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杰画传-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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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争了气。在美国，不少人看不起中国武术，他们往往要求交手来分高低。黎师傅的武馆，1980年前后就有过好几次遇到这种被称为〃踢馆〃的事件。早期与黎师傅同在一个场地教拳的南朝鲜籍空手道拳师金氏三人是最早尝试黎师傅中国武术的人。交手之后，表示服输，以后就常常称赞中国功夫的实用价值和技击效果。 1987年，黎师傅知道李连杰师妹二人到美国来传教中国武术，他喜出望外，从三藩市专程到纽约来找李连杰和黄秋燕，并与他们亲切聊天，问寒问暖。黎师傅虽然身在异乡为异客，却不失三春寸草故园情。最后临走时，他一再叮嘱：〃多保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他还告诉了发生在1969年的一件事，那天，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空手道拳手，他们挑明是来踢馆的。黎师傅用螳螂拳中的捆掌手法打中脸部而击倒一个；再以封手捅捶，用引针腰斩倒一个，最后用引掌漏手击中第三个的腹部，结果这三个人终于尝到中国武术的厉害，都跪下向黎达冲拜师。 李连杰那天也终于露子一个秘密。从小到大，谁也没看过李连杰打过架，他自己也不赞成行侠仗义的〃英雄〃。可是，李连杰刚来到美国不久时，有天晚上教武术回来，在路上遇到两个体壮如牛的美国人，他们不知道走来的这位身材矮小的中国人是武林高手，想挑逗一下〃小李子〃。哪知只交一手，就被李连杰一个加身挣肘式，像劲风卷残叶似地甩出老远，半晌起不了身……不是在这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李连杰是不想当〃英雄〃的。
第五部分男儿有泪不轻弹（图）
男儿有泪不轻弹 李连杰和徐克是电影圈内配合得最默契的老搭档，李连杰看徐克看得很衷恳，徐克看李连杰电看得很透彻。 李连杰曾经在上世纪９０年代接受《电影评价》的记者采访时说：〃香港的新浪潮电影的势头已经退却，沙新锐导演都已声沉影寂。除了方育平坚持他的写实'英雄本色'外，只有徐克，严浩和许鞍华仍然在广泛尝试。〃 他认为，享有香港影坛〃怪杰〃之誉的徐克，锐气不减的主要原因是： 一、〃善变〃，富有创新精神，摄制的影片内容变化大，能摆脱模式，不受约束，追求美学上的新意境。 二、忘我的工作热忱，熟练的拍片技巧和严谨的艺术态度。 三、对电影市场有研究，把艺术、科技、商业上的娱乐性，作了巧妙的结合。 四、为人随和，不拘一职，当监制，策划、导演、演员，甚至客串配角。他才思敏捷，善于观察，加上多方冶炼，拓展了创作源泉。 他最后还说：〃我和徐克导演合作了3年，拍了5部电影，大家都想去找一些没合作过的拍档，去寻找一些新突破，因为电影正需要新变化与新感觉。〃 徐克对李连杰也是情有独钟，他极欣赏李连杰的才华。说：〃杰仔是一个学什么成什么的人，他的艺术细胞分布得比较广，且比较均匀。〃 徐克还说：〃我理解杰仔的感情世界……〃 说来也是，李连杰几次大的感情变化都是在给徐克拍片期间发生的，徐克很清楚也理解杰仔的心。 那天，拍完《狮王争霸》，徐克主动找到杰仔：〃今天咱哥儿俩喝他个痛快！〃 〃好哩！〃李连杰满口答应。 在徐克面前，李连杰还是那么随和、直率，斯斯文文，面对宁静的夜晚，面对如日中天的事业和30多年的风风雨雨，面对自己的好朋友徐克，李连杰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呢？ 萨克斯余音缭绕，霓虹灯温馨甜蜜。徐克和李连杰到即兴。 〃她是个有能耐的姑娘啊！〃徐克呷了一口红酒后说。 〃她当年选亚洲小姐时，还是一个乡音未改，打扮老套的姑娘，所以得不到观众的接受，而且有观众当场在场下嘘她，不过她没有灰心，反而显出她无比的忍耐力。〃李连杰对利智可是相当了解。 李连杰又说：〃不过经过几年磨练，她已经有改变，初时她有时拍些性感戏，大部分人都以她身材做活柄，可是她不介意，越做越出色，她由一个明星而成为地产界女强人。