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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27-恋爱中的女人-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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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气乎乎的,他就要参加这次的社交活动了。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绅士,没什么别的感觉,他只是感到愤愤然。    
      欧秀拉站在他身边,把门票交给警察,四个人就并肩进门来到草坪上。父亲高高的个子,红光满面,细细的眉毛生气地紧锁着;他妻子肤色很好,人很萧洒,头发往一边梳着;古迪兰则睁大了又黑又圆的眼睛,柔和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几乎沉郁着脸,所以虽然此时脚是向前走,可心里好像有敌对情绪在往后退。欧秀拉则表情迷茫,每当她处于尴尬的处境时,她都露出这样的表情。    
      伯基可真是个天使。他微笑着向他们迎上来,可这种姿态总有那么点做作。不过,他摘下帽子,对布朗文家的人投来了真心的笑,为此布朗文亲热地招呼道:    
      “你好啊?你身体好些了吧?”    
      “是的,好多了。你好,布朗文夫人。我同古迪兰和欧秀拉很熟。”    
      他笑着,眼睛里透着热情的目光。对于女人,特别是不太年轻的女人他表现出一种温柔,讨好的态度。    
      “对,”布朗文太太淡漠但满意地说,“我常听她们说起你。”


纯洁水上聚会(2)

      伯基笑了。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一些女人手中握着茶杯坐在胡桃树荫下,一个穿晚礼服的男仆来回奔走。几位姑娘打着伞在格格地傻笑。一些刚划完船上岸来的小伙子盘着腿坐在草地上,他们没穿外衣,只穿衬衫,袖子很有男子气地挽起来。手放在白色法兰绒裤子上,考究的领带随着他们跟年轻女子调笑而飘荡着。    
      “唉,”古迪兰想,“他们难道不会穿上外衣,礼貌点吗?”    
      她对那个头发湿乎乎地贴在后脑勺,双眼放肆地四处张望的小伙感到很恶心。    
      赫曼尼·罗迪斯来了,她身着一件镶白边的漂亮长袍,长长的围巾上绣着花朵,头上顶着一只素色的帽子。她看上去着实有点令人吃惊,几乎令人害怕。那米色的绣花围巾长长地在她身后拖着,一路拖过来,直垂到地上,显得她更高大了。浓密的头发盖住额头直垂到眼睛上方,苍白的长脸上表情奇特,而浑身上下却色彩斑斓。    
      “她看上去很怪。”古迪兰听到身后几个姑娘在窃窃私语,她真想杀了她们。    
      “你好啊!”赫曼尼边走边和蔼地招呼着,并向古迪兰的父母投去一瞥。这对古迪兰是个难堪的时刻,把她气坏了。赫曼尼的阶级优越感太强了,她纯粹出于好奇心而结识别人,似乎人家是展览会上供人参观的动物。古迪兰自己也一样这么做,但她却恨别人这么对待她。    
      赫曼尼似乎要给布朗文家的人很大面子,把他们领到劳拉·克瑞奇接待客人的地方。    
      “这是布朗文太太,”赫曼尼介绍说。身着挺阔的绣花亚麻衣的劳拉同布朗文太太握了手表示欢迎。然后杰拉德来了,他今天穿着白裤子,上身着一件黑棕两色的运动茄克,看上去很帅气。他也认识了布朗文夫妇,并跟他们攀谈起来,不过他把布朗文太太当作贵妇人对待,可没把布朗文先生当作绅士待,他的举止太分明了。他的右手受伤了,不得不用左手同别人握手,右手包着绷带,插在衣服口袋里。    
      游艇徐徐驶来,船上音乐声大作,人们在甲板上兴高彩烈地向岸上的人打着招呼。杰拉德去照顾人们上岸,伯基在为布朗文太太端茶,布朗文已经和学校的人们聚到一起了,赫曼尼坐在布朗文太太身边,两个姑娘到码头上去观看靠岸的游船。    
      游艇响着汽笛欢快地驶来,然后轮桨停止了转动,艇上的人把绳子扔上了岸,游艇轻轻地漂到岸边。游客们互相拥挤着急着上岸。    
      “等一下,等一下!”杰拉德扯着嗓子命令着。    
      等绳子拴紧,跳板搭好人们才能上岸。过了一会儿,人们就潮水般鱼贯而出,吵吵嚷嚷着,好象刚去了美国一趟回来似的。    
      “太好了!”年轻姑娘们叫着,“太妙了。”    
      船上的侍者手提篮子跑进停船房里。船长在驾驶台上散步。杰拉德看到一切都安全,便朝古迪兰和欧秀拉走来。    
      “你们不想乘船游湖,在船上吃吃茶吗?”他问。    
      “不,谢谢。”古迪兰冷漠地说。    
      “你不喜欢水吗?”    
