛在这里,吴富莲也在这里。    
    女人们所遭遇的凶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们的性别。在苏区,颁布了妇女解放的一些条例,比如新婚姻法,那是在进步的中国东南部,在中国共产党人治理的国家里,颁布的了一夫一妻、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的制度。而在这封闭、荒蛮的大西北,这些野蛮的土匪对待女人,仍如封建的、残暴的、野蛮人的方法。    
    当马匪头领“五马”之一的马步青来到这座大庙,看到有这么多的女人聚在这里,他那颗肮脏的、积满了灰垢的心灵想出了一个最无耻的主意:把被俘的红军女战士陆续分配给马匪各级军官做老婆。这就是强盗的逻辑、强盗的做法。    
    王泉媛被分给了一个早已有了老婆的马匪工兵团团长马正昌。    
    自从两河口与王首道分别,王泉媛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新婚的丈夫,那个与她有着同一信仰、有着共同追求的男人。如果说不想,那太不客观,但在那样的年代,那种环境中,双双都处于生死两茫茫的境地,王泉媛也只能将这种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当匪兵押着王泉媛来到马正昌的家里时,王泉媛誓死不从。她的反抗带来的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有一次曾经打断二十根木棍。如果没有铮铮铁骨,哪里经得住这二十根棍棒?    
    在马家的日子是暗无天日的,但王泉媛还是遇到了一位善良的阿喜姑娘。阿喜是马正昌家的佣人,自古穷人是一家,当王泉媛把自己的身世说给这位善良的姑娘听时,她的不幸遭遇得到了阿喜的同情。王泉媛也总是主动帮助阿喜做这做那,待她像亲姐妹一般。    
    两年多以后,王泉媛终于在阿喜的帮助下,找机会逃离了那个令她屈辱的马家大院。几经周折,她跑到了八路军兰州办事处。当她看到门口那块大牌子的时候,那颗孤寂的心总算可以有所依托了,她长长地吁了口气。但工作人员的回答,却不得不让她心酸地离开日思夜盼的组织。由于当时形势还比较复杂,中央对西路军被俘人员实行一年回收,二年审查,三年不留的政策。    
    她撇家舍业、背井离乡跟随红军转战东西,一路上吃的苦、受的罪不说,自己面对马匪从不屈服,承受着肉体和精神上巨大的折磨,都是因为心中有党,有红军这个念头在呀!可自己千辛万苦逃出来,见到组织以后却落得个这样的结果。王泉媛怎么都想不通,组织的拒绝远比任何不幸更让王泉媛心灰意冷。    
    从此,在兰州举目无亲的王泉媛流落街头。当时,与王泉媛有着相同经历的又何止她一个?一些相识的姐妹们互相帮扶着,总算没有客死他乡。能够让她顽强地活下来的,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只有两夜情缘的丈夫王首道,那种一直在她心中不可磨灭的爱的信念。    
    对此事,王首道了解内情后,曾激动地说:“不应该让她走哇,应该把她留下来。对于革命,她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两人再次相见,已是近半个世纪之后。    
    1982年夏天,王泉媛从江西来到北京,请康克清大姐作证,为自己恢复党籍。当她办完事准备离京时得知,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王首道要来看望她。听到“王首道”这三个字,年近古稀的王泉媛泪如泉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总算又见到了,总算又见到了……”。    
    整整四十七年啊,半个世纪的等待,就为那两夜的夫妻情,王泉媛怎能不老泪纵横!    
    这次相见,王泉媛向王首道问了那个在心中埋藏了几十年的疑问:“有人说我在兰州八路军办事处给你留了一封信,说我永远不当红军,永远不去延安,还说我要和你断绝一切关系。是吗?”王首道吃了一惊:“我不知道这封信的事,我在延安等了你三年,见你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1]    
    1994年,王泉媛河西走廊故地重游后再次到北京时,见到了病中的王首道,她给他带来了一双亲手做的千层底黑布鞋。    
    王首道双手颤抖着接过布鞋,老泪纵横:“你没有忘记遵义时的诺言!”随后,王首道挽起王泉媛的胳膊,王首道的女儿为两位老人拍下了他们有生以来的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合影。    
    与那些挣扎在敌人魔窟里的姐妹们相比,与吴富莲相比,王泉媛算是幸运的。尽管一路走来坎坷不断,但她毕竟保全了性命。    
    吴富莲是在突围以后,带领妇女先锋团的一部分战士,边撤边战斗,打到祁连山口梨园堡一带,遭遇敌人的强烈进攻。她和战士们死守一个山头,几次击退敌人的进攻,最后子弹全打光了,战场上死伤的女红军倒下一大片,殷红的鲜血流入祁连山黝黑的土地。吴富莲于最后时刻受伤被俘。此时的吴富莲肺病已相当严重,马匪军官没有人敢把这名重病的女人带回家,只能把她丢进大牢里,无医无药,时间不长,吴富莲病死在敌人的监牢中。[1]也有记载说,在敌人的监牢里,吴富莲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从不妥协,最后吞针而亡,英勇地牺牲在敌人的面前。[2]    
    这位曾在长征路上挥枪断后的英勇女子,早早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历尽人间艰险,却又无怨无悔的世界。她走了,但她的精神却如祁连山脚常青的松柏,永远留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永远留在后人传唱的颂歌里。    
    据李坚真回忆,蔡纫湘原是彭杨红军学校的组织科长,长征前在中央妇女部帮助工作,长征途中和李坚真一起在民运工作队,又一起到干部休养连,到了毛儿盖以后,蔡纫湘和吴富莲、王泉媛一起被编到左路军。西路军被困河西走廊,蔡纫湘和大家一起被俘,逃出来后回到了上海。当她得知中央到达延安的消息后,辗转来到延安寻找组织,不幸在敌机轰炸延安时牺牲。“她是一位很好的同志,我们应当纪念她。”[3]李坚真这样评价蔡纫湘。作为指导员,对自己士兵的了解和记忆应该不会有差错。但在其他一些资料中,确实很难找到有关这位女性的记载,无论如何,作为探索这段历史的后人,我们同样怀着崇敬的心情纪念她。


会师会师

    1935年9月10日,党中央率一方面军冲破张国焘的阻挠北上,同一天,中共中央发布了迅速北上,创建川陕甘新苏区的告同志书。12日,红军又在俄界召开政治局紧急扩大会议,将红军缩编为中国工农红军抗日先遣队陕甘支队,由彭德怀任司令员,毛泽东任政委。中央各部门重新调整,中央三队分散,刘英又回到了中央队,任警卫队指导员。在这里,还通过了《关于张国焘同志的错误的决定》,但为了团结张,这个决定只传达到了中央委员这个层面,并未传达全体干部。此时的一方面军仅剩下中央机关和一、三军团,四方面军的第三军和第三十军并未与中央同行,而原一方面军的第五和第三十二军连同总司令朱德一起被张国焘扣留。此时,与中央共同北上的红军仅七千余人。    
    当红军在江西于都五座浮桥上顺次出发时,那种浩浩荡荡、万马奔腾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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