〃 〃她现在和你怎样？〃徐克问。 在徐克面前，李连杰可不会要太极了，他非常坦诚：〃那就靠机缘了，我觉得我俩都在努力。〃 〃女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可能是生理方面的影响，特别情绪化，不过，她们大部分都很可爱。〃这是徐克对女人的感慨。 虽然徐克不是靓仔，而且还有点占怪模样，林青霞却告诉过李连杰，徐克是她眼中十大魅力男士之一。 〃香港的不少靓女明星都以能拍由你执导的戏为朵，有的还说，如果可以拍你的戏，收少些片酬都没问题……〃李连杰说着。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受靓女们的欢迎。〃 〃也许是你向来拍的电影，比较重视女演员的角色及戏份吧？！〃 徐克早前在世界各地走了一趟，发觉外地自的女演员还不及港台的多，港台女演员不但多而且个个气质外型不同，可供很多选择，实在是目不暇接。他说：〃香港导演经常忽略了女演员，没有好好地利用她们。〃 〃这可能是港产电影多是阳刚戏有关。〃李连杰说。 〃我与林青霞、王祖贤、叶倩文等靓女除相熟而外，彼此经常见面吃饭，或许是见尽不少靓人，我现在看演员，不单看外貌，而是靠感觉。〃徐克有些得意地说。 李连杰也补充了一句：〃有些女人可能不靓，但在某些时候，会特别表现她美丽的一面，所以人人都有靓的时候。〃 〃嗯！〃徐克很赞同李连杰的这一，说法，高兴地举起杯子：〃干！〃 徐克自言本人有时也很情绪化的，所以遇着情绪低落，会向施南生说，千万不要烦他，施南生也是干电影这行，很明白亦能接受他的个性。徐克说：〃我的最大娱乐是拍戏，因此，工作即娱乐。我什么戏都爱看，不论歌舞片、卡通片甚至是黄梅调，通通看得津津有味。〃在他眼中，举凡看得过瘾便是好戏，所以他喜欢的电影很多，不过，偶像只有日本的黑泽明，他说：〃黑泽明实在是太叻，太有才华的导演。〃他承认自己受黑氏影响颇深，但他认为自己不是出色导演，外间说他有才华，他说过誉了。 〃你现在有经纪人了吗？〃徐克最后问他。 〃哦？……〃李连杰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怔住了似的，没过一会儿，豆大的眼泪便跟着滚了下来。 〃徐老怪〃什么怪事儿没有见过，就是奇怪李连杰的眼泪。他和李连杰一起拍了3年的片，不论说是从数十米高的台上摔下来，还是被竹梯摔断了腿，李连杰从来不懂得流泪。就连和他青梅竹马的师妹黄秋燕发生感情上的一系列波折，他也从来没流过一滴泪。正如他在《黄飞鸿·男儿当自强》的主题歌里所唱：我是男儿当自强……徐老怪觉得像李连杰这样堂堂男子汉，居然也有如此丰富的眼泪？
第五部分自己无法离开自己
〃杰仔，你怎么了？〃 〃……〃李连杰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了几张有些发软了折叠着的纸递给徐克。 徐克接过纸，打开一看，里面醒目地抄着几大篇诗行，熟悉的人一眼都能看出这上面的字是李连杰原经纪人蔡子明的手迹。上面写的是《香江曲》徐克仔细地读着。 看完《香江曲》后，徐克还是不知道李连杰为什么哭。他抬起头看看泪迹未干的杰仔，然后轻声地问道：〃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啊？〃 李连杰唏嘘几声后，摸出帕子擦去脸上的泪水说：〃这是蔡先生还活着的时候为我抄的……〃李连杰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忧伤诉说着这首诗的故事。 李连杰1992年罢拍戏离开香港前一天，蔡子明答应要找《香江曲》和《后香江曲》给李连杰看。 《香江曲》与《后香江曲》是古卓于1947年所作。前一首侧重叙述香江内纸醉金迷与风花雪月的情景，及日寇侵占时的哀鸿千里与饿莩遍野的惨状。后一首续写东洋帝国残忍凶暴的罪行，同时追溯联军击溃日本与香江光复的史实。可惜蔡子明还来不及把《后香江曲》抄给杰仔，就被人暗杀了…… 徐克听完李连杰的叙述，眼睛也早都湿润了。过了半晌他才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我知道蔡先生的为人。但是，人都已经走了，徒伤悲也不解决什么，振作吧……来！为九泉之下的蔡先生敬一杯。〃说罢，徐克举起杯子。 李连杰拭去脸上的泪，多找了一个杯子。