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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爱经述异-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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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薄薄的浅色长袍,缓缓地从他的胸膛爬起来,窗外的一轮幽月,映出她一身暗光。她以最迷蒙最幽静的眼神凝视他,就如一尊圣像,迷人的、温柔的、富力量的。     
    他刚想开口说话,她却以指头制止他,并且送他一个迷离的微笑;然后,她就开始脱掉自己的衣裳。她把胸前的绳子松开,动作缓缓的、轻柔的,把长袍的领子拉下,渐渐显露出她圆浑丰满而坚挺的少女胸脯。当她把手臂由长袍中伸出来之后,她就让她的男人看见她的乳晕,那是世上最迷人的淡红色,娇嫩如荡漾水中的鲜花。长袍卷缠在她的腰间,她坐在他的身上,袒露着她美丽的上半身,她凝望着爱人的眼神,宛如一个梦。     
    他起身,与她对坐,他凝视她的胸脯,呼吸逐渐的急速。从来无人提示过应怎样做,他在冲动与理性间犹疑,心跳激荡。     
    她说话:“我来让你好好地看看我。”     
    他抬眼望进她的眼睛内,那双如梦境一样的眼睛,溢满了温柔与美善,内里的情感,如同一个最美丽的海洋,轻轻地、暖暖地呼唤着,叫人纵身投入其中。オオ     
    康斯坦斯伯爵一直与裴德列三世在议和条件上争持不下,裴德列三世要求库塔那霍拉的三分二财富以及继承权,因无法妥协,后来又陆陆续续掀起了小规模的战事。     
    婚事一直押后,而他俩相爱如昔。与裴德列三世的对抗扰攘了多年,最后东欧的最大统治者哈布斯堡王朝介入,由他们判定康斯坦斯伯爵的直系子孙独享库塔那霍拉的财产继承权,只要Eros伯爵有下一代,这家族一代接一代存在的话,这城镇就不会落入别的家族手中。     
    哈布斯堡王朝亦趁机向裴德列三世讨伐,在强弱悬殊的情况下,裴德列三世的命脉正岌岌可危,情势就这样戏剧性地逆转。     
    Eros伯爵已二十四岁,他无视群雄的争斗,只关心他和恋人的命运。与Lady Helen相爱了四个年头,他们已随年月变成了成熟的恋人。婚事重新张罗,伯爵的家族为他们的惟一男丁的婚宴大事铺张,城镇上下都弥漫着愉快和喜乐的气氛。     
    但在大婚前的一星期,就出现了Eros伯爵想象不到的突变。     
    某个深夜,一队人马偷偷潜进施洛维公爵的城堡,把施洛维公爵一家杀害了。他们挥剑斩杀公爵全家,而Lady Helen,她得到的却是被毒害的结局。     
    Eros伯爵日夜兼程赶到泰尔克,他的Lady Helen被下人放到密室的石床上,四周燃上大大小小的蜡烛。Eros伯爵愤怒又悲恸,他抱住奄奄一息的Lady Helen嚎哭,不停重复同一句说话:“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多伤心?三日之内,Eros伯爵都倚在石床边说话。他握着她的手,一边流泪一边说话,然后泪干了,伤心又忽然侵袭,于是泪又再流下来。     
    悲恸来得那么激烈。每望她一眼,他的心都一阵刺痛。躺下来的她木无表情、无知觉、生死未卜,弥留在冥府与人世之间。他不停轻抚她的秀发和脸额,她仍然有体温,她的肌肤甚至依旧散发幽香。他又哭了,哭得口张大,眼泪鼻涕糊在一起。他终于明白,爱一个人,有多少快乐,就会有多少伤痛。     
    有人传话回来,说行凶者是裴德列三世,目的是要Eros伯爵与Lady Helen不能成婚,从而令Eros伯爵无法利用直系子孙来巩固家族财富。Eros伯爵听罢这传言,就狂笑了十数分钟,从来没想过,原来世上有更聪明亦同时更愚蠢的行凶动机。聪明的是,他们知道他是非Lady Helen不娶,也不稀罕其它女人为他诞下任何可以保障财富的后代。愚蠢的是,何不干脆杀掉他?杀他一个,便不用花一队人马干掉施洛维家族全家的性命。     
    而且,杀掉他,他便不会亲自报仇。就在当日,Eros伯爵带着他的亲信,沿着战争的旧路,赶往裴德列三世的所在地。在那个年代,亲手了结仇恨是公义而必然的事,根本不会有别的结局。     
    他们杀掉了侍卫,胁持裴德列三世的宠妾,一行人来到裴德列三世的面前,然后他发现,仇人像在欢迎他那样,设下饮宴,气定神闲地坐在长台的尽头,举杯向他祝酒。     
    裴德列三世对Eros伯爵说:“别以为你知道事实。”     
    Eros伯爵把剑沿下的女人推开,他不打算伤害她。他说:“你不会得逞,你不会有机会指染我与我父亲的江山。”     
    裴德列三世笑了笑,这样说:“我一早明白,就算我把你的头颅割下来,换来的只会是另一场无益处的战争。从与你家族的战争中,我学懂了何为不公平,是我战胜了,但得益的却是你们与哈布斯堡王朝。看吧,你们结盟后,他们就借辞要铲除我。横竖我也命不久已,不如就做一次损人不利己的事。我现在就向你预告,将会有一件令你毕生都肝肠寸断的事发生。”     
    


第三部分他与她,永远阴阳相隔

    Eros伯爵一怔,从来未听过比这更歹毒的话,但觉身体就在瞬间冰寒起来。他坚定地说:“我的Helen一定会被救活,她不会死!”     