      “水?我很喜欢。”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不喜欢坐游船吗?”    
      她一时没有回话,然后才慢吞吞地说:    
      “不,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的脸红了,似乎正为什么事生气。    
      “人太多了。”欧秀拉解释说。    
      “是吗?”他笑道,“要上船的人确实很多!”    
      古迪兰转身神采奕奕地问他:    
      “你在泰晤士河上坐过汽船吗?从威斯特敏斯特大桥一直坐到里士满?”    
      “没有,”他说,“从没有。”    
      “噢,我可受过这种最难受的罪!”她很激动,吐字快极了。脸色也红了,“简直就没坐的地方,挤死了。头顶上一个男人一路上都在唱什么‘在海的摇篮里摇呀摇’。这人是个瞎子,带着一只手提风琴。他想要钱。你可以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下面总往上冒午饭味儿和机油味儿。这船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好几个小时。一到岸上,那些调皮的男孩子一直追着我们的船跑,他们在泰晤士河岸上的泥淖中奔跑,泥水没到腰部,他们把裤子抛在身后,在泥水里跑着,脸一直冲着我们,他们嘴里不停地说‘先生,行行好吧,行行好,先生’。真象一群烂臭的尸体。甲板上的男人们看到孩子们在泥水中奔跑,就大笑着,时时扔半个基尼给他们。如果你看到钱扔出去时,孩子们是如何眼盯着钱跳进泥水中,你会觉得连秃鹫和豺狼都不愿意接近他们。我再也不想坐游船了,再也不了。”    
      杰拉德一直盯着她,目光闪烁着。倒不是她说的话令他激动,而是她本人令他心动。    
      “是啊,”他说,“每一个文明的躯体内都有害虫。”    
      “为什么?”欧秀拉叫道,“我身上可是没有。”    
      “这还不算,我说的是整个事情的性质——男人们笑着把这些孩子当作一种消遣,扔几个小钱,并且一笑置之。女人则叉开肥胖的大腿,口里没完没了地吃着。”古迪兰说。    
      “很有道理。”欧秀拉说。“这些男孩子们并不是害虫;大人们自己才是害虫,正象你说的那样,这是个整体的问题。”    
      杰拉德笑了。    
      “没关系。”他说,“你们不坐船就算了。”    
      古迪兰听到他的话好像带有指责的意味,顿时脸就红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杰拉德象一位哨兵一样监视着人们走上船。他长得很漂亮,很镇定。可他那和军人的警觉的神气,却令人看了心烦。    
      “你打算在这儿用茶还是到房子那边用?那边草坪上有一座帐篷。”他说。    
      “可不可以给我们一艘划艇我们自己划出去?”欧秀拉说,她总是这样说话不假思索。    
      “出游?”杰拉德笑问。    
      “你听我说,”古迪兰听了欧秀拉的直言,红着脸解释说:“我们不认识这儿的人,几乎全然是生客。”    
      “哦,不过我可以马上让你们认识一些人。”他轻松地说。    
      古迪兰盯着他,想看看他是否心怀歹意。然后她对他笑道:    
      “你知道我们的意思。我们能不能上到那儿去,看一看湖边的景致?”她说着,手指指向湖边草坪那边山上的林子,那片林子着实美。“我们甚至可以在那儿沐浴,那儿的光线是多么美啊!真的,那儿就象尼罗河流域中的一段,你可以想象那是尼罗河。”    
      看到她对远处景物所表现出的过分热情,杰拉德笑了起来。    
      “你觉得那儿够远吗?”他调侃地说完又补上一句:“是的,如果我们有一条船,你就    
      可以去那儿了,那儿似乎显得远离尘世。”    
      说着他扫了一眼湖面,数了数湖上的划艇。    
      “那多么美啊!”欧秀拉渴望地喊起来。    
      “你们想不想喝茶?”他说。    
      “噢”,古迪兰说,“我们可以喝一杯,然后就走。”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了。他有点不高兴,但仍然开玩笑道:    
      “你会划船吗?”    