倒满了三杯酒，自己端起了两个杯子，咬了咬嘴唇后说：〃来，我替蔡先生喝！〃 〃咕嘟嘟。〃他把两杯酒都喝了下去。 夜色像失恋的女人一样显得有些无奈，灯火辉煌的香港笼罩在沉寂的夜色中，时钟连续响了11下。 〃一个朋友，最后也可能会离开，只有自己永远无法离开自己……〃李连杰感叹道。 〃不对。曾经是走近你的人，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徐克反驳了。 〃我的旧经纪人罗大卫和我由好朋友变成陌路人，这不是离开了吗？〃一提起罗大卫，李连杰总要显出那么一丝鄙视的眼神，他觉得罗大卫的行为真令人不可理解。 〃罗大卫是没有离开你他让你懂得了许多人情世故。况且，罗大卫经常在外面说：´；大家不要只看表面，其实我很赏识杰仔，杰仔是个很聪明，很懂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的人。´；〃 〃他还挺会评价人的！？〃李连杰依然没有消除对罗大卫的看法。 自蔡子明被人暗杀后，李连杰的情绪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脾气电变得古怪起来。他为自己加了一层〃保护层〃，牢牢地包着自己，别人难以进入。有一次，记者北京探班，联络了大半天，才找到杰仔拍片的所在地。很多工作人员都说，杰仔是一个很守时的演员，每天都会在通告时间准时到达现场，收工之后，又会做妥所有事才走，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容易深交的朋友。因为除了工作上的事外，他不会提半句私事，甚至他住在北京哪一处，也没有人知道。每天开工收工，他都是自行到达及离去的，从未透露自己公余时间的所在地。 有记者就此事求证杰仔，他说：〃我是个演员，做好分内事便是足够了，住在哪儿，与谁人一起，相信与我的工作无关，而最重要的是怕公开了行踪之后，会惹来意外麻烦。〃 的确，李连杰是个容易惹上麻烦的人，自从他由美国离婚回香港开始，他与经纪人罗大卫合作不愉快，闹出麻烦，然后他不满嘉禾公司给他的条件，闹出轰动一时的〃香港风波〃，到找到了一个大靠山蔡子明，以为有此人撑腰，便不怕与嘉禾硬碰了。谁料，一次谋杀事件，蔡子明被人暗杀，杰仔被〃打回原地〃。为免危险，他静静地返回北京，足足有几个月没有消息……难怪他这样珍惜〃太平〃的生活了。 现在回想起那几个月的日子，杰仔很坦白地把内心的感受说给徐克：〃赵阿姨（一个一直在背后帮助他的特别的人物）说，过了这一关，我的事业便会好了。当时我想，就算真的变得一无所有，也不用怕，起码我还有家人，如果觉得太辛苦，最多不拍戏。料不到，真的被赵阿姨言中了……〃
第五部分位置比金钱重要（图）
李连杰说：〃人在低潮时要学会往高潮走，而在高潮时，就要学会面对失败。〃 对于成功的定义，李连杰下得很简单：〃所谓的成功就是努力的工作来博取公众的认可。〃 〃平和〃是一种人生感悟 他在日记里这样写道：〃……只要付出努力，都会有收获，要汲取先人开发的资源真是太容易了，我的成果被那般天然落后的后人发现而赞赏的时候，他们也会把它们和我置之脑后，可人类不会知道自己是否还会更向前进……人类嘛都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多数人为了生活，不得不忙忙碌碌，花去大部分时间，剩下一点点余暇却使他们犯起愁来，非想方设法打发掉不可。这就是人类的命运……〃 李连杰虽然是个优秀的运动员、优秀的武术家、优秀的演员……大家都会说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但是，杰仔从小没有受到严格的文化教育。而且，他的小小世界同普通的小孩一样的单纯，一样平凡。我们可以承认他的成功，他的确是一个天才，武术的天才。但是，正如大作家欧文·斯通所说：〃痛苦对于天才能起到一种奇特的作用。这使他对世界的痛苦变得敏感起来，还使他对周围一切廉价的、哗众取宠的东西变得无法忍耐。〃是的，对于李连杰，他需要痛苦。痛苦之后才能超越。对于任何一个真正的天才，都需要痛苦，人生的痛苦，使天才的目光和心灵变敏锐！可是，从痛苦到超越是一个质的飞跃过程，如果不能求得超越，永远拘泥于痛苦之中，它将使天才毁灭…… 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