    忽然,裴德列三世的笑声震天雷动,他笑罢,就这样说:“我已经为你深爱的人安排了最与别不同的一生,她所受的苦,你偿还十世也还不完。我要让你在永恒中内疚不已。”     
    Eros伯爵冲向前,以利剑指向他的心脏。“你把Helen怎么了?”     
    裴德列三世傲慢地抬起头,望向Eros伯爵,神情饶富深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介入,你与你父亲的所有,早已全属于我?你的Helen又怎会例外!”     
    裴德列三世的目光充满着嘲弄与鄙夷。     
    Eros伯爵脸色骤变,他既愤怒又害怕。他猜不透这个人的诡计。     
    他继续说下去:“我要你的Helen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德列三世直勾勾地望进Eros伯爵的眼睛,那歹毒如针刺进Eros伯爵灵魂中最脆弱之处。     
    Eros伯爵受不了仇敌这目光,他大喊一句:“我不许你伤害她!”     
    裴德列三世仰脸狂笑,不把他放在眼内。     
    Eros伯爵的惶恐已到达顶峰台,他惟一的反应是挥剑伸向他的脖子,然后义无反顾地向横一切。当他看见鲜血从仇敌的皮肉中涌喷出来之后,反而就回神了,心头的惊栗随别人正流逝的生命一并瓦解。     
    死亡前一刻的神态凝在无生命的脸上,依然是那么骄傲,那双瞪着Eros伯爵的目光诡异又炯炯有神。     
    他是一个死人,头歪斜在一旁的死人。Eros伯爵这才够胆量吁出一口气。他对准裴德列三世的脖子再挥剑斩下去,头颅掉下来滚动在地上。他不想再看见那令他无法呼吸的目光。     
    策马穿越山峦,他又回到泰尔克。密室中的石床上已不见Lady Helen的踪影。Eros伯爵发狂一般地抓着人来问,然后有人告诉他,Lady Helen已在日前断了气,她被埋葬在家族的墓园中,与家人一起安息。     
    Eros伯爵跪在那簇新的墓碑前,又再开始凄厉而漫长的嚎哭,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死别了,他与他的至爱相隔了一堆泥土,从今之后,每当空虚时,不会再有她的幽香入怀,他与她,永远阴阳相隔。     
    父亲派人到泰尔克接他回到库塔那霍拉时,Eros伯爵已陷入虚脱中,瑟缩在爱人墓碑前,形神如同活死人。     
    在库塔那霍拉,他把自己关闭在城堡房间内,吃和喝都独自一人。过了一个月,就由母亲告诉他已安排他另娶他人的消息。     
    他拒绝了。“如果只是为了家族的财富,我还有别的选择。”     
    他选择了长生不死。     
    那是一个夜幕与黎明交界的时分,夜间的游魂正鱼贯地通往死亡的冥地,暂别一夜的漫游。在那破旧的教堂内,巫师正向他施咒语,漫长而阴郁,凡人听不明白。这一切将会发生在十字架之下,违反了造物主对生命定下的规律,偷来一个被禁止的永生。     
    教堂的大铜钟一声复一声深沉地响,那是凌晨四时三十分,但钟声会敲出十二次,在最后一声将尽之前,他的血就要开始流泻。巫师答应他不会感到痛楚,皆因赐与他永生的大能怜悯他日后千秋万世的苦痛寂寞,在这新生之始,免他一切的痛。于是,当第十二声钟声激荡在夜幕的尽头时,巫师的匕首就插入他心房旁边的肌肉中,锋利而坚决地,划破他的血肉,把作为人类的脆弱随血液流逝。血如泉涌,使他衣衫尽湿,而他就坐在教堂冰凉的地板上,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尽,渐渐失去凡人的知觉。     
    果然,根本感受不到痛,反而是一种无力感,血由身体内流泻,生命的力量将尽,不久后,当最后一滴血都流干之时,他就会成为一个异类的生命体。     