      “当然,”古迪兰冷冷地说,“划得很好。”    
      “对,是的,”欧秀拉说,“我们俩都划得很好。”    
      “可以吗?我有一条独木舟,我怕别人驾驶它会淹死,就没推出来。你认为你也可以划    
      独木舟吗?安全吗?”    
      “哦,一点问题都没有!”古迪兰说。    
      “真了不起!”欧秀拉叫道。    
      “可别出事儿啊,为我想想,可别出事儿,我是负责水上游览的。”    
      “不用担心。”古迪兰很有信心地说。    
      “而且我们还是游泳高手。”欧秀拉说。    
      “好吧——那我让他们给你们带上些茶点,让你们去野餐——这主意怎么样?”    
      “太棒了,你这样安排简直太好了!”古迪兰叫了起,心里暖烘烘的,脸都红了。她温情地把脸转向他,并将她的感激注人了他的心中。这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伯基在哪儿?”他目光闪烁着问,“他可以帮我一把。”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伤着了?”古迪兰默默地问,似乎是在避免什么亲昵的表现。她还是第一次提起他的手受伤的事。她如此奇怪地绕开这个话题,令杰拉德重又感到些慰藉。他把手从衣袋里抽出来看看,手上缠着绷带,然后又把手揣进衣袋中去。古迪兰看到裹着的手,不禁感到一阵颤抖。    
      “哦,我一只手也可以,划子很轻。”他说,“鲁伯特在那儿——鲁伯特。”    
      伯基离开他的岗位,朝他们走来。    
      “你这只手是怎么伤的?”欧秀拉终于关心地提出这个问题。    
      “我的手吗,”杰拉德说,“它给卷到机器里去了。”    
      “天啊!”欧秀拉说,“伤的重吗?”    
      “是啊!”他说,“当时特别疼,现在好得多了,手指被压碎了。”    
      “噢!”欧秀拉似乎痛苦地说,“我讨厌那些自己伤害自己的人。我都感到疼。”说着她的手都抖了。    
      “你打算怎么办?”伯基问。    
      两个男人抬来棕色的独木舟,放入水中。    
      “你确信你乘这船安全吗?”杰拉德问。    
      “没问题。”古迪兰说,“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就不会那么笨地愿意坐进这艘小船里的。我和艾伦德尔也曾有过这么只小划子,所以我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有危险。”    
      说着话,她象男人一样下了保证,然后就和欧秀拉踏上纤小的船,悄然划去。两个男人站在岸边看着姑娘们。古迪兰在划船,她知道男人们盯着她,搞得她划船速度慢了,动作也笨拙了许多,脸涨得象红旗一般。    
      “太感谢了,”她在水上冲他说。“太妙了,就象坐在一片树叶上一样。”    
      他对她的比喻报之一笑。她的声音颤抖着,很奇特,一直从远处传来。他看着她把船划远了。她身上很有一股孩子气,她对别人的话很容易相信,对人也恭敬,就象个孩子一样。他一直看着她划船。对古迪兰来说,扮演成一位依赖杰拉德的孩子气女人是一件真正快活的事,他站在码头上,穿着白衣,那么漂亮,精干,再说,此时此刻,他是她认识的最重要的男人。对站在杰拉德身边的伯基,她一点也没注意,他不过是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儿罢了。此时她的注意力全被一个人所占有。


纯洁水上聚会(3)

      小船沿着湖边悠悠行进着,一路上经过了草坪上沿柳荫架设的帐篷,再顺岸边划下去,可见到夕阳照耀下斜草坪泛着金光。别的船只在对岸岸边树荫下航行,远处传来船上人们的欢笑声。但古迪兰却朝金光照耀下的树丛划去。    
      姐妹俩发现了一小块地方,有小溪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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