    血染满了他的衣服,血在教堂的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小河,一直流向矗立的圣像的脚下。圣像都目睹了他的变异,他将抛弃灵魂的安逸,换来一个对爱情的承诺。     
    巫师怀着悲慈,用魔法令血液以一个不寻常的速度流尽,奇幻又急速,这使他骤然跌进一种虚脱的迷幻中。明明眼前是呢喃念咒的巫师,但他看见的,是那个他最爱最爱的女人。她与他的距离很近,是在面前般的亲近,差不多就能与她鼻尖相碰。就在这亲密的距离中,他从她的眼睛内,看到一个小孩的影像,听见一把声音,说,如果她还在,这就是他们的孩子。     
    瞬即,哭泣的冲动席卷了他,他的身体一阵抽搐,但觉快要昏去。多么的心酸,然而哭也无力了,他连表达悲伤的力量也快将失去,悲伤犹如一种飘絮,掠过来但抓不住,感受得到,但表达不出。     
    然后,他心爱的女人把脸紧贴他的脸,他就嗅到她的幽香,她把唇凑到他的唇上,他就品尝到她的滋味。一切,都那么立体,他没可能忘记,也没可能否认,他是真正的深爱过。     
    血是否即将流尽呢?他的身体已不受控制地抽动,他的神情茫然又身不由己。朦胧的视线中,有巫师的容貌,处于一个极近的距离,做着一些他看不清楚的动作。     
    继而,他感到嘴唇有一阵温暖与湿润,他还尝到一阵腥香。那是他流出来的血,巫师把他的血送回他的口中。     
    这用以喂治的血液,最舍不得主人,是身体最后流尽的。他并没有受到时间的折磨,他的血液以一个不寻常的速度脱离了他,而整个过程,流畅利落,显示了一切皆心甘情愿。     
    当巫师重复以血液喂治他三次之后,他就得到了最怪异的反应。他以一股他不会明白的力量跃升半空;然后,就感到他深爱的人活在他的血脉中。那是一种极妩媚的温柔,以舌尖般的湿润钻进他的每道血脉内,继而丰富了他,令他无法悲恸,不再寂寞,亦无从后悔。     
    多好。她也在的话,他们就能永恒相伴。     
    就在这慰藉中,他吐出了如从暴雨洒下的血液,这血液不属于他的身体,但却由他的体内引爆。他的舌头发麻,他品味了一种不属于他但又与他息息相关的味道。     
    有声音说:“那是你的新血液,由我而来。”     
    他急速地从半空向下坠落。他看见一个似是而非的影子。是谁在说话?那声音绝对叫人尊崇,从那里而来的说话,都变成命令,甚至真理。     
    模糊中,有人把棺木搬出来,接着就把他抬进棺木中去。     
    他终于失去全部的知觉。当棺木被盖好后,天际就出现了第一道光。     
    为了对深爱的人守着一个忠诚的承诺,他抛弃凡人的生命,变作吸血僵尸。     
    有些事情的真相,会被容许隐瞒多年。当Eros伯爵抱着Lady Helen的墓碑嚎哭时,他怎可能想到,Lady Helen根本没躺在墓碑之内,而是被人从密室的石床上带走,辗转来到匈牙利一座城堡的尖塔中。裴德列三世为城堡的拥有者设定一笔庞大的基金,用以养活长眠不醒的睡公主。     
    Lady Helen被灌下一种名为“永恒”的迷药,裴德列三世实在太清楚什么是世上最深沉的折磨。     
    不要她死又不要她活,她跌落在永恒不灭的苦难中。     
    他送了她一个空白一片的活地狱。     
    


第三部分顾你令我多么快乐

    Amulet还是搬到Eros伯爵的城堡附近,地方是她自己安排的。那是城堡范围之外的一座三层公寓,她并没有花太多心思装修,就搬进去。基本希她沿用旧业主的家具。这并不像她的作风,但她实在提不起劲做任何额外的事了。?    
    不过是数十天,